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商量對策
廖國先在公司內(nèi)一直跟李弘泰貌合神離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當初秦戈跟李弘泰商議由沈重接任總教官一職,隨后就有高云棕帶著一幫人挑事,包括后來的總教官罷免事宜都是他明里暗里推波助瀾的。
李亢沒有猶豫,轉身離開辦公室,這種人得親自去請才合適。
秦戈伸手示意沈重在一旁坐下,給他沖了杯茶之后苦笑道:“早上還在跟你要人,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公司都快立不住腳了。”
沈重皺眉問道:“我們和林盛的牽連究竟有多大?”
秦戈搖頭嘆息:“干我們這行的,你以為黑白通吃是鬧著玩兒呢?林盛是省公安廳的一把手,你說這牽連有多大?我們這一次,是被人陰了,林盛是被人搬倒的,領頭的就是滄北廣升集團,事情沒那么簡單。”
“那對方究竟是沖著林盛還是我們來的?如果是林盛,那還可以簡單理解為報復,如果是沖我們來,這手筆是不是太大了點?”
說話的是廖國先,這次的約談事關弘泰安保生死,毫不夸張的說今天風光無限明天就關門大吉然后這些主要人物鋃鐺入獄沒有丁點兒的危言聳聽,這時候,廖國先自然不敢再置身事外。
秦戈看了沈重一眼,楊家宋家秦家不約而同的開啟擴張步伐,這些隱蔽動作別說廖國先,就算李弘泰和向國懷都完全看不清楚。
這些家族實在太龐大了,以至于他們可以安排不同的角色使用不同的資源,從容的采取暗度陳倉、巧取豪奪、打破平衡等等方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不管他們是沖誰,很明顯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針對了,我們不能自亂陣腳,李亢,你注意點,這個消息絕對不能對外走漏任何風聲。老廖,都這個時候了,咱們說話也別在藏著掖著,我知道你有些資源,盡可能的想想辦法。”
廖國先雖然有點別的心思,不過樹都倒了,猴子還能上哪兒棲居?他沒有馬上應答,沉思片刻后才沉聲說道:“我是認識幾個人在政府部門任職,不過這個節(jié)骨眼上不能保證他們愿意幫忙,畢竟這種事情跟別的性質不同。”
秦戈對此表示認可,“做兩手準備吧,現(xiàn)在還只是約談,情況或許還沒有那么糟糕,對方要有什么動作也是接下來的事了。老李一會兒就回來,到時候再
看具體情況。”
整個過程中沈重都沒發(fā)一言,廖國先曾經(jīng)兩次公然反對過他,兩人突然坐在一起,雖然臉色上沒什么,不過廖國先還是平淡的看了他兩眼,然后離開。
秦戈笑意揶揄,調侃道:“怎么,還跟老廖置氣呢?”
沈重聳聳肩,淡淡回應道:“我沒那么無聊。”
“現(xiàn)在有什么想法嗎?”
沈重深深看著秦戈,那一臉戲謔原模原樣的奉還給他:“如果真的到了危急存亡之秋,我想秦教官只需要一句話,所有的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吧?”
秦戈一怔,無語道:“你這小子,我說剛才半天了屁都不崩一個,合著是在這兒等著將我的軍呢?”
現(xiàn)在就算讓沈重再去找他那幫人,秦戈也不可能跟秦家開口半個字。
李弘泰出去了四個多小時,一直到傍晚都還沒有任何消息,廖國先再次回到秦戈的辦公室,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接連聯(lián)系了四五個人,自然都是能量非凡的上位者,但個個都表示愛莫能助,除此之外,倒是也給他提供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廖國先揉著額頭沉重道:“不出所料,我們這次是被人針對了。國內(nèi)的安保公司和國外不同,有資格合法持槍的鳳毛麟角,本來所謂的灰色地帶業(yè)內(nèi)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不過有人舉報我們曾經(jīng)多次持槍傷人,你們知道這種事在國內(nèi)再小也小不了哪兒去,隨便修飾一下就成了涉黑。”
“這不是扯淡么,弘泰安保擁有持槍資格都已經(jīng)是五六年前的事了,并且每個人開槍在公司都有登記,而且也給公安部門報備過,現(xiàn)在把這些事翻出來,不是搞笑么!”李亢一巴掌拍在茶幾上,憤憤不平的脫口而出。
廖國先白了他一眼,放在平時他同樣跟這個臭名昭著的紈绔子弟不對付,現(xiàn)今也懶得跟他拌嘴,凝神說道:“重點不是人家怎么把這些事翻出來,而是憑什么他們可以顛倒黑白?還有一點不能否認,我們這樣的公司雖然不涉黑,但咱們關起門來說話,我們常年游離在灰色地帶,有人要想做點手腳絕非難事。”
“能查出來是誰嗎?”沉默許久的沈重突然開口,廖國先心中一突,沒啥,就是單純的嚇了一跳。
雖然他依舊不太喜歡這個在弘泰安保早已高
高在上的總教官,但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斗氣的時候,他還是認真回應道:“這個我可以想辦法,不過你別想著用暴力報復,現(xiàn)在我們正處于風口浪尖,就差給人家落下口實了。”
約談持續(xù)了整整六個小時,一直到晚上八點李弘泰才滿臉疲憊的返回公司,這會兒了他連飯都沒顧得上吃一口。
“老李,情況怎么樣?”
李弘泰指了指辦公室大門,等李亢把門關好之后他才整個人陷進沙發(fā)里,長嘆道:“難辦,今天找我談話的不是政府部門。”
秦戈點頭答道:“這個大伙兒已經(jīng)知道了,國安部的是吧,老廖下午就開始在托人了。”
李弘泰揚起眉毛問道:“有收獲嗎?”
廖國先擺擺手,無奈道:“要是有這關系,我早就成了弘泰安保的大股東了!”
他倒是不避諱,李弘泰也沒心思去計較這些,而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坐在他對面的沈重,如果說這里面誰最有可能跟國安部有關聯(lián),那只能數(shù)沈重了。
其他人沒注意到李弘泰隱蔽的動作,秦戈當先問道:“你還是先說說到底怎么回事吧,我們到現(xiàn)在都還是懵的,究竟是誰要對付我們?”
李弘泰接過李亢給他泡的一碗方便面,又放在茶幾上,“只知道來的是國安部的人,上來就給了我一個下馬威,指著我的鼻子就是我們涉黑,甚至把我們的罪狀都一一羅列出來。”
廖國先呵呵笑道:“這完全是有備而來啊,那他們說出些什么了?”
“林林種種,包括去年沈重因為你妹妹而報復王家人那事兒,也有其他人的不少類似情況...不過這些都不是最緊要的,今年年初,沈重去了一趟十安,對吧?”
李亢端著茶壺的手猛然一緊,他當然知道李弘泰指的是什么,這件事情在弘泰安保內(nèi)部現(xiàn)在為止也僅有他和龔平以及趙公明孫沁這幾個人清楚。
沈重不動聲色,也沒有回答,李弘泰唆了一口泡面接著說道:“年初十安大戶恒禾集團掌門人蘇禾膝下三個兒子一夜之間全部遇害,蘇禾一下子絕了后,憤怒到發(fā)狂,卻不知為何一直沒有丁點兒動靜。下午國安部的人審問我,說兇手就是沈重,你認這事兒嗎?”
沈重淡漠應答:“莫須有的罪狀,當然不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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