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9 章 第 839 章
克萊格霍恩先生想要博取同情的人現(xiàn)在正在跟自己的朋友沃特·費恩討論他的工作問題。</br> “在政府工作是件好事,國家部門所擁有的資源肯定比個人要龐大的多。”米亞對好友的選擇很贊同。</br> 現(xiàn)在這個時代,遠(yuǎn)沒有達(dá)到資本發(fā)展的頂峰,國家能夠調(diào)動的資源肯定要比私人能夠調(diào)動的資源范圍大的多,在研究上面也更加有利,沃特做了一個好的選擇。</br> “是的,沒錯,這對研究很有利。”向來沉默不愛說話的沃特說到了自己的職業(yè)上面,笑容滿面,“我希望能夠在這里累積幾年經(jīng)驗,然后組建自己的實驗室.....”</br> 他滔滔不絕的跟米亞說起來了自己的規(guī)劃,臉上全是快樂的笑容。</br> “那可真是不錯,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話,一定要告訴我,在醫(yī)療行業(yè)上,我還是能夠幫上不少忙的。”米亞眨眨眼睛,也笑了起來,“等到你有了組建自己實驗室的能力的時候,我也賺了大錢了,到時候可以贊助你~”</br> 再過幾年,大家完全可以在事業(yè)上面做好伙伴嘛^-^</br> 沃特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那我會努力工作,等著你早點兒來贊助我。”</br> 雖然到目前為止最強大的機器還是屬于國家的,但是資本發(fā)展到現(xiàn)在,私人實驗室并不是什么稀有的物種。不過跟大資本比較起來,私人實驗室因為資金不足,能夠發(fā)展的好的并不多,也由此誕生了一種合作方式,那就是資本贊助私人。這樣私人實驗室得到了成果之后就會由資本進行推廣,雙方都能獲利,皆大歡喜。</br> 沃特出身精英家庭,不然的話,也不能供他去大學(xué)讀書,還去讀了博士。</br> 他這樣的人進入政府工作并不是什么問題,但是想要組建私人實驗室就稍微差了一點兒——除非他的實驗室是家庭作坊類的,研究員只有他一個。可這種家庭作坊類的實驗室的主人大多數(shù)都是自己有一份工作,閑暇時間才會用來進行研究成果,更多的甚至是直接在工作的地方進行研究。</br> 沃特不想要這樣,所以他能走的路就是工作幾年累積名聲,然后找到一個課題,再尋找愿意贊助他的人組建自己的實驗室。</br> 這種事情米亞了解的很清楚,換種說法,這其實就跟古時候的養(yǎng)望差不多,有了名氣之后,所有的事情就都不是事兒!</br> 跟那些沒有真才實學(xué)的人比較起來,她很清楚沃特是一個實干家,在細(xì)菌學(xué)上面有非常不錯的水平,把錢投資給別人還不如投資給他,最起碼她的朋友在學(xué)術(shù)上面非常認(rèn)真苛刻,不會隨便搞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禍害人。</br> “希望有一天能夠在諾貝爾獎的頒發(fā)名單上看到你的名字。”米亞端起了自己的紅茶。</br> “為了你的贊助費用,我一定會達(dá)成這個目標(biāo)。”沃特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來,同樣端起自己的杯子跟米亞碰了碰。</br> 他目光溫柔,想起來了曾經(jīng)兩個人在信中說的那些事情。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好幾年,但是他的朋友依然還是那個對學(xué)術(shù)充滿了熱情的姑娘。</br> 哦,對了,他之前還以為她是一個嚴(yán)肅刻板的中年婦女,也許還有幾個調(diào)皮的孩子讓她每天頭疼不已?</br> 呃,奧黛麗不是調(diào)皮的孩子,但是確實讓米亞頭疼不已。不過現(xiàn)在這個頭疼的鍋已經(jīng)甩給了倒霉的佩因廷先生。</br> 這位沖著米亞那收藏豐富的圖書館而來的老先生每天面對著一個腦子根本就不開竅的學(xué)生簡直都要痛苦死了!他幾次想要離開這里,放棄教導(dǎo)這個腦子堪比石頭一樣的學(xué)生,但最終猶豫來猶豫去,竟然被米亞許諾的他可以把自己喜歡的書籍給帶走的條件給打敗了。</br> 看著那幾十本絕版的跟初版的書籍,前任教授佩因廷先生不得不含淚繼續(xù)教導(dǎo)奧黛麗。而目測她的進步程度,估計完成了學(xué)業(yè)之后,佩因廷先生能夠帶走的書籍也增加到了幾百本了吧?</br> 痛定思痛的佩因廷教授覺得不能自己一個人受苦受難,向米亞推薦了好幾個自己的朋友,并且寫了推薦信,請他們一起來教導(dǎo)奧黛麗這個不開竅的小妞!</br> 而什么都不知道的奧黛麗還在咬牙切齒的做數(shù)學(xué)題、分析各種商業(yè)案例,也只有閑暇時間的騎馬能夠讓她心情好一點兒了。</br> 也許還有布倫達(dá)正式開始接受教育能讓她那被可怕的數(shù)字荼毒的脆弱心靈好受一點兒?</br> “也不用太著急,慢慢來,看布倫達(dá)的興趣在什么上面,再讓她自己決定發(fā)展方向。”在這個問題上面,米亞倒是沒有對凱瑟琳這個奧黛麗之前的家庭教師做出什么具體的要求。</br> 跟活潑好動的奧黛麗比較起來,布倫達(dá)要安靜的多,一點兒都不像是一個四歲的孩子。</br> 她每天定時起床睡覺吃飯,也不像是其他的小孩子那樣頑皮搗蛋,安靜聽話的簡直就像是一個成年人!</br> 米亞覺得這樣的孩子要謹(jǐn)慎對待,別一不小心就把孩子給教出來問題了,那可就慘了!所以還是慢慢來,先從基礎(chǔ)的東西開始,等到她長大一點兒之后再問問她自己的意見,選擇合適的道路發(fā)展。</br> 當(dāng)然,長大懂事之后,這長相可愛的小姑娘也照樣會享受一些奧黛麗曾經(jīng)享受過的各種套餐。就是不知道那時候米亞還能不能騙來一個教授來為她上課了。</br> 想到這里,米亞忍不住祈禱了一下,希望佩因廷先生能夠長壽健康,等到布倫達(dá)到了奧黛麗這個年紀(jì)的時候依然能夠繼續(xù)發(fā)光發(fā)熱——反正也才八年多一點兒而已,好好保養(yǎng)不成問題的!</br> 佩因廷要是知道她打算繼續(xù)可著他這一只羊薅羊毛的話大概會直接被氣的升天!但他不知道,所以現(xiàn)在依然每天跟倒霉的奧黛麗斗智斗勇。</br> 為什么這孩子除了數(shù)學(xué)之外,別的課程成績都不錯?可憐的佩因廷教授陷入了深深的煩惱當(dāng)中。</br> 以至于他在外出散步見到了自己昔日的學(xué)生之后,眼睛一亮,立刻拉住了克萊格霍恩的手開始喋喋不休的跟他訴起了苦。</br> “這孩子的腦子簡直就像是對數(shù)學(xué)關(guān)上了大門,相反,她對藝術(shù)文化之類的課程十分有興趣,那些該死的古代史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佩因廷為自己遇到了一個偏科的學(xué)生感到郁悶無比。</br> 克萊格霍恩:“......”</br> 他也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到自己的老師,都快要八十歲了還跑出來教學(xué)生,您還記得當(dāng)初是怎么拒絕校長繼續(xù)留在學(xué)校任教的嗎?</br> 只能說有些誘惑是無法抗拒的,尤其是現(xiàn)在又不是幾十年后,書籍獲取更加容易——就算是幾十年后,那些幾百年前的初版書跟絕版書的獲取也不容易,有錢都買不到!沒看見某位貴族因為交不起遺產(chǎn)稅都要靠變賣家中藏書書稿來籌錢嗎?這些書籍不僅僅可以起到傳遞知識的作用,它們還是非常珍貴的收藏品!</br> 米亞這么幾百本的砸下去,誰能扛得住?</br> 光是沖著這些書,別說是一個奧黛麗了,就算是再來兩個奧黛麗,佩因廷也會咬牙堅持下去的!</br> 就是奧黛麗比較倒霉,目測未來幾年大概不會過的很輕松。而布倫達(dá),就要看她的天賦點在什么地方了,以及佩因廷先生的健康狀況。要是這位老先生還能再活個十年二十年的......</br> 嗯,未來可期,未來可期啊~</br> 被佩因廷這么一耽誤,克萊格霍恩見到米亞的時間就被直接拖到了中午,正好趕上了她在吃午飯。</br> “萊斯利?”米亞看著臉色憔悴眉頭緊皺的克萊格霍恩一臉詫異,這家伙除了狩獵的第一天之外,就沒有再出現(xiàn)過,現(xiàn)在這個樣子,是受了什么摧殘?難道他妹妹又開始搞事情了嗎?</br> “吃午餐了嗎?”她順口問了一句。</br> “不僅午餐,我連早餐也沒有吃。”克萊格霍恩看著米亞坐在窗邊,一小勺一小勺的喝著樣子奇怪的粥,扯了扯嘴角說。</br> 他大清早上就被克萊爾的瘋狂砸東西給驚醒了,哪有時間吃早餐?之后強行壓制怒氣跟她講道理,結(jié)果根本沒效果,又浪費了一大堆的時間。再被他的老師拉著吐苦水,昨天晚上氣的連飯都吃不下去的桑伯里侯爵先生算起來已經(jīng)超過十二個小時都沒有吃東西了。</br> 遇到這種妹妹也是倒霉。</br> 米亞:“......”</br> 行吧,沒吃就來一份,她也不缺那么點兒東西,“蒂塔,給萊斯利端一份午餐過來。”</br> 她看了一眼比自己高出了快要一個頭的克萊格霍恩,頓了頓,“再來一盤牛肉餡餅。”</br> 就這體格,她覺得一碗粥跟一盤青椒雞蛋大概是沒有辦法滿足他的胃口的,還是再加點兒東西吧。</br> “喝點兒水。”她從桌上拿過一只杯子,拎著水壺往里面倒了半杯的桃子水,“你看起來有點兒憔悴。”</br> 本來好好一個英俊的帥哥,現(xiàn)在活像是缺水的小白菜一樣,真是可憐。</br> “謝謝。”克萊格霍恩道謝之后,端起水杯一飲而盡,然后拎起了水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br> 他今天早上先是跟克萊爾講道理講的口干舌燥,然后又被老師拉著一通訴苦,不說話也不行,以至于現(xiàn)在真是覺得喉嚨發(fā)干,迫不及待的想要補充點兒水分。這種帶著點兒水蜜桃香氣的溫水剛剛好。</br> 等到他喝完了水,蒂塔也把食物給端了上來,一盤青椒炒雞蛋,一碗小米粥跟一盤已經(jīng)不是那么太熱的牛肉餡餅。</br> 最近這段時間大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野豬的刺激,瘋狂吃肉。偏偏這群人對于肉類的烹飪方法又沒有什么特殊的指定方式——在家里面的時候還能讓廚師報菜單,出了門之后誰會把那些菜單的名字給牢牢的記在心里面啊?最終的結(jié)果就是除了額外的點餐之外,廚房還會長時間備著幾種肉類食物,比如說火腿、培根、餡餅跟香腸之類的東西,供客人們隨時取用。</br> 倒是米亞自己,因為整天被肉給包圍著,還就那么幾種,現(xiàn)在看到肉都煩,暫時吃起了素。</br> “如果吃不慣的話,稍等一下,讓廚房給你做一些別的東西。”看著克萊格霍恩盯著那盤青椒炒雞蛋,米亞體貼的說,“培根三明治還是煎蛋或者是牛排?”</br> “不,不用了,這些就很好。”克萊格霍恩搖搖頭拿起盤子旁邊的勺子,挖了一勺青椒炒雞蛋,配著小米粥吃了起來。</br> 一邊吃,還一邊用刀切開了餡餅,叉了一塊吃進了嘴里。</br> 米亞看他的這種吃法眼角直抽抽。</br> 不管是看了多少次,還是覺得用刀叉吃餡餅簡直就是異端啊異端!</br> 她沒再說話,重新低下了頭去吃自己的。等到她慢吞吞的把一碗小米粥跟半盤炒雞蛋給吃完了的時候,克萊格霍恩已經(jīng)把放在他面前的所有食物給消滅干凈,連后來端上來的雞肉沙拉跟甜點椰奶紅豆糕都消失的一干二凈,半點兒食物都沒有浪費掉。</br> 米亞呆了一呆,最后什么都沒說,只是默默的用手帕擦了擦嘴巴,端起了自己的桃子水。</br> 以前也沒見他這么能吃啊,這是受了什么刺激?</br> 已經(jīng)吃完了所有食物的克萊格霍恩同樣端著一杯桃子水,感覺自己的憤怒總算是消失了一些。m.</br> 果然吃飽了之后人的心情會變好!</br> 這會兒功夫,他喝水的速度也慢了下來,又變成了以前的那個表面溫吞的性格。</br> “感覺好一些了?”米亞看著他的神情平靜了很多,問了一句。</br> 她當(dāng)然知道克萊格霍恩的妹妹回到了隔壁的莊園。</br> 這件事情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巴斯的社交圈子,每個人都知道在被趕出了寧若絲之后,那位女士就去了她哥哥的家。只不過后來桑伯里侯爵家里面出了什么事情就沒有人知道了,倒是被拒絕進入莊園的穆斯塔法耶夫斯基先生成為了另外一個八卦談資。</br> 人們紛紛認(rèn)為那位腦子里面只有愛情的小姐又找到了第三春,在未婚夫桑德·威斯汀死亡之后,這位來自于俄羅斯的伯爵后代也許會成為克萊格霍恩小姐的第二任丈夫,從而接收她手中那筆龐大的財產(chǎn)。</br> “我們都知道莫里斯·蒙特雷亞爾是個繼承了爵位的有錢人不是嗎?”某位夫人對這件八卦一臉諷刺。</br> 克萊爾·克萊格霍恩簡直就是寡婦里面的恥辱!</br> 第一任丈夫雖然死了,可他畢竟是一個西班牙的男爵,即使死亡導(dǎo)致了這個爵位被除爵,但他留下的那些財產(chǎn)可沒有被收走,而是在克萊格霍恩家族的運作下一點兒都沒有被人占便宜,全都落入到了他的遺孀手中。</br> 再加上她娘家的地位,這位小姐就算是犯下了叛國罪也最多是被流放出英國,生活照樣會過的很滋潤。</br> 但是誰知道她會那么想不開的打算再次嫁人?</br> 桑德·威斯汀?認(rèn)真的嗎?一個甚至都沒有爵位的落魄貴族后代,之前一直靠著她丈夫這個好友的接濟才能維持一個體面的生活,這樣的人當(dāng)情人就頂天了,居然還要嫁給他,甚至為了他跟自己的哥哥鬧翻?</br> 利斯托維爾夫人簡直為了這種行為感到驚嘆,見過蠢的,沒見過這么蠢的,這女人真的是那個老奸巨猾的桑伯里侯爵的女兒嗎?</br> 但這位夫人顯然是沒有想到這位女士后來還能做出更離譜的事情,跟流亡貴族攪合到一起?這腦子是被狗吃了吧!</br> 她忍不住搖頭嘆息,之前本來還想要接近一下這位女士,跟她打好關(guān)系,順便攀上她的那個侯爵哥哥,給自己家謀取點兒福利。但是現(xiàn)在看來,還好當(dāng)初沒有行動,要不然的話,搞不好她的那個哥哥會把對蠢妹妹的怒氣都給發(fā)泄到別人的身上!</br> 還是接近那位被她針對的蘭道爾小姐更有利。</br> 同樣很有錢,都是單身,但顯然那位小姐的腦子要更加靈活一點兒。剛回到社交界不久就開始建立自己的人脈關(guān)系網(wǎng),現(xiàn)在更是搞出來了一個狩獵活動,邀請了一堆單身男女們參加,并且有望將這項行動繼續(xù)組織下去。這可比那位整天沉迷于愛情幻想中的蒙特雷亞爾夫人強多了。</br> 而且顯然在美貌上面這位蘭道爾小姐更加勝出一籌,靠著美貌跟豐厚的身家,她嫁的絕對不會太差。交好這樣的一個人無疑更加有利。</br> 就是這位小姐組織的行動要求太高,只有單身男女才能參加。他們這些有公開情人的人士都被拒絕在了這次的宴會之外......還是讓她表弟努努力,爭取成為那位小姐的情人吧!</br> 米亞不知道現(xiàn)在不僅僅是一堆的人想要把她娶到手,占有她的財產(chǎn),就連她的情人的位置也被惦記上了,整個人熱度簡直迅速飆升。她現(xiàn)在的重點都在克萊格霍恩先生家那些被損壞的藝術(shù)品跟差點兒完蛋的圖書館上面,被克萊爾的瘋狂行為給震驚的瞪大了眼睛。</br> 不是吧?不是吧?這是腦子里面進了多少誰才會做出來這種奇葩行為啊?克萊格霍恩家在巴斯的這棟莊園可不是桑伯里侯爵這個頭銜下的限定繼承財產(chǎn),而是萊斯利·克萊格霍恩成年的時候從祖母手中接過的禮物。也就是說這棟莊園是完完全全屬于他的,而不是在父母死后從他們那里繼承過來的。</br> 結(jié)果這位女士就這么在人家的家里面大肆破壞,這是真的仗著克萊格霍恩是她的親哥,所以不會對她怎么樣吧?</br> 她臉色古怪的看著克萊格霍恩,終于知道為什么這位先生各方面條件都這么好卻一直沒有結(jié)婚了。暫且不去考慮那些貴族們口中的流言,只說這么個妹妹就是一個讓人頭疼的人物,哪個女人能夠受得了這么一個人天天在自己家里面待著給自己找麻煩?</br> 嫌棄日子過的太好了嗎?</br> “你真是一個好兄長。”她一臉敬佩的說,怪不得那位女士敢做出那么奇葩的行為,還敢在她的地盤上甩臉子,感情是因為她哥哥會無限制的縱容她啊!</br> “啊?”克萊格霍恩愣住了,他明明是過來博取同情的,為什么會得到一個好兄長的稱號?</br> 而且這姑娘那一臉的敬佩表情是什么鬼?她難道不是應(yīng)該同情自己遭受了這么多的折磨嗎?</br> 倒霉的克萊格霍恩,在被妹妹摧殘了好幾天之后,沒有得到想要追求對象的同情,反而讓對方認(rèn)為他是一個毫無底線縱容腦殘妹妹的人,這悲慘的遭遇真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br> 以至于多爾斯聽到了好友的悲慘遭遇之后瘋狂大笑,都倒在地上起不來了。</br> “哈哈哈哈哈——”他一邊笑一邊捂著自己的肚子,終于知道了笑的肚子疼是什么感覺。</br> 這都是什么倒霉的運氣啊?萊斯利是不是最近水逆,怎么就遇不上一件好事?</br> 他才離開了巴斯幾天而已,就出了這種事情,沒見到萊斯利跟他妹妹之間的對峙真是太可惜了!</br> “你能不能別笑了?”克萊格霍恩咬牙切齒,聲音簡直像是從牙縫里面擠出來的,氣的十分想要把多爾斯給揪起來走揍一頓,讓他明白嘲笑朋友是個不好的習(xí)慣。</br> “我盡力,哈哈,哈哈哈哈——”多爾斯努力的控制自己的表情,可惜并不是非常成功。</br> 沒辦法,實在是他的朋友這次的遭遇真的讓人既同情又想笑,誰能控制得住啊?</br> 特別是想到隔壁的鄰居米亞得出的結(jié)論,多爾斯簡直都快要笑出豬叫,這跟萊斯利預(yù)料的結(jié)果未免也偏差太過遙遠(yuǎn),直接把他的追求難度給拉到了地獄級別!</br> 誰特么的能忍受自己家里面隨時會有個腦子有病的人到處晃蕩?</br> 如果是別的人,比如說一個需要依靠他的朋友生活的女人的話,也許還有可能。但是米亞?</br> 多爾斯眼睛里面全是對克萊格霍恩的同情。</br> 那姑娘的性格,能夠當(dāng)場把克萊爾從寧若絲中趕出去,這種性格強硬的人能接受克萊爾在自己家里面亂晃蕩?搞笑的吧!</br> “我的朋友,我想克萊爾簡直就是你命中注定的災(zāi)難。”他搖頭嘆息。</br> 之前他的朋友就因為她而頻繁的登上報紙,成為了大眾的談資,現(xiàn)在又因為她而導(dǎo)致了自己的追求路上困難重重,再加上莊園中的那些被破壞的藝術(shù)品,克萊爾是生來給她哥哥制造劫難的吧?</br> 多爾斯還是太天真了,他心中這位給好友制造劫難的小姐的坑哥之路才剛剛開啟,根本就沒有達(dá)到巔峰。</br> 作者有話要說:</br> 佩因廷:一失足成千古恨,我這是造了什么孽!</br> 查爾斯:呵呵,甩鍋這種事情,不管是死人還是活人,其實沒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_←</br> 我想要吃臘腸跟竹筒飯......</br> 專欄求個包養(yǎng),新文早知道作者專欄戳戳戳O(≧▽≦)O</br> 感謝在2021-12-1200:00:00~2021-12-1300: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br>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水晶心20瓶;MU沐15瓶;Edris、洢萱沫10瓶;小熊博士、沐羲1瓶;</br>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