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3 章 第 773 章
李載京試探著自己的父親,想要判斷出來他對小兒子的態(tài)度。他不能確定李社長經(jīng)過了幾年之后是不是已經(jīng)改變了對待孩子們的態(tài)度,畢竟當初大哥出了車禍,他因為專業(yè)并非是跟集團相關(guān),在接手的過程中費了不少的力氣。</br> 李社長的態(tài)度決定了他未來對待弟弟的態(tài)度。</br> 但是還沒有等到李社長說話,就被走進來的李輝京給打斷了,“噢,哥你就不要阻攔我的追求之路了!在公司工作,我會孤獨終身的!”</br> 他把手套往沙發(fā)上一丟,對李載京說。</br> 米亞都要跑到中國去了,難道他還要待在韓國等著她被人給追走嗎?</br> 知道這幾年的時間里面他為了保持米亞身邊親密朋友的地位花費了多少時間嗎?要是進了家里面的公司,那還不是前功盡棄?</br> 這絕對不行!</br> “混蛋!”李社長聽了他的話臉一沉,感覺渾身都氣不打一處來,“難道為了個女人你就要放棄事業(yè)嗎?你還是不是一個男人!”</br> 雖然對米亞本身沒有什么不滿,但是他對米亞帶來的連鎖反應(yīng)卻十分不滿。看看她都把自己的兒子給帶偏到什么地方了?一個沒有自己事業(yè)的男人叫什么男人?</br> “您冷靜一些......”李載京趕緊勸說李社長,試圖讓他別這么激動,心里面卻十分滿意李輝京說出的話。</br> 最好這個弟弟一輩子都這么想才好!</br> “爸爸您的思想真是太古板了,我也是有自己的工作的,又不是要靠著別人來養(yǎng)活自己,怎么就不能算是男人了啊?”李輝京仰著頭,躲過了李社長拍過來的巴掌,一臉無奈的說。</br> 好歹他也算是小有名氣的攝影師了,就算是不能大富大貴的,可是養(yǎng)活自己總是沒有問題的,怎么到了他爸爸嘴里就連男人籍貫都被開除了?</br> “你那叫什么正經(jīng)工作?”說到這件事,李社長就更加來氣了。</br> 明明讀的是美國最好大學(xué)里面的金融學(xué)科,結(jié)果卻不務(wù)正業(yè)的跑去玩什么攝影,簡直大逆不道!</br> “怎么就不是正經(jīng)工作了?”李輝京反駁,“我沒有偷也沒有搶,老老實實的靠著才華跟體力賺錢,當然是正經(jīng)工作!”</br> 他好歹也是為了能夠拍攝出來完美的照片冒著被鯊魚啃的危險下水過,辛辛苦苦的付出了勞動才得到了報酬,就算是賺的沒有爸爸多,也不用這么被歧視的吧?</br> “當初哥還不是跑去當獸醫(yī),也沒見你有多么的反對。”他小聲的嘀咕著。</br> “你能跟載京比嗎?”話題跑偏,李社長更加生氣了,“就算是獸醫(yī),那也是醫(yī)生,是值得尊重的職業(yè)!你呢?整天抱著個攝像機跑來跑去的,連固定的收入都沒有,難道以后要去你追求的女人劇組里面當個攝影師嗎?”</br> 他一把揪住李輝京的領(lǐng)子,狂噴一頓。</br> 獸醫(yī)怎么了?獸醫(yī)也是正經(jīng)大學(xué)畢業(yè)的正經(jīng)工作,總比他這個沒有固定收入的家伙強多了,這死孩子,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覺得他很了不起啊?</br> 話題中心人物李載京:“........”</br> 他選擇獸醫(yī)這個工作的原因根本就是為了弄到足夠的藥劑干掉上面的大哥上位好嗎?平時的金融課程可是一節(jié)都沒有落下的旁聽完全了,根本就跟那種普通的獸醫(yī)不一樣,為什么這種事情要把他給扯進來?</br> 看著被父親要求在美國讀金融專業(yè)的李輝京,他竟然感到了一絲的嫉妒,他當初為了避免被爸爸警惕,花費了多少時間跟精力才暗中讀完了那些課程啊?為什么這小子就能輕而易舉的得到他想要的?</br> “為什么不行?只要米亞愿意我還可以給她當家庭煮夫呢!”李輝京試圖奪回自己的領(lǐng)子,“這是愛情啊愛情!爸爸你應(yīng)該理解我!你兒子所有的幸福都在這上面了!”</br> “我理解你個鬼!”李社長聽了他的話之后更加憤怒了,一頓拳頭巴掌組合下來朝著他的腦袋就去了,“你個臭小子,志向就是吃軟飯嗎?有沒有一點兒男人的尊嚴了?”</br> 男人就應(yīng)該在外面闖蕩,女人就應(yīng)該在家里面照顧好家庭,這個臭小子,是出去讀了幾年書之后腦子被那些該死的美國人給荼毒了嗎?</br> 怎么會有這么可怕的思想!</br> “哎喲,老公,你輕點兒啊。”李夫人看著小兒子被丈夫打,心疼的要命,趕緊上去攔著李社長,“家里面又不是沒有錢,輝京想要做什么就讓他做什么吧,難道載京還能不管弟弟嗎?”</br> 她埋怨的推開李社長,看著被揍的滿臉通紅的李輝京,一臉心疼。</br> 又不是養(yǎng)不起孩子,就算是載京才是家里面的繼承人,可是輝京將來也是可以得到一部分的股份的,別說是他跟老婆兩個人了,就算是養(yǎng)上一大堆孩子也不是養(yǎng)不起,丈夫怎么能這么對待這孩子?</br> 李夫人越想越是心情不爽,兒子年紀小小就被丟到了國外,長時間身邊沒有家人陪伴,會走偏了路本來就是丈夫的錯,結(jié)果現(xiàn)在還要被他打,真是太過分了!</br> “載京是家里面的繼承人,需要忙碌那么多的事情,難道還要他花費時間去管弟弟嗎?”李社長也狂怒,“慈母多敗兒!”</br> 事情都壞在女人身上了!</br> 李載京站在一邊摸了摸鼻子,沒說話。</br> 他其實很想要說只要弟弟不跟他爭奪權(quán)力,沒有利益之爭的話,他很樂意養(yǎng)他一輩子。</br> 不就是一點兒錢?</br> 梁敏珠沒搞事情的時候每年花的錢都夠普通人過上許多年的好日子了,他對弟弟肯定是會比對老婆大方的!</br> 當事人李輝京躲在老媽身后直翻白眼,看來是不能繼續(xù)在家里面待下去了,還是要早做準備,不然爸爸的這個暴躁的脾氣早晚會破壞他英俊的臉孔的,到時候還怎么吸引米亞的目光?</br> 摸了摸被老爹的拳頭給砸的生疼的臉,李輝京齜牙咧嘴。真是的,就不能打身體別打臉嗎?這可是他最重要的籌碼啊!</br> 可惜李社長并不這么認為,看著小兒子無所謂的表情,感覺更加來氣了,當下就想要抽出自己的高爾夫球桿給他來個漁網(wǎng)紋身。</br> “爸爸,爸爸,您冷靜一點兒!”李載京看著他這個樣子,也不好站在一邊當木頭人,趕緊攔住了李社長,還一邊給李輝京使眼色,“還不趕緊走?”</br> 這是要引發(fā)家庭戰(zhàn)爭的節(jié)奏啊!</br> “爸爸,我會努力做一個男子漢,到時候帶著兒媳婦回來見您的!”李輝京高呼一聲,迅速的竄上了樓,準備收拾一下行李,等到老爸上班之后就離家出走。</br> 說起來,米亞之前有說過她會在開學(xué)之前回到中國來著,他是不是應(yīng)該早點兒問清楚她離開的日子,這樣才好訂機票,沒準兒兩個人還能坐在一起?</br> 原本打算在米亞上飛機的時候給她一個驚喜的李輝京突然之間還是覺得事情早點兒做起來比較好,萬一要事當天去中國的人太多,他買不到機票怎么辦?</br> 大概李載京會直接包架飛機把他給直郵到中國,眼不見為凈吧?</br> 不管怎么樣,李家今天又是愉快的一天過去了呢</br> 跟他們家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愁云慘霧的尹家。</br> “俊熙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回家了,老公,他會不會出事了?我好擔心,我們要不要報警?”金銀淑強行撐著身體坐在桌子邊上,一臉擔心的說。</br> 雖然最近這段時間里面他們家遭受到了來自于各方的壓力,日子過的有些沉重,但是最起碼的,一家人在一起總是能夠想出來點辦法的。實在是不行的話,他們就移民去美國!當初他們在美國的時候不也是生活的很好嗎?</br> 俊熙那么有才華,到了美國之后沒有人知道他曾經(jīng)在韓國發(fā)生的事情,就可以重新開始生活了。等到時間慢慢過去,恩熙在他心中的影子也會越來越淡,到時候他完全可以找一個優(yōu)秀的女孩子當妻子,然后結(jié)婚生子.......</br> 金銀淑把所有的一切都給計劃好了,就差跟丈夫說起這件事,帶著兒子一起出國了。可是現(xiàn)在兒子卻不見了,她一下子就慌亂了起來。</br> “能出什么事情?”尹棟煥滿臉陰沉的說,“又不是小孩子了,他現(xiàn)在說不定就在哪個朋友家里面或者是酒館里面喝酒消愁呢,你管那么多做什么?”</br> 尹俊熙上了社會新聞,他這個做父親的也沒有被放過。</br> 畢竟那時候的尹俊熙還是個未成年人,家里面的事情也輪不到他做主,真正做出了不把孩子給換回來決定的人是他跟金銀淑。</br> 甚至有時候尹棟煥自己都在想,要是他們早點兒把孩子換回來,又怎么會出現(xiàn)芯愛被他推倒的事情?就更加不會出現(xiàn)這種俊熙愛上恩熙的事情了。</br> 或者說,如果真的換了回來,就算是俊熙愛上恩熙也沒有關(guān)系,總比現(xiàn)在這種在兩個人是兄妹的情況強。</br> 可是世界上又怎么會有后悔藥?</br> 人們知道的只是他跟妻子沒有把孩子給換回來的結(jié)果!</br> 這些往事就像是洋蔥一樣,被那些無孔不入的記者們給一層一層的扒了出來,曝光在民眾眼前,成為了他們茶余飯后最好的談資,搞得現(xiàn)在不但尹俊熙的名聲臭了大街,就連他這個地位崇高的教授也因為輿論的關(guān)系而不得不在家休假!</br> 這讓尹棟煥的心情怎么好的起來?</br> 這個失蹤了的兒子,他那么我行我素,即使是父母那般的懇求他都沒有讓他改變主意,反而是做出了將全家都給拖入了泥潭的行為,這樣的孩子,又是什么事情做不出來的?</br> 說不定他現(xiàn)在就躲在什么地方,想著要怎么把恩熙給找回來呢!</br> 想到這里,尹棟煥臉上露出了一個厭惡的表情,他怎么會有這么一個令人作嘔的兒子?</br> “可是老公,俊熙他已經(jīng)四天沒有回家了!”金銀淑抓住了尹棟煥的手,苦苦哀求,“我打不通他的電話,這孩子從來不會這樣.......”</br> 俊熙這孩子一向很有分寸又孝順,他怎么會做出來這種消失好幾天卻不告訴家人的事情呢?</br> 他明知道現(xiàn)在家里面是怎么樣的情況,她的身體有多么的糟糕,他失蹤了會造成什么樣的結(jié)果.......</br> “我再說一遍,不用管他!”尹棟煥甩開金銀淑的手,快步走進書房關(guān)上了門,不想要再跟妻子繼續(xù)交談。</br> 他感覺自己的人生簡直就像是進入了一場荒謬的大戲當中。</br> 自從發(fā)現(xiàn)了恩熙跟芯愛的身世之后,所有的事情就像是走進了一條奇怪的彎道里,全都不正常了。</br> 而這些不正常中最畸形的就是兒子俊熙,他到現(xiàn)在都不明白那孩子到底為什么會對自己的親妹妹產(chǎn)生欲.望,他難道就一點兒羞恥心都沒有嗎?</br> 尹棟煥痛苦的捂住了腦袋,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韓國的事業(yè)已經(jīng)完蛋了,如今只有一條出國的道路可走。</br> 可是即使是現(xiàn)在出國,他還能夠得到以前的待遇嗎?</br> 美國的那些韓裔圈子都是共通的,他們不乏留在國內(nèi)的親人朋友,這件事情已經(jīng)沸沸揚揚了這么久,他們真的會不知道,依然對他報以崇敬的目光嗎?</br>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現(xiàn)在卻蹤影全無,不知道跑到了哪里鬼混!</br> 尹棟煥聽著外妻子的哭聲,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該怎么辦?</br> 他該怎么辦才能擺脫這令人窒息的糟糕境況?</br> 尹俊熙也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br> 他沒有想到,只是找毛泰久發(fā)泄一下心中怒氣,給自己沒有殺死芯愛找到證據(jù)居然會導(dǎo)致這種結(jié)果。</br> 他用盡全力的呼吸著空氣,感覺自己的肺部就像是被人給壓扁了一樣,呼吸起來是那么的費勁,空氣在身體中流通的時候是那般的痛苦。</br> “你.....殺..殺....了......我......”他試圖抬起手臂,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從地面離開,可是卻發(fā)現(xiàn)根本就做不到。</br> 透過被血糊住的眼睛,他模糊的看到自己的整條手臂都腫脹的不成樣子。</br> 他勾動了一下手指,想要確認自己手臂的骨頭沒有問題,可是卻發(fā)現(xiàn)他的手指也動不了了。</br> 原本漂亮纖長的五根手指現(xiàn)在軟綿綿的垂在地上,就像是失去了骨頭一樣無法動彈,他痛苦的太久,以至于都麻木的不知道自己的骨頭是不是已經(jīng)斷掉了。</br> 毛泰久這個變態(tài),他似乎是對于折磨人有一種特殊的愛好,自從把他帶到這個海邊的別墅之后,就不斷的折磨著他。不致命,卻痛苦的讓人窒息,恨不得他直接殺死自己,不用再承受這種地獄般的痛苦。</br> 但是毛泰久又怎么會放過他?</br> 這家伙可是一個從小就有精神病卻從來不吃藥的確診患者啊!</br> 他對尹俊熙的態(tài)度早就從這是一個無聊的玩具變成了一個有趣的玩具,簡直恨不得自己有那種可以讓一個人的傷口瞬間恢復(fù)如初的魔法,這樣就可以讓這個有趣的玩具陪自己多玩一會兒了。這樣的一個人,怎么可能做出來直接了斷尹俊熙的事情,讓自己失去一個好玩的玩具?</br> 他看著尹俊熙的那張痛苦的臉,甚至還饒有興趣的掰過了他的下巴,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出來他一直念念不忘的崔芯愛的痕跡,“聽說你是一個畫家,應(yīng)該對解剖學(xué)很了解吧?”</br> 他好奇的問。</br> 尹俊熙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兩眼無神的看著眼前的這個惡魔,等待著自己咽氣的一瞬間。</br> “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毛泰久看著而他這個樣子,撇了撇嘴巴,感覺有點兒沒意思。</br> 之前不是還很有精神嗎?怎么現(xiàn)在卻開始求饒了?</br> 求饒也就算了了,身體太疼了他可以理解,可是這家伙,居然連眼神都變得死寂了起來,真是讓人心里面十分不舒服啊.......</br> 毛泰久拖著尹俊熙,把他放到了床上用拘束帶綁好,給他掛上了補充體力的營養(yǎng)液。</br> “我聽說水平高的畫家可以憑借著優(yōu)秀的繪畫功底跟解剖學(xué)知識繪制出來一個兒童成年之后的樣子,是真的嗎?”他手中拿著一本相冊,把里面的照片一張一張的抽出來貼到了墻上。</br> “你是韓國最近十年中最出色的新生代畫家,難道就不能從崔芯愛的童年照片中分許出來她以后的長相嗎?”他靠近尹俊熙,揪著他的頭發(fā)直直的面向了那貼滿了崔芯愛照片的墻壁。</br> 尹俊熙努力的睜大了自己腫脹不堪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那一整面墻壁都是崔芯愛的照片,從嬰兒時期到少女時期,最少有幾十張,毛泰久到底是從哪里搞來的這些東西?</br> 明明之前他爸爸去找樸美淑的時候都沒有弄到這些東西.......</br> “怎么樣,想不想要找到崔芯愛?”毛泰久的聲音在尹俊熙的耳邊響起,簡直就像是惡魔的低語,撩動著他的神經(jīng),“只要找到了崔芯愛,就能證明你是無辜的了。”</br> 他捧著尹俊熙的頭湊到了那些照片前面,“想想看,你現(xiàn)在所遭受的的一切都是因為崔芯愛失蹤造成的,難道你就不想要找到她為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澄清一下嗎?讓那些污蔑你,辱罵你的人羞愧的抬不起頭來,讓你父母不再因為這件事情責怪你,就連尹恩熙,都會因為這件事情重新回到韓國.......”</br> 他的聲音又低又沉,就像是上好的有年頭的葡萄酒一樣的誘人,說著更加誘人的話語,讓尹俊熙都開始忍住心動,他是不是能夠通過畫出崔芯愛成年之后的樣子找到這個失蹤了的妹妹?</br> 腦子昏昏沉沉的他完全沒有注意到一件事,明明當初是毛泰久時候他把崔芯愛給推倒在地之后她就沒有動彈過了,為什么現(xiàn)在他卻又蠱惑他畫出崔芯愛成年之后的長相?</br> 毛泰久看著尹俊熙逐漸明亮起來到了眼睛低低的的笑了出來。</br> 這才有意思不是嗎?</br> 看起來無趣的尹俊熙都這么好玩,那本來就出色的崔芯愛呢?</br> 他微微瞇起了眼睛,記憶似乎穿越了時間跟空間,又回到了那個下著大雨的天氣里。</br> 那個瘦弱的像是隨時都會被伴隨著大雨而來的疾風(fēng)吹倒的女孩是那么果斷的用手指挖出了想要猥褻她的司機的眼睛,就像是她挖出來只不過是一個玩偶的眼睛而已,就連情緒都毫無波動,冷靜到了極點.......</br> 毛泰久忍不住伸出了自己的手指,放到眼前細細觀察。</br> 他的手指很漂亮,寬大修長,骨戒明顯卻又不會過于突出,強健而又有力,是一雙很適合彈鋼琴的手。也是一雙很適合握刀的手。</br> 這雙手可以輕而易舉的拎起沉重的壺鈴把一個人的腦袋給砸的粉碎,也可以完全不依靠工具就能掐斷一個人的脖子,它們就是他身上最有力的武器,完美之極。</br> 可是這雙完美無缺的手卻遠不如那天雨中的少女的手指更有吸引力。</br> 毛泰久一直很困惑,那女孩兒到底是怎么做到的?</br> 他嘗試過好多次用這雙手來挖出人的眼睛,可是即使是將自己的指甲給留的再長修剪的再尖銳,也沒有辦法做到那個女孩兒那樣輕松的就把人的眼睛給挖出來。</br> 甚至不只是手指,他還嘗試過刀子跟剪子,但是即使是尖銳的工具都沒有辦法做到那種程度。</br> 要么就是眼球受傷被刺破,要么就是眼眶跟眼球分離不徹底,血肉模糊一片,毫無藝術(shù)美感,跟那天被挖掉了眼睛的司機的情況完全不同!</br> 毛泰久又陷入了回憶當中。</br> 他仔細的看過那只被挖出來的眼球,除了被挖出來之外,那顆眼球上面沒有任何傷痕,就仿佛那不是用手指挖出來的,而是手術(shù)室的醫(yī)生使用工具給摘除下來的一樣,神奇的讓他每每在午夜夢回的時候幻想自己也有這樣一雙手,可以輕而易舉的用它們來剖開人的身體。</br> 就像是上帝賜予的禮物,是如此的鋒利又讓人著迷.......</br> 他的手指抽搐了兩下,似乎是因為記憶的關(guān)系而產(chǎn)生了一些聯(lián)動。</br> “尹俊熙,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他微笑著調(diào)大了掛著的鹽水袋中藥液低落的速度,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br> 似乎不久之后他就能找到那個讓他心心念念了好多年都沒有辦法忘記的崔芯愛了,已經(jīng)無法控制自己喜悅的心情。</br> 作者有話要說:</br> 米亞:阿嚏</br> 唉,從來不吃藥的毛泰久就算是在變態(tài)里面也是能夠力壓群雄的啊</br> 專欄求個包養(yǎng),新文早知道作者專欄戳戳戳oo</br> 感謝在2021100700:00:002021100800: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br>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人人有腰靠176瓶;浮月30瓶;朝昭20瓶;侴雔10瓶;山梔5瓶;西子燁3瓶;山私我寄幾1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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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