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5 章 第 515 章
“不,不必了吧,一見鐘情這種東西太不可靠了,前輩你一定是出現(xiàn)了錯覺!”米亞不自然的干笑一聲。</br> 雖然她對男朋友的職業(yè)沒有要求,就算是個精神病也無所謂,可是牙醫(yī)就算了吧,那可是印在骨子里面的排斥啊!</br> 想到自己曾經(jīng)遭過的那些罪,她覺得自己半邊臉的神經(jīng)都開始隱隱作痛。要是真的找了個牙醫(yī)男朋友的話,怕不是要每天頭疼到死?</br> 米亞打了個冷顫,退散,退散,趕緊退散!</br> “啊,親愛的似乎是不相信我呢,這可怎么辦呢?”看著滿臉拒絕的米亞,徐文祖微笑了起來,怎么辦,被拒絕了之后更‘喜歡’她了呢!</br> “這個,確實不是很相信呢,前輩知道嗎,一見鐘情還有一個另外的意思,叫做見色起意,所以真的很難相信啊。”看著徐文祖笑臉,聽著對方喊著讓人肉麻的親愛的,米亞沉默了一下說。</br> “而且前輩完全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呢,所以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的。”她看著徐文祖的眼睛說。</br> 雖然見色起意這種事情她也不是沒干過,可是問題是她見色起意別人的時候?qū)Ψ揭矊λ娚鹨饬税。〖热粌汕橄鄲偅且娚鹨猱斎痪妥兂闪艘灰婄娗椤5煳淖嬷g可沒有什么感情,完全稱不上是兩情相悅好嗎?</br> 再說了,她也不覺得徐文祖是真的有多喜歡她,說是一見鐘情,能夠一見鐘情了大半年了才行動嗎?</br> 就沖著他的說話方式,米亞都不信他的行動力會有這么差,所以這個所謂的一見鐘情里面到底還包含了多少東西還是個未知數(shù),但是絕對不會是如他所說的那種感情。</br> 米亞的眼神暗了暗,這人看著她的時候眼睛簡直都在發(fā)亮發(fā)熱,稱之為狂熱也不為過,這可不像是對待異性的那種熱情,反倒是像看到了什么心愛的玩具一樣。</br> 這讓她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憶,加上之前的兩次見面徐文祖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這種熱情,米亞懷疑這段時間里面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導(dǎo)致他的情緒出現(xiàn)了變化?</br> 還是說這個人的身上本來就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br> 經(jīng)過了最初的震驚之后,米亞很快就重新恢復(fù)了正常——畢竟眼前的徐文祖沒有拿著電鋸電鉆跟拔牙鉗,壓迫力小了不少。</br> “那親愛的喜歡什么類型的男人呢?我可以變成你喜歡的任何樣子哦~”可惜徐文祖的臉皮大概有城墻那么厚,完全沒有把米亞的拒絕放在心上。</br> 想要做好一件事情就要有足夠的耐心,他很享受這種把一個裸鉆給打磨成為閃閃發(fā)光珠寶的過程。</br> “不用了。”米亞后退一步,露出了一個禮儀性十足的笑容,“光是長相前輩就跟我喜歡的類型完全相反,我們之間是絕對不可能的!”</br> 說完不再管是不是禮貌,對徐文祖點點頭就離開了,順便撿起來了那袋垃圾帶走。</br> 但愿這位徐醫(yī)生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變態(tài),要不然的話可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把垃圾丟進垃圾箱之后,米亞覺得有點兒煩躁。</br> 到目前為止,實打?qū)嵉乃仓皇怯鲆娏私鸸馊者@么一個變態(tài),概率應(yīng)該沒有那么高吧?可是這個徐醫(yī)生看起來真的有點兒奇怪啊!</br> 米亞愁眉苦臉,感覺不僅柳時鎮(zhèn)需要去去晦氣,她自己也應(yīng)該搞點兒柚子葉來掃一掃,最近都是些什么倒霉事?</br> 這么想著,她就腳步一轉(zhuǎn),移動到了車庫,準備出去買點兒柚子葉。</br> 結(jié)果是不但帶回來了一堆的柚子葉,還帶回來了兩個巨大的柚子。</br> “.......沒事,只是肩膀被重物壓到,有點兒腫而已,我是左撇子,這點對我造不成什么影響,不放心的話,讓寶娜給你說。”米亞一邊削著柚子皮一邊講著電話。</br> 大概是上了社會新聞的關(guān)系,這兩天不少朋友給她打電話,就連在警局忙的不可開交的尹燦榮都聽說了消息打電話來詢問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剛剛踏進米亞的家門。</br> “燦榮啊.......”李寶娜接過了電話,跟尹燦榮煲起了電話粥,引來了米亞一個白眼。</br> 這兩個人,真是無時無刻的不在秀恩愛,拿著別人的電話都能聊的這么熱火朝天,簡直無語。</br> 被戀愛的酸臭味沖擊的米亞不想要繼續(xù)聽這兩個家伙在那里嘀嘀咕咕了,端著盆子走進了廚房,聽不到我聽不到!</br> “呀,你可真是的,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啊,要是到時候穿不進去禮服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掛掉了電話之后,李寶娜兇巴巴的對米亞說。</br> “......李寶娜小姐,距離你的婚禮還有半年多的時間,骨折都養(yǎng)好了OK?”米亞看著李寶娜,這家伙,關(guān)心就直接說,干嘛這么口是心非?</br> 這也是尹燦榮的問題。</br> 很詭異的,原本關(guān)系很不好的女朋友跟好友在高二的時候關(guān)系突然之間變好了,后來上了大學(xué)之后更是突飛猛進,連伴娘都請了她,簡直驚掉了一地的眼球!</br> 不過總比以前一直吃飛醋強多了。尹燦榮笑了笑,掛掉了電話,準備回到辦公室。</br> “燦榮啊。”蔡易道叫住了尹燦榮,“之前拜托你篩選住在伊甸園考試院的人的名單出來了嗎?”</br> 雖然伊甸園考試院連環(huán)殺人案件已經(jīng)告破,可是還有很多后續(xù)工作并沒有完成。</br> 就比如說從考試院里面搜查出來的受害人物品高達幾十件,還各自染有不同DNA的血跡,這些都是需要時間來進行調(diào)查的。</br> 可是他們警力有限,就只能把一部分調(diào)查工作轉(zhuǎn)到網(wǎng)絡(luò)部門,讓他們幫忙搜集這些人的信息跟賬務(wù)支出,試圖完整的確定所有受害人的身份。</br> 而且......蔡易道總覺得這件案子有些不對勁兒。</br> 這是一個多年警察的直覺,考試院里面的幾個殺人魔死的太容易了!</br> 這么說可能有點兒對不起剛剛出院的手下,可是蔡易道還是覺得能夠在過去的那么多年里面殺害了這么多人,光是憑借著考試院里面的幾個只知道揮刀子的人是不夠的,他們必須有一個腦子夠用的統(tǒng)領(lǐng)者。</br> 嚴福順很符合這個定位,可是她是女人,還是個上了年紀的女人,這又不符合頭狼效應(yīng),這讓他隱隱約約的有種感覺,他們可能漏掉了一個很重要的人物沒有找到。</br> 可是之前被嚴福順養(yǎng)大的徐文祖身上沒有破綻。</br> 他的履歷很清楚,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就進入了醫(yī)院工作,后來更是開了一家自己的牙科診所,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住在考試院!</br> 根據(jù)考實驗周圍鄰居們的證詞,徐文祖至少已經(jīng)有好幾年都沒有回到這里居住了,偶爾回來也只是探望養(yǎng)大自己的嚴福順,這樣的一個人,確實是沒有什么嫌疑。</br> 可是事實真的如此嗎?</br> 蔡易道有種隱約的不安,太過完美沒有破綻本來就是一種破綻,就連車恩尚當初也是樸在赫找到了沒有關(guān)掉的行車記錄儀之后才徹底洗清了她身上的嫌疑,而且之前他就去她家里面檢查過了,可是這個徐文祖卻好像是完美無缺的一樣,連半點兒不對勁兒都沒有,這本身就不正常。</br> “我也這么覺得。”米亞把柚子皮切成了細絲丟到鹽水里面浸泡后洗干凈了手說。</br> 一個各方面條件都算得上是頂尖的男人突然之間向你示愛,可是偏偏你們之前只是見了兩面,連話都沒有說幾句,這正常嗎?</br> 雖然她很自戀,可是還沒有自戀到覺得自己天仙下凡人人愛的程度!</br> “哎喲,該不會是什么變態(tài)吧?最近新聞上的報道很多!”正在剝柚子肉的李寶娜突然想起來了一個可能,也不知道是不是快要到年底了大家都在沖業(yè)績,就連變態(tài)這種討厭的生物最近也多了起來。</br> “不要隨便說人家是變態(tài),又沒有證據(jù)!”米亞看著李寶娜一驚一乍的樣子,只覺得這妹紙真是從高中時期到現(xiàn)在毫無變化,也是神奇。</br> “要是有證據(jù)的話那還用這么愁人啊?”李寶娜對米亞的話嗤之以鼻,“要不然搬家吧,旁邊住著這樣目的不明的人,想想都讓人不舒服。”</br> 李寶娜提出了一個可能,“要是他半夜?jié)撊氲侥愕姆孔永锩嬖趺崔k?”想到這個可能性,她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真是太可怕了!</br> “被害妄想癥不要那么嚴重。”米亞無語,“而且搬家做什么?這種事情逃避根本就沒有用,不解決的話總是會在那里不停的找麻煩的。”</br> 逃避可恥但有用這句話顯然不適用現(xiàn)在的情況,徐文祖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怎么逃避?</br> 事情就擺在那里,即使是逃避也依然不會自己消失,讓它消失的最好方法是解決這件事情。就像是米亞的處事原則,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只有解決不了問題的人,要么解決問題,要么她被解決掉了,事情總是要有一個結(jié)果的。</br> 那位徐文祖醫(yī)生,看起來實在不像是一個會輕易放棄自己目標的人,不管他有什么目的,既然已經(jīng)為了這個目的搬到了她家門口,那么逃避就已經(jīng)不是能夠解決問題的辦法了。</br> “呀,真是的,車恩尚你怎么這么倒霉啊?趕緊用鹽撒一撒,用柚子葉掃一掃!”李寶娜聽著米亞對徐文祖的描述就覺得渾身發(fā)毛,跳起來沖到了廚房去拿柚子葉,把米亞推到了房門口一陣亂拍。</br> 米亞:“.......”</br> 那柚子葉在這家伙進門之前剛被用過,確定現(xiàn)在再拍一次還有用嗎?</br> 答案顯然是沒有什么用,因為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面,米亞簡直遭受到了徐文祖的全方面堵截,被天天敲門送一朵玫瑰花也就算了,徐文祖這家伙居然還會送自己烤的小蛋糕過來?</br> 米亞都震驚了,牙醫(yī)送人家蛋糕?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br> 而想到每次跟她見面的時候?qū)Ψ铰冻龅哪欠N看著就讓人發(fā)毛的笑容,別說是吃蛋糕了,她連碰一下都不想要碰好嗎?</br> 特別是徐文祖的那個一口一個親愛的的稱呼,更是讓她渾身難受,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有多好呢,難道她真的像是李寶娜說的樣是個變態(tài)?</br> 鑒于自己對于牙醫(yī)這種生物的天然恐懼性,米亞還真是不敢確定對方是不是真的具有變態(tài)屬性,畢竟她平時只會覺得變態(tài)讓人不舒服,還沒有達到讓她渾身發(fā)毛的程度。</br> 但是她現(xiàn)在也沒有多少時間放在徐文祖的身上了,一個星期的假期雖然聽起來很長,可是其實也沒有那么長,每天刷刷劇,打掃一下衛(wèi)生,加上囤積點兒食物就過去了,她應(yīng)該回去上班了。</br> 不過回去之后就聽聞了一個勁爆的消息,先是姜暮煙因為被關(guān)系戶金恩智頂替的關(guān)系沒有評級上教授,然后被金恩智這個更高級別的教授強行分派了上電視講解養(yǎng)生知識的節(jié)目一炮而紅。</br> “金恩智大概要氣死了,姜前輩可是靠著這個節(jié)目在全國范圍內(nèi)都有了名氣了呢,就算是為了她給醫(yī)院帶來的名氣,教授這個職稱也快要落到她頭上了。”午休的時候,河慈愛看著電視上面播出的養(yǎng)生節(jié)目,搖搖頭說。</br> 金恩智這次純屬是偷雞不著蝕把米,本來是想要把麻煩的事情都丟給別人去做,自己去跟那些教授醫(yī)生們拉關(guān)系,可是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是這種結(jié)果。姜暮煙現(xiàn)在可以說成為了明星醫(yī)生了,教授的頭銜也指日可待,她以后就再也沒有了可以欺負對方的資本。</br> 說到底,就算是大股東的親戚,可是升到教授的職位也就到頭了,她上面還有那么多正直當打之年的人壓著呢,能夠在海星醫(yī)院做到這種位置的人,要么就是有夠強的背景,要么就是實力足夠硬,這么多年也算是在醫(yī)療行業(yè)中闖出了名號,而不管是哪一種,經(jīng)過了這么久的淬煉之后登上了現(xiàn)在的位置的人都不會遇到事情就慌張的六神無主。</br> 這樣的人,想要把他們頂下去自己上位,除非金恩智自己的實力全國都有名氣,再不就是她自己就是大股東直接空降,否則根本不可能。</br> 那跟姜暮煙同級的她的,還有什么資本欺負對方?要是姜暮煙跟人爆料一下的話,搞不好她就要成為海星醫(yī)院的污點了!</br> “以后我們這里就有兩個金恩智不敢欺負的人了呢。”小護士崔敏實驕傲的說。</br> “可是金教授還是更怕恩尚一點兒吧?”旁邊的李治勛有點兒遲疑的說。</br> 雖然只是個住院醫(yī),根本就沒有什么職稱在身上,但是金恩智明顯更怕旁邊的這位啊,隔著老遠的地方就開始躲著走,姜前輩可沒有這個待遇。</br> “恩尚啊,你到底對金教授做了什么啊?”李治勛忍不住好奇的問。</br> 兩個人是同一批進入到海星醫(yī)院做住院醫(yī)的,算是同齡人了,說話的時候就沒有那么顧忌。</br> “嗯,友好的探討了一下牛肉醬的吃法?”米亞想了想之后說。</br> “啊?”李治勛一臉懵逼,友好的探討一下牛肉醬的吃法能讓金教授躲著她走?這什么好事?他也想要啊!</br> “吃你的吧臭小子!”宋尚賢拍了李治勛一下。</br> 身為一個老油條,他看到的東西比這家伙多多了,金恩智躲著人走絕對不是牛肉醬那么簡單,這女人可是仗著自己股東家親戚的身份在醫(yī)院里面作威作福呢,一個沒有什么背景的新人能讓她這么害怕?</br> 他看了一眼給自己的飯盒里面倒牛肉醬的米亞,暗自搖了搖頭,搞不好這小丫頭是做了什么事情呢!不過這又跟他沒關(guān)系,所以他很快就轉(zhuǎn)頭向著河慈愛獻起了殷勤,還是爭取盡早把人追到手吧!</br> 除了徐文祖時不時的出來刷一下存在感,刺激一下她的神經(jīng)之外,米亞最近的日子過的還是很順的,以至于她都快要忘記了之前甩給鄭仁的那個劇本。</br> “要上映了?”接到電話之后米亞驚訝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過去了很長時間,按照這種小成本電影的拍攝周期,確實是到了上映的時間。</br> “首映?”聽了電影上映日期的米亞看了一下子的日程表,無奈的拒絕了作為第一批看到這部電影的觀眾,上班呢,哪有時間去看首映?</br> 而且這種小成本的驚悚片也沒辦首映禮,說是首映也只不過是在首爾的電影院里面提前幾個小時上映而已,其實沒有什么看頭。</br> 不過她還是找了個時間去看了這部她編劇的電影。</br> 出乎意料之外的,這部電影居然拍攝的很不錯,而且在觀眾中的口碑也隨著時間而發(fā)酵了起來,竟然在年底的這段時間里面掀起了一個小小的票房高潮。</br> 這不但讓制作公司賺了一筆錢,還讓尹宗佑的幾篇小說受到了追捧,雜志社的老板覺得有利可圖,居然把他的幾篇短篇小說趁熱集合在了一起出了一本書,也是讓他小賺了一筆。</br> “.......已經(jīng)跟公司辭職,準備專心作為犯罪小說家了。”米亞帶著大包小包的禮物回到樸姬南酒館過年的時候,尹宗佑還專門跟她道謝。</br> 他在現(xiàn)在工作的地方做的并不開心。</br> 在韓國這個前輩后輩等級分明的環(huán)境里面,他受到了太多的欺壓了,就連女朋友都遭到了別人的覬覦,這導(dǎo)致了他很長一段時間里面都處在糟糕的情緒當中。</br> 現(xiàn)在賺了一些錢,雖然不多,可是也夠他暫時休息一段時間了,所以就干脆的辭掉了工作,專心寫作。</br> 不過他倒是沒有搬出樸姬南小酒館,而是繼續(xù)住了下來,但是這次他付房租了。</br> “能遇到阿姨跟恩尚真是我積攢了半輩子的運氣.......”喝醉了酒的尹宗佑又哭又笑,嘮嘮叨叨的講著自己的那些煩心事。</br> 雖然快要過年了,可是他完全沒有打算回到鄉(xiāng)下的家中去面對忽視自己的母親跟精神有問題的哥哥,而是繼續(xù)留在了首爾。</br> “......已經(jīng)給媽媽寄去了生活費,以后就讓我過自己的日子吧......”他一杯一杯的給自己灌著酒,嚎啕大哭。</br> ‘這孩子是壓抑的時間久了,就讓他好好發(fā)泄一下吧。’把最后一袋的雞爪子倒進大罐子里面,樸姬南對米亞比劃著說。</br> 尹宗佑在這里寄住的時候會定時的跟家里面通話,本來就在工作上面很難為了,家里面的人還一個勁兒的向著他索取,樸姬南忍不住想起了當初自己跟女兒過著的悲慘日子,有時候真的擔(dān)心他會崩潰。</br> 現(xiàn)在好了,這孩子也算是熬出了頭,身上的陰郁氣息消散了很多。</br> “唔,是樸阿姨啊,多謝您這段時間的照顧了,以后還是要繼續(xù)麻煩您!”尹宗佑從兜里面掏出來一個信封,“這是我下個月的房租跟伙食費,萬事就拜托了!”</br> 說完了這句話,尹宗佑撲通一聲倒在了榻榻米上,昏睡了過去。</br> 米亞:“.......”</br> 能理解這種心情,但是這家伙的酒量是真的糟糕啊,這么幾杯低度數(shù)的酒居然就倒下了?</br> ‘我讓成民把他給搬上去,你不用管了。’樸姬南比劃了一下,生怕她女兒再像是之前扛著柳時鎮(zhèn)那樣把尹宗佑要給扛上樓,這行為簡直太可怕了,她真是想想都要犯了心臟病喲!</br> “店里面只有成民跟銀珠了嗎?”米亞看著外面正在打掃的兩個人,好奇的問。</br> 之前不是說店里面還寄住了一個店員樸智英嗎?</br> ‘智英家里面有事,提前回老家了。’樸姬南搖了搖頭。</br> 那孩子也是一個可憐人,家里面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堆,搞得她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只能借宿在酒館里面。</br> 好在這間酒館的二樓有好幾個房間,除了她跟女兒的房間,廚房跟衛(wèi)生間之外,還有兩間客房,可以暫時收留她。</br> ‘你去廚房看著點兒時間,趁著還沒有休業(yè),我去買點兒水果過年吃。’樸姬南把圍裙脫掉,換上了外套。</br> 哎喲,這世道,物價真是越來越貴了,要是不提前買點兒,過年的時候他們連水果都吃不起了!</br> 米亞笑了笑,樸姬南女士果然還是那個勤儉節(jié)約的人啊。</br> 不管怎么樣,米亞還是過了一個風(fēng)平浪靜的新年。</br> 不過這種好心情在她回到自己的公寓的時候被打破了。</br> 她抽動了一下鼻子,捕捉到了空氣中的一絲甜甜的香氣,聞起來像是牛奶的味道,可是卻又多了一些別的。</br> 有人在她離開的時候進入了她家!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