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暴雨之前
聽到紅織說會有直升機(jī)前來,何安眼睛一亮。直到現(xiàn)在那個中年男人都沒有消息傳來,起先何安以為他說的‘任務(wù)’是和紅織她們有關(guān)系,但現(xiàn)在絲毫沒有所謂任務(wù)的線索。雖然心里忐忑,不過何安覺得這樣也好,反正若不是為了獲得那個中年男人的物資資助,自己腦子燒壞了才會想去聽那個男人的話去做什么莫名其妙的任務(wù)。
對于會來直升機(jī)這件事上,紅織沒必要撒謊。而且紅河小隊的成員可全都是改造戰(zhàn)士,據(jù)說培養(yǎng)一名可以投入戰(zhàn)斗的改造戰(zhàn)士所需要的費用絕對不低,他們的那個‘頭兒’不可能丟下紅織這些人不管。
這樣看來,自己和張昊幾人只需要跟緊了紅織,總能找到離開的辦法。
至于那個中年男人,就算他現(xiàn)在告訴了自己什么任務(wù),自己也可以適當(dāng)?shù)耐涎右幌隆7凑灰x開了這座城市,就讓他見鬼去吧!
這些念頭在腦海里一閃而過,也不過是一兩秒時間。何安看了看站在自己旁邊的紅織,試探性的問道:“不知紅織隊長方便說一下,那兩個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么?”
本來何安想旁敲側(cè)擊的問紅織一下關(guān)于那個‘頭兒’的信息的,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自己對紅織她們的底細(xì)也并不算多么清楚,紅織恐怕不太可能真的告訴自己那個‘頭兒’的信息。現(xiàn)在自己所知道的,也不過都是她們自己說的而已。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紅織對于何安的問題并不驚訝,沒有猶豫的立刻答道:“他們其實是兩個德國人,這次的城市爆發(fā)病毒,也是因為他們的人打破了一管裝著病毒的容器。”
隨后紅織抱歉的對何安笑笑:“不好意思,我只能告訴你這么多了。”
本來何安也只是想和紅織套套近乎,壓根沒想她真的會告訴自己點什么,所以紅織這么說他也并不失望。只是聽紅織說那兩個男人真的是德國人,又聽葉卡捷琳娜說的‘納粹鐵十字勛章’,不禁好笑道:“他們不會是妄圖復(fù)國的納粹分子吧?”
卻不想,何安本來只是隨口說出的玩笑話,卻讓紅織的眼角不自然的跳了跳。只是轉(zhuǎn)瞬之后紅織臉上的表情立刻恢復(fù)正常,對何安笑道:“何中尉倒真會猜想。”
何安并沒有發(fā)現(xiàn)紅織的異常,看了一眼還關(guān)閉著的倉庫門后隨口道:“難道紅織隊長你們有人會德語,我想那兩個德國人不會說漢語吧?”
紅織看到何安沒在‘納粹’這件事上多說,明顯松了口氣,有些自豪的道:“在我們紅河小隊的面前,語言并不是什么障礙。其實我們根本不需要會德語,他們也不需要會漢語。只要讓他們明白我們問的問題是什么意思,然后把他們的回答用錄音筆記錄下來,一起交到總部手里就好了。”
“哦?”何安不太明白紅織的意思:“他們怎么明白你們的意思?又怎么會乖乖回答問題?”
紅織笑了笑:“這就是小月的功勞了。”
“小月?”隨即何安就反應(yīng)過來,是那個態(tài)度很冷淡的小女孩,也就是紅星的姐姐紅月。
紅織點了點頭:“小星是力量型的改造戰(zhàn)士,所以脾氣暴躁了點,但是心地卻不壞。小月是屬于特殊型的改造戰(zhàn)士,身體沒什么戰(zhàn)斗力,但是卻擁有我們其他人都沒有的特殊能力。”
說到這,紅織對露出好奇神色的何安微微一笑:“至于什么能力,我先賣個關(guān)子,到時何中尉就知道了。”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中,何安發(fā)現(xiàn),這個紅織對自己似乎有種說不出的耐心。雖然對于自己的某些問題總是很巧妙的回避過去,但大部分的都一五一十的回答一下,這無形中讓何安對這個雖然長相普通,但身材卻頗為高挑的女人好感大增。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紅織的通訊器突然傳來數(shù)聲滴滴響聲,看了一眼通訊器,紅織對何安說了聲抱歉后就走到一旁接聽去了。
為了避嫌何安并沒有跟過去,站在原地隨意的看了下周圍。張昊和上官雅倩正坐在遠(yuǎn)處的窗口擦拭沖鋒槍,時不時的交談兩句,不過何安能明顯看出張昊似乎心不在焉,因為在上官雅倩和他說話的時候,他甚至把彈夾方向都拿反了。
上官海坐在地上低聲給伊人說著話,看伊人的專注神情,似乎在講什么故事。沒看到葉卡捷琳娜,想必是生了自己的氣去那兩個生病女人的地方呆著了吧。
至于蘇夢琪和剩下的女人,何安粗粗掃了一眼沒看到她們。反正他也知道這些人不可能離開超市的,所以也就沒怎么在意的細(xì)看。
讓何安頗為好奇的倒是張朗和紅星,這兩個差點成仇家的家伙,現(xiàn)在正坐在地上指著那個游戲機(jī)激烈的討論著什么。紅星背后的巨大鐮刀也拿了下來放到一旁,和張朗爭得面紅耳赤。
不知是不是說不過張朗,紅星最后惱羞成怒的用手指彈了張朗的鼻子一下。雖然紅星用的力氣不大,但那是對她而言。對于其他的普通人來說,那可不單單是彈一下的問題了。結(jié)果就是上次的淤青還沒恢復(fù)利索的張朗再次發(fā)出了一聲哀嚎,捂著鼻子眼淚唰的流了下來。
看到露出得意神色的紅星抓著張朗給她的游戲機(jī)玩的不亦樂乎,何安心思動了動,自己能不能從這個小女孩身上弄到什么消息呢。不管是關(guān)于她們的‘頭兒’還是什么,想必這個小暴力女沒紅織那么慎密的心思吧。
何安還沒走到兩人跟前,就聽紅星很不滿的對抓著一大卷紙巾擦著眼淚鼻血的張朗道:“你的身子怎么這么弱,你原先做什么的啊?”
雖然被紅星接連打了兩次,不過看樣子張朗也沒打算真的和這個小女孩較真,捂著鼻子哼聲答道:“寫小說的。”
紅星這才帶著頗為敬佩的表情正眼看了看張朗:“你寫的什么飄天文學(xué)絡(luò)小說,名字就叫《勇者逗惡龍》。
紅星好奇道:“是王子騎著白馬,去拯救城堡里沉睡公主的故事么?”
張朗呃了一聲,搖頭道:“不是。”
紅星立刻興趣大減的撇撇嘴,在張朗一臉失敗的表情里重新將目光放回游戲機(jī)屏幕,專心的研究起手里的游戲機(jī)來。
片刻后,紅星才后知后覺的看了一眼還使勁擦著鼻子的張朗,皺眉道:“你都用了一卷紙了,還在流鼻血?我剛才也沒怎么用力啊。”
張朗瞪了紅星一眼,憤憤道:“沒聽說過宅男廢紙么!”
“啊?什么是宅男?”
“咳咳!”看到張朗又開始沒個正行,何安忍不住咳嗽一聲,打斷了眉毛快要飛出腦門的張朗話頭。本來何安還擔(dān)心張朗被紅星打的這么狠,會不會產(chǎn)生心理陰影什么的,畢竟他這么個大男人被個小女孩欺負(fù),說出去肯定會被人笑死。
現(xiàn)在看來,何安覺得紅星剛才那下打的還是太輕了!
這個張朗,不僅啰嗦,又沒什么特長,身體又差,還喜歡咋咋呼呼,怎么看都一無是處,不過心理承受能力倒是強(qiáng)悍的堪比單細(xì)胞動物啊。
聽到身旁的咳嗽聲,張朗抬頭喊了一聲:“何哥”,紅星則只是撩起眼皮看了何安一眼,就繼續(xù)使勁玩游戲機(jī)去了。結(jié)果心疼的張朗不住的在一旁提醒:“哎,你別這么用力,快把按鍵給按裂了!這個boss不能這么打,你得換這個武器,不是這個,是那個——對,就是這個,看到那邊的墻角了沒,去那邊站著!快,boss要放大招了,快用閃躲!”
趁著紅星的注意力都被游戲機(jī)吸引過去,何安在一旁柔聲道:“小星啊。”
紅星頭都沒抬,使勁把嘴里的棒棒糖吸了吸,含糊不清的說道:“干嘛?”
“你們的‘頭兒’是什么軍銜啊?”
“頭兒?頭兒就是頭兒啊,軍銜不知道,下次我問問他。”
“……”何安面部一抽,重新問道:“那你們的頭兒長什么樣子?”
“樣子啊……”紅星在張朗的肉疼聲里使勁按了按游戲機(jī),然后道:“長得和個大叔似的,而且可兇了,不讓我吃糖也沒給我買過游戲機(jī)。”
紅星突然轉(zhuǎn)頭,非常鄭重的對給她撕巧克力包裝紙的張朗道:“你比我們頭兒好,給我游戲機(jī)玩。對了,你叫什么名字來著?”
既然話說到這了,何安再傻也明白,自己不可能從這個看似單純的小女孩嘴里問出什么話來了。就在這時,紅霆三人從倉庫里走了出來,紅織對他們說了幾句話后對何安道:“何中尉,還有二十分鐘直升機(jī)就能到這里了!”
本來還在各做各的人聽到紅織的話后同時扭頭,那些被何安他們救下的女人立刻跑到紅織那里,七嘴八舌的請求紅織讓她們乘直升機(jī)離開。
據(jù)說三個女人吵架的噪音堪比一個養(yǎng)鴨場,好歹紅織的脾氣還算不錯,并沒有被身邊的哀求聲弄煩。當(dāng)然了,也許和她自己本身也是女人不無關(guān)系。反正在一旁的何安暗想,要是自己被這么多女人圍著喊話,肯定早就被煩死了。
何安這個念頭剛剛閃過,紅織突然伸手指向他道:“這次派來的直升機(jī)能走幾個人我不清楚,但是恐怕這么多人一次根本運不走,不過你們可以找何中尉商量一下名額,這里他全權(quán)負(fù)責(zé)。”
看到那些跑向自己的女人,何安心里哀嘆一聲,在心里對沖自己露出狡黠微笑的紅織喊道:“紅織,你丫的!”
(明天不更新了,星期一補(b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