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緣分一道橋(求收藏)
沈重鬼魅的出現(xiàn)在那人的背后,神秘人全身毛孔陡然炸開,頭發(fā)汗毛全部倒豎,猛然回頭,正是消失的那個家伙!她本能的想要彈開,卻被沈重覆來的一只大手鎖住了脖子直接釘在墻上,動彈不得。
恐懼、無限的恐懼,怎么會這么強?!無論從力道、速度、反應(yīng)各個層面來講,她敗得干干脆脆,而且她深信,如果自己但凡有一點殺機,脖子可以瞬間被他捏得粉碎,她感受到了沈重猶如實質(zhì)的恐怖殺意。
制服對方后,沈重手上稍微松了點力道可以讓她剛好呼吸,冷然說道:“別試圖逃跑,否則我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讓你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然后他就真的完全松了手,那人不敢妄動,死亡的陰影已經(jīng)籠罩過她,她捂著脖子偷偷咽了兩口口水,艱難的從喉嚨里吐出一句話來:“你誤會了,我不是要害她,是暗中保護她。”
“誰派你來的?”
“是...是我家少爺。”
這個身形矯健的女子,赫然正是陳欣,她親眼目睹了韓之琪今天晚上的“惡作劇”以及韓之琪剛才對沈重的告白。她的任務(wù)是接近韓之琪,了解她的所有喜好,知悉她身邊發(fā)生的任何事件并酌情向張知北匯報,當(dāng)然了,這其中少不了暗中保護韓之琪。
原本她是想將韓之琪悄悄護送回學(xué)校之后就和張知北聯(lián)系,誰知道早已經(jīng)被沈重盯上。看他的眼神,這絕對是殺過人的,她只能老實交代一些無關(guān)痛癢的東西,心中祈禱,千萬別問太多。
問到這兒沈重心中已經(jīng)了然,至于真假,他并不擔(dān)憂,眼睛說不了謊,心率更說不了謊,如果近在咫尺都能被對方騙過去,沈重覺得自己可以買一塊豆腐撞死了。
“是她的追求者?”
似乎這又是一道送命題啊,陳欣可是親眼看見了韓之琪和沈重的“親昵”狀態(tài),說是,會不會被他一怒之下就地?fù)魵ⅲ恳f不是,哪有這膽量在萬丈懸崖上走鋼絲?
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如果兩邊都是不討好,那說實話,應(yīng)該是最好的選擇吧?陳欣嘗試著微微點頭,一邊觀察沈重的反應(yīng),出乎她的意料,沈重的臉色平靜得像一口枯井。
“走吧,回去轉(zhuǎn)告你家少爺,別用這種下作的手段了。”沈重沒再說什么狠話,畢竟,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了。
陳欣如臨大赦,警惕的盯著沈重然后倒退了幾步,見他真的沒什么動靜,轉(zhuǎn)身飛奔著離開,一直到完全看不見沈重的身影她才停下,后背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冷汗一片。
一時間沈重有一種很陌生的感覺,就好像他拱手將韓之琪送給了別人,然后他自己一下子成了一個外人,很復(fù)雜,很怪異...
他長出了一口氣,慢步走到車子旁邊,卻遲遲沒有發(fā)動。理智告訴他,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非常危險,因為他坐上駕駛位有那么一瞬間,腦子想不起任何事來,像極了一片混沌,沉重且無序。
呆坐了半個小時,他才終于發(fā)動車子。
韓之琪回了宿舍,還在走廊上就聽見了夏菁菁俏皮跳脫的聲音,她自嘲一笑,曾幾何時,自己也是那么無憂無慮沒有煩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她深吸一口氣,推開門,果然看見那丫頭穿著睡衣撩起雙袖,頭上還戴著一個粉色的兔耳朵發(fā)箍,手上拿著一個筆記本卷起來的麥克風(fēng)不知道在嚎些什么新生代時髦歌曲。一頭齊耳短發(fā)壓在發(fā)箍下,剛剛洗漱后的白嫩娃娃臉煞是可愛。
何可一臉“慈愛”的看著這個剛認(rèn)識不久的小妹妹,她是一個喜歡安靜平和的人,竟然也偶爾會被這小丫頭的虎頭虎腦打動,時不時露出一絲微笑。
看見韓之琪推門進來,夏菁菁的聲音戛然而止,轉(zhuǎn)而歡快的擁上前去。似乎被她的熱情所感染,韓之琪笑了一下,迎著何可的目光說了一句:“大家都在啊。”
敏銳的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太對,何可站起身來,走到她身邊取下她肩上的挎包,輕聲說道:“累了吧,感冒都還沒好,下次晚上別一個人出去溜達了。”
簡簡單單一句話,又惹得韓之琪滿眼淚花,她本是一個不容易掉眼淚的人,可今天就是那么容易崩潰。
她笑著道了聲“謝謝”,聲音顫抖,不復(fù)往日的靈動和脆麗。
情之一字,就像世間最堅硬的鎧甲,當(dāng)你擁有它之后,甚至可以百毒不侵水火不蝕;卻也像世間最柔弱的軟肋,當(dāng)你失去它之后,就像一尾最鋒利的毒針,可以輕易刺穿你的靈魂。
何可輕輕抱著她,越加明顯的感受到了她嬌弱的身軀在不停顫抖,素來堅強的她,也跟著紅了眼眶。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韓之琪的狀態(tài)很不好,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悲傷,不需要任何言語表達。
“喜歡一個人,真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啊,可可,為什么喜歡,被喜歡都那么痛苦呢?”她終于第一次向何可袒露心聲,其實她一直想的是,如果成了,就第一時間跟何可分享那個應(yīng)該可以讓她整整一個星期也睡不著覺的好消息。
夏菁菁臉色明顯一緊,她的腦海里第一反應(yīng)就是張知北,但隨即就被自己否認(rèn),如果是他,以韓之琪此刻魂不守舍的樣子,自己完全沒有出現(xiàn)的必要,更不會有陳欣當(dāng)初那么鄭重其事的告誡。
這應(yīng)該不是一個好消息,韓之琪心有所屬了!而且,陷得很深,這一個多月相處下來,不敢說了解,但是夏菁菁差不多知道韓之琪是個什么性格的人。
她很快掩飾了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然后做出一副懵懂卻憐惜的表情來,韓之琪和何可沒去注意。
當(dāng)她需要人傾聽的時候,何可一定是她身邊最可靠最值得傾訴的聽眾。韓之琪告訴她,那個人是沈重的時候,她也沒覺得有多大的詫異,因為她并沒有那么深的印象。不過在回憶了幾個畫面之后,她還是記起了那個人的樣子,他們僅是那次在商場偶然見過一回,甚至不能算認(rèn)識。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喜歡上他,我甚至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好,第一次見面,我還罵他有病來著...”韓之琪坐在椅子上,雙手捧著一杯熱水,這次不再是何可“刨根問底”,她開始主動說起內(nèi)心最深處的秘密。
她一定很愛他,夏菁菁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韓之琪,因為即便她能夠如此分明的感覺到韓之琪的痛苦,可說起那個人的時候,她竟然還是在微笑,笑得很甜。
與其說是傾訴,倒不如說是她珍惜和沈重目前為止為數(shù)不多的見面,如果不說出來,時間長了,怕忘了。她腦海里在清晰的回放兩人的幾次“邂逅”,轉(zhuǎn)頭看著何可,笑道:“你知道嗎,我...”
突然,她又頓住了口,不著痕跡的看了夏菁菁一眼,有些話,似乎說不得,她當(dāng)然還記得那次商場搶劫案后有人找她和何可談過話,對那事件,要守口如瓶。她也記得后來和沈重在李亢家的莊園見面,她經(jīng)歷了平常人一輩子也不見得會經(jīng)歷的事情。何可心照不宣,默契十足的微微一笑。
夏菁菁就要好奇發(fā)問,韓之琪及時打斷她又接著說道:“上次我們在學(xué)校聽演唱會,你還記得我為什么會在演唱會結(jié)束之后發(fā)呆嗎?因為,我又看見他了...”
何可恍然大悟,溫和笑道:“難怪我看你當(dāng)時就魂不守舍,原來那時候就已經(jīng)有意中人了。”
韓之琪苦笑一聲,“我現(xiàn)在終于知道楊天翊是什么感覺了,不過很明顯,他遠(yuǎn)比我能扛得住打擊。”
楊天翊又是誰?夏菁菁圓圓的大眼睛上下左右轉(zhuǎn)了一圈,盤算著跟自己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
何可一愣,說著說著怎么又到我這里來了,她白了韓之琪一眼,也沒接話。韓之琪自然知道她的心思,沒有打趣的想法,接著道:“可可,你相信緣分嗎?”
不等何可回答,她又自言自語:“我相信,以前是不信的,可是自那天開始,我莫名其妙的就信了。奕州這么大,世界這么大,可是我們前面幾次見面都那么巧合,巧到不可思議。”
夏菁菁心中暗自撇嘴,不知道自家少爺過兩天來了奕州,你還會不會覺得是巧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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