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9 章 第 379 章
但這對于米亞來說是一件好事,偏離正常軌道越遠就說明皇帝陛下找到她的可能性越小,她的生活被打攪的概率也會隨之變小。</br> 不過她不知道皇帝陛下現(xiàn)在的打算,所以還是保持著謹慎的態(tài)度對著鏡子把自己給重新偽裝了一遍。順便還往自己的鞋子里面加了的塊鞋墊兒增加高度,再加上這一年來她又長高了一些,至少從身形上面是沒有人能看出來她就是曾經(jīng)的那個瑪格麗特戈蒂埃了。</br> 至少只跟她見過兩次面的拿破侖波拿巴先生是沒有認出來。</br> “那就是這次擊殺了海盜的英國人嗎?”天亮之后,船只起航,皇帝陛下舉著望遠鏡問奧爾努瓦。</br> 很有意思的一對搭檔,看起來他們吃了不少的苦。看著兩個人胡子拉碴的臉龐跟亂蓬蓬的外表以及消瘦的身體,拿破侖覺得這種毅力跟能力確實是很難得,要是他們是自己的屬下就好了。</br> 皇帝陛下再一次的惋惜之后放下了望遠鏡不再關注這兩個不值得他關注的人,“回程。”</br> 他要忙碌的事情太多了,繼續(xù)穩(wěn)定加拿大的局勢,爭取把英國人趕出去,徹底完成全境統(tǒng)治,然后反擊法國本土,干掉路易十八,重新將巴黎凡爾賽變成自己的私人宮殿.......</br> “剛剛好像有人在窺視我們。”在船邊轉(zhuǎn)動絞盤的米亞突然對歇洛克說。</br> 她向來對于別人窺視的目光非常敏感,剛剛那道目光簡直有如實質(zhì),就差沒有在她跟歇洛克身上戳兩個洞了,很難不讓人發(fā)覺。</br> “你認為是拿破侖波拿巴?”歇洛克一下子就猜到了米亞在想些什么。</br> “沒錯,雖然我沒有得罪過他,但是考慮到蘭斯奧蘭特那家伙在書里面的胡編亂造,我覺得他大概不會對我很有好感。”米亞干脆利落的承認。</br> 說老實話,要是換了她是拿破侖的話,有人在書里面這么胡亂編排她的話,她也會對另外一位主角沒有什么好感的。別忘了這可是一位享受慣了權(quán)力的皇帝,哪能受得了這么被人亂寫?</br> 不過既然現(xiàn)在對方?jīng)]有派人過來抓住她,就說明這位先生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身份,這樣的話,這人盯著她跟歇洛克就很奇怪了,難不成是想要招攬他們倆個成為他的密探嗎?</br> “不管他對你有沒有好感,反正現(xiàn)在他乘坐的船只已經(jīng)離開了這里,最晚明天早上,華生他們就能接到電報,我們只需要在這里等上幾天,或許連一個星期都不用就可以返航了。”歇洛克幫助米亞把船錨拉上來,安慰她說。</br> 顯然那位皇帝陛下并沒有認出來米亞這個曾經(jīng)跟他見過兩次面的姑娘,或許對方根本就沒把她這個萍水相逢的人放在心上,只是當做了人生中的一個過客而已。</br> 而且現(xiàn)在這位皇帝已經(jīng)離開了這里,返回加拿大,兩個人見面的機會就少了。既然如此,那還有什么可擔心的呢?</br> “你說的對,波拿巴先生可能壓根兒就沒把遇見我的事情放在心上,我實在是過于杞人憂天了。”米亞點點頭。</br> 她就是一只小蝴蝶而已,真的沒有那么重要,所以也不用擔心皇帝陛下因為名譽問題而向她索賠。</br> 米亞握了握拳頭,感覺空氣又清新了起來,比倫敦充滿了霧靄顆粒的空氣不知道強了多少。</br> “有了這筆資金之后我想下個冬天的時候我們或許就能邀請華生跟赫德森太太一起去巴斯度假了。”對于倫敦的空氣問題,歇洛克是這么回答米亞的。</br> 以前沒錢的時候當然要縮在倫敦減少開支哪都不能去,但是現(xiàn)在有錢了情況就不同了,冬天的天氣比較難熬的時候他們完全可以去巴斯度過寒冷的日子啊。</br> 咦,我為什么要用我們?想著想著,歇洛克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br> 不過還沒有等他想到哪里不對的時候,就被米亞給打斷了,“你確定華生會同意冬天去巴斯度假嗎?他可是一個盡忠職守的醫(yī)生呢。”</br> 總覺得華生醫(yī)生這樣的人不會放著工作不管自己跑出去玩的樣子?</br> “你對華生的了解可是太少了,相信我,他會很喜歡這種生活的。”歇洛克沖著米亞眨眨眼睛,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br> 雖然華生的外表跟行事風格看起來像是老派的鄉(xiāng)紳,但是性格上面可完全跟老派不沾邊,否則的話又怎么會因為把自己的退伍金給揮霍的快要干凈了而跟人合租呢?這是一個可以接受任何新奇事物跟天馬行空的好伙伴,別忘了他曾經(jīng)可是一個風流浪子呢!</br> “好吧,我對華生的了解確實不夠多。”米亞聳聳肩說,平時跟華生搭檔破案的又不是她。</br> “不過說起來這份財富,我有點兒擔心。”她皺起了眉頭。</br> 米婭奧格爾曼的身份是一個從美國回來的有錢寡婦,但是這個寡婦的有錢程度也是有限的。</br> 因為沒有不動產(chǎn),她的財富是由銀行的存款跟搬進了221b的那些行李構(gòu)成的,而且中間還去掉了家具跟馬車之類的需要大筆資金的財物,所以最終組成了這位有錢寡婦資產(chǎn)的是銀行存款、珠寶跟書籍和221b地下室的那些美酒。</br> 鑒于酒水類的財富是會被消耗掉的,所以這部分財產(chǎn)的價值即使接近一千鎊,可是依然被大部分的人都給忽略掉了,大家主要的目光還是集中在她的銀行存款和珠寶上面。</br> 前者有一萬鎊,后者很難估量,因為不可能有人扒著她的首飾盒進行估價。但是在海盜案件之后她失竊的那些珠寶的價值就要曝光了,那可是接近一千鎊的價值呢!</br> 按照現(xiàn)在的銀行利率來計算,她那存在銀行的一萬英鎊每年會給她帶來四百五十鎊的收入,即使除掉了用在房租跟附帶三餐上面的一百鎊,她也依然剩下了三百五十鎊的錢可以用作平時的消費,這對于一個淑女來說,已經(jīng)是很不錯的收入了,足以她過上非常體面的生活。</br> 而且她沒有馬車,平時出行的時候全都是乘坐出租馬車,加上她基本上不去郊區(qū),按照一英里只需要六便士的價格來計算的話,就算是她每天做著馬車狂奔十英里一年也只不不會超過一百磅,這就為她省下了一大筆錢,有更多的金錢可以進行支配,生活的更加輕松。</br> 因為在這個英鎊還非常值錢的年代里面,一位女士,活的普通點兒一年三十到五十英鎊就夠了,節(jié)約點兒還能存下來一點兒養(yǎng)老金。</br> 想要活的體面一點兒,一百鎊也足夠了,就像是她在騎士橋的一位鄰居小姐,每年有著一百鎊的年金,擁有兩間臥室的房子是自己的,不用付房租,到了晚年的時候也不用擔心窮困潦倒的流離失所。</br> 至于兩百鎊以上,那生活簡直就過的不是一般的滋潤,顯然米亞就是這個范疇之內(nèi)的人士。</br> 但是這種生活也帶來了一個麻煩,她是一個單身的姑娘,即使是掛著寡婦的名頭也依然是單身。</br> 這個時代里面,即使是男人也沒有多少人會活的比她還要好了,所以理所當然的,她成為了很多人的追求目標。在這個女性地位低的要死,嫁人之后連人帶錢都變成了丈夫財產(chǎn)的情況下,追求她的人就更多了,其中甚至不乏非常狂熱的人士。</br> 而偵探先生經(jīng)手的幾件女性被謀奪財產(chǎn)的案件也讓她提高了警惕,因為居然有人殺人之后冒充了受害人的親屬來繼承對方的財產(chǎn)。這還是他們知道的,沒有被歇洛克碰上的這種案子誰知道還有多少?</br> 老實說,這個問題是她當初沒有想到的,曾經(jīng)的她哪用擔心自己的財產(chǎn)太多的問題啊?</br> 現(xiàn)在變成了一個無依無靠的單身有錢寡婦,問題就找上門來了。</br> 好在她明面上的財富只有一萬鎊出頭,還不算是太危險,又有偵探先生這種比較難搞的人士做鄰居,沒有遇上什么麻煩。</br> 可是別忘了她還有之前賣掉項鏈得到的那好幾萬鎊呢,米亞當初可是打算置辦一座農(nóng)場,再做一些投資的。后者還好,只要代理人嘴巴夠緊,就不會泄露出去消息,但是前者怎么辦?一座天天往221b運送食物的農(nóng)場可沒辦法讓人忽略,到時候她的財富就要再多上一些了,引來的追求者肯定更多。</br> 別的不說,跟偵探先生跑出來之前,她參加鄰居太太跟小姐之間們的聚會還有出門聽歌劇音樂會之類的,就經(jīng)常遇到各種打扮的衣冠楚楚的男人對她獻殷勤,搞得她十分煩惱。</br> “放心,只要你在明面上的財富不超過兩萬鎊,還是很安全的。”歇洛克對米亞眨了眨眼睛說。</br> 有他這個鄰居在,還擔心什么?不管是什么樣的妖魔鬼怪都別想要對可愛的鄰居小姐下手!</br> “噗”米亞被他得意洋洋的語氣給逗笑了,偵探先生有時候真是挺可愛的,這是在表示他很難纏嗎?</br> “至于這些寶石,只要我們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倫敦的地下勢力沒有興趣去追擊每一個賣掉珠寶的人的信息,而且我相信就算是有人想要追查,你的化妝水平也足以應付這些人不是嗎?”歇洛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哈哈笑了起來。</br> 除非他們自己出去大肆宣揚這些財富,否則的話別人是不會注意到他們身上的。海盜這種生物又不是天天都有,他們沒那么倒霉。</br> 歇洛克都已經(jīng)打算好了,等回到221b之后就把他那一份的珠寶其中一些并不喜歡的給變賣掉,換來的錢一部分置換成產(chǎn)業(yè),另外一部分存入到銀行里面去,這樣即使是再次的倒霉的遇上了海盜把他的收藏給偷走,也不用擔心以后付不起房租了。</br> 鄰居小姐擔心的那些事情也不會成為問題,如果她愿意的話,他可以對外放出風聲兩個人之間是情人關系,這樣能夠讓她避免很多麻煩。反正他對女人不感興趣,順手幫助一下可愛的鄰居小姐他很樂意,等到她以后有了結(jié)婚對象再宣稱兩個人已經(jīng)分手就行了,寡婦找情人簡直就是基本操作,完全不會有任何麻煩。</br> 這就是一個好鄰居應該具備的素養(yǎng)!</br> 好鄰居華生:???</br> 你在說什么鬼?</br> 然而偵探先生根本就沒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把221b的另外一個好鄰居給摒除在了計劃之外的問題,依然興致勃勃的跟米亞討論著關于投資方面的事情。</br> “其實想要在國內(nèi)購買土地還有產(chǎn)業(yè)也不是很困難,只要你的要求不高,購買的不是那種大宗產(chǎn)業(yè),就有很多符合的。但要是想要購買大宗土地還有一些比較值錢的農(nóng)場牧場就不是那么容易了,這些東西基本上都集中在一些貴族跟大地主手里面,這些人不缺錢,也不會售賣自己手上的產(chǎn)業(yè)。”歇洛克跟米亞解釋了一下現(xiàn)在的國內(nèi)情況。</br> 他好歹是一個鄉(xiāng)紳的小兒子,即使是沒有繼承權(quán),可是卻不代表也沒有什么見識了。畢竟讀過公學,還差一點兒就讀完了大學,該知道的還是知道。</br> “倒是海外的產(chǎn)業(yè)可以考慮一下,比如說印度跟非洲的種植園,不管是水果還是橡膠或者是茶葉,想要買還是能夠買到的,最多費點兒力氣跟手續(xù),這方面的話,邁克羅夫特能幫上一些忙......”他開始跟米亞分析起來了未來的錢景。</br> 實話實說,即使是大偵探這樣的人,錢放在眼前不撿也是不可能的。有了錢就意味著他以后可以更加按照自己的心意接案子了,而不用為了生活費跟房租接下來一些自己不喜歡參合進去的案件。</br> 加上他對自己兄長的工作很了解,所以在規(guī)劃上面也就更加的詳細。以至于幾天后華生跟雷斯垂德來接他們的時候,這位偵探先生已經(jīng)制定了好幾份計劃,其中不僅包括了分幾批將手上不需要的珠寶賣掉換的金錢,還將他記憶中的一些有可能買下來的產(chǎn)業(yè)給寫了下來,作為他和鄰居小姐的參考。</br> 至于購置了產(chǎn)業(yè)之后剩下的錢,這位并不想要把精力放到上面的偵探先生決定把它們放到銀行里面吃利息,作為一個來源穩(wěn)定的收入。</br> 他這邊打算的美滋滋的,米亞那邊倒是若有所思對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先生的。</br> 根據(jù)以前跟偵探先生的談話,她得到了一個這位先生出身鄉(xiāng)紳家庭的結(jié)論。后來跟另外一位福爾摩斯先生交談過后,又對他那所謂的大英政府的一個小職員的說法有了懷疑。一個政府的小職員是不應該有這么銳利的眼神,也不應該有這么強勢的氣勢的,而且那種狡詐如狐的氣質(zhì)讓她有一種在面對頂級情報人員的感覺。</br> 這人所處的位置絕對不簡單,甚至有可能非常靠近權(quán)力中心!</br> 這是米亞對邁克羅夫特的職業(yè)判斷。</br> 現(xiàn)在偵探先生對未來計劃的藍圖更是證明了這一點。她又不是不知道英國土地產(chǎn)業(yè)跟貴族鄉(xiāng)紳的情況,對印度更是了解的要命,如果沒有點兒權(quán)力背景的話,別說是讓這些產(chǎn)業(yè)安安全全的給自己繼續(xù)生錢了,就連購買都是一個問題,真以為階級是那么容易打通的嗎?</br> 英國的不工作看不起工作的鄙視鏈真正打破要到二戰(zhàn)之后,而即使是二戰(zhàn)之后依然有貴族是看不起那些中產(chǎn)階級的,玻璃天花板也依然存在,那一百多年前難道還能指望人人平等嗎?她當初可是了解的太清楚了!</br> 不過就算對方是英國政府的密探頭子也不關她的事情,不該知道的事情就當做不知道好了,這樣對大家都好。</br> 反正她還有一個康斯坦茨道爾頓的身份可以用,到時候各種投資用這個男人的身份來進行就好了。</br> 這么想著的米亞就覺得果然當初搞了兩個男人的身份的行為簡直太明智了,她決定回去之后把湯姆弗林斯也拉出來溜溜。既然米婭奧格爾曼是一個死了丈夫的有錢寡婦,那湯姆弗林斯干脆就設置成為一個娶了有錢的老婆之后又喪偶的鰥夫好了。</br> 米亞這么想著,再一次的感慨這年頭寡婦跟鰥夫的名頭真是好用。</br> 歇洛克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要是知道了估計會直接大喊他果然猜對了,鄰居小姐真的搞出來了第三個身份如果算上那兩個法國人的身份的話,其實是五個來著。</br> 不過這不是問題,馬甲這種東西,只要大偵探想的話,他自己其實也是能夠搞上好幾個的,更不用說他還有個搞情報的哥哥,在這方面就更加的如魚得水。</br> 所以他對這事看的很開,而相對于多重馬甲,他倒是對米亞的化妝技術(shù)更加的感興趣,這種能夠在臉上加東西改變輪廓之后依然做出自如表情的技術(shù)真的是太令人驚奇了,他忍不住請求鄰居小姐,如果可以的話,是否愿意教授他這方面的知識,他愿意付學費。</br> 這種技術(shù)對一個經(jīng)常需要深入到各種群體中進行調(diào)查的偵探來說簡直太有用了,他完全抗拒不了這種誘惑。</br> “不用你付學費,如果你愿意做出承諾,以后晚上九點之后不在221b之內(nèi)做出任何影響我睡眠的事情我就教給你這種技術(shù)。”米亞看著歇洛克,一臉認真的說。</br> 她現(xiàn)在正在逐漸的恢復老年人作息時間,對于夜晚傳來的噪音簡直就是深惡痛絕。</br> 而偵探先生,這位好死不死的,已經(jīng)有過一次黑歷史了,她擔心以后這家伙以后還會繼續(xù)再犯毛病,萬一要是把鋸木頭給升級成為沖著墻壁開木倉怎么辦?</br> 雖然聽起來很驚悚很不可思議的樣子,但是米亞就是覺得只要是歇洛克福爾摩斯,他做出什么樣的事情都不會令人驚訝的。</br> 至于化妝技術(shù)問題,她從來都不會吝嗇于向熱愛知識的人傳播自己所擁有的東西,小意思了。</br> 歇洛克呼吸一窒,感覺自己被火炮給暴擊了。</br> 上帝保佑,鄰居小姐為什么會提出如此可怕的要求?九點鐘?這難道不是剛剛吃完晚飯需要做一些事情進行消化的時間嗎?要是不活動一下的話,他的腦子會鈍化的!</br> “你可以進行拳擊或者是擊劍運動,但是拉琴不行,對著墻壁開木倉也不行。”米亞皮笑肉不笑的說。</br> 開什么玩笑,都已經(jīng)受過一次摧殘了,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機會避免以后半夜被驚醒,哪能放過?</br> “但是我有時候也會拉一些令人愉快的搖籃曲.......”歇洛克感覺自己身體在陽光的照射下?lián)u搖欲墜,試圖挽回一點兒希望。</br> 可惜沒門。</br> “你也說了,是有時候,大部分時候你就是在鋸木頭,所以,不行!”米亞冷酷的說,完全不給他任何機會跟漏洞。</br> 那純屬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她才不會做這種傻事!</br> 而且她這是在拯救整座221b居民的神經(jīng)。</br> 赫德森太太的耳朵因為年輕的時候受了點傷,所以在聽力上面并不是那么優(yōu)秀,加上現(xiàn)在上了年紀,倒是可以忽略這家伙的魔音穿腦,可是剩下的幾個人,凱莉跟艾米麗還有華生加上她,都是耳朵靈敏的人士,經(jīng)常被這家伙給折磨。白天就算了,晚上堅決不行!</br> 歇洛克捂住胸口倒退兩步,第一次感受到了鄰居小姐的冷酷無情。</br> “就算是你在我面前上演了全套的莎士比亞戲劇我也不會動搖的。”米亞很堅定,不管是表情還是語氣。</br> 所以偵探先生就只能妥協(xié),“好吧,我愿意遵守這個約定。”</br> 他收起了極具戲劇化的動作表情,惋惜自己果然沒有修煉到家,否則的話,是應該能夠靠著表情跟動作打動鄰居小姐的。</br> 米亞:呵呵,用演技打動我,你是在說笑話嗎?</br> 不管怎么樣,達成了協(xié)議的兩個人最終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所以米亞很愉快的指導起來的偵探先生的化妝技術(shù)。只是有些材料在船上找不到,所以還是需要之后回到岸上之后才能繼續(xù)進行下去。</br> 而這個日子也來臨的很快,那些并不是拿破侖黨人的伊夫堡監(jiān)獄的出逃者在某一方面還是挺靠譜的,他們在加勒比海上飄著的第六個清晨,每天定時用望遠鏡來觀測遠方的歇洛克看到遠方有一艘船正在向這邊行駛,那艘船的桅桿上面掛著英國國旗。</br> “福爾摩斯!”船逐漸的接近了,站在船頭的華生一臉興奮的喊了起來。</br> “華生!”歇洛克也很驚喜,沒想到居然是華生來接他,這可真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br> “福爾摩斯!”還沒有等到華生跳到這艘船上,另外一個聲音也出現(xiàn)了,是雷斯垂德。</br> 他看起來有點兒憔悴,臉上的胡子像是幾天沒有刮過一樣,但是現(xiàn)在眼睛中卻充滿了喜悅之情。</br> 作者有話要說:</br> 歇洛克驕傲臉:我對女人不感興趣╮ ̄ ̄"╭</br> 華生:???人能有點兒自知之明嗎?別什么事都拉人下水</br> 十九世紀那時候,有錢的小姐也是分人的,孤身一人跟有保護人的完全兩碼事,前者有錢了會被很多人盯上瘋狂追求,因為結(jié)婚了之后財產(chǎn)是屬于丈夫的,后者的話情況要好得多,因為有保護人或者是家族的存在,就不是那么容易被逼著結(jié)婚,也不容易出現(xiàn)什么意外身亡,財產(chǎn)留給莫名其妙的人,福爾摩斯里面其實好幾個是因為女性的財產(chǎn)還有嫁妝的犯案,由此可見這種情況在當時應該是非常常見的。</br> 至于米亞,以前比這時候更有錢,但那時候她有家族的庇佑,爹是鄉(xiāng)紳,家里面跟貴族之間有合作,等到了能夠嫁人的年齡了之后,她自己也變成了貴族,也沒有經(jīng)歷過現(xiàn)在這種孤身一個人太有錢的煩惱,所以這純粹就是經(jīng)驗不足導致的后果╮╯╰╭</br> 專欄求個包養(yǎng),新文早知道作者專欄戳戳戳oo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