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李亢受辱
接連兩次拂了陳中堯面子,陳中堯也只是皺了皺眉頭,在閃爍的燈光下幾乎沒人察覺,至少李權(quán)兵幾人沒察覺。一下子覺得他跟前兩天似乎不太一樣,城府挺深。
至于說包房有人等他,還能有誰,沈重在隔壁的隔壁的隔壁一間包房里獨自面對三四個年輕朝氣穿著打扮還有點小性感的美女,甚是無奈。
剛走進(jìn)包房就跟進(jìn)來了一群十來個姑娘讓他挑,雖說大場面見得不少,在這幾年執(zhí)行任務(wù)期間也因為各種各樣的因素進(jìn)過幾次類似的場所,不過幾個比較放得開的大姑娘站在面前各種挑逗,還是搞得他一陣手忙腳亂。
“小哥哥,你都喜歡唱什么歌呀?我都會唱哦...”
“小哥哥,咱們來玩游戲好不好呀...”
“小哥哥,你猜猜,我們幾個誰大?”
“你最大了,每次都拿出來顯擺,年紀(jì)也最大!”兩個姑娘開始打鬧,作勢就要伸出魔爪過去蹂躪,一時尖叫嬉戲聲一片。沈重身在桃花源,以往那一套愛答不理完全不管用。反而在這幾個姑娘看來更像是欲擒故縱的老把戲,敵退我進(jìn)、敵進(jìn)我更進(jìn),沈重的無奈讓她們越加肆無忌憚。
好在沒過多久,包房大門終于被人推開,李權(quán)兵帶著高越和龔平他們神清氣爽的走進(jìn)來,那句“沈哥兒久等”沒待說出口呢,眼前的畫面讓幾人血脈噴張,倒不是說有多么活色生香。
沈重如同入定老僧不肯跟她們玩,幾個姑娘不知怎的怎么也不肯走,挨個坐在沈重旁邊盤起雙腿還真玩起了游戲。裙子本來就夠短的,這下穿絲襪的沒穿絲襪的讓人眼花繚亂,偏偏這游戲還不那么傳統(tǒng),這可讓幾個年輕人感覺要把持不住了,顫抖著手指著沈重,“沈哥兒,你你你...真是兄弟們的福音啊!來來來,姑娘們,工作了!”
“中堯,什么時候改性子了?那小子這副囂張模樣,你竟然還忍得下去?”
陳中堯臉色漠然,眼瞼微抬而冰冷,繼而緩緩勾起嘴角,淡淡說道:“來,喝酒。”
他沒回答,提問的人也不覺得沒面子。大家都跟著賠笑,劉昌永尷尬之后繼續(xù)自覺的站在點歌臺隨時準(zhǔn)備為大家服務(wù)。至于這個斯文的年輕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李權(quán)兵感覺自己從沒有像今天這么開心過,有錢、有美酒、有佳人、有死黨兄弟!和高越點了幾首歌,扯起破鑼嗓子就開始吼,在一眾美女嫌棄的眼神中唱得洋洋自得。反倒是平日里話不多還有點臉皮薄的龔平一開口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真沒看出來這小子還有這一手!這些年肯定沒少騙姑娘,當(dāng)然,這純粹是李權(quán)兵個人腹誹,你丫藏得真深!罰酒罰酒!四男四女,八個年輕人一時熱鬧非凡。
至于最受大家關(guān)注的沈重,除了喝酒,還是喝酒,而且來者不拒,但是要讓他唱歌就萬萬不可能了,游戲也與他無關(guān)。好在有此刻已經(jīng)騷氣外露的李權(quán)兵,美女們雖然時刻想要往沈重身邊拱,但也不能如愿。
“兵哥,我剛才看見李亢了...”龔平被幾個美女搞的臉紅心跳,出門涼快了幾分鐘,回來的時候在另一個包房門口看見了李亢和他一群朋友。
李權(quán)兵挑挑眉,沉吟一會兒,笑道:“看到就看到唄,咱跟他不一條路,不用管他。”這幾個月,他從內(nèi)到外悄然發(fā)生了質(zhì)的變化,換做以前,他鐵定躲著,要么夾著尾巴過去阿諛奉承幾句。
龔平皺了皺眉,他對李亢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好感,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著說道:“我看他好像遇到點什么麻煩,跟你剛才那同學(xué)...”
陳中堯?李權(quán)兵啞然失笑,人逢喜事真是精神爽,今天不知道趕上了什么黃道吉日,這種狗咬狗的大戲自己也能撞上。
如果不是顧忌著李亢的勢力,他還真想過去觀賞觀賞,拍一拍大腿,又搖搖頭,可惜了。旁邊的女孩子嬌嗔著翻了個白眼,你拍腿就拍腿唄,拍人家腿干嘛?還道貌岸然的捏了兩把,要不是看在剛才兩個大紅包的面上,指不定老娘這會兒翻臉了!
李權(quán)兵越想心中越感覺有千萬只螞蟻在爬,奇癢難忍,突然又一拍大腿,這次拍的是自己腿。他站起身來,跟龔平使了個眼色,兩人一起走了出去,他無法忍受自己碰見這幾十年一遇的場面都不去給人家捧捧場,把龔平叫出來打了個招呼,然后自己一個人溜了過去。
別說,還真挺熱鬧的,嗯...門口很熱鬧,包房大門緊閉,門外站著兩個人高馬大的壯漢,再遠(yuǎn)一點就是熱情的圍觀群眾了,反正進(jìn)不去。
李權(quán)兵覺得用腳拇指都能想到,那兩個保鏢肯定是李亢的人了,這小子成天喜歡仗勢欺人。
不過一門之隔的豪華包房內(nèi),情況顯然不是這樣。陳中堯還是剛才那個動作,靠坐在沙發(fā)上蹺著二郎腿,幾乎沒怎么變。而站在他身前的李亢雙拳緊握,怒目圓睜,卻一動不動,他的腳下還躺著兩個因為不肯道歉而不省人事的朋友。
事情的大致起因是李亢其中一個朋友后到,進(jìn)來的時候在大廳看見兩個長相標(biāo)致身材魔鬼穿著性感的年輕女孩,一時口上花花沒把住嘴。估計是人家對此司空見慣,沒搭理他,卻也讓他更來勁了,趁人不注意的時候伸手在其中一個女孩臀部狠狠捏了一把。這下事情可大發(fā)了,那人正得意呢,沒過兩分鐘一個彪形大漢過來直接把人拎進(jìn)了陳中堯包房。
看那架勢,精蟲上腦的小伙子這才意識到,或許惹上不該惹的人物了,這里可是白金漢宮,趕緊的認(rèn)錯吧。不過風(fēng)景也看了便宜也占了,兩句道歉就能解決問題的話,陳中堯就不是那個讓諸多同輩聞風(fēng)喪膽的人物了。從頭到尾他都沒說一句話,也沒正眼看過那人一眼,只是拍了拍那個被占便宜的女孩的頭,又給她倒了一杯酒,以示寬慰。
另有人站起來走到那人面前,低沉說道:“有朋友嗎?叫過來。”那人一時不知所措,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沒怎么經(jīng)歷過這種陣勢洗禮的人,談不上什么心理素質(zhì)。
當(dāng)他惴惴不安的拿出手機打了電話之后,沒等他掛斷,站在他身前的大漢已經(jīng)照他臉上招呼幾拳,勢大力沉沒有余地,李亢等人趕到時,他已經(jīng)頭破血流的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弘泰安保李大少爺?shù)呐笥选!?br/>
陳中堯終于開了口,奕州有哪些財閥集團(tuán)千金大少,他心里都八九不離十的有個譜,知道李亢不足為奇。
“朋友,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要把人打成這樣?”李亢不認(rèn)識陳中堯,但是他一反往常囂張跋扈的姿態(tài),沒有即刻發(fā)難。
陳中堯搖頭,平靜說道:“出來玩就規(guī)規(guī)矩矩的玩,玩完了就安安靜靜的回家,是不是頭牛都喜歡裝逼,誰教你們的?我不喜歡跟別人講道理,即便我有道理。至于發(fā)生了什么事,如果還有機會,你可以問問你這朋友,他可是你的貴人。要救他,也簡單,喝杯酒,賠個不是,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要求的確不過分,稍微有點過分的是,陳中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順手給酒杯里抖了點煙灰,臉色自然。
李亢是個紈绔性子,從小到大只有他欺負(fù)人,絕沒有人欺負(fù)他的時候,按理說,陳中堯如此盛氣凌人,他不可能克制得住脾氣。
不過他今天出奇的好說話,平淡說道:“一杯酒而已,我喝!”
“李亢!”
李亢忍得住,他身后的人卻忍不住,血氣方剛的年紀(jì),渾起來沒有誰怵過誰,那人看了陳中堯一眼,攔在了李亢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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