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8 章 第 508 章
“希望警察大叔們把那個殺人犯趕緊抓起來!”李寶娜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感覺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呀,怎么能放任這么危險的人到處走?”</br> 她早就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天真的高中生了。雖然沒有進入政治界,可是對這些骯臟的東西了解的一點兒都不少,誰叫她還有一個當警察的男朋友兼未婚夫呢?雖然是網絡警察,可是只要進入了政府機構當中,以后都是有機會繼續(xù)往上走的!</br> “因為他爸爸?蔡刑警離開之后我查了一下,好像是隔壁那邊的一個高官的兒子,那個人現(xiàn)在被肅.清關了起來,應該有很多秘密掌握在他的兒子手里面吧?”米亞說。</br> 很多的政.治.庇.護不就是這么來的嗎?</br> 只不過沒有想到這個需要進行政.治.庇.護的人居然膽子這么大,都落到了這種地步了,還想著殺人釋放自己的獸.欲,這已經不是囂張了,是膽大包天吧?還是說他的人生實在是缺少刺激,需要給自己找點兒‘樂趣’?</br> 米亞沒有想著怎么剖析一個變態(tài)殺人狂的內心,也沒有那個心情。</br> 她現(xiàn)在又不是警察,管那么多做什么?人都變成了一堆黑灰了,再去想這些問題已經毫無必要。</br> “啊,真是的,怎么想都不舒服啊,直到那個人落網之前我都不敢單獨行動了!”李寶娜聽了米亞的話之后感覺更郁悶了。</br> 這么一個危險的人物,還有后臺,那簡直就是瘋子中的瘋子啊!他一天沒有落網她就放不下心,誰知道那個死變態(tài)會不會突然冒出來做些什么?</br> 李寶娜抱住了手臂,越想越是不安。</br> 她跟米亞這種半路出家的人不同,身為本地土著,她從小都在韓國長大,看到的各種犯罪新聞不知道有多少,深深了解這些變態(tài)們的可怕,恐懼也就更嚴重。</br> “都說了那位刑警是個很有正義感很有能力的人了,他一定會抓住那個變態(tài)的!你別抖了!”米亞看她那瑟瑟發(fā)抖的的樣子也是無語。</br> 拜托,你現(xiàn)在是在參加品牌代理店的開業(yè)典禮啊,待會兒還要上臺發(fā)表講話,抖成這個樣子真的好嗎?</br> “真是的,我給燦榮打個電話吧,未婚妻都快要變成篩子了還不來陪她,這未婚夫是怎么當的啊?”米亞從包里面掏出電話,故意說。</br> 結果還沒有等她進行按鍵,李寶娜就抓住了她的手,“呀,我們燦榮現(xiàn)在正值升職考察期,不要打攪他工作啊!”</br> 要安慰也是要等到晚上回家之后才能做一個鉆進未婚夫懷里面的小貓咪啊,哪能在這么多人的面前?</br>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李寶娜看著米亞眼神表達出來的話語,不好意思的放下了手。</br> “希望大叔們在伊甸園考試院的行動一切都順利吧,早點兒抓住那個人,我們也好早點兒放下心。”她故作沒有發(fā)現(xiàn)米亞揶揄的眼神,說了一句話。</br> “不過那里不是要拆掉了嗎,那個人去那里做什么?”李寶娜疑惑,隨即恍然大悟,“啊,難道是要進行偷.渡嗎?聽說那里住著一些黑色群體呢!”</br> “你在想什么啊?”米亞看著李寶娜這個樣子,簡直滿頭黑線。</br>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就算是黑色群體,也是要講究住處的,那些能夠安排偷.渡的有組織有規(guī)模的黑色群體怎么可能住在考試院這種地方啊?</br> 再說了,“雖然要拆掉了,可是現(xiàn)在不是還沒有拆嗎?最少也要一兩年才能真的拆掉吧?”</br> 送走了蔡易道跟姜智勛之后,她還特地打了個電話給當初負責收購考試院的人打聽了議案關于伊甸園考試院的事情,對方的答復是因為一些技術上面或者是什么問題,政府已經暫停了對那里的拆遷計劃,轉而向著周邊進行開發(fā)。這樣一來的話,搞不好那里重新進行開發(fā)的話,就要一兩年之后了。</br> 這種情況下,那里原本的主人肯定是不會放棄這么一個賺錢的地方——蚊子肉再小那也是肉啊!在沒有拿到補償金之前,放棄自己的收入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br> 所以那里現(xiàn)在應該是繼續(xù)被經營著的吧?</br> 正在說話的兩個人沒有注意到他們身后的男人捏緊了酒杯,隨即松手把酒杯放到桌子上,悄悄的離開了。</br> “啊,是,因為臨時接到了一個患者的電話,必須要趕回去,真是抱歉了。”徐文祖很快找到了邀請自己來的女人,跟對方告辭。</br> “那真是太遺憾了,待會兒還有個抽獎儀式呢。”穿著一身小禮服的女人驚訝了一下,“不過徐醫(yī)生是我們的老顧客了,可以不抽獎就能拿到一份禮物哦~”</br> 她掩著嘴巴嬌笑了一聲,叫過一個店員,拿了一個袋子遞給徐文祖,“以后還請繼續(xù)支持我們的品牌呢!”</br> 就喜歡這種有品位的帥哥,特別是他們在店里面消費的時候。這次的他們開業(yè)的店鋪距離他的牙醫(yī)診所不遠,想必會更方便購物吧?</br> “啊,忘記說了,是徐醫(yī)生一直用的香水~”長發(fā)女人對徐文祖wink了一下,甜甜一笑。</br> “所以說這個抽獎到底是有什么意義啊?”看到了這一幕的李寶娜十分不淑女的翻了個白眼,“姜藝率這家伙,請的都是什么店員,連基本的規(guī)則都不顧了!”</br> “大概是常客吧?”米亞順著李寶娜的方向看了一眼,是一個頭發(fā)微卷的高個子男人,皮膚白的簡直能夠去客串吸血鬼了。</br> 具體長什么樣子看不太清楚,但是露出來的下頜骨形狀十分優(yōu)越,而且看著店員臉上真心實意的笑容,米亞覺得這個男人的上半邊臉長得應該也不差。</br> 確切的說,是非常不差,這張臉簡直能夠吊打一大片的男明星了!</br> 徐文祖走在路上,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家里面,坐在椅子上面思考了起來。</br> 雖然得到的信息不多,可是已經足夠他把事情給拼湊出來。</br> 剛剛那兩個女人是最近新聞里面女干殺女性的犯人盯上的目標。但是這個犯人因為未知原因失蹤了,而在失蹤之前對方曾經向那個背對著他坐著的女人詢問過去伊甸園考試院的路。</br> 這些事情本來沒有什么,對于伊甸園考試院來說,這種租客非常受歡迎,因為不會有人在意他們的去向,處理起來當然也很方便。</br> 可是問題在于另外一點,那個失蹤的男人應該是隔壁國家權貴的兒子,而且還是韓國政府非常看重的人物!</br> 這樣的話,伊甸園考試院就危險了起來。</br> 徐文祖把玩著手上的針筒,一旦事情涉及到了政.府.黑.幕,結果往往都會很糟糕。他們國家的名字雖然是叫大韓民國,可是其實一點兒都不民國的呢!</br> 現(xiàn)在這些人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伊甸園考試院上面,很難說那些人會不會露出什么馬腳,導致他被牽扯進去。</br> 必須處理掉考試院中跟他有關的一切!</br> 徐文祖狠狠的把針筒刺在了桌面上,堅硬的針頭崩的一聲斷成了兩截。</br> 米亞不知道徐文祖這邊的事情,她正在給自己的傷口換藥。</br> 為了確保自己外出的時候不會有血液滲出,她平時出門都是直接在傷口上面貼上一層仿真皮膚,這導致了她的傷口愈合速度根本就快不起來,也是煩惱的要命。</br> 唯一值得高興的事情也只有成功的把金光日這個鍋給甩了出去。</br> 很顯然,蔡易道對那天在她家觀察到的景象很滿意,并沒有把她作為嫌疑對象。</br> “嘖!”把擦拭傷口的藥棉收好,米亞走進了浴室。</br> 受傷之后就是這點不好,連洗個澡都費勁。</br> 小心的把手臂搭在了浴缸的邊上,米亞舒了一口氣,開始考慮之后的安排。</br> 再過一段時間,她就要去醫(yī)院實習了,也是時候換間公寓居住了。</br> 米亞閉著眼睛皺著眉頭,又想到了這間公寓之前發(fā)生的事情,總覺得太過晦氣。如果不是考慮到金光日剛剛失蹤她就搬家的話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她肯定立刻搬出這個不安全的地方!</br> 不過還好,現(xiàn)在事情總算是解決了,而且為了距離工作地方近一點兒,換個地方居住也無可厚非,就算是蔡易道這種經驗豐富的警察也是找不出來什么可以懷疑她的理由的。</br> “金光日啊金光日,你可真是給我找了一個大.麻煩。”她嘆了一口氣,只覺得最近的運氣不太好。</br> 然而某些人的運氣比她糟糕多了。</br> 至少沖某種程度上來說,米亞是在自己的主場進行戰(zhàn)斗,事情還能控制的住,可是對于蔡易道跟樸在赫來說,伊甸園考試院可不是他們的主場,想要調查清楚還是有點兒難度的。</br> 問題還是出在考試院的運行機制上面。</br> 這里不需要你付押金,只要付房租就能住進來,離開的時候也沒有那么多的麻煩,提前一個月的時間打招呼就OK。甚至有些考試院為了節(jié)約成本跟招攬客戶,連租戶的身份都不會去關注,只要對方沒有在房子里面搞出來什么事情,根本都懶得去關心住戶是殺人犯還是通緝犯。</br> 錢成為了考試院的硬通貨之后,也成為了調查案情的阻礙。</br> 特別是在這棟伊甸園考試院,負責管理這些瑣碎事情的房東嚴福順簡直讓蔡易道跟樸在赫都快要頭疼死了!</br> 雖然也見過不少在法庭上面進行狡辯的罪犯,可是嚴福順這種油鹽不進的態(tài)度還是讓人惱火,特別是她試圖用一些左顧言它的話語來遮蓋住房子的住戶的信息之后,這種惱火的情緒在蔡易道跟樸在赫的心中就更是嚴重。</br> “這個女人有問題。”離開伊甸園考試院之后,蔡易道點燃了一根煙對樸在赫說。</br> 嚴福順雖然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大嬸,但是普通的大嬸可沒有她的這種能力。</br> “兩任丈夫跟父母全部因為事故死亡,死亡后的保險金都由她繼承,還有這棟考試院,你覺得她沒有問題的幾率有多高?”樸在赫冷冷的看了蔡易道一眼,嘲諷的說。</br> 這種連續(xù)結婚兩次,兩次丈夫都因為事故死亡,還都有著高額賠償金的情況,即使是那些詐騙高手操作起來也是很困難的,更不用說這女人的父母也是因為事故身亡的,保險公司同樣賠付了大筆的保險金。這么巧合的事情,要說其中沒有問題誰信?</br> 他之前還查到了這棟考試院發(fā)生過大火,保險公司也是賠付了大筆的保險金。這么一連竄的保險金下來,他甚至有種這棟考試院中的大火其實就是嚴福順自導自演搞出來的感覺。不然的話,這種巧合未免也太過恐怖。</br> 而且這里的住戶......樸在赫夾著煙的手指頓了頓,那幾個住戶看起來可不像是什么正常人。</br>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考試院的環(huán)境跟光線的問題,他總覺得那幾個人的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是一群想要吃人的野獸一樣的可怖。</br> 這種感覺對于他這樣曾經奮斗在一線的特工來說幾乎就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因為他經歷了太多的可怕事件,已經沒有什么能夠在他堅硬的心臟上面留下恐懼。</br> “你注意到了嗎,那個男人?”他煩躁的踩滅煙頭,抬起頭問蔡易道。</br> “哪個?”蔡易道捏著煙的手指頭發(fā)僵,臉色也很僵硬的問。</br> 即使是見過各種各樣的變態(tài)跟罪犯,可是這考試院里面的租戶們依然給他一種十分不好的感覺,像是在面對著一群嗜血的野獸。</br> “那個戴眼鏡的穿著長褲的男人,你看到他的腳踝是鼓起來了的嗎?”樸在赫捏緊了手指,卻發(fā)現(xiàn)手中的煙頭已經被他給扔掉踩滅了。</br> 說他不應該感到不舒服其實也不對。</br> 因為比起鈍感的普通人來說,他們這種曾經經歷過生死的人對危險的感覺更加敏銳。如果考試院的這些人是普通的人的話,他是絕對不會感到不舒服的。</br> “看到了,你想說什么?他是一個弓雖女干犯?”蔡易道猛的吸了一口煙,冷漠的說。</br> 這種人在韓國簡直太多了。</br> 因為沒有死刑的關系,不管是多罪大惡極的人,最終都不會被木倉決,那些犯下了弓雖女干案件的人也是坐個幾年牢就出來了,然后繼續(xù)犯案,繼續(xù)被抓進去再放出來犯案......不停的循環(huán)。</br> 他不知道這個男人進過幾次監(jiān)獄了,但是從對的眼睛中看到的陰冷讓他確定這個男人從未打消過犯罪的想法。</br> “我還看到了一張很像是通緝令上的臉,弓雖女干犯出現(xiàn)在這里難道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嗎?”煙已經快要燒到了蔡易道的手指,可是他對此依然毫無所覺。</br> 進入了考試院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之前的那個女孩子說讓他小心一點兒真是完全沒有錯誤,這個伊甸園考試院里面的危險性簡直大的可怕!</br> 而這還是白天租戶沒有完全都回來的情況,要是晚上他們全都回來了,他簡直不敢想象會在這里遇到多少通緝犯,韓國什么時候有了一個這么可怕的罪犯庇護所?</br> “但是我們必須要找到金光日!”樸在赫又點燃了一根煙,卻沒有抽,而是拿在了手中。</br> 美國那邊的壓力已經越來越大,如果再找不到金光日的話,到時候會出現(xiàn)什么情況可真是不好說。</br> “是你必須要找到金光日。”蔡易道看了樸在赫一眼,似笑非笑的說,滿臉嘲諷。</br> 他倒是巴不得金光日死在了伊甸園考試院,這樣能給他省掉多少麻煩啊?</br> 這么一個連警察都敢殺的惡魔,他可真是不想要去救他!</br> “難道你就放著考試院這些人不管嗎?”樸在赫也冷笑了起來。</br> 鬼知道這棟考試院里面到底有多少通緝犯,就算是對一個警監(jiān)來說,抓到這些通緝犯的好處也夠他升職加薪吃到飽了,他不信蔡易道會放過這個機會。</br> “我倒是想要管,可是你看我有那么大的能力嗎?”他只是一個警監(jiān)而已!</br> 就算是想要做些什么,也要看他的手有沒有那么長!沒有足夠的人手,難道要讓他就帶著幾個人進入情況不明的考試院嗎?</br> 這種地方,就算是最底層的混混恐怕都不想要進入臥底吧?還是說指望著他守著這里,出來一個通緝犯就逮捕一個通緝犯?真以為他的頂頭上司是吃素的會對他無底線縱容嗎?現(xiàn)在他的任務可是調查轟動全韓國的女干殺案件!</br> 蔡易道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生活簡直太過操蛋,為什么要讓他遇到這種討厭的事情?</br> 此時他突然就想起來了昨天那位好心的車恩尚小姐,要是嚴福順能夠跟她一樣配合該多好?</br> 那樣他就能按照對方提供的消息來進行針對性的計劃,把這些人給一網打盡!</br> “你在想什么美事?”米亞看著在她面前誠懇拜托自己假扮女朋友的男人十分無語。</br> 她看起來那么像是無人問津的人嗎?怎么最近總是遇到這種假裝男女朋友的事情?</br> “啊,我也是沒有辦法,家里面催的緊,但是真的不想要沒有愛情的結婚。”鄭仁笑的一臉無奈,“你知道我父親性格的,我沒有辦法反抗他。”</br> 就像很多的財閥二代一樣,鄭仁也過著被父親壓迫的生活而無力反抗。</br> “不要以為你坐上了社長,這個公司就是你的了!”這是當初的帝國集團的會長金南允曾經對兒子金元說過的一句話。</br> 即使是身體已經無法承受高強度的工作的金南允尚且能夠說出這種話,操控著整個集團,更何況是身體健康的鄭會長?</br> 就連鄭仁公司現(xiàn)在的運轉資金都是來自于父親的,他有什么反抗父親的資格?</br> “......不是很理解你們父子相處的狀態(tài)。”米亞眼神詭異。</br> 她遠遠的見過那位鄭會長幾次,這兩個人之間的相處不像是父子,倒像是上司跟下屬,也是夠絕的了!</br> 這么看來,貌似她認識的一堆二代里面好像也只有崔英道的反抗成功了?</br> 別的二代都在父親的壓力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工作著,等著將來父親放之后好接班,崔英道可倒好,從小到大就一直跟他爸爸作對。為了能給他爸添堵,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加上智商夠高,居然還真的給他找到了突破口。</br> 呃,也不算是完全成功,這家伙大學的時候還是被崔東旭給踹到了國外,而且畢業(yè)之后又被老爹diss,繼續(xù)踹出去為了宙斯集團的生意打拼。</br> 不過好歹他自己手里面也是有一些產業(yè)的,不像是鄭仁這么慘,所有的資金都砸在了制作公司上面,以至于撲街了好幾部電視劇之后,不得不靠著老爹的資金注入才能繼續(xù)維持公司的運轉。</br> 所以這么看來,果然還是崔英道這個小學雞更厲害一點兒嗎?</br> “我也不是很能理解。”鄭仁也感覺自己的生活很玄幻,跟米亞說起了自己的悲慘遭遇。</br> “我父親遇到了他的一個老朋友,準備讓我跟對方的女兒結婚.......”鄭仁感覺自己簡直就像是生活在古代一樣,跟一個見都沒有見過的女孩子結婚,認真的嗎?</br> “可是這不就是你們的生活嗎?”米亞也茫然,財閥二代們不都是這個樣子聯(lián)姻來聯(lián)姻去的嗎?</br> 就算是后來跟金嘆解除了婚約的劉Rachel現(xiàn)在還不是跟同樣是二代的李孝信走的很近?</br> 這個圈子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很封閉,大家的婚姻大部分都是轉來轉去的,搞不好哪兩個結婚的人其實就有著親戚關系。就像是當初的歐洲王室一樣,舅舅的國家打外甥的國家,老丈人的國家打女婿的國家什么的簡直再正常不過。</br> 鄭仁現(xiàn)在這種情況,實在是算不上什么悲慘,前面比他還慘的人多著呢,到現(xiàn)在依然綁在一起的金元跟楊多晶不就是?人家當初可是都有自己的戀人呢,鄭仁這不是還沒有女朋友嗎?哪里慘了?</br> “但是那個女人不能是我父親一直喜歡著的女人的女兒!”鄭仁的手突然之間握成了拳頭,臉也微微扭曲了起來。</br> 這是一個意外,一個不是那么美好的意外,因為這件意外,他的損失大到差點兒讓他無法承受。可是他卻無比慶幸自己發(fā)現(xiàn)了這個意外,從對父親盲目的崇拜當中清醒了過來。</br> 他當自己是什么?一個年輕時候的替身,能夠代替他跟自己喜歡的女人的女兒結婚,滿足自己齷齪的愿望嗎?</br> “啊?”驟然聽到這個勁爆消息的米亞不知道自己該擺出一副什么樣的臉孔,是同情還是.....呃,呃,她竟然一時之間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豪門世家的感情線都是這么狗血的嗎?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