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4 章 第 924 章
唉,果然好人不能當,當初就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老朋友的遺愿來訓練他的女兒成為一個優(yōu)秀的殺手!結(jié)果就是現(xiàn)在他們不得不到處搬家——畢竟有殺手組織這種存在,對賞金榜單的嗅覺十分靈敏,人在哪里死的他們有特殊的渠道跟手段知道,一個殺手在同一個地方待得時間太久很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br> 史密斯先生唉聲嘆氣,只希望簡能夠像是她這個年齡的姑娘一樣多談幾場戀愛來消耗時間,而不是整天的跟賞金榜單上面的人頭過不去。最起碼的,熬過這一年的時間,她就出師了。到時候就能離開瓦萊霍去大城市發(fā)展,也能更好的隱藏自己。</br> 史密斯太太翻了個白眼兒,不想要對這件事情做出什么評價。</br> 她欠了簡死去的媽媽一個人情,不得不幫助這家伙對簡進行訓練。現(xiàn)在三年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她是真的希望簡千萬不要在這最后的一年時間出現(xiàn)什么問題,最終導致了她好不容易挑選的退休之后的住所又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br> 畢竟能夠找到這么一個既不是太富裕也不是太貧窮、又靠近大城市卻不引人注目的地方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她手上的安全屋真的不多了。</br> 這對假夫妻相互對視了一眼,自從成為了殺手之后就沒有了信仰的兩個人難得的思想一致的祈禱著最后這段時間可千萬別出什么問題!</br> 不過這個社區(qū)住了好幾個跟警務(wù)人員有關(guān)的居民,應(yīng)該是很安全的吧?</br> 呃,看上去確實是這樣,但誰又能保證一個充滿了警務(wù)人員的地方就百分之百的安全呢?</br> FBI的大樓不照樣會被匪徒襲擊?做人還是要靠自己,指望著外界的存在來保護自己的安全這種事情本來就不可控,因為你永遠都沒有辦法知道拎著木倉闖進來的人到底是警察還是匪徒。就算是警察,也不能確定對方是守序的還是混亂的,要是運氣更加糟糕的話,沒準兒還直接會遇上一個黑警也說不定。</br> 就像是諾曼·斯坦菲爾德,瓦萊霍警察局的副局長,一個十分熱愛音樂的人。</br> “嘿,米亞。”留著淡淡的唇須的諾曼看到米亞,跟她打了個招呼。</br> 他喜歡這個小女孩兒。</br> 對方的品味跟他極為相似,都非常喜歡貝多芬音樂的開頭部分。</br> “嗨,諾曼。”米亞笑瞇瞇的沖著這位局長先生揮了揮手,“我來找喬治,他在嗎?”</br> 當初她跟那個多次光顧她的檸檬水生意的胖警察喬治結(jié)下了深厚的友誼,加上他還有一個比她小了幾歲,馬上就要開始學習小提琴的女兒,兩家已經(jīng)成為了不錯的朋友,周末大家甚至可以一起去進行野餐。</br> “你運氣真好,他剛剛巡邏完回來。”諾曼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個略帶神經(jīng)質(zhì)的笑容說。</br> 哦,喬治,一個沒用的廢物,這么多年過去了依然還是一個底層的小警察!</br> “謝謝,諾曼。”米亞道過謝,拎著小提琴盒子沖著喬治所在的區(qū)域走了過去。</br> 她不是很喜歡諾曼。</br> 總覺得這位局長先生的笑容有時候太過癲狂了,即便他努力的控制自己,但有時候氣質(zhì)這種東西是不講理的,他身上就是有一種讓人想要敬而遠之的感覺。</br> 他看起來像是一個嗨過頭了隨時都能夠火暴火乍的精神病!</br> 米亞知道這樣在背后吐槽別人不好,但是諾曼就是給她一種毛毛的感覺,像是隨時都能夠暴起殺人,讓她一點兒都不想要靠近他。雖然他多次表示十分欣賞她對于音樂的品味,本人也在音樂上面非常有水平——聽說他更年輕一點兒的時候還拿過某個十分權(quán)威的鋼琴獎項,差點兒走上了音樂家的道路。</br> 至于為什么這位在音樂上面十分有天賦的先生沒有走音樂的道路而是成為了一個警察,那就沒有人知道了。但米亞覺得那肯定不會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br> 嗯,別問她怎么知道那不是什么愉快事情的,問就是直覺!</br> “喬治!”走進喬治的辦公區(qū)域,米亞眼睛一亮,沖著體積愈發(fā)強大的喬治打了一聲招呼。</br> “嗨,米亞。”正在埋頭寫報告的喬治抬起頭,露出了一個笑容,走過來接過了那只小提琴盒,“感謝你跑這一趟,省去了我的時間。”</br> 他們家距離豪利特家可不近,跑一趟來回需要不少時間呢。</br> “這沒什么,反正我去訓練要經(jīng)過這里。”米亞聳聳肩說,“希望這把琴麗薩能夠用的順手。”</br> 麗薩比她小幾歲,在學校里面已經(jīng)開始上音樂課了。老師說她的小提琴拉的不錯,努努力的話,說不定將來可以走提琴手的路線。所以喬治就想要給她買一把小提琴,讓她平時可以在家里面練習。</br> 但想要買一把質(zhì)量優(yōu)秀又是新的小提琴可不便宜,還不如去二手市場買一把,價格還能低一點兒。不過又不是每個人都是米亞,在某方面歐氣無敵,隨便買都能碰上物美價廉的好物,喬治尋覓了一段時間之后都打算咬牙出血買一把新的了!</br> 這個時候米亞伸出了援手。</br> 她之前瘋狂學習俄語的最初目的就是為了能夠看懂那本用俄語記錄的木工筆記——雖然大部分的時候她都把俄語當成護身跟唬人的武器,但是那本筆記還是認真的看過的,并且仔細的研究過,也制作過一些非常精美的雕刻。</br> 再說了,作為一個會木工的小提琴手,不會做小提琴這像話嗎?</br> 要不是嫌處理起來太麻煩的話,她沒準兒還能直接搞出來一把大提琴跟一把中提琴!</br> 總而言之,最后喬治以極低的價格從米亞這里獲得了一把她的手工作品。也許在精致度上面可能不如那些名琴,但是作為一個兒童用來進行練習的琴是絕對沒有問題的。</br> “實際上我覺得我還是有進步空間的,也許以后退役了之后還能當一個制琴師呢?”對于這件事情,米亞十分樂觀。</br> 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是心靈手巧,即使接觸這個行業(yè)時間并不長,也在勤加練習的情況下有了非常快速的進步。幾年下來都能制作小提琴了,那隨著年齡的增長,她的手藝不是越練越好?</br> 天天下課之后就跟她混在一起的羅根已經(jīng)懶得對這件事情說什么了,有時候自戀這種事情,真的是開了個頭之后就沒有辦法停下來了。就米亞這個忙碌又緊湊的時間行程表,她的真有機會去精修自己的木工手藝嗎?</br> 米亞對羅根的吐槽一無所知,只是很開心自己幫助了一個喜歡音樂的小女孩兒。就像是當初那個看她可愛,所以大幅度降價把小提琴賣給了她的人一樣,幫助別人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br> 所以她今天在冰場上的滑行也格外的輕盈,完美的體現(xiàn)出了自己的心情。</br> “看起來你在家里面進行的無冰訓練很有成果。”哈芬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在手里面的表格上記錄了一下米亞最近的情況,打算跟之前的數(shù)據(jù)進行對比之后制定出來更加合理科學的計劃。</br> “我有在做芭蕾基礎(chǔ)訓練。”米亞表示雖然她現(xiàn)在每周只會上一節(jié)芭蕾課,但是在基礎(chǔ)動作的訓練上面卻一直都沒有停下來。</br> 而且也會在家里面跟著音樂一起跳成段的舞蹈來鍛煉自己在音樂上面的感知力跟配合,而不是僅僅只會做簡單的動作,忽略掉學習芭蕾的另外一個很重要的意義——體會這種舞蹈所表現(xiàn)出來的藝術(shù)感。</br> 只是單純的學習芭蕾基礎(chǔ)運動跟自己跳下來整場舞蹈所體會到的東西是完全不同的,后者在藝術(shù)表現(xiàn)力上面呈現(xiàn)出的效果絕對要比前者高出不少,這對于一個花樣滑冰運動員來說非常重要。</br> 沒有了藝術(shù)表現(xiàn)力,花樣滑冰也就失去了它最大的魅力,這可不是什么好事。</br> 所以米亞一直很注重這方面。</br> 不過她還是一個小孩子,即使是自己跟著音樂跳過一些芭蕾舞曲,但是跟那些已經(jīng)正式登上了芭蕾舞臺的演員們還是有著非常遙遠的距離,想要達到他們的水平,還需要更多的練習。</br> 好在她自己本身并不是準備走芭蕾舞演員的路線,倒是不用過于強調(diào)在技巧上面的練習,主要精力還是集中在基礎(chǔ)跟表現(xiàn)力和感染力上面,比專業(yè)舞蹈人員輕松了不少。只不過這方面輕松了一些,滑冰那方面卻并沒有輕松起來,反而是任務(wù)更重了。</br> 從某種程度來說,米亞其實算是一個強迫癥患者,做什么事情就總是想要做到最好。滑冰也是這樣,她不僅僅是在教練的指導下進行各種基礎(chǔ)訓練,有時候也會把自己想到的東西融入到滑冰當中,試圖讓自己更加進步。</br> 比如說她在美國青少年花樣滑冰錦標賽中的表演能夠震驚一堆人,靠的不僅僅是那驚人的表現(xiàn)力跟穿著褲子上場的特立獨行,還有她跟別的選手們截然不同的動作。</br> 雖然還不夠成熟,但是那種又高又遠、仿佛是有一個舞伴把她給拋出去的跳躍依然能夠震驚一堆的圈內(nèi)人士和花滑愛好者們。</br> 人們好奇這種動作到底是怎么做出來的,對于一個單人滑的運動員來說簡直過于不科學了,紛紛對她的比賽錄像帶進行了研究,并且試圖從她的運動軌跡中尋找出這種看起來非常有難度的動作的技巧,并把它給復制出來。</br> 可惜的是,錄像帶被翻來覆去的研究來研究去也沒有真的研究出來什么結(jié)果。試圖把這種優(yōu)美又有力量感的跳躍給復制出來的選手大部分都敗在了第一關(guān)——他們沒有辦法把自己給‘拋’出去。</br> 明明錄像帶中的米亞做起來這個動作是那么的輕松,但是換了他們來做之后,就非常艱難,即使是全程把她的動作給扒下來照著復刻,也不能達到同樣的水平。</br> 實際上別說是同樣的水平了,真的完全按照她的動作來的話,連起跳都是特別困難的事情,很多人直接在起跳的初期就摔倒在了冰面上,還是摔的特別狠的那種。</br> 有一些比較成功的模仿者們艱難的跨過了第一步,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跟運動節(jié)奏,甚至是身體轉(zhuǎn)動的角度,成功的起跳了,但是得到的效果也不夠理想——不夠遠,不夠高,缺少那種猛烈強勁的被拋出感。</br> 而且成功起跳之后還有嚴重的后遺癥,“我的腰都快要斷了!”某個已經(jīng)二十二歲的選手在成功起跳之后感覺自己需要一個醫(yī)生來治療一下這個比貝爾曼還要傷腰的動作已經(jīng)足夠證明這個跳躍的難度。</br> “我有種感覺,這種跳躍沒準兒有一天會成為得分動作。”某個同樣感覺腰被扭成了兩段的選手躺在理療床上的時候這么對自己的治療師說,慶幸自己快要退役了,不用再為這種還沒有形成規(guī)模的跳躍費心思。</br> 那些年輕的選手跟尚未踏上這條路程的未來選手才叫慘,誰知道這個動作會不會有一天成為了衡量一個選手實力的標準?</br> 這種可能真是想一想都讓人窒息!</br> 相對于外界的紛紛擾擾,當事人米亞本身倒是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br> 學就學唄,一個動作被創(chuàng)造出來不就是被學的嗎?又不是讓她當教練去教導別人怎么把這種動作給練的好看又有力量,有什么可在意的?</br> 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在冰上多訓練點兒時間,讓自己的基礎(chǔ)更加扎實,好在以后發(fā)揮出來更強大的實力!</br> 所以她很愉快的跟哈芬揮了揮手,繼續(xù)自己的基礎(chǔ)訓練,“皮特會看護我的,不用擔心。”</br> 晚上的自主訓練就沒有必要讓哈芬陪著了,她自己可以搞定。而且訓練場有人看著,即使出了什么問題也有人求助,完全不用她的教練繼續(xù)待在這里,“娜塔莎更需要你。”</br> 她笑嘻嘻的說。</br> 雖然曾經(jīng)是運動員,但是哈芬在來到美國的最初那段時間的時候并不是一個花滑教練,他不是因為工作離開了蘇聯(lián),而是為了妻子的病。</br> 即使這幾年娜塔莎的身體情況好了不少,但她依然不是一個非常健康的人,需要更多的照顧,米亞不想要讓自己在晚上的訓練占據(jù)他們的時間。</br> 再說了,該進行的請教跟指導都在下午的時候完成了,哈芬留下來也就純粹是看著她在冰上面進行最基礎(chǔ)的訓練而已,這純粹就是浪費時間,完全沒有必要。</br> “那我走了,你注意不要練習的太晚,對身體不好。”哈芬點點頭說。</br> 他一向知道米亞是個很有主見的孩子,總是能夠把自己的生活跟訓練給安排的井井有條。但她畢竟是一個小孩子,過度的練習對身體沒有好處,反而會造成傷害。</br> “放心,我再滑一個小時就會離開了。”米亞吐了吐舌頭,示意哈芬不用擔心。</br> 她對自己的身體狀況很了解,才不會做出來那種透支身體潛力的事情呢!</br> 哈芬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離開了訓練場。</br> 沒有注意到他剛剛走出門,就有一個少年走進了俱樂部。</br> “嗤——”米亞從空中落下,冰刃在冰面上劃出了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讓剛剛換上冰鞋滑入到場地中的弗朗西斯停住了腳步。</br> 他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在冰場飛舞的米亞,像是看到了什么珍貴的寶物,眼里充滿了羨慕跟溫柔。</br> “你好。”看了一會兒之后,他滑進了場地,跟在了速度慢了下來的米亞后面喊。</br> “嗯?”米亞停下腳步回頭,見到了一個陌生人,疑惑的眨眨眼,隨即微笑了起來,“你好。”</br> 她今天的身體狀況良好,很清楚的看到了對方的唇上面有一道豁口,那看起來像是天生的,所以這是一個唇裂患者為了避免白天的時候被人圍觀才在晚上來滑冰嗎?</br> “我看過你的比賽,很精彩,它給了我很多鼓舞。”弗朗西斯看到米亞的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就像是那天晚上兩個人撞到一起的時候一樣,心中升起了一股滿足感。</br> 他知道自己這一次的信任沒有被辜負。</br> “給你。”弗朗西斯把手里面的那朵用透明的包裝紙包著的郁金香遞給米亞,“我聽俱樂部的人說你喜歡郁金香,希望它能給你帶來好運。”</br> “?”米亞愣了一下,大晚上來滑冰,難道就是為了給她送一朵郁金香?這是不是有點兒不對?</br> 但是看到對方誠懇的表情,她還是伸手接過了那朵郁金香,“謝謝。但是以后不要這么麻煩了,你能來看我比賽我已經(jīng)很開心了,不用特地的送郁金香給我。”</br> 青少年錦標賽之后,她也算是有了一些粉絲。這些粉絲們會寄送明信片跟禮物到俱樂部,但是卻不會特地的為了一朵郁金香追到俱樂部,這個粉絲有點兒過于認真執(zhí)著了。</br> “沒關(guān)系,這并不麻煩,我就住在這附近,有時候心情不好的時候會來滑冰,見到你是個意外,我很高興。”弗朗西斯的聲音很溫柔,襯托著他并不是那么清晰的語調(diào),顯得更加含糊了。</br> 但是米亞很清楚的聽懂了他在說什么。</br> 這讓她有點兒無奈,也讓她有些煩惱。</br> 見到她是個意外,那不是說他已經(jīng)買了不少的郁金香?這簡直就是在浪費錢啊!</br> 她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沒人教過她應(yīng)該怎么處理這種情況啊!</br> 想了半天,她還是決定勸說對方別這樣,“下次見到我別送郁金香了,對錢包傷害太大了。”</br> 米亞表情嚴肅的說,認為這是一個不好的習慣。</br> 這個人多大?十五歲?還是十六歲或者是十七歲?他的臉上甚至還帶著一點點的嬰兒肥,肯定是還在學校讀書的學生。這個年齡段的學生不可能有太過富裕的經(jīng)濟狀況,而且唇裂這種問題,如果是先天性的,兒童時期沒有做修復手術(shù)本來就說明了問題;如果是后天的,他的傷口拖到這種程度還沒有做手術(shù)也說明了他的經(jīng)濟狀況應(yīng)該不是特別的寬裕。米亞覺得自己作為他的偶像,有責任勸說對方理智追星,不要把錢浪費在這種沒有必要的地方。</br> 俱樂部在售賣這種運動員喜歡的東西上面可是手黑的很,要是自己家種植的也就算了,可是看這打著標簽的包裝紙就知道這只郁金香的出品方了,這不是把自己送到黑心商人的嘴里面嗎?</br> 弗朗西斯看了米亞一會兒,確定她是認真的在擔心他的錢包問題,而不是因為他丑陋的面容而拒絕來自于他的郁金香之后才開口說話,“我知道了,下次我會在你比賽的冰場上投出郁金香的。”</br> 米亞:“......”</br> 不是,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啊!你到底在想什么東西啊?她目瞪口呆的看著弗朗西斯,只覺得自己的話全白費了。在比賽場地上投出郁金香,那價格不是更貴?</br> 而且你知道我下次是在哪里比賽就說出來這種話嗎?</br> 算了,她覺得對方大概是聽不進去她的話了,只能無奈的放棄這種給自己粉絲錢包省錢的行為。再勸說下去的話,她擔心對方下次不但會空投郁金香,搞不好還會直接空投一大把的郁金香!</br> 啊,這青春期可怕的逆反心理.......</br> 冰場上的氣氛瞬間沉默了下來,還帶著一點點的尷尬。頭一次面對這種粉絲,她感覺壓力有點兒大,都不知道現(xiàn)在是不是該繼續(xù)滑行了。</br> “能給我簽個名嗎?”看到米亞沉默了下來,弗朗西斯從口袋里面掏出筆記本,小心的從里面拿出來一張米亞舉著獎杯的照片對她說。</br> “呃......”米亞看著那張明顯是自己沖洗的照片愣了愣,抬頭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弗朗西斯,還是接過了簽字筆,“你叫什么名字,有想要的話嗎?”</br> 很多粉絲都喜歡偶像給自己簽下獨屬于自己的祝福語,不知道這個固執(zhí)的粉絲有沒有什么獨特的要求?</br> “弗朗西斯·杜拉海德,就寫‘我賜予你無比的力量,對抗整個世界’。”弗朗西斯的聲音依然含含糊糊的,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米亞十分震驚,不是,這是什么中二發(fā)言?</br> 即使是她這樣的年紀都不會說出這么羞恥的話好嗎?</br> 她抬頭了看了一眼弗朗西斯,想要看看他的表情是不是在開玩笑,但是卻只看到了認真。</br> 行吧,米亞低下了頭,在照片下面寫上了這句話。</br> 至少不是‘賜予我毀滅世界的力量’也不算是太離譜是吧?</br> 作者有話要說:</br> 私生毒唯弗朗西斯:o(* ̄︶ ̄*)o</br> 粉絲太敗家的米亞:“......”</br> 勸說失敗并詞窮的小米同學根本就沒有想起來這人她之前見過←_←</br> 專欄求個包養(yǎng),新文早知道作者專欄戳戳戳O(≧▽≦)O</br> 感謝在2022-03-0700:00:00~2022-03-0800: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br>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魚漁的七、獨漪春風、20瓶;2843639815瓶;Apple、財神到、獅子、古再、克勞迪婭、咖啡與可樂10瓶;大笨魚6瓶;bob3002、小朋友5瓶;linda4瓶;暖融融、路可露菲、沉思1瓶;</br>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