257.第257章 白修羅
獄界之印觸動(dòng),吳池毫無滯礙的穿越幽冥,踏入了獄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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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與上次不同,如今吳池才是真正第一次踏入獄界之中,幽暗的環(huán)境,讓整個(gè)空間都透著一股壓抑感,獄界的氣息撲面而至,讓吳池也不禁感受到了一絲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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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沒有了闖獄界時(shí)的那種狂暴,可即便如此,獄界的壓力也并不是尋常人所能承受的,并不夸張的說,若是尋常的道臺(tái)巔峰強(qiáng)者,即便不設(shè)任何阻礙,讓他進(jìn)入獄界,也根本無法在這種壓力下生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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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念頭閃動(dòng),不過是片刻之間,吳池就隱約明白了獄界壓力的意義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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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呼吸之間,劍域無聲張開,隱隱與這股規(guī)則之力對(duì)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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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股強(qiáng)大的威壓,實(shí)際上,就是在逼人提升域的力量,當(dāng)有一天能夠輕松的適應(yīng)這種威壓的時(shí)候,域也便真正徹底成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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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吳池才不過是剛剛感悟出劍域雛形而已,應(yīng)對(duì)這種威壓自然頗為艱難,不過,卻也并非無法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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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只是以這種狀態(tài),恐怕也根本支撐不了多久,就得退出獄界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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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位便是吳公子吧?恭喜吳兄踏入獄界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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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片刻之間,不遠(yuǎn)處一個(gè)青年信步走來,微笑著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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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抬頭看了一眼,吳池頓時(shí)發(fā)現(xiàn),對(duì)方身上透出一層淡淡幽芒,似乎完全不受獄界氣息的影響,不禁有些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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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似乎明白吳池的心思,青年微笑道,“吳兄別這么看著我,這可不是我的本事,而是獄界印記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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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也不等吳池發(fā)問,青年已經(jīng)自顧自的解釋了下去,“吳兄剛剛踏入獄界,可能還不明白獄界印記的用處!你試著催動(dòng)一下獄界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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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心中微微一動(dòng),吳池依言將真氣注入獄界印記之中,片刻之間,身上便同樣出現(xiàn)了一層淡淡的幽芒,將獄界氣息隔絕在外,再無一絲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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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獄界氣息可怕之極,若沒有獄界印記,恐怕沒幾個(gè)人能夠長時(shí)間呆在獄界之中!”青年輕笑著解釋道,“平日需要修理的時(shí)候,收斂獄界印記的力量,就可以借獄界氣息修煉了,反而,需要休息時(shí),便催動(dòng)獄界之印的力量,便可無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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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也正是因?yàn)楠z界印記的存在,所以在獄界之中,平日是無法相互廝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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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聽到這吳池才終于明白了過來,在獄界之中,原來根本就不是禁止動(dòng)手,而是根本就無法動(dòng)手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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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心念轉(zhuǎn)動(dòng),吳池頓時(shí)抱拳,向青年行了一禮,“多謝這位兄臺(tái),不知該如何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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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吳兄客氣了,小弟亓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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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多謝亓兄!”再次道謝,吳池隨即問道,“獄界之中,是始終禁止彼此廝殺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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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平日自然是這樣,不過,每次獄界臺(tái)即將出現(xiàn)之前,需要爭(zhēng)奪令符的時(shí)候,獄界印記是無法發(fā)動(dòng)的!那個(gè)時(shí)候,若是無心爭(zhēng)奪令符,就最好不要進(jìn)入獄界,等到獄界臺(tái)開啟,自然就安全了。”亓國耐心的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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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么一說,吳池自然也就越發(fā)明白爭(zhēng)奪令符的殘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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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亓兄在這里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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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說來慚愧,小弟已經(jīng)在這里停留了數(shù)十年,可惜依然沒有闖入獄界二重的把握。”搖了搖頭,亓國解釋道,“其實(shí),我跟你解釋這些,也并非完全沒有私心。而是因?yàn)槲倚逕捁Ψǎ枰獜V積善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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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還有這等功法?”吳池不禁微微一驚,有些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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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需要廣積善緣才能修煉的功法,這也未免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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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涉及功法的問題,自然是人家的秘密,吳池自然也不好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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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灑然一笑,亓國也并沒有再提這個(gè),“說起來,吳兄來的時(shí)候,卻也不巧!再過半個(gè)月,就是獄界臺(tái)開啟的時(shí)間了,到時(shí)候,會(huì)提前一天爭(zhēng)奪令符。吳兄剛剛進(jìn)入獄界,尚未來得及修煉,這一次獄界臺(tái)的機(jī)會(huì),怕是要錯(cuò)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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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吳池頓時(shí)記起夜梟曾說過,獄界一重中,獄界臺(tái)要三年才會(huì)開啟一次!若是錯(cuò)過了這一次機(jī)會(huì),怕是就要再等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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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夠,無論吳池心中怎么想,如今在表面上也都不會(huì)表露出來,“亓兄說笑了,小弟初來乍到,正需要好好修煉一些年才是,獄界臺(tái)的機(jī)會(huì),是不敢妄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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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三年的時(shí)間而已,那也不算什么!以吳兄的資質(zhì),或許三年之后,借助獄界臺(tái)的機(jī)會(huì),便可一舉闖入獄界二重也說不定。”笑了笑,亓國隨口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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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對(duì)了,不知這獄界一重之中,如今有多少人?”如今吳池對(duì)于這里還一無所知,好不容易碰到這么一個(gè)人,當(dāng)然不像放過,再次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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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個(gè)小弟也不太清楚,不過,數(shù)十人總是有的。”搖了搖頭,亓國只是說了一個(gè)大概的數(shù)字,“獄界雖然不算太大,可平日大家都是各自修行,很少見面,更不會(huì)去隨便打擾旁人!只有到了爭(zhēng)奪令符的時(shí)候,才會(huì)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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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么一說,吳池倒也能夠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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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平日里又無法廝殺,到這里的都是為了修煉,然后爭(zhēng)奪令符上獄界臺(tái),以求能夠突破,闖入下一重的獄界,而且因?yàn)榱罘麪?zhēng)奪的原因,彼此之間也都懷有戒心,自然不愿意有什么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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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說穿了,獄界也不過就是一個(gè)修煉地方而已,像亓國這樣的,恐怕也是一個(gè)異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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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好了,今日也是偶然遇上,小弟就不多打擾吳兄了,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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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閑話了幾句,亓國也并沒有多聊的意思,徑自出聲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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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客客氣氣的道謝,送走了亓國,吳池這才仔細(xì)打量起獄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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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幽暗的環(huán)境之下,其實(shí)也很難分辨出這里究竟有多大,不過,周圍都是坦途,并沒有山川河流,似乎真的就是一個(gè)空曠的空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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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轉(zhuǎn)念一想,吳池也便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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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在這里都是為了修煉而已,若要休息,自然還會(huì)離開獄界!畢竟獄界外面,還是非常繁華的,如夜梟這樣的勢(shì)力,也遠(yuǎn)不止一兩個(g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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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灑然一笑,吳池隨意的在地上坐了下來,同時(shí)斂去了獄界印記的力量,重新展開劍域,再次借助獄界氣息開始了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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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記得夜梟所說的話,暫時(shí)不能突破,那么,修煉劍域就成了唯一提升實(shí)力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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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事實(shí)上,吳池也很清楚,相比于單純境界提升,劍域的修煉,恐怕更為重要!如今自己才剛剛修出劍域雛形來,恰好也需要時(shí)間來慢慢完善劍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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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楊燦,你最好有一個(gè)能夠說動(dòng)我的理由,否則,這一次令符爭(zhēng)奪之時(shí),便是你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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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襲白衣透出幾分妖異的氣息,白修羅冷聲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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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白修羅的性子,我自然是清楚的,若沒有事情,自然不敢打擾你。”笑了笑,楊燦隨口說道,“我來是想要請(qǐng)你幫個(gè)忙!半月之后,就是令符爭(zhēng)奪的時(shí)候了,這一次我志在必得,如果白修羅你能幫我一把,我相信,我必然能夠取得一枚令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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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舔了舔嘴唇,白修羅冷聲反問道,“幫忙不是問題,但我憑什么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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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笑了笑,楊燦悠然說道,“前幾日,我在獄界外,見過一個(gè)女人,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zhì),都絕對(duì)萬中無一,堪稱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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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白修羅的面色微微一動(dòng),“你把人帶來,若是滿意,幫你一把也不是什么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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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若是之前,我自然早就帶來了!不過,如今卻不太方便了。”頓了一下,楊燦繼續(xù)說道,“帶著那女人來的小子,剛剛闖入獄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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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眉頭一挑,白修羅眼中透出一抹殺機(jī),“怎么,借刀借到我這來了?你活的不耐煩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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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感受到白修羅的殺機(jī),楊燦心中也不禁一凜!不過,他是非常熟悉白修羅的性子的,倒也并不慌張,慢吞吞的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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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聽聞,白修羅喜歡女人,卻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白修羅玩女人,還要顧忌對(duì)方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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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白修羅好色,人人皆知!可這不代表,我可以隨便被人利用。”白修羅森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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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難道因?yàn)槲覄e有用心,你就會(huì)放棄這樣絕色的女人么?”楊燦毫不在意的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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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哈哈!有趣,有趣!”聞言白修羅反而大笑了起來,“姓楊的,我知道你想借我的手殺人!不過,只要那女人夠味,老子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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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頓了一下,白修羅身上又驟然透出了一股恐怖的殺意,“不過,若是那女人我瞧不上眼!死的人,就會(huì)是你!你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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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既然敢來,自然就有這個(gè)信心。”楊燦面色不變,“只是那小子也不是善類,只怕到時(shí)候,會(huì)為你白修羅惹上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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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麻煩?”輕蔑的瞥了楊燦一眼,白修羅森然道,“這一重獄界之內(nèi),除了那個(gè)一天裝好人的變態(tài)外,有誰敢說能給我?guī)砺闊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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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人就在夜梟的營地,白修羅若是想要這個(gè)女人,我自然會(huì)讓人帶你去。”楊燦嘴角浮起一絲陰沉的笑意,輕聲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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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從一開始他就不怕引不出白修羅!甚至不怕直接把自己的用意講出來,因?yàn)榘仔蘖_這種變態(tài),根本就不在乎!他不在乎是不是被人利用,更不在乎會(huì)不會(huì)惹上麻煩,因?yàn)樗种械牡叮瑫?huì)為他解決一切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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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若不是如此肆意妄為,囂張跋扈,又豈會(huì)被稱為變態(tài)白修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