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6 章 第 396 章
“我挖到了!”她喊了一聲。</br> “挖到了?”另外一邊的歇洛克迅速的竄了過來,開始幫忙一起挖。</br> 沒過多久,兩個人就從土里面挖出來了一個小小的箱子。</br> “看來我們果然沒有猜錯。”歇洛克看著那只黑沉沉的小箱子,開心的笑了起來。</br> 他們找不到前任法醫(yī)先生,可是卻能找到他住過的地方。</br> 在擔(dān)任法醫(yī)期間的住處是不用指望了,那里已經(jīng)成為了另外一個房客的住所,但是守墓人的住處還是可以找一找的。</br> “這種行事謹(jǐn)慎的人不會讓自己手里面握著的把柄離開自己距離太遠(yuǎn),一定會放在他自己可以隨時拿到的地方,這是一種人類本能的安全感。”米亞推測。</br> 而且這么重要的的東西,那個人怎么舍得讓它離開自己的視線?</br> “不過守墓人的房子可不像安德森家當(dāng)初的房子那樣是磚石結(jié)構(gòu)的,這只是一個木制小屋。”歇洛克已經(jīng)把整間屋子都給搜了個便,連房梁都沒有放過,地板更是一塊一塊的敲過去,但是卻都沒有找到任何痕跡。</br> “既然里面沒戲了,我們在外面試試吧。”等到大家把整棟木屋的地板都給撬開,挖開了所有的地面都沒有找到東西之后,米亞嘆著氣提議,于是一堆人決定在外面碰碰運氣。</br> 可惜的是,他們把小木屋周圍的地也給挖了一遍之后依然沒有找到任何東西,反倒是把自己給累的快要斷氣了,就連雷斯垂德帶來的人手也是被折騰的夠嗆,只能遺憾的離開。</br> “你說過你會把重要的東西放在自己隨時可以拿到的地方。”歇洛克累的靠在小木屋旁邊,突然之間有了一個想法。</br> “我是說過這話,但是這位法醫(yī)先生大概跟我的想法不太相同。”頂著康斯坦茨道爾頓殼子的米亞有氣無力的說。</br> 挖了一天了,她現(xiàn)在真的很累。</br> “那你覺得死人會不會也喜歡把東西放在自己隨時可以拿到的地方?”歇洛克扶著墻壁站了起來,眼睛發(fā)光,他想到了一件事情。</br> “你該不會是想要再挖一次墳吧?”米亞毒震驚了,還挖?她手都快要斷掉了!</br> “沒錯,別人只會想著要去棺材里面確定是不是有人,卻不會把整個棺材都給誒挖出來看看底下有沒有東西,要是他真的藏著什么東西的話,還有比這更加安全的地方嗎?”歇洛克反問。</br>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法反駁。”米亞想了想之后,居然覺得這個推論挺有可能性的。</br> 前任法醫(yī)在詐死之后一直守在墓地,沒有去別的地方,那他會把東西藏在哪里呢?銀行?不,那對于他來說太過顯眼了,而且現(xiàn)在的銀行也沒有那么先進的保護措施,放到自己知道的別人想不到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br> “好吧,我們繼續(xù)挖,要是這次再挖不到的話.......”米亞痛苦的做出了選擇。</br> “這次再挖不到我就請你去巴斯度假,享受最好的按摩跟溫泉療養(yǎng)!”歇洛克接口。</br> 現(xiàn)在不只是鄰居小姐的手在抖,他的手也在抖啊!兩個人挖了一天了,真的是快要把自己給挖斷氣了,更不用說現(xiàn)在雷斯垂德已經(jīng)帶著手下離開了,只剩下他們兩個,再挖個墳,等到回到家的時候,兩個人大概就真的要廢掉了。</br> 好在,這次他們的推測是正確的,在杰夫金特的墳?zāi)沟紫峦诔隽四莻€箱子!</br> 當(dāng)然,之前因為要把墳?zāi)怪匦峦陂_,又要把棺材拉上去,兩個人是真的已經(jīng)沒有什么力氣了。</br> “等等!”米亞阻止了歇洛克伸手去開箱子的手,“我覺得這箱子可能有什么機關(guān),還是小心點兒比較好。”</br> 之前那個棺材里面的焦黑痕跡可還是歷歷在目呢,這家伙這么快就忘記了這件事情了嗎?</br> “用鐵鍬?”這次輪到歇洛克覺得米亞的話很有道理了,還是防備一下比較好,他完全不想要被燒成一團灰燼!</br> “用鐵鍬!”米亞重新把口罩戴上,兩個離著那只箱子遠(yuǎn)遠(yuǎn)的,一人一邊,用鐵鍬掀去開小箱子。</br> “噗”一聲極為細(xì)微,如果不是米亞跟歇洛克聚精會神的話完全聽不到的聲音響了起來,隨后就是一陣滋滋拉拉的聲音。</br> “聽起來像是酸在腐蝕什么東西?”聽著這熟悉的聲音,米亞瞬間就想到了一樣?xùn)|西。</br> “難道是自毀裝置?”歇洛克也趕緊加重了力度,兩個人迅速的把那只小箱子給撬開了蓋子,沖了過去。</br> 萬一要是真的是這種東西的話,那不就完蛋了?</br> “嗖”米亞突然之間耳朵一動,用力的撞向了旁邊的歇洛克,兩個人一起滾到了一邊。</br> 但是黑夜中對兩個人進行攻擊的人卻并沒有停下動作,身材高大的男人握住手里面的鐵鍬,狠狠的沖著兩個滾在一起的人腦袋上面砸了下去。</br> “砰!”鐵鍬沒有砸到兩個人的頭,卻砸到了米亞踢過來的小箱子,高個子男人被小箱子的沖力給砸的后退了一步,隨即被緩過來了的歇洛克和米亞撲倒在地。</br> “果然是你!”歇洛克喘著粗氣把攻擊他們的男人給壓在地上,認(rèn)出了他的身份。</br> “咔嚓!咔嚓!”一同撲倒了這個男人的米亞順手把對方掙扎著的雙手給卸開了關(guān)節(jié)。</br> 這男人的力氣太大了,她跟歇洛克現(xiàn)在正處在無力的狀態(tài)里面,要是不把對方的關(guān)節(jié)給卸了她不放心。</br> 搞定了對方的手臂之后她才有心思去看這個人的臉,一雙異色的眼睛,不就是之前他們見過的守墓人?</br> 怪不得偵探先生會說果然是你,除了這個人之外,也不會有人守在這里等著攻擊他們了吧?</br> 米亞一邊喘一邊往后面爬,把這個男人的腿上的關(guān)節(jié)也給卸掉了。只卸手上的的關(guān)節(jié)沒用,也只能確保他沒辦法進行攻擊而已,要是連腿上的一切卸掉才能確保這家伙不能逃跑。</br> 對于這位先生的狡猾,她可是深有體會的。</br> 從放了磷的棺材到放了酸的小盒子,已經(jīng)能夠看出來對方的行事作風(fēng)了。更不用說這人能夠一直忍耐著等到他們?nèi)剂吡酥笤俑Z出來攻擊,這心性是有多強大?這種人,不做好預(yù)防的話,一不小心死的就是她跟偵探先生了!</br> “你什么時候?qū)W會這么厲害的招式了?”剛剛掐著高個子男人的脖子的歇洛克見對方已經(jīng)不能對自己造成威脅,松開了手問。</br> 他都不知道鄰居小姐居然還會這種神奇的手法!</br> 這么想著,偵探先生就覺得他對這位女士的了解還是不夠多,需要更加深刻一些。</br> “我一直都會,只是沒有機會展示。”米亞坐在旁邊的地上繼續(xù)喘粗氣。</br> 她的身體本來就不夠好,現(xiàn)在又經(jīng)歷了這么一堆的破事,感覺都要累死了!</br> 所以看著倒在地上一聲不吭的前法醫(yī)先生就更加來氣了,這個死爛人,居然還狡詐的埋伏了起來,絕對不能放過他!這么想著,她就想要站起來對這打腳踢一番發(fā)泄一下自己的怒氣。</br> 但是福爾摩斯先生接下來的行動的打斷了她的暴力行為。</br> “這箱子可真是夠沉的了。”歇洛克拖著箱子回到了米亞旁邊,顯得特別狼狽。</br> 要是他還有力氣的話,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提著這個箱子而不是拖著它,因為這點,他對這位前任法醫(yī)也很怨念。</br> 所以很干脆的直接往對方心上戳刀子,“你剛剛襲擊我們不僅僅是因為我們那時候沒有了力氣,還因為你不想要別人打開這個箱子吧?”歇洛克冷笑一聲。</br> 這個時機雖然不錯,可是卻不是最好的,他跟米亞湊到箱子面前觀察的時候完全放松才是最好的機會,可是這個人卻等不及了,只是差了那么一點點的時間而已,那還能為了什么?</br> 只有箱子里面的東西是他不愿意別人見的這一個可能性。</br> 躺在地上一聲不吭的男人突然之間睜開了眼睛,狠狠的瞪向了歇洛克,眼睛里面的兇光像是要吃人。</br> “你自己都說了要么是感情要么是利益了,還跟他廢話什么?”米亞休息了一會兒,終于緩過了一些,也站了起來。</br> 那只箱子里面現(xiàn)在已經(jīng)聽不到滋啦滋啦的聲音了,大概是之前預(yù)存在里面的酸已經(jīng)噴干凈了,但是還是不能小看,所以兩個人直接把這個箱子給到了個個慢慢打開之后才重新倒了回來。</br> “真是精致。”米亞看著箱子里面的機關(guān)贊嘆了一聲。</br> 箱子的四個角落里面分別放置了玻璃管,底下則是加壓設(shè)施,只要有人試圖開箱子,里面的液體就會噴射出來。而看箱子里面被腐蝕的樣子,這這種液體應(yīng)該就是硫酸。</br> “達(dá)芬奇在文藝復(fù)興時期就制作出來的了可以自動銷毀的密碼管。”歇洛克幽幽的說了一句,提醒米亞。</br> 幾百年前就已經(jīng)有人制作出來了差不多的東西,這沒有什么可值得驚訝的。</br> “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米亞聳聳肩,這種手段讓她想起來了古代帝王的墓室。</br> 她曾經(jīng)就見過在墻壁里面安裝箭矢這種事情,有時候為了保護一些東西,人類的想象力跟能力真的是能夠突破天際的。</br> “別想了,還是來看看這箱子里面的東西吧。”歇洛克搖搖頭,覺得鄰居小姐那顆聰明的小腦袋瓜里面大概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br> “這是......”米亞拿起了箱子里面的一封信,看著上面的名字,驚訝了起來。</br> “看起來像是情書......”歇洛克摸了摸鼻子,也不好意思的放下了那些信件。</br> 箱子里面還有個箱子,只不過這個小箱子里面就沒有什么機關(guān)了,而是放置了一些信件跟筆記本。</br> 結(jié)果兩個人看了一下,這些信件居然全都是情書之類的東西。</br> 歇洛克無語的拿起來了一本筆記翻開,臉色凝重了起來。</br> “看這個。”他把筆記湊到了米亞面前。</br> “賬冊?”米亞看著上面那些記名字跟數(shù)字,脫口而出。</br> “我認(rèn)為是。”歇洛克一邊說一邊看向了倒在一邊的前法醫(yī)先生,只見對方的眼睛里面簡直就像是能夠噴出火焰一樣,惡狠狠的瞪著他跟米亞。</br> “我連一封信都沒看完就放回去了好嗎?”歇洛克無語的吐槽了一句,覺得這人真是個神經(jīng)病,既然對這些信件這么上心就不應(yīng)該跟那些記錄著犯罪組織的賬冊放在一起。單獨放著的話,誰會閑著沒事的去看人家的情書啊?</br> 他跟鄰居小姐住的這么近,哪里需要寫什么情書?每天早上送一只帶著露水的鮮花不好嗎?</br> 可惜的是,送了這么長時間的鮮花,他也沒看出來鄰居小姐到底喜歡哪一種,這點真是讓他挺郁悶的。</br> 有心送上一大束的玫瑰,可是又擔(dān)心對方說那是他好心送她的玫瑰花浴別以為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根據(jù)偵探先生的觀察,可愛的鄰居小姐是完全干得出來這種事情的!</br> 所以他還是要繼續(xù)的跟花店老板奮斗,以期能夠找出來那種她最喜歡的花。</br> “雖然我這么說是有點兒自作多情,但是我認(rèn)為這是一個考驗,如果連她喜歡的花是什么都搞不清楚的話,說喜歡她又怎么會被相信呢?”歇洛克是個聰明人,當(dāng)然不會蠢到連自己的心思都看不明白。</br> 他喜歡鄰居小姐,這種感情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的,等到他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非常深刻了。</br> 比如說根據(jù)華生的說法,他看著鄰居小姐時候的笑容都比看別人溫柔,眼睛里面全是光輝恕他直言,光輝這種事情暫且不談,好醫(yī)生明明在觀察別的事情跟人的時候沒有什么進步,為什么在觀察他對鄰居小姐的表情的時候眼神那么銳利?</br> “而且你總是喜歡跟奧格爾曼小姐分享各種事和見聞,當(dāng)然,也許你是為了去蹭她的好手藝才會沒事的時候就去三樓拜訪。”華生翻了個白眼,“雖然我同樣欣賞奧格爾曼小姐的手藝,但是我可沒有你這么粘人!”</br> 好醫(yī)生似乎是一下子就找到了可以談?wù)摰脑掝},開始滔滔不絕的歷數(shù)起來了歇洛克的種種罪行,全都是跟米亞有關(guān)的那種。讓偵探先生恍然原來鄰居小姐在他心里面的分量已經(jīng)這么重了。</br> 可是對于一個有著各種推理強迫癥的偵探來說,明白是一回事,執(zhí)行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尤其是對方是一個跟他一樣聰敏的姑娘,他不認(rèn)為鄰居小姐輕易的就會接受他的追求,最多也就是對他的好感度比別人要高一些,而這是由他的智慧帶來的。</br> “如果她是一個隨意就會陷入愛情的姑娘,那她又跟普通的女人有什么區(qū)別呢?”他對自己的哥哥這么說,認(rèn)為想要追求到這位聰明而又才華的女士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br> 邁克羅夫特翻了個白眼,完全懶得說自己的弟弟什么。</br> 他跟那位小姐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身為一個局外人,已經(jīng)足夠看清楚這位小姐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了。</br> 歇洛克的話從某種程度來說確實是對的,這樣優(yōu)秀的姑娘是不會喜歡上那種庸俗而又沒有智慧的人的,會吸引她的只會是聰明又卓越的男人比如說歇洛克這種。而且從他的角度來看,那位女士如果對歇洛克毫無感覺的話,又怎么可能允許他那么靠近自己?這無非就是女士們慣用的一種曖昧情調(diào)而已,甚至他自己都不知不覺的陷入到了這種生活節(jié)奏當(dāng)中,所以他弟弟到底在擔(dān)心些什么亂七八糟的?</br> 我愚蠢的弟弟啊,你現(xiàn)在需要做的只是讓這位女士同意在她的名字后面冠上你的姓氏而已!邁克羅夫特在心中感慨了一聲,果然感情這東西會讓人失去理智跟冷靜,看看歇洛克都變成一個什么樣的傻子了?</br> 哦,對了,也不全是傻子,至少在探案上面他依然還是挺聰明的,除了作息時間都調(diào)整到跟那位女士差不多了;飲食習(xí)慣跟著人家的腳步走;平時走在街上會先注意到那位小姐的喜好物品;遇到男人對奧格爾曼小姐獻(xiàn)殷勤就堅定的擋在人家面前;所有的事情都對人不設(shè)防......</br> “真是傷腦筋啊。”邁克羅夫特合上報紙,開始考慮到時候該向誰去提親。根據(jù)他的觀察,這兩個人遲早是會走到一起的,到時候總不能讓歇洛克連岳父大人是誰都不知道吧?</br> 想的有點兒多,至少覺得自己深陷考驗當(dāng)中的歇洛克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的,他將來又不是要跟岳父生活,這種事情重要嗎?</br> 不重要,所以他也沒想著把在加勒比海上遇到了拿破侖的事情告訴自己的哥哥,更沒有想著把鄰居小姐的過往向邁克羅夫特說明,以至于未來的大英政府依然認(rèn)為自己的準(zhǔn)弟媳是那位皇帝陛下的女兒,天天發(fā)愁這門婚事要是真的結(jié)成了之后他該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來面對波拿巴先生?</br> 真是一個美好的誤會,就是不知道皇帝陛下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之間多了一個女兒會怎么想了。</br> 不過那不是重點,重點在于米亞跟歇洛克在借著油燈的光亮看完了一堆觸目驚心的賬冊之后,把這個棘手的東西連夜抄寫了一份塞給了他。</br> “我的上帝啊,國王陛下在上!”邁克羅夫特看著這份名單,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后退幾步,整個人都不太好了。</br> 這種夸張的行為很難出現(xiàn)在向來都是一臉鎮(zhèn)定的大福爾摩斯先生身上,一旦出現(xiàn)了,那就說明事情要比嚴(yán)重還要嚴(yán)重的多。</br> “別上帝了,上帝離你那么遠(yuǎn)救不了你,國王陛下現(xiàn)在還瘋著呢,更救不了你!”歇洛克不耐煩的對自己的兄弟說,顯得十分暴躁。</br> 這件事情他們搞不定!</br> 昨天晚上他跟米亞大半夜的把雷斯垂德從床上拖了起來,塞給他了一個前任法醫(yī)和賬冊的原件,結(jié)果就是對方一臉想要昏倒的樣子,差點沒找根繩子把自己給吊死。</br> “我能不想要吊死自己嗎?那可是一位公爵!”雷斯垂德一臉抓狂,整個人人都不太好了。</br> 如果是一個落魄的小男爵,或者是落魄的子爵的話,他還能搞得定,可是公爵?別說是公爵了,就連伯爵他都搞不定好嗎?行行好吧,這可是貴族殺人都不用負(fù)責(zé)的時代,難道要讓他帶著人去把一位公爵給拷上帶回蘇格蘭場嗎?</br> 而且這位公爵又犯了什么罪呢?他只不過是常年向一家藥品公司訂購一些保養(yǎng)身體的藥品而已,誰又能證明他就知道哪些藥品的原料是什么呢?</br> 沒人能夠證明他指定了藥品的原料,即使是那個犯罪組織被破獲了,他也依然能夠逍遙法外,之后繼續(xù)讓人為自己制作這種藥劑。</br> 這也是讓邁克羅夫特?zé)赖囊患拢壳暗氖诌€伸不了那么長,怎么解決那個該死的公爵?</br> “行行好,歇洛克,可憐可憐你的哥哥,他的頭發(fā)都快要白了!”邁克羅夫特也十分暴躁。</br> 這件事情即使是他不想要管都不行了,因為這件事情曝光之后,歇洛克肯定會進入那個公爵的視線當(dāng)中,到時候就會遭到對方的報復(fù)。難道要讓他看著自己的弟弟遭殃嗎?</br> “我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為什么杰夫金特四年的時間都沒有解決掉那個公爵了,他根本做不到!”歇洛克在房間里面走來走去,一臉煩悶。</br> 他倒不是因為自己被盯上了擦?xí)@么煩,而是純粹因為惡魔在人間!</br> 一想到有這么樣的一個人存在倫敦,以后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因為他的私欲而慘死,他就覺得不寒而栗。</br> “倒也不是做不到。”一直安靜沒出聲的米亞突然開口。</br> “什么?”歇洛克跟邁克羅夫特轉(zhuǎn)過頭異口同聲的問。</br> “首先聲明,我對于別人的隱私并不好奇,只是出于想要弄清楚事情真相的目的才會去看了那些信件。”米亞清了清嗓子說。</br> 她說的是真話,對于別人的愛情故事她向來是不感興趣的,但是總要搞明白杰夫金特到底是為了什么跟犯罪組織反目的吧?</br> 看他生活的條件,也能看出來這人不是很重視物質(zhì)生活,加上那些信,那結(jié)果就只有一個了,感情。</br> 可是具體的過程是什么?米亞決定把那些信件按照時間的順序排好,試圖從中找到一些線索在歇洛克抄寫那本賬冊的時候。</br> 然后就發(fā)現(xiàn)了一些事情。</br> “砰砰砰”還沒有等到?jīng)]有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出來,門就被敲響了。</br> “杰夫金特逃走了!”雷斯垂德一頭栽倒在了地上。</br> 作者有話要說:</br> 拿破侖:難道你還指望我給嫁妝不成</br> 普洱咋說呢,單喝完全沒有問題,一些特別的品種味道還特別好,但是做菜什么的,就不知道為啥總是出問題,我個人感覺就好像是有屏障一樣,完全融合不進去。</br> 專欄求個包養(yǎng),新文早知道作者專欄戳戳戳oo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