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6 章 第 526 章
不過大概是之前確實把霉運給用光了,米亞這次的度假是真的沒有出現(xiàn)任何糟糕的事情——包括并且不限于遇到搶劫小偷跟被抓冤大頭之類的糟心事。</br> 當然,想要遇到這些糟心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南極要是還能遇到到這種事情的話,那也只能說她被衰神附體了,得是多倒霉才能在這種人煙稀少的地方遇到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情?</br> “Miya,要來一些新鮮的磷蝦嗎?”中午的時候,大胡子船長拎了一桶磷蝦放到米亞面前問。</br> 他挺喜歡這個客人的,一路上行來從不挑三揀四的找事情,就連每天的食物都是海洋生物也沒見她抱怨,反倒是興致勃勃的跟船上的廚師嘗試各種食物的做法,并且下了一堆的訂單,準備在他們出海的最后一天郵寄出去。</br> “剛剛撈上來的?”米亞看著桶里面活蹦亂跳的磷蝦來了興趣。</br> 她的珠子里面其實也有這種磷蝦,而且還因為時間的關系,更加的無污染純天然。但是因為說不清楚來路問題,平時也只能自己制作點兒食物而不能大批量的送人,現(xiàn)在來到了南極倒是一個好機會,絕對的正宗啊!</br> “沒錯,絕對的新鮮,就算是現(xiàn)在生吃都沒有問題!”大胡子船長豪爽的笑了起來。</br> “.......不了,還是別生吃了。”米亞嘴角抽搐,堅決拒絕了生吃磷蝦的建議。</br> 除了水果跟蔬菜之外她完全不想要生吃任何東西,特別是海里面的食物,就算是看起來再干凈再衛(wèi)生也不行!</br> “好吧,那我讓吉米把它們做成餡料好了。”大胡子完全不介意米亞的一點小小的飲食‘怪癖’。</br>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飲食習慣,有些人就是不習慣生吃,這沒有什么問題。就是挺可惜的,這樣會錯過不少的美味。</br> “給我來兩箱好了,到時候跟這些海產(chǎn)品一起空運回去。”米亞看了看桶里面依然非常活躍的磷蝦,“請一定要做好保溫措施!”</br> 別到時候到了地方之后都變成死的了,那可就太坑了。</br> “放心吧,我們做這一行很有經(jīng)驗,保證落地之后它們依然是新鮮的!”大胡子船長一揮手,表示完全沒有問題。</br> 他們做這種行業(yè)不是一天兩天了,經(jīng)常會在出海的時候帶上想要感受南極風光的客人,然后在他們下船的時候售賣掉一堆旅程中的海產(chǎn)品,所有的流程都是做熟了的,絕對不會出現(xiàn)任何問題。</br> 所以遠在韓國的人接到了這些海產(chǎn)品之后,簡直一臉的囧囧有神,出去度個假,結果寄回來一堆的海產(chǎn)品是怎么個問題啊?韓國又不是沒有海,太平洋也是有這些海產(chǎn)品的!</br> 特別是樸姬南女士,看到了這么一堆的海產(chǎn)品之后心疼的直抽抽,要不是沒辦法說話的話,簡直都要打個岳陽電話向米亞施展一下惡龍咆哮了,這孩子,怎么就這么能浪費錢呢?是不是之前腦子被打壞了,從那么遠的地方運這種東西回來?</br> 倒是海星醫(yī)院的一群同事們接到了米亞的禮物之后高興不已,能夠跨越半個地球寄送禮物,收到的人完全感受到了被放在心上的喜悅了呢~</br> “喔,這可是頂級的料理食材,非常昂貴,車醫(yī)生這么有錢的嗎?”路過這里的醫(yī)生看了箱子里面的南極鱈魚,嚇了一跳。</br> 整條的南極鱈魚空運回來,還要加上稅款,這個價格可不便宜啊,而且箱子里面還有其他的海產(chǎn)品,寄送地點居然是澳大利亞,這個距離.......閔昌宇頭一次發(fā)現(xiàn),平時不怎么打眼的同事大概是真的很有錢。</br> “嗯?不知道啊,恩尚平時好像沒有怎么提過她家里面的事情。”小護士崔敏實有點兒發(fā)懵的說。</br> 米亞平時也沒有像是金恩智那樣顯擺自己的家庭,她還真是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錢。不過看平時的穿戴跟用品之類的,貌似好像也不缺錢?</br> “哎喲,真是的,我跟你說這些干嘛啊?”閔昌宇無語的看著崔敏實,掉頭離開了。</br> 又沒有他的份,還在這里待著做什么啊?看著人家吃好吃的嗎?</br> “不如我們晚上吃燒烤吧!”李治勛提出了建議,這些食物吃燒烤最合適了,南極的冷跟火焰灼熱的溫度混合在一起,味道簡直絕美啊!</br> “我還是覺得應該吃火鍋。”城市的另外一個地點,李寶娜提出了不同的建議,她可是馬上就要結婚了,吃燒烤容易上火啊!</br> “我支持寶娜。”說話的是面對李寶娜的時候永遠都沒有原則的尹燦榮。</br> 米亞的快遞寄了三份,分別是樸姬南女士,醫(yī)院的同事們,還有崔英道跟李寶娜他們的小團體。</br> 樸姬南女士就不用說了,家里面的親戚朋友都是由她負責的,至于另外的兩個小團體,她覺得還是別一個一個的來了,干脆直接打包寄到醫(yī)院跟趙明秀的工作室。</br> 這個行為顯然受到了大家的歡迎,至少趙明秀心里面舒服多了,總算是有一個朋友不是有異性沒人性——雖然崔英道可能有點兒不舒服,但目前為止,這家伙的不舒服也得不到太大的關注,這真是一件悲傷的事情。</br> “說起來,恩尚快回來了吧?”趙明秀咬著鱈魚塊問了一句。</br> 收到了禮物他才知道米亞跑去國外度假了,還挺突然的。</br> 不過倒也是能理解。最近一年多以來,她也實在是太倒霉了一點兒,連續(xù)遇上兩個變態(tài),跑出去當志愿者還遇上了地震,這糟心的生活換了他他也想要炸,跑到南極去卻是是一個好主意,至少那里除了冷了一點兒之外真的是沒有其他的煩惱了,還能吃到新鮮的海鮮,就像是他嘴巴里面這美味的魚肉~</br> “我下個月結婚,要是她不回來我就去南極咬死她!”李寶娜惡狠狠的咬了一口來自于南極的魷魚腿說。</br> 這家伙,一聲不響的就跑掉了,真是氣死人!</br> “阿嚏——”飛機上的米亞打了的噴嚏,感覺耳朵發(fā)熱。</br> “小姐,你沒事吧?”她旁邊的男人問了一句。</br> “沒有,謝謝。”米亞揉了揉耳朵,她身體好的很,沒病沒災的,這肯定又是哪個家伙在念叨她吧?</br> “想她的人可太多了。”崔英道打了個哈欠,光是他知道的人就不少,但是人都不在韓國,想也沒用啊。</br> 所以說有一個清醒的腦子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知道什么時候應該離麻煩離的遠遠的,等到麻煩都消失了再回來。在這一點上面,米亞做的簡直比他這個跟著父親見慣了商場上波詭云譎的人還要精明,判斷起當前形勢簡直可謂是快準狠,眼光精準的不得了,除了突然冒出來的金嘆這個小小的意外,堪稱是躲避球高手!</br> 她到底是怎么學會怎么多比狐貍還狡詐的招數(shù)的?明明平時也沒有接觸過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啊?</br> “因為天才跟普通人的不同?不是說恩尚在學校的成績再過幾十年也沒有人能超越嗎?”趙明秀夸獎米亞的時候還順便的diss了一下崔英道,“你不是號稱門薩俱樂部成員嗎,感覺成就好像也沒有很高的樣子,連追人都追不到!”</br> “趙明秀你是最近的分紅太多了不知道該買哪一款相機了吧?”崔英道大怒,這是過河拆橋吧?是吧?</br> “開玩笑而已,這么認真做什么?”趙明秀趕緊安撫崔英道,“不過金嘆那邊是真的在發(fā)瘋啊,這樣沒有問題嗎?”</br> 趙明秀有一種荒謬感,金嘆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明明以前的他是個很正常的人,是什么時候開始,他的思想越來越偏執(zhí)的?</br> “有問題也沒有辦法,這種事情人怎么控制啊?雖然很同情,但是要是恩尚的手術做的不能讓他滿意,搞不好就會遭到報復的。”尹燦榮對此表示十分厭惡。</br> 當了警察之后遇到的奇葩已經(jīng)夠多的了,但是沒有想到自己身邊居然也有一個,逼著人家給自己毀容的女朋友做整容手術,還要修復的跟原來一模一樣,這是有病還是有病?國外的那些收費昂貴的醫(yī)生都做不到的事情,憑什么要求一個剛剛畢業(yè)不久的住院醫(yī)做啊?這不是欺負人嗎!</br> “他到底為什么對這件事情這么執(zhí)著?如果只是要整容,換一張臉不就行了,偏偏還要跟原來一模一樣,上帝也做不到的吧?”趙明秀撓頭,也是對金嘆的騷操作搞不明白。</br> “心理學上這叫做移情作用,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尹賢珠的臉跟自己的人生掛鉤了,認為只要治好了尹賢珠的臉,他生活中的所有一切就會恢復正常,但這純粹就是自欺欺人,尹賢珠的臉不可能像是沒有受傷一樣恢復原狀,他的生活也不可能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崔英道表情不是很好的哼了一聲。</br> 因為家庭的關系,他一方面厭惡金嘆的第三者兒子的身份,不自覺的把韓琦愛跟那些介入了他父母之間的女人身影重疊,另一方面他又很清楚金嘆本身在這件事情上面沒有選擇,有時候真的很矛盾。</br> 但是不管怎么樣,到底是曾經(jīng)的朋友,他還是希望對方好好的。即使是不能回到自己的國家,只能在外漂流,依然能夠活出自己的精彩。可惜的是現(xiàn)實總是令人意外跟猝不及防,誰知道金嘆會跟大家越行越遠呢?</br> 他想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那樣逼迫米亞,在韓琦愛最孤單無助的時候,難道不是她媽媽陪在她身邊嗎?</br> “大概是想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金元諷刺一笑,“每個人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他偏偏不放棄,以為只要堅持就能夠得到結果。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七年前他有爸爸撐腰的時候了。”</br> 而且憑什么金嘆就一直都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快快樂樂的生活呢?</br> 金元看著桌子上面的那張離婚申請,楊多晶終于還是決定離婚,只要這邊的事情塵埃落定之后這個消息就會公布出出去,她的那個情人等了這么多年也算是有了個結果。可是他呢?曾經(jīng)深愛他的女人全賢珠已經(jīng)嫁人生子,就好像生活中從來都沒有過他的痕跡一樣,把他拋棄的干干凈凈。</br> “人總是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他這樣也能給我們省些力氣。看一下這份文件,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就簽字吧。”鄭遲淑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br> 從把金南允拉下會長的位置到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將近八年,漫長的他都快要以為自己已經(jīng)麻木了,可是事實上她現(xiàn)在興奮的手指都在劇烈的顫抖,幾乎快要克制不住自己瘋狂跳動的心臟。</br> “沒想到當初我們家的一個保姆的女兒居然會在這場戰(zhàn)爭中起到這么關鍵的作用。”金元拿起了那份文件,嘴角笑容諷刺。</br> 現(xiàn)在的四個大股東,他父親金南允,金嘆,鄭遲淑,還有他自己的股份占比十分微妙,相差無幾,而他跟鄭遲淑手中的股份加在一起恰恰跟金嘆還有他父親手中的股份打平。</br> 這個時候,只要有一方的股份能夠超出對方,在最后的戰(zhàn)斗當中就能贏取最后的勝利果實。可是市面上已經(jīng)找不到更多的散戶賣出帝國集團的股份了,而如果他們大舉行動的話,又會給帝國集團的股價造成動蕩。</br> 此時小股東手中的股份就成為了重要的籌碼。</br> 可是就跟他握著帝國集團的股份不放棄一樣,小股東們就算是愿意站在他們這一邊,也不會把股票賣給他們,起到最終決定作用的居然是當初那個家里面不起眼保姆的女兒,不到百分之二的股份,卻讓勝利的天平出現(xiàn)了傾斜,這簡直諷刺極了!</br> “不要小看保姆的女兒,一個能夠用有限的財富做到這種程度的女人又怎么會是普通人?”鄭遲淑看著金元,突然想要笑,“帝國集團的祖先難道還是兩班貴族嗎?也只不過是從商人做起而已,在聚集財富上面,如果是那個女孩子坐在你或者是嘆的位置上面的話,今天又哪有別人說話的份?”</br> 她對韓琦愛身邊的每個人都做過調(diào)查,當然知道那個女孩子身上發(fā)生的事情,那真是一個每個家長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變成那樣優(yōu)秀的女孩子啊。</br> 行事作風干脆狠厲,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br> 鄭遲淑微微有些出神,她沒有孩子,要是有孩子的話,在她的教育下,也會成長為一個如此出色的人吧?</br> “其實這個女孩子是一個很好的結婚對象,出了出身之外,她比全賢珠跟楊多晶都要優(yōu)秀,而出身問題,她自己本身的能力也足夠彌補這點,娶了她的話,你的日子會輕松不少。”鄭遲淑收起金元簽完字的文件之后,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給這個她養(yǎng)了十多年的孩子了最后一個善意的提醒。</br> 有時候背景的支持固然重要,但是到了一定程度之后,這種支持也就到頂了,特別是對于金元這種本來就是大股東的人來說。</br> 就像是當初的楊多晶,這種財閥之女,最終給予金元的幫助其實并沒有想象中的大,對于他來說,一個有能力也有足夠的財力的妻子其實要比一個財閥掌門人的女兒可靠多了。至少這種妻子的背后家族不會整天想著要吞并他的產(chǎn)業(yè),就連離婚都要分走一部分的身家!</br> 鄭遲淑自嘲的笑了笑,她當初不就是這么從金南允的身上咬下來了一大塊肉嗎?</br> “想太多了,離婚也要看是為什么離婚,要是對方真的出軌的話,我覺得他最值得擔心的完全不是自己的財富。”米亞對于車智媛的說法不以為然。</br> 對于有錢人來說,失去點兒錢財而已,固然會令他們痛苦一段時間,可是卻不會傷筋動骨,多不劃算啊!</br> “那需要擔心什么?”車智媛好奇了起來,“難道是生命危險?”</br> 隔壁組最近有個案子就是妻子殺死了出軌的丈夫,米亞的話讓她不得不往這方面想啊。</br> “才不是。”米亞看著車智媛一陣無語,她要是想要讓對方有生命危險的話,也不能對這家伙說啊!</br> 更何況直接生命危險了哪能讓對方痛不欲生?</br> “你知道這樣說話真的很吊人胃口嗎?”車智媛不滿的說。</br> “你這家伙才奇怪,好端端的為什么要這么關注離婚的事情,難道你跟白熙成之間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嗎?”米亞無語,車智媛這家伙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對離婚這么關心?</br> 車智媛被問的沉默了下來,露出了一個苦笑。</br> 她跟都賢秀之間的事情又怎么是一個離婚能夠解決的?</br> “而且你好奇怪,這么晚了不回家,賴在我這里,真的沒有問題嗎?”米亞感覺這對夫妻簡直有毒。</br> 男的天天帶著個假面具裝正常人也就算了,怎么現(xiàn)在連女的都開始搞事情了?又是夜不歸宿,又是關注離婚問題,這是在搞什么鬼?</br> 而且關注的問題還很偏。</br> 講真心話,就白熙成那個男人,米亞是真的不認為對方會出軌。根據(jù)她以往見過的那些變態(tài)們的經(jīng)驗來看,他看起來像是缺少對人類感情的共鳴,這種人說他是連環(huán)殺人犯都比他出軌要可信的多。</br> 沒有世俗的欲.望這種形容詞大概就是給他量身定做的,車智媛是那個唯一的例外。</br> 最關鍵的是,車智媛提起白熙成的時候神情復雜,可是卻不是那種極端的憤怒,也跟女性遇到丈夫出軌時候的普遍情緒不一樣。</br> 所以這兩個人到底是在搞什么鬼?</br> “恩尚啊,最近家里面發(fā)生了一些事情,等我解決掉這些問題之后會告訴你的。”車智媛沉默了很長時間,終于在米亞疑惑的眼神中說出了一句話。</br> 好吧,說了等于沒說一樣。</br> 米亞看著她十分無語。</br> “隨你便吧,只要你保證我不會被白熙成那嫁給找上門來就行,我可真是太討厭跟人比拼肉.體力量了。”她還能說什么?除了收留車智媛之外?</br> 只希望白熙成別把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遷怒到她的身上,來個突襲就好,要不然她真的是不敢保證患上了被襲擊PTSD癥狀的自己會不會直接暴起傷人,那可就不好了。</br> “放心吧,賢....熙成不是那樣的人。”車智媛勉強的笑了一下,似乎是有什么難言之隱。</br> 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br> 倒是米亞聽到她說漏嘴的那個字若有所思,賢?難道白熙成本來不是白熙成,而是賢什么?她瞬間就想到了一個可能性。</br> 不是她腦洞太大,純粹就是經(jīng)驗所致。</br> 冒名頂替這種事情在犯罪行為中其實是一件非常容易操作的事情,靠著這種行為來避過追緝的通緝犯簡直數(shù)不勝數(shù),如果操作的好的話,也許一輩子都不會被發(fā)現(xiàn)。</br> 不對!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就被她給否定了,如果白熙成不是白熙成的話,那他的父母是怎么來的?她記得這個男人的父親是十分有名氣的醫(yī)生,之前還收購了崔教授的診所,這種人難道會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冒充自己的兒子嗎?</br> 這也太荒謬了!</br> “咕嚕嚕——”車智媛肚子里面的聲音打斷了她腦子里面不靠譜的思維。</br> “不是吧,這么晚了你都沒有吃東西?”米亞都震驚了,九點多了啊大姐!</br> “因為太忙了,所以沒時間吃啊!”車智媛有點兒尷尬。</br> 本來就是過來避難的,已經(jīng)打擾了別人,現(xiàn)在又要麻煩人家了。</br> “這么晚了,吃太多會消化不良的,給你沖點兒杏仁霜吧。”客人的肚子都已經(jīng)這么抗議了,難道她還能當做沒有聽見嗎?</br> “真是的,心情再不好,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體啊。”米亞搖頭嘆氣,站了起來。</br> 以前這家伙經(jīng)常在SNS上面曬加班的時候白熙成給她送的晚餐之類的東西,兩個人現(xiàn)在出了問題之后,居然連晚飯都不吃了,就這樣還關注離婚的問題?</br> “要雞蛋嗎?”米亞把牛奶倒進鍋里面加熱,舀了幾勺杏仁霜放到碗里面用水稀開,探出頭去問車智媛。</br> “要一個吧。”車智媛沒有什么力氣的說,心情又陷入了低落。</br> 都敏碩案件現(xiàn)在還處在保密當中,她又不能跟米亞吐苦水,情緒簡直糟糕透頂。</br> “別想太多了,事情總是會有解決方法,你現(xiàn)在在這里心煩意亂也對事情沒有幫助,還是好好休息,早點兒把事情解決了才是最好的辦法。”米亞把稀開的杏仁霜倒進了滾沸的牛奶里面,攪動幾下倒出來,把雞蛋液給打了進去。</br> “吃吧,吃完了睡一覺,明天就又是新的一天了。”她把熱乎乎的杏仁霜放到了車智媛面前說。</br> 雖然這個新的一天也許并不是她所期望的。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