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緣分已盡
“你這次在青都鬧出來的動靜都快翻了天,我若不是弘泰安保的董事長,只怕還要被你們蒙在鼓里。萬萬沒想到扳倒林盛的廣升集團背后竟然還站著這么個龐然大物,還有一個姜家,沒想到這個禾國五千年來最牛的超級家族竟然成了我弘泰安保的敵人!當然,如果你還愿意給我分享一下你在十安的際遇,我自然是非常樂意當一個合格的聽眾的。”
這個穩(wěn)重了幾十年的董事長,在沈重的問題上總是不停徘徊于作死邊緣。男人也是有好奇心的,不管他的年齡有多大,區(qū)別僅在于大部分女人喜歡八卦的話題是今天哪個明星有緋聞明天哪個朋友有花邊,而大部分男人更善于討論那些帶有神秘色彩的話題。
“這個世界每個人都和自己國家的命運休戚相關(guān)。”
李弘泰怔了一下,臉色怪異道:“你就非得要起這么高的調(diào)子么?”
沈重挑眉反問道:“難道董事長覺得我這句話有問題?”
李弘泰沒有即刻回答,而是認真細細品味了沈重這句話之后,肅容說道:“你說得對,是我目光短淺了。”
“上世紀九十年代粟國倒臺以后,以鳳國為首的西方國家急于尋找一個新的有足夠基礎(chǔ)的國家,以確保他們能夠延續(xù)冷戰(zhàn)時期的軍備,維持國際地位。作為世界人口第一、國土面積第三且發(fā)展?jié)摿薮蟮暮虈斎什蛔尅2贿^彼時鳳國恰巧陷入了灣海戰(zhàn)爭的泥潭,新千禧年又遭逢一一九事件,給了我們一些從容發(fā)展的時間。
世界格局,在我們韜光養(yǎng)晦的這幾十年里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巨變,伴隨禾國巨龍?zhí)ь^,西方國家悄然將矛頭對準我們。我們國內(nèi)有巨大的消費市場,有人曾說,光靠拉動我們自己的內(nèi)需,就足夠養(yǎng)活這個國家,因此隨之而來的,是國外那些隱藏多年的老牌家族趁機滲透國內(nèi),意圖大發(fā)橫財。”
李弘泰有點費解,皺眉道:“你還是沒說,你的目的是什么,或者你要做的是什么?”
“我的敵人,不在國內(nèi)。”沈重輕描淡寫一句話,石破天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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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自認為最終的答案之后,李弘泰心情凝重的離開了沈重的辦公室,他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會與國外那
些只存在于傳說的勢力產(chǎn)生任何瓜葛。但是現(xiàn)在的弘泰安保顯然已經(jīng)跟沈重深刻交織,如果離開他,不需一個禮拜弘泰安保就會被廖國先連皮帶肉生吞。
靜坐半響,沈重撥通了正在百錦市的柳生的電話,對面的亢奮激動顯然超出了沈重預(yù)料,不得不把電話拉遠一些。
“教官,聽說,聽說沁姐和老大兩人勾搭上了,我,我成單身狗了!”
那邊哭哭啼啼的忸怩模樣,沈重一陣無奈,就不該對這活寶報什么期待...
“好了,說正事吧。”他要不發(fā)話,那頭能做作小半天。
柳生還不忘委屈的抽了抽鼻子,心心念念許久的女神最后被一個木頭給搶走了,雖說從道理上講似乎那兩人才更有可能性,不過柳生還真的心里難受了好幾天。
不過這種矯揉造作的耍寶千萬得拿捏好尺度,總教官的確也會偶爾和他們輕松玩笑,這不分人,乾坤組上下都有這種感覺,但是最忌過猶不及。
柳生隨即正色匯報情況:“公司目前進展順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次弘泰安保青都一行傾巢出動在圈內(nèi)引起的軒然大波,逆向的宣傳效果出乎預(yù)料。一些眼光毒辣的企業(yè)反而主動找上我們,這段時間接連開了近十筆業(yè)務(wù),超出了我們的預(yù)期。”
“姜家有什么動向?”沈重直接問了心里最關(guān)心的問題,弘泰安保在百錦這么順利起步,姜家不可能會坐視不管。
柳生卻是蹙眉,緩緩沉吟道:“很奇怪,他們這段時間就像消失了一樣,別說對我們的業(yè)務(wù)進行干擾,這次去青都我們直接空了老巢,他們愣是沒有半點動靜。”
說著說著他就開始不正經(jīng),咧嘴嘿嘿一笑:“我猜肯定是教官這次十安之行大發(fā)神威,他姜家聽了教官的威名,也不敢隨意胡來,不然可保不準誰死誰活呢!”
這馬屁拍的,他自己都笑了,還笑得極其諂媚。
沈重不說話,柳生摸了摸鼻子干咳一聲,繼續(xù)匯報:“另外還有一件事情,教官聽了應(yīng)該會很高興。咱們新來的同事融入團隊極快,而且實力真強,我感覺比趙老大和沁姐得高出好幾個檔次!有他在,咱們兄弟這段時間也沒閑著,有任務(wù)的時候出任務(wù),
沒任務(wù)的時候基本上都泡在訓(xùn)練室里。”
沈重眉毛一挑,輕吟一聲:“玄照?”
“對,就是他!”
這個年紀最小卻天賦驚艷的小和尚,不到一個月就把分公司的上下骨干精英“籠絡(luò)”住了,情理之中,卻是意料之外。
這次青都事件,沈重滿以為玄照心中會有芥蒂,就算不會明說,起碼也會找他要個明確的說法。他能把玄照拉入伙,沒有任何必然性質(zhì),要想讓玄照死心塌地的留在這里,他自然得打消對方的疑慮。
“我們這半個多月簽單率很高,而且客戶反饋都還不錯,照這個勢頭下去,估計用不了半年時間我們就可以站穩(wěn)腳跟。”
“不會那么容易站穩(wěn)腳跟的。”沈重淡淡回應(yīng)一句,像是在跟柳生說話,也像是在自言自語。
斷姜正乾一臂,重傷姜家族長之子姜太玄,如果這口氣姜家都咽得下去,早就被其余三家瓜分殆盡了。
“最近聽尚總說,分公司的業(yè)務(wù)領(lǐng)域最近可能會有些意想不到的突破,近些年世界各地在百錦加大投資,很多世界五百強進駐,讓這些企業(yè)也有了往外走的機會。如果我們把握住,就可以跟這些大型財團形成穩(wěn)定的戰(zhàn)略伙伴關(guān)系了。”
說起這些的時候,柳生已經(jīng)沒什么新鮮感,他語氣一轉(zhuǎn):“還有一件事,與公司無關(guān),不知當講不當講?”
沈重無語,都開口了,還有什么當講不當講的?
“說吧。”
“嘖...”柳生又有點猶豫,沈重哪有那閑工夫陪他煲電話粥,正要掛斷電話,柳生才趕忙開口道:“是李權(quán)兵的事,我看他這幾天狀態(tài)不太好,高越說是感情出了問題。半個月功夫瘦了快二十斤了,其實這事兒不大,不過教官您是最早跟兵子認識的,我想著,還是得跟您說一聲。”
沈重果然聽得頭疼,想當初他連自己的感情都再三逃避,若不是韓之琪堅持下來,他到現(xiàn)在恐怕都還不知道女人的嘴巴是個什么滋味,李權(quán)兵的事,他幫不上一點忙。
心中一動,沈重給韓之琪打了個電話,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成了奕州大學的常客,出現(xiàn)在學校某些課堂的頻率簡直比某些大二的學生還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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