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脫險
從何安所在的垃圾箱位置到韓惜雪她們所站的門口不過才十幾米的距離,若是在平時何安全速跑的話也只是瞬間的事情。
蘇夢琪的身材并不差,甚至可以說非常好。比韓惜雪高了半個頭的她除了胸圍和臀圍比韓惜雪多那么一些外,體重都和嬌小的韓惜雪幾乎相差無幾。
但就是因為抱著體重并不重的她,才讓何安的跑動速度大大降低。
何安體力的流逝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人在跑動的時候必須活動上肢來保持平衡和助力,這樣才能將全身的力量協(xié)調(diào)爆發(fā)出來。而現(xiàn)在何安抱著蘇夢琪,嘴巴里咬著*的刀柄,不僅身體平衡難以保持,甚至不能大口換氣,速度怎么可能快上去。
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先前那些跑的快的喪尸都已經(jīng)被何安他們干掉了,此刻追上來的都是速度一般的喪尸。盡管何安速度并不是很快,但仍然在那些喪尸將兩人淹沒之前抱著蘇夢琪竄了出來。
眼角瞥見身后跑的最快的兩只喪尸已經(jīng)距離自己不到半米了,何安腳下猛的用力一蹬向前躍出兩米多,在距離韓惜雪他們不到一米半的時候?qū)牙锏奶K夢琪向地上一放一推:“快跟著他們進去!”
不去理會一瘸一拐的跑向韓惜雪她們的蘇夢琪,在剛才何安將她放下的時候身子是半蹲著,此刻也不站起,直接伸手抓住自己嘴里咬著的*刀柄,大吼一聲身子猛然回轉(zhuǎn)。亮銀色的*在半空劃出一道銀色彎月,瞬間將一只跑的最快的喪尸從肚臍位置攔腰斬斷!
還沒等那只身體裂成兩半,上半身還在半空張牙舞爪的喪尸身體落地,何安一翻*,刀刃朝向上方飛速上挑,干脆利落的將那只沒死透的喪尸腦袋切了下來。
借著剛才上挑的動作,何安順勢從地上躍起,眼里寒光一閃,猛劈而下的*宛若萬鈞霹靂從天而降。毫無阻礙的劃過另外一只追上來的喪尸身體,將那只被美味人肉刺激的眼珠發(fā)紅的喪尸從腦門到胯骨喪尸劈成了兩片死豬肉。
從放下蘇夢琪到回身再到將第二只喪尸斬殺,也不過一眨眼的事情。身子剛剛落地的何安一腳踢在地上那半片還在微微抽搐的喪尸尸體上,讓那片飛起的尸體砸在猛撲上來的喪尸群身上,稍稍阻攔了它們的前進速度。趁著爭取到的這一點點時間,何安已經(jīng)轉(zhuǎn)身伸手抓住了門上的不銹鋼門框,就要跨步鉆入。
卻在此時聽到身后一聲嚎叫,一只身材瘦小的喪尸在何安背后高高躍起,眼看就要撲到何安身上。
“蹲下!”
先前拿著菜刀開門的中年男人大喊一聲,讓沒看到背后情況的何安本能的彎腰蹲下。卻見頭頂一道白光閃過,一把旋轉(zhuǎn)的菜刀不偏不倚的正中那只瘦小喪尸的腦門,將它的眼珠蹦飛一只。
雖然中年男人扔出的菜刀沒能將那只喪尸殺死,但是也稍稍阻攔了它的動作一下。趁著那只喪尸嚎叫著倒退幾步準備再次沖上來的時候,何安已經(jīng)完全進入房間里面。
聽到身后的喪尸嘶吼,何安轉(zhuǎn)身看到那只從眼窩里流的滿臉都是粘稠血液的瘦小喪尸,正一臉瘋狂的朝自己沖了過來。
那只喪尸的樣子實在說不上好看,所以何安非常不客氣的用鞋底給他的臉整了下容,將他狹長的小臉一腳踹成了一張在某個國家非常受歡迎的大餅臉。只不過何安不是專業(yè)的美容師,那只喪尸的臉的確成了大餅狀,只是面部分辨率稍微低了一些。
沒功夫好好欣賞自己的杰作,在喪尸大軍距離門口不到兩米的時候何安‘砰’的一聲把不銹鋼門關(guān)住。聽著不銹鋼門上傳出的砰砰撞擊聲,何安隨手丟下手里的*,將門口不遠處的一只冰柜拽了過來堵在了門口。
看到何安動作的李涵幾人也反應過來,紛紛把屋子里能挪動的東西堵在了門口。將冰柜放好的何安聽著門外的撞擊聲和嘶吼聲,這才感覺身上像是被火烤過一般,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本來何安還想從冰柜里弄點冰塊出來把自己的腫痛的胳膊敷一下,但是看到李涵他們已經(jīng)把一些碗柜餐桌什么雜七雜八的東西都堆到了冰柜上面,只能無奈作罷。
確認那些喪尸不會把門撞開后何安才看了一下自己所在的屋子,看起來像是某個飯店后面的廚房,剛才那扇門自然是廚房的廚師倒垃圾的后門。
“小兄弟好本事啊。”一聲贊嘆在身旁響起,卻是剛剛開門的那個中年人。
聽到這話后何安趕忙對這個皮膚黝黑,長著一臉亂糟糟胡子的中年人道:“剛才還要多謝大叔你了,要不然我們幾人現(xiàn)在怕是都成了喪尸肚子里的肉塊了。”
“不知道那些東西怎么來的,這么厲害。不過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也多虧了你們跑得快,要不然我們也沒辦法。”這次說話的卻是剛剛在樓上窗戶里喊他們朝這邊跑的那個年輕人了。
中年人對何安他們招呼一聲,示意他們先離開這里,在路上邊走邊問道:“小兄弟怎么稱呼?看你的樣子像是個練家子吧?”
何安勉強笑了一下道:“大叔您叫我何安就行,那邊的幾個人都是我朋友。練家子倒不至于,就是有些力氣罷了。”
“嘿,哥們你這身力氣可不小。”年輕人上下打量了一下何安:“那個冰柜里面是滿的,起碼三四百斤,你一下就給搬過來了。要是在以前,我們工地搬磚的活鐵定都被你包了。”
這次還沒等何安說話,在他身后的李涵不樂意了:“你誰啊,敢這么和安哥說話,誰給你搬磚啊?”
看年輕人和中年人的樣子似乎真是某個工地的工人,而且年輕人這么說純粹是看玩笑,但是李涵突然這個反應讓何安很是不快。
就算別人開的玩笑讓你不舒服,但是他們剛剛冒著生命危險救了你,你都不應該用這種語氣說話。更何況你這么說話無非也是想博取自己好感罷了,真以為自己是傻子?
何安心里想著,瞥了一眼裝模作樣的李涵,嘴里不耐煩的吐出一個字:“滾!”
對于李涵這種投機混混,何安從心底就厭煩,一個字都懶得和他說。更何況他這次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怎么能讓何安不生氣。
被何安的眼神一看,李涵就算是個白癡也知道自己這次辦了傻事了,立刻萎了下去:“安哥,我……”
“剛才的話沒聽清?”何安的眼睛已經(jīng)瞇成一條危險的細縫:“要我給你洗洗耳朵么?”
看到何安慢慢抓緊了手里的刀柄,李涵再蠢也知道他嘴里的‘洗耳朵’肯定是用血來洗!這次李涵不敢再廢話,飛快的鉆到了隊伍后面不再露面。
不再理會李涵,何安有些不好意思的對中年人說道:“大叔,你看這事……實在對不起,希望你們不要生氣。”
中年人和年輕人詫異的看了一眼縮在后面不敢露頭的李涵,重新審量起自己面前的年輕人來。
本來他們兩個只是認為這個年輕人有點功夫之類的本事,自己力氣又大點罷了。卻沒想到這個身材瘦弱,長相清秀,身上衣服被血漿污的不成樣子的青年竟然是這么一群人的頭領。
中年人天天在工地上和人打交道,眼神自認很毒,沒想到這次卻走了眼。
但也僅僅是驚訝一下,中年人立刻笑呵呵的道:“別大叔的叫了,我的名字叫王慶,你叫我老王就行了。這邊這個不懂事的小子是我侄子,你叫他強子就行。”
盡管王慶一再要求,但何安依然以‘老王叔,強子哥’稱呼他們兩個,這讓王慶暗暗點頭之余不禁對何安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在和王慶的談話中何安得知他們現(xiàn)在所在的建筑其實就是剛才韓惜雪說的賓館,只不過他們從后面廚房的后門進來了。這種規(guī)模并不是很大的中檔賓館,作為旅游城市的臨海市街道上隨處可見,并不稀奇,所以何安在心里暗嘆一聲真是夠巧之后也沒了其他想法。
正如何安先前所猜測的,王慶他們真的是附近工地上的建筑工。喪尸爆發(fā)的時候他們借著工地可用的武器多,環(huán)境復雜人又少的特點,竟然逃了出來。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他們來到這附近后喪尸越來越多,只能躲進了這家早跑沒了人的賓館。
用王慶的話說就是“給別人蓋了一輩子的樓,自己也沒能讓自己的老婆孩子住上樓房。現(xiàn)在在這里呆著,也算是享受一下了”。
雖然是調(diào)侃的話語,但是何安卻也能聽出他對自己家人的擔心。安慰了王慶兩句,他們一行人已經(jīng)到了賓館的大廳那里。
大廳的門口和窗戶早被堵死了,讓何安他們放心不少。不過引起何安注意的是坐在地上擺弄一個收音機的青年人,他似乎全部身心都放在了手里那個看起來有些破舊的收音機上,根本沒注意到幾人的到來。
看到何安的詢問神色,王慶解釋道:“這孩子是工地上的小工,原先家里那邊炸山采石,弄得耳朵不太靈了,不大點聲聽不到。不過這孩子腦子好使,沒事的時候就擺弄那些小玩意。這次他找到個不知道多久沒用的收音機,想聽聽有消息沒。”
兩人說著話,王慶已經(jīng)走到那個穿著一身灰撲撲衣服的年輕人身邊:“小于,搞的怎么樣了?”
小于啊了一聲,這才剛看到何安他們幾人:“王叔這些人是……”
可能因為自己耳朵的原因,小于的聲音特別大,知道了他情況的何安等人倒也不覺得唐突。王慶給他介紹了一下何安,指著小于手里的收音機道:“能成不?”
小于點著頭把不知道從拿找到的干電池塞到收音機的電池盒里,在上面按了幾下后就聽到他手里那個不是很大的收音機發(fā)出一陣‘嗤嗤’的噪音。小于皺著眉旋轉(zhuǎn)了一下收音機上的按鈕,漸漸的一陣模糊不清的男聲從里面?zhèn)髁顺鰜怼kS著小于不斷調(diào)整,男聲終于越來越清晰起來,在聽清了第一句話后何安幾人登時豎起耳朵圍在小于跟前仔細的聽了起來。
不知是不是收音機的關(guān)系,里面的男聲聽起來有些顫抖。可能是嫌聲音太小,小于一下把收音機的聲音調(diào)到最大,隨后一陣標準的普通話男聲慢慢在大廳里回蕩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