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真·太歲頭上動土
秦玉詔樂呵一笑,自言自語道:“給臉不要臉?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么跟我說話。想交朋友,我給你個機會,服務(wù)員,再上兩瓶酒。
用杯子喝沒意思,給我把這一瓶子吹了,我考慮考慮。”
“艸,你他媽誰啊你!”
陳中堯身后有個暴脾氣的跟班,聽了這句話之后擅自替他主子說了話。
秦子衿好看的眉毛輕輕擰在一起,秦玉詔拍拍她的手,攏了攏外套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看了那個橫眉豎目的年輕人一眼,突然一巴掌猛地甩在陳中堯臉上,他從來就沒有扮豬吃老虎那種惡趣味。
修養(yǎng)和氣度不代表他是一個好說話的人,膽敢侵犯他,就要做好付出任何代價的準備。
刺耳響亮的一聲幾乎瞬間穿透偌大而又吵鬧的大廳,一人靜人人靜,下一個呼吸就全部安靜下來,紛紛把目光向這邊聚集。
“你算什么東西?”
陳中堯被這勢大力沉的一巴掌打得幾乎轉(zhuǎn)了個圈,他甚至是維持了那個邪魅微笑摔倒在地,秦玉詔走到他的面前,腳下的皮鞋挨著他的臉龐,雙手插兜眼神中盡是冰冷的不屑冷傲的俯視著他。
要論囂狂、要論傲氣、要論姿態(tài),這世上有幾個人能夠和秦家子弟比肩?
趙姓負責(zé)人差點被秦玉詔這個動作嚇得肝膽俱裂,他大吼一聲:“你放肆!”
那個暴脾氣的跟班也像一頭餓虎一樣猛撲過來,然后被秦玉詔一腳結(jié)實的踹在胸口,騰空飛出去四五米遠,如果不是后面人反應(yīng)及時,只怕也要被殃及池魚。
再看他時,已經(jīng)是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隨后那群年輕人一擁而上,這里也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個真空圈。
秦玉詔冷笑一聲,他沒有沈重那么變態(tài)的實力,不過這幾個看起來比入伍兩年的新兵蛋子都不如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一邊被點了慢放,一邊是反之快進,天差地別之下,秦玉詔輕描淡寫的將那幾人撂翻在地。
這個過程中秦子衿還是剛才那般模樣,眼睛都沒眨一下。
打完人的秦玉詔坦然自在的重新坐回沙發(fā),名叫趙拙的酒吧負責(zé)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
陳中堯左邊臉頰腫得老
高,這是他二十多年來第一次被人打得眼冒金星,便是那個從他進了陳家門就一直看不慣他的便宜爺爺,也沒對他下過這樣的重手。
越是憤怒,他就會笑得越是猙獰狠毒,作為一個私生子,他的身份一直就比陳潤安和陳素涵這樣的陳家“正統(tǒng)血脈”低了一等。這幾個血緣上的堂兄堂妹,包括那個同父異母的大哥在內(nèi),還有那個他每次一定都叫得比誰都甜的爺爺陳月生,幾乎沒一個人待見他。
以至于陳潤安、陳素涵這樣的天之驕子無論走到哪兒身邊都一定會跟著一個貼身護衛(wèi),唯獨他沒有,他只有一群靠著自己沾了點陳家血脈而圍攏的狐朋狗友。他知道,倘若哪天他完全失勢,這群人連屁股都會懶得拍的干脆離開,說不定還會在他身上吐兩口唾沫。
所以,他要得勢,一定要得勢,讓那群長了狗眼的人好好看看他到底有用沒用,可是他也憤怒,也嫉妒,都是陳家生出來的種,僅因為他那個離開太早的母親是個站街的,他就要受盡白眼,被所有人指指點點,在他們面前永遠抬不起頭來。
他有人格分裂癥,這一點只有他自己知道。
“趙拙,打電話,把魏正江叫來!”
陳中堯咬著牙,眼睛死死盯著秦玉詔,吩咐身后還沒退去也沒有任何安排的酒吧負責(zé)人。
趙拙遲疑了兩秒就果斷掏出手機,陳中堯再不得勢,但是陳家人在奕州乃至整個徽江擁有什么樣的背景,那是個隨意抬抬眼皮都足夠讓他誠惶誠恐的跪下的恐怖存在。
電話通了之后足足響了四五下,那邊才終于接聽,“你好...”
“魏局,您好,我是SPACE酒吧負責(zé)人趙拙,半年前和您見過一次。”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魏正江身為奕州市公安局局長,接觸過太多名不見經(jīng)傳的重量級人物,更何況這個還是跟他一起吃過飯的人,盡管他完全想不起來什么時候跟一個酒吧的負責(zé)人認識。
所以他很客氣,“你好,有什么事嗎?”
“魏局,抱歉這么晚打擾您休息,是這樣的,陳少爺在我們酒吧出了點事,我們...處理不了,得請您親自過來走一趟。”
魏正江眉頭一皺,沉聲問道:“
陳少爺?哪個陳少爺?”
“就是陳家那個...”
“真尼瑪廢話多,我自己說!”在敵人面前丟臉無所謂,但是把臉丟得毫無價值那簡直是對他赤裸裸的二次羞辱。
陳中堯受不了趙拙這磨磨唧唧的溝通效率,直接奪過了手機說道:“黃局長,是我陳中堯,酒吧有人鬧事,如果你不想明天有我和你出現(xiàn)在徽江省新聞的頭版頭條,我想你最好帶人半個小時之內(nèi)趕到。”
拿自己的命去威脅別人,也只有他才做得出來,言下之意,如果黃正江不過來,那他陳中堯必定會拼著一個自己非傷即殘的結(jié)局和秦玉詔再來一個硬碰硬。
患有精神分裂的人,確實無法揣摩他們的行事風(fēng)格,一方面他可以為了自己的目的而在陳家忍辱負重,只要能夠一步一步往上爬,他可以討好包括他堂弟堂妹在內(nèi)的任何人,一方面他也可以為了自己畸形扭曲的愛好做個拼命三郎,哪怕這些愛好隨時可以讓他在陳家所有人面前樹立的形象瞬間崩塌。
“好,你等著。”黃正江微瞇著眼睛,堂堂一個市公安局一把手被一個黃毛小子呼來喝去,他又怎么可能和顏悅色。若非攝于陳家的影響力,一個野生的雜種也想使喚他?天大的笑話!
沒等電話掛斷,陳中堯?qū)⑹謾C隨手拋給趙拙,“怎么樣,這么牛逼,有興趣再坐會兒嗎?”
他出奇的還笑得出來,好像一點也沒為剛才的遭遇感到恥辱,英俊的臉龐因為一邊腫得老高而顯得很不和諧,平添了幾分滑稽。
秦玉詔看向秦子衿,除了獨自喝酒,其他時候她自始至終都沒變換過動作和表情,這次,她依舊只說了兩個字:“喝酒!”
他默默嘆了聲氣,自己這個妹妹陷得有多深,他是最清楚的。想當初她可以因為沈重的突然消失而長達兩年對他這個親哥哥不理不睬,原因卻僅僅是他不知道沈重的去向。
你這家伙,從來就不會說幾句好話哄哄女孩子,就活該打一輩子光棍!
他禁不住在心中咒了沈重幾句,至于陳中堯挑釁似的問話,他根本就懶得理會。如果他繼續(xù)不知好歹,別說來一個區(qū)區(qū)市公安局局長,就是來了個省委書記,也照樣也保不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