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〇一回強勢碾壓
忽然之間,玉上天王的記憶之中回想起來,不知道多少歲月之前,一次他師尊太虛圣人曾經(jīng)更他說過那些話,讓他心中陡然一震:“難道我的命殞真的已經(jīng)注定,如今報應(yīng)不爽,就要與人為奴?不過這樣也好,師尊曾經(jīng)說過,禍福相依,物極必反,也許這一次也是我的一個機會。這些年來我躲在太虛界的深處苦苦修煉,卻一直沒有辦法突破自身的桎梏,更加成圣無望,或者這一次……真是一個機會!”
想到這里,這位玉上天王的心里反而平靜下來,他的元神強大,雖然被困住了,但是余威猶存,陡然一震,大吼一聲:“你們兩個小鬼兒休得猖狂,還不給我放開,我要拜見主上!”
黑白無常一聽,頓時雙雙一愣:“什么?拜見主上?誰是你主上?”但是這兩個人也不是榆木腦袋,一瞬就反應(yīng)過來,玉上天王口中的主上是誰,顯然所指的就是諸天世界的主人……張桐!
二人微微一愣,馬上換了臉色,雖然沒有撤去鎖鏈,但是態(tài)度已經(jīng)變了,露出笑容,不敢造次。
下滑,這位玉上天王是什么修為,就算現(xiàn)在只剩下了元神,也能隨時恢復(fù)肉身,如果是張桐敵人還好,必定陷入萬劫不復(fù)的境地,現(xiàn)在竟然改弦更張,要拜張桐為主,一旦張桐接納,玉上天王的身份就會急轉(zhuǎn)之上,成為整個諸天世界之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人物。
黑白無常都是聰明人,當(dāng)然不敢繼續(xù)小漲下去,說到底他們兩個人也不過是大羅金仙的修為。如果不是在諸天世界之中。連玉上天王的跟前都到不了。一個噴嚏都能把他們給噴死了。
與此同時,玉上天王的聲音剛落,張桐的身影一閃,出現(xiàn)在他的斜上方,居高臨下,俯視下來,淡淡問道:“你要見我,終于想通了嗎?”
玉上天王一掙。嘩啦啦一陣鎖鏈響動,張桐把手一擺,讓黑白無常收了,玉上天王重新恢復(fù)成了人形,卻并沒有趁機反擊發(fā)難,而是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朝上:“主上,我愿歸附主上,當(dāng)初我?guī)熥鹛撌ト嗽裕覛膺\欠缺。早晚有大劫,今日果然應(yīng)驗。我愿日后跟隨主上,忠心不二,廝殺在前,還請主上收納。”
“哦?當(dāng)初太虛圣人就預(yù)料到了今天?”張桐聞聽,眼中精芒一閃,卻是露出笑容:“太虛圣人果然不愧是能夠跟鴻鈞老祖針鋒相對的人物,看來也是早有安排了,今天我來到此,得了太虛圣池,還有你這個徒兒,是不是就簽下一個人情呢?”
張桐想到這里,愈發(fā)感覺到太虛圣人的深不可測,但是他也不懼,事到如今,沒有說的,先把好處拿到手再說,至于欠不欠人情,那是將來的后話,到時候再說。
張桐這些年來早就養(yǎng)成了無法無天的性格,人情練達,心無旁騖,對于他來說,人情這種東西,想還便是,不想也罷,絕不會在內(nèi)心形成心魔,更加不會影響到他的修為和心境。
與此同時,玉上天王也是死心塌地,到了這個時候,沒有任何詭詐,他知道自己的性命完全抓在張桐的手中,再加上當(dāng)初太虛圣人給他的預(yù)言,更加令他沒有別的想法了,在拜見張桐之后,立即搖身一變,就以屬下自居:“主上,屬下知曉這太虛圣池的核心,可以給主上引路,進入圣池深處,徹底將其收來。“
“哈哈哈,好!此事若成,算你大功一件!”張桐頓時露出笑容,從剛才玉上天王投降,他就知道這座太虛圣池跑不了了,想必當(dāng)初太虛圣人也能預(yù)料到今天,對抗鴻鈞老祖,自知九死一生,這才留下了一條后路,將玉上天王和這座太虛圣池留下,就是給后來之人預(yù)備的,至于還有什么想法,張桐不得而知,卻也懶得深究,只管隨機應(yīng)變就是了,以他現(xiàn)在實力,他有這種自信,可以應(yīng)付一切。
“主上!這邊請,這里是通往太虛圣池的天幕古道,這里有大軍守衛(wèi),等我上前開路。”玉上天王的本源已經(jīng)融入到了諸天世界之中,此時分出一個分身,出現(xiàn)在張桐身邊,恭恭敬敬,宛如奴仆,帶領(lǐng)張桐來到了一個空間之中,這是通往太虛圣池核心的必經(jīng)之路。
這是一個無邊無際的空間,上下左右全是混沌一片,只有空間的中間懸浮著一條黃沙堆積的甬道。
張桐和玉上天王出現(xiàn)在這里,頓時之間,四周震動,頃刻之間這條黃沙甬道好像飛騰了起來,轟隆轟隆,不住震蕩,從甬道上的黃沙之中涌現(xiàn)出無數(shù)旌旗招展的大軍。
張桐此時已經(jīng)看出,在這個地方的黃沙甬道之中,每一粒沙粒居然都蘊含一個空間。這些空間雖然不大,每一個也就百里左右,最大的也就潛力,但是架不住數(shù)量太多,一條黃沙堆積的甬道有多殺沙粒!每一個沙粒蘊含一個空間,一個空間涌出一隊人馬,匯合起來,無邊無際,簡直比天上的星辰還要多出無數(shù)倍。
其中為首的一名金甲大漢,看見玉上天王之后,立刻眉梢一揚,惡狠狠道:“玉上!想不到你真的叛變了,真是卑鄙小人,今天我必殺你!用你的元神來祭奠死亡的同門!”
玉上天王看見這個人,不由得皺了皺眉:“博來天王,你不要在這里危言聳聽,我也不是叛變,只是奉命而為,當(dāng)初順曾說,我將有一難,讓我便宜行事,可以負(fù)責(zé)同門,甚至幫助師尊渡過難關(guān),現(xiàn)在正是到了這個時候。”
“一派胡言!”這位博來天王也是太虛圣人的弟子,算是玉上天王的師弟,負(fù)責(zé)守衛(wèi)這里。
可惜玉上天王和這位博來天王的關(guān)系素來不睦,兩個人見面更加沒有話說,還曾經(jīng)好幾次發(fā)生沖突。現(xiàn)在博來天王一看玉上天王竟然投敵叛變。對于他來說更是無法原諒的行為。立刻把手一揚。無數(shù)大軍涌出,連同這條黃沙甬道,形成了一座大陣,名叫黃沙滅仙陣,乃是守護太虛圣池的最強陣法。
“玉上天王,你退下吧。”就在這個時候,張桐終于發(fā)話。
“是主上!”玉上天王躬身應(yīng)諾,嘴唇動了動。拔牙一要,跟著說道:“還請主上見諒,我這個師弟性格魯莽執(zhí)拗,主上不要遷怒于他,還請饒他一條性命。”
“哦?”張桐意外的看了看他:“剛才他這樣辱罵你,你還愿意給他求情?”
玉上天王臉色有些尷尬到:“我是師兄,他是師弟,平時雖然不睦,但畢竟是一家人,我若見死不救。豈非真的成了禽獸畜生?”
張桐微微點頭,對于這個玉上天王倒是高看了一眼:“好。既然你有心我就如你所愿,饒他一命,也沒什么。”說話之間張桐的腳一跺,頓時之間,轟隆一聲,這個黃沙甬道所在的空間震動,那無數(shù)大軍合成的大陣竟然瞬間崩潰,被張桐的法力沖擊潰散,簡直不堪一擊,別說阻擋張桐。
僅僅這一下,那無數(shù)大軍就被破滅了三分之一,那些普通仙人士兵承受不住張桐的法力沖擊,一個個好像氣泡一樣,形成了連鎖反應(yīng),砰砰砰砰,炸成粉末,然后被張桐的諸天世界直接席卷進去。
霎時之間,博來天王徹底殺了,這樣殺人不見血的場面實在太驚人了,什么尸山血海,什么血流成河,在此刻張桐的面前全都不足以形容那種場面。這些大軍都是博來天王親自訓(xùn)練的,他當(dāng)然知道這些人的厲害,可是現(xiàn)在,就在眼前,僅僅頃刻之間,這些布陣的大軍竟然如同土雞瓦狗一樣。
博來天王一臉震驚,不可思議,他的臉上全是那種無法描述的表情,直愣愣的,目瞪口呆,好像整個人都傻了一樣。在博來天王旁邊的眾多將領(lǐng)和高手也都被嚇傻了,其中更有心理素質(zhì)比較差的,完全被嚇瘋了,不顧一切,大聲吼道:“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這里是太虛界,是太虛圣人締造的太虛界!現(xiàn)在太虛圣人只是沉睡,早晚還要回來,你不能殺我們,否則太虛圣人回歸一定會震怒!”
“對!太虛圣人很快就會回歸,從遙遠的天外回來,重新降臨,驚天動地,你現(xiàn)在趕緊退去還來得及,否則就是彌天大罪!”立刻有人也驚醒過來,紛紛大叫起來,卻都色厲內(nèi)荏,不敢跟張桐的眼神對視。
但是他們這種警告根本嚇唬不住張桐,張桐的臉上只是微微一笑,彈指之間,劍光擎動,剛才說話的兩個人已經(jīng)死亡,被劍光穿透身體,啪嗒一聲,掉落在地。
這兩個人都是大軍之中的高手,是博來天王的心腹,實力不弱,準(zhǔn)圣巔峰,但是在張桐的面前卻連嬰兒都不如,眨眼之間,死于非命。
“住手!”博來天王看見張桐出手,叫了一聲,想要阻止,可惜還沒等他出手,張桐的劍光已經(jīng)到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剛才那兩個人死亡,并且從他的內(nèi)心能生出了深深的無力感:“該死,這個人是誰,他怎么這樣厲害,明明也是半步圣人,為什么,為什么……難道我太虛界真的已經(jīng)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了嗎?”
博來天王仰天怒吼,他手下的大軍乃是整個太虛界最后的精銳大軍,雖然在太虛界的深處,其他的幾個大殿之中,還有高手存在,但是大軍,卻沒有了。在這七十二萬勁銳之中,有不少都是準(zhǔn)圣和半步圣人的高手,但是此刻在張桐的面前卻不堪一擊,即使合理布陣,也被瞬間擊潰。
“博來天王,剛才你應(yīng)該聽見了玉上天王讓我留你一條性命,我既然答應(yīng)了就不會食言,現(xiàn)在給你一個機會,帶著你的手下,全都投奔過來,我可以給他們活命的機會,負(fù)責(zé)今天在這里除了你之外,沒有一個人能存活。”
“什么!你……”博來天王性格剛烈,聽見張桐之言,頓時勃然大怒,正要嚴(yán)詞拒絕。可是想到身邊這些人。有一些是他的戰(zhàn)友。經(jīng)歷遠古大戰(zhàn),對抗鴻鈞老祖,在那樣殘酷的戰(zhàn)斗中都沒有死亡,還有一些是他這些年收攏的天才,看和他們成長起來,在他一念之間,就要毀于一旦。
“我……”博來天王正在猶豫之中,有心把牙一咬就答應(yīng)了張桐。
卻在這個死后突然怪笑一聲:“怎么?難道博來天王也要當(dāng)叛徒嗎?”說話之間。人影晃動,在張桐的對面,與博來天王的大軍中間,撕裂空間,走出三人。這三個人一出現(xiàn),立刻氣勢爆發(fā),實力一場驚人,其中為首的也是剛才說話的是一名老者,另外二人是一男一女,跟在老者左右。神態(tài)趾高氣揚。
“三才真人!”這三個人一出現(xiàn),玉上天王和博來天王全都叫了出來。乃是原本太虛界之中著名的三位高手。這三個人的實力雖然不算太強,但是三人聯(lián)手,能夠組成大陣,那才是他們真正的殺手锏,三才運轉(zhuǎn)無量大陣。
甚至他們在當(dāng)年,曾經(jīng)憑著這座大陣,在正面硬撼一位圣人的攻擊。
那一戰(zhàn)也是他們?nèi)齻€人成名的一戰(zhàn),從此三才真人的名號在整個太虛界打響了出來,卻想不到今天出來攪局,就在張桐要收服博來天王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來者不善。
張桐的眉梢往上一樣,已經(jīng)通過知曉了這三個人的來歷,卻也懶得廢話,直接哼了一聲:“找死!”
說罷把手一揚,一條沖天光柱飛射出來,登時就鎖定在了為首那名老者的身上,轟隆一聲,隔空轟擊。
“來得好!師弟、師妹,我們布陣!我不相信他的攻擊力比圣人還強!”那名老者大吼一聲,叫上身邊二人,就要展開陣法,運用三才運轉(zhuǎn)無量大陣抗衡張桐。
然而,令在場的人全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名老者的話音還沒落下,也是他身邊的兩個人要跟他配合布陣的瞬間,他的聲音卻戛然而止,同時從他的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脖子僵直,強自低下,只見自己的胸膛上面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打出了一個碗口大的血窟窿。
“這……”那老者臉色劇變,再猜感覺到一陣劇痛傳來,一股強大的圣人法力沖入他的體內(nèi),令他慘叫一聲,直接凌空爆炸,化成一團齏粉,徹底死亡,魂飛魄散。
“什么!剛才……剛才那道劍光!”博來天王臉色慘白,剛才他隱隱約約看見張桐發(fā)出劍光,但是到底怎么打中那老者的卻沒有看出,好像只是一晃,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著名的三才真人,曾經(jīng)聯(lián)手抗衡圣人,竟然這樣郁悶的死在了張桐的劍下。
“大哥!”剩下那二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雙雙大吼一聲,再次望向張桐,眼神之中充滿了仇恨和恐懼。
“不好!此魔太強了,我們降服不了,趕緊退走,日后報仇!”那名女子尖叫起來,立即身影晃動,打算逃出升天,可惜已經(jīng)遲了,她的身影剛剛一動,一道精芒已經(jīng)打擊過來,正是張桐的劍光,一劍將其穿透,劍光一陣,炸成齏粉。
在另外一邊,幾乎同一時間,三才真人之中的最后一個也被一道劍光打爆了腦袋,眨眼之間,三人全滅。
“你……三才真人!我……”博來天王把這一切看在眼里,他此刻頭腦中已經(jīng)一片空白了,張桐竟然在彈指之間就滅了三才真人,這簡直也太兇殘了,沒有任何詞匯可以形容。
博來天王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在張桐身邊的玉上天王,心知道如果不是剛才玉上天王說了那句話,他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跟三才真人一樣,身死魂消,化為虛無,不在這個世界上存在了。
“博來天王,到了現(xiàn)在你還在猶豫什么,難道想把咱們太虛界最后的元氣也耗盡了嗎?”這是玉上天王忽然叫道,猶如醍醐灌頂,令博來天王一震,終于做出了決定,他抬起手來,單膝跪下。
就在這一瞬間,在博來天王的身后,那些大軍之中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整齊如一的單膝跪地,口稱:“拜見主上!”
張桐見狀,微微點頭,看了一眼玉上天王,對于玉上天王的心思,張桐非常清楚,但他并不忌諱,不管有多么大的野心,不管有什么心思,到了諸天世界之中,就永遠無法逃出他的掌控。
張桐有這樣的實力,同樣也有這樣的信心。
“走!帶我進入圣池核心!”在收服博來天王麾下的大軍連同那座黃沙甬道之后,張桐繼續(xù)前進,沖出這個空間,終于來到了他這一次的目的地,這座太虛圣池的核心……
此刻張桐已經(jīng)置身在太虛圣池的深處,感覺到周圍涌動著精純無比的太虛之氣,不懂洶涌,衍生消滅,宛如開天辟地之初,清氣上升,濁氣下降,繼而在宇宙之中形成的無量漩渦,在這漩渦之中衍生太極、兩儀、三才、四象、五行、……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