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賊子
“姚二小姐?”何易之一臉期盼地看著她。
姚盈氣得臉都青了,只笑著說:“我……我是開心……呵呵?!?br/>
“小姐,時候不早了,你忘了,太太讓你給她畫畫呢!”癡姍見姚盈盈情緒不對連忙上前。
“好?!币τc了點頭,瞧著何易之微微一笑,“何公子,我失陪了。”
說完,便神情憂郁地轉(zhuǎn)身離去。
“姚二小姐……”何易之一驚,看著她的背影依依不舍,便是他再愚鈍,也能感受到她現(xiàn)在有些不對勁。連忙拉著癡姍:“她怎么了?”
“何公子還不知道?”癡姍深皺著眉頭,“幾天前,那事情鬧得這么大,我家小姐還沒緩過來,這幾天夜夜驚夢,所以,請你體諒。”
“什么?盈盈她睡不好?”何易之意憤填膺,都是那個銀婦,見天兒的欺負和誣賴盈盈。
何易之還想追問,可癡姍已經(jīng)走了。
他實在受不了自己的女人被欺負,姚青梨,他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想著,他眼里便閃著狠光,可一想到自己被踹的那幾腳,便又慫了。但就算他不親自去教訓(xùn)她,也會找機會好好折磨她的。
……
姚盈盈回到盈雪院,拿起那只鐲子,便“砰”地一聲,扔了出去。
這花了何易之三千兩買回來的鐲子,就被樣被摔成了四瓣。
“我的老天,怎糟蹋東西了?”高氏帶著烏嬤嬤走進來,就看到鐲子碎在地上,不由驚呼一聲。
烏嬤嬤彎身就要撿,姚盈盈鐵青著臉:“別撿,扔掉!”
烏嬤嬤一怔,高氏道:“怎么回事?”
“太太……”癡姍白著臉道,低聲道:“這就是抵給那銀婦的鐲子。那何公子,竟然花了三千兩買了回來?!?br/>
三千兩?高氏和烏嬤嬤僵住了,第一反應(yīng)是,姚青梨又賺了三千?。?!
高氏有種慪得快吐血的感覺,氣得直哆嗦,看著那只碎掉的鐲子,別提多膈應(yīng)了,抖著聲音:“還不快扔出去。”
“是。”癡姍連忙把幾瓣鐲子撿起來,跑了出門。
“那個姓何的,拍個馬屁都能拍到馬腳上?!睘鯆邒邭夂薜?。
“好了,別提他了?!备呤系闪藶鯆邒咭谎?,走到榻上,攬著姚盈勇的肩膀:“你呀,最近少理這些雜七雜八的事兒,專心準備下個月的梅花宴吧,到時,皇后娘娘要為太子殿下選妃,盈盈,這是你努力多年的目標,爹娘也為此傾注了所有心血,你一定要應(yīng)選。”
姚盈盈渾身一凜,接著又有些慌張:“可是……最近家里事兒這么多。雖然她已經(jīng)被趕出了家門,可她到底會影響到我們姚家姑娘的名聲。還有幾天前門前鬧的事兒……皇家最重名聲的了……”
“你別怕。”高氏卻握住了她的手,溫柔地安撫她,“當(dāng)今皇后與喬氏有舊仇,所以,姚青梨名聲敗壞,被我們趕出家門,皇后娘娘反越會高看我們幾分?!?br/>
“真的?”姚盈盈雙眼一亮。
“所以啊,你別擔(dān)心。我的女兒,才貌雙全,一定可以當(dāng)選太子妃的?!备呤险f著心都是熱的,“這段時間你在家好好練習(xí)畫畫,還有練琴,到時在梅花宴上一鳴驚人。那個姓何的廢物,她可別浪費時間理會他了?!?br/>
“娘,我本來就沒有多理會他?!币τ擦似残∽欤Z滿帶著自得的嘲諷,“一直都是他自己像狗皮膏一般粘上來而已?!?br/>
“你呀!”高氏寵愛地點了點她的鼻尖,又笑嘆道:“也罷,我家盈盈這么優(yōu)秀,這些男人愛圍著你轉(zhuǎn),不是很正常么?”語氣中,滿滿都是因女兒的魅力而驕傲。
姚盈盈輕哼一聲:“我才不稀罕?!?br/>
她的目標是嫁給太子,成為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再一步步成為國母!
至于何易之這種人,她從來都沒瞧上過眼。但人家非要對自己掏心挖肺,神魂巔倒的,那也沒辦法的呀!不是么?
……
四竹巷——
夏兒爬在梯子上,把荊棘一捆又一捆地綁在圍墻上。
小寶站在梯子下,仰著小腦袋:“夏姑姑,這是防賊嗎?”
“是啊,小寶咋這么聰明呢?”夏兒垂頭笑著,“來,把下面那捆遞上來。小心刺刺。”
“小寶不怕刺,以前砍柴禾??尺@個?!毙毿⌒囊硪淼財Q起那捆荊棘,遞上去。
姚青梨站在走廊上,看著他們微微一笑:“以后,等咱們賺更多錢,就買一個四進院子!到時再買些下人回來,家里也有護院和打手了。”
“嗯。”夏兒雙眼一亮。
雖然手里有六千兩,但京城里的房子可貴了!就這小破院,就得七八百兩銀子!更別說那些好地段,二進三進,其實四五進的大院子。沒有幾萬兩,根本買不來。
不過,管它去!反正小姐這么厲害和聰明,一定有辦法的!
“啊,好了!”夏兒下了梯子,抬頭瞧著被自己用荊棘蓋得嚴嚴密密的圍墻,滿意地一笑。“等天快黑時,再在墻下放上捕獸夾。這就萬無一失了!小寶,天黑后可不準出來玩哦!”
“嗯嗯?!毙汓c著頭。
姚青梨微微一笑,現(xiàn)在姚家可不敢對她們出手,而何易之是個慫包,被她打后也不敢動手。一些小毛賊的話,應(yīng)該應(yīng)付得來。
今晚自己得把毒制出來,再撒到墻上,這就萬無一失了。
天很快就黑了下來,秋云和夏兒吃過飯,便洗洗睡了。
現(xiàn)在家里日用品基本添置完整。
有錢了,也不再省了,被褥一人一床。姚青梨讓秋云和夏兒住到了廂房。小寶住在她旁邊的小耳房里。
她們歇下后,姚青梨便從空間里拿出各種藥物和試管,在房間里制起藥來。
周圍越來越靜,直到晚上子時過半,幾乎連蟲鳴都沒有了。
姚青梨還趴在桌上,專心制藥,隆冬里,卻大汗淋漓的。
“呼呼——”這時,突然一陣衣服被風(fēng)吹拂揚起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極為突兀。
“誰?”姚青梨一驚。
“唔哼——”這時,院子里突然響起一個悶痛聲。
“賊子!”姚青梨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