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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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云棕帶著使命而來,即便有點察覺沈重的意圖,他也不能慫,從另一個角度來講,他對沈重完全沒印象,在公司更沒聽說過什么時候有這一號人物,完全沒必要怕。
“教官,這個問題很重要嗎?”高云棕笑得邪魅,這里有不少他的人,即便還有很多是李弘泰的人,公司二股東的人,沈重也不敢拿他怎樣,他斷定。
“嗯,不重要,我口才不好,這樣吧,不服氣的人,都站出來,你是第一個。”
高云棕騰地一下往前走出一步,沒有半分猶豫,淡然問道:“怎么,教官是要拿我立威么?”
沈重不置可否,漠然看著他,場內(nèi)突然鴉雀無聲,四十多個人同在一個屋檐下,氣氛驟然變得怪異起來,“下次,記得叫我總教官,否則,才真的容易讓人誤會。”
高云棕眉頭微微一擰,闊步上前,直面沈重時,臉上已然換了個笑臉,但卻是不加掩飾的極不真誠,微笑問道:“那總教官,有何指教?”
沈重嘴角一翹,“指教?倒是你應該回去給廖國先帶個話,如果今后還想在弘泰安保繼續(xù)當個高高在上的股東,那就安安分分的,收斂收斂。以前秦總教官是如何管理你們,那是他的事,現(xiàn)在,弘泰安保的最高教員是我。”
聽到“廖國先”三個字,高云棕的臉色就開始變了,這已經(jīng)不是變相的警告,而是直接威脅。他冷然哂笑一聲,低沉問道:“沈總教官,聽你這話的意思,弘泰安保,八成變成你的了是吧?”
他已然有些怒不可遏,有多少人敢跟他說話呼來喝去他不知道,但是敢在弘泰安保這么嗆廖國先的,沈重恐怕還真是第一個,連李亢也沒這個膽。
“高云棕,是吧?”
高云棕動了動嘴,沒有出聲,但是不論從嘴角還是眼神來看,嘲諷意味更濃,那副模樣,分明就是不屑和沈重言語。悲劇的是,他完全沒注意沈重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在他身前,那一絲他察覺不到的危機,一瞬間在趙欽龍腦海中放大,然后變成現(xiàn)實。
動靜不是很大,高云棕僅僅是被沈重推了一把,然后砸在墻上而后爆發(fā)出一聲悶響,而已。
“我早就打了招呼,你連這點警惕性都沒有,不知道廖國先是怎么放心把你招入麾下的。”沈重收回手掌,無奈的搖搖頭。
“沈重,你想干嘛!”劉煜大喝一聲,他第二個站出來,雖然和高云棕也不怎么對付,但是不喜沈重更多。隨即還有第三個、第四個...趙欽龍和趙公明兩人在下面沒有動作,也沒阻止。
沈重下手雖快,不過在那些人看來都是些上不得臺面的偷襲伎倆。這下是徹底撕破臉皮了,高云棕從墻上跌落下來,并未受傷,但一定是非常難堪的,先后涌上來要攙扶他的幾個人都被他推開,估摸是他的小弟。以股東為首的拉幫結(jié)派,在這家公司早就不是新聞。
他惱怒的站起來,一邊甩手活動筋骨,又走到沈重身前,一臉發(fā)狠的說道:“沈重,別以為有秦戈給你撐腰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嘭...”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沈重再次一把將高云棕撂翻在地,嘴里低聲一句:“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我覺得你還是去保安部比較合適。”
終于點燃了炸藥包,高云棕歇斯底里的怒吼一聲,眾人不再遲疑,一擁而上。
...
其實也不能怪他們打架沒有章法,也不是他們真的實力不濟,實在是變故來得太突然,而他們跟沈重的差距又實在太大,二三十號人別說一人在沈重手上走一兩招,甚至連沈重一個動作還沒結(jié)束,那邊人已經(jīng)躺下了,就好像一個滿級大號在新手村里虐小怪。
還站著沒動的人,加上趙欽龍和趙公明,總共不足五個。
沈重再次走到高云棕面前,這會兒他反倒是受傷最輕的人,他自然沒那么輕易服軟,一拳想要直取沈重面門。本來他計劃的是這一招佯攻,沈重信步走到他身前,防備不深,他蓄勢已久,這第一手勢大力沉,沈重必然會有所抵擋,然后他順勢收招,第二招便緊跟而上,要打沈重一個措手不及。
其實高云棕不認為自己打得過這個突然就發(fā)難的怪人,畢竟那是秦戈鼎力推薦而且得到李弘泰認可的人。但是只要能夠打中他一兩拳,那這場戰(zhàn)斗就算自己這方贏了。直直的一拳沒有任何花哨,亦無變化招式...
沈重突然分神一想,弘泰安保都是這樣的實力么?依仗著身體素質(zhì),鍛煉出一個相較于一般人還算不錯的體魄,再配合學個一招半式,這便能夠出山了。如果這些人就能夠代表弘泰安保的平均戰(zhàn)力,那還真是讓人有點失望。
沈重沒去理會高云棕那一拳,而是直接以更快的速度一掌拍擊在他胸口,傷得不算重,但也夠他躺上十天半個月的。
所有人姿態(tài)不一,不過原先張牙舞爪的人此刻大都神情萎靡,高云棕喘了半天才順勻了氣,眼神中的陰鷙越是濃郁,也越是外放。
打人一定要打痛,不痛不長記性,在這之前,沈重又走到高云棕面前,再問一句:“服了嗎?”
如若還不服,那么接下來,可能不會再這么云淡風輕了,廢他廖國先一個無關緊要的炮灰,不會影響任何大局。
有一絲淡淡的心悸在心頭縈繞,每個人都有,包括趙公明等人,那是一種沒由來的莫名感覺,自沈重處散發(fā),高云棕感覺最甚。
殺人?弘泰安保不是沒有這樣的人,不過也不會很多,他是沒見過的,所以他眼神中的陰霾,不知不覺還多出了一絲謹慎,亦或是驚懼。
已經(jīng)容不得他硬氣,更不敢去懷疑沈重是不是真的敢在他開口說一個“不”字之后就將他擊殺當場。這個公司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用力氣掙錢,還有百分之五靠腦子掙錢,剩下的百分之五,殺人掙錢!一條命,高云棕賭不起。
現(xiàn)場寂靜,半響,他終于咬著牙齒憋出一個字來:“服!”
沈重微微點頭,不冷不熱,不怒不笑,平淡說道:“這就對了...還有誰不服的?你去把他們?nèi)颊垇恚以谶@里等他們。”
新官上任三把火,一直以為沈重不會玩那些虛的,也有人以為他的第一把火燒的是這個所謂的特訓組,萬萬沒想到,他這把火,直接是要把那些不服他的人燒個干凈。
高云棕一臉驚愕,這不是自大,這是狂妄到了沒邊。拋開這里面的厲害角色,就是他們這樣的馬前卒,足足也有一千二百人,那些真正在血火里面歷練過的同樣為數(shù)不少。即便這其中有一部分不反對沈重,不過要想一個人挑翻幾百上千人,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莫不是這家伙三把火,第一把火把自己腦子給燒了?
可是看沈重表情,不似作假。高云棕已經(jīng)服軟了,眼中的陰鷙也盡數(shù)埋藏,面對沈重似真似假的命令,反而有點騎虎難下。真去叫人?先不說這是在公司內(nèi)公開拆沈重的臺,這本身就是個吃力不討好的活。讓他有種錯覺,不知道是沈重小人之心太重要將他趕盡殺絕,還是廖國先在這之前得罪過他。在他之前,秦戈反正是有這能耐跟廖國先平起平坐的。
思慮良久,高云棕沉聲回答道:“我只是公司一名普通保鏢,無權(quán)安排他人行動,如果總教官確有此意,您倒是可以在公司內(nèi)部公開召集,或是通過公司董事會也可以。”
一個“您”字,用得無比順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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