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5 章 第 375 章
呃,抱住之后才覺得有點(diǎn)兒不對勁兒,作為一個男人,即使是閹伶,這身體也過于柔軟了吧?</br> 特別是胸口,歇洛克突然覺得他可能是被炮.彈發(fā)出去的聲音給震的出現(xiàn)了錯覺,要不然的話,為什么他會覺得懷里面的身體更像是一個女人的軀體呢?而且這觸感還有點(diǎn)兒熟悉.......</br> 被猝不及防的抱住了的米亞一臉木然的推開偵探先生,強(qiáng)行把話題轉(zhuǎn)回到了海盜上面,“你擊沉了幾艘船?”</br> “啊?”歇洛克茫然了一瞬間,還沒有從跟他共同戰(zhàn)斗的伙伴也許是個女人的可能性中緩過神來,就從米亞的唇型中讀出了這么一句話,順口就開始回答,“三艘,兩艘直接擊沉,沒有生還者,一艘跳下去了幾個人,剩下的跟著船一起沉了,總共二十六個海盜.......”</br> 說著說著,他的腦子就重新轉(zhuǎn)了過來,等等,他剛剛是不是覺得他的戰(zhàn)友可能是個女人?</br> “很好,我們在船上干掉了十三個人,這么說起來的話,這艘船上的海盜已經(jīng)全軍覆沒。”米亞拍了拍歇洛克的肩膀,“干得漂亮,福爾摩斯,國家跟人民會感謝你的!”</br> 說完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什么,就拽著船上的纜繩站了起來,準(zhǔn)備去廚房找點(diǎn)兒吃的東西順便解決掉那桶淡水。</br> 歇洛克則是一臉茫然,這話題是不是轉(zhuǎn)的有點(diǎn)兒太快了?</br> 哦對了,上了船之后兩個人經(jīng)過幾天的觀察之后已經(jīng)確定了船上總共有三十九個海盜,既然跑去海島上的有二十六人的話,那么加上船上的十三個人就正正好好的一整船的海盜都完蛋了,完美!</br> 可是這不是他剛剛想要問的問題吧?他明明想要知道的是別的事情......</br> “福爾摩斯,快來,我們可以吃頓飽飯了!”然而還沒有等到腦子被震的有點(diǎn)兒反應(yīng)遲鈍的歇洛克反應(yīng)過來,米亞的腦袋就從廚房探了出來,沖著偵探先生揮手。</br> 六天的時間都沒吃頓飽飯,這也太虐待人了,死刑犯都沒這么慘好嗎?</br> “啊,就來。”歇洛克拖著沉重的腳步,暫時放棄了思考,他的頭太疼了,應(yīng)該好好吃頓飯,然后休息一下之后再進(jìn)行思考。</br> “我們好幾天沒吃東西了,喝點(diǎn)兒魚湯吧。”米亞正對著歇洛克說。</br> 兩個人現(xiàn)在都處在頭暈耳鳴的狀態(tài)里面,根本就聽不清楚對方說的話,只能靠著讀唇語來進(jìn)行準(zhǔn)確的交流。</br> “那就魚湯吧。”歇洛克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提出反對意見。</br> 長時間沒有吃東西的情況下要是猛然吃了太多的東西容易出事,還是魚湯這種東西比較穩(wěn)妥。</br> 至于船上的諸如面包跟腌肉還有罐頭之類的食物,可以等到他們喝了魚湯,把胃部重新給滋潤好了之后再去吃。反正現(xiàn)在也不是在221b,沒有了可愛的鄰居小姐的美好廚藝,吃什么東西都是一樣的......</br> 等等,他剛剛是不是想起來了一個人?歇洛克突然皺起了眉頭。</br> 然后就見到他的戰(zhàn)友把水桶里面的那條亂竄的魚迅速抓了出來,拍暈切腹掏內(nèi)臟刮鱗片一氣呵成,然后把魚丟進(jìn)了那只放在爐子上面的大鍋里面,雙面翻動了幾下之后倒進(jìn)去了兩碗水。</br> 淺淺的水跟不算是太大的魚放在這么大的鍋里面看起來有點(diǎn)兒違和,可是他的戰(zhàn)友毫不在意的給大鍋蓋上了蓋子,開始在廚房里面翻找了起來。</br> “你在找什么?”歇洛克停滯了一下,有些反應(yīng)遲鈍的問。</br> 他們現(xiàn)在除了這種食物之外難道還能吃別的嗎?而且所有的食物都擺在明面上了,他的戰(zhàn)友還在找什么?</br> 米亞沒說話,她背對著偵探先生沒有聽到。</br> 而是從灶臺旁邊的柜子里面翻出來了一罐胡椒。</br> 行吧,沒姜片跟酒,用胡椒調(diào)味也湊合了。</br> 抓了一把胡椒放在案板上面,米亞用錘子把它們給砸成了粉末,準(zhǔn)備等到魚湯好了之后撒點(diǎn)兒進(jìn)去。</br> 啊,對了,還有鹽,快要一個星期沒有吃到咸味兒的米亞把鹽罐子翻出來,臉上露出了一個夢幻的笑容。</br> 真是不容易啊,總算是又吃上了正常人的食物了。</br> 旁邊看著這行云流水一般的動作的歇洛克:“.......”</br> 這動作怎么該死的眼熟?眼熟到他幾乎就要脫口而出一個名字了!</br> 可是這怎么可能呢?不應(yīng)該啊,不對吧?太不科學(xué)了.......偵探先生的腦子里面現(xiàn)在不但有鐘聲在響徹,還順便刮起了龍卷風(fēng),此時此刻他突然之間覺得自己的身體搖搖欲墜了起來。</br> “喝完了之后就去休息,我們輪換著來。”可憐的偵探先生在腦子里面跟鐘聲和風(fēng)暴戰(zhàn)斗了半天,感覺自己的頭都快要炸了的時候,突然一只碗放到了他的面前,抬頭一看,就見到他的好戰(zhàn)友的嘴巴在張張合合。</br> 哦,對了,現(xiàn)在兩個人還飄在大西洋上呢,情況不明,不能同時休息,要保持足夠的警惕。</br> 感覺自己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事情的偵探先生沉默了下來,乖乖的端起來了碗開始喝自己的魚湯。</br> 啊,這魚湯的味道真是鮮美,即使里面沒有放上大量的香料,可是一點(diǎn)點(diǎn)的鹽跟胡椒就已經(jīng)讓它可口到可以征服任何一個人。</br> 他覺得這應(yīng)該歸功于戰(zhàn)友先生把魚的鱗片還有內(nèi)臟之類的東西都給去掉了,所以魚湯里面就只剩下了味道鮮美的魚肉而不是帶著別的奇怪味道的整條魚......</br> 喝著熱乎乎香噴噴的魚湯,歇洛克又想起來了一個同樣喜歡這么處理魚的人,那位一周前把他給拷在了沙發(fā)扶手上,然后消失的無影無蹤的鄰居小姐。</br> 也想起來了這位小姐失蹤了之后,康斯坦茨道爾頓就立刻冒了出來。以及那些對于歷史上的寶藏的熟悉程度,還有同樣敏捷的身手跟對比利時左.輪的愛好,在觀察能力上面的出色表現(xiàn)......</br> 他之前沒有想到是沒有往這個方面去想,但是只要有了一條線索之后就很容易推斷出來一些事情。</br> “米婭奧格爾曼。”歇洛克放下了手里面的碗,對著正在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魚湯的戰(zhàn)友說了一句話。</br> 對面的米亞看都沒看偵探先生一眼,不管現(xiàn)在對方說什么她都當(dāng)做沒聽到!</br> 難不成這家伙還能沖過來扒了她的衣服確定她是個一個女人嗎?</br> 不能。</br> 但是偵探先生又不是只能通過扒衣服來確定他對面的戰(zhàn)友是個女人。</br>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并沒有注意到你身上的違和感,因為我們相處的時間并不夠多,短短的一面之間我只是判斷出來了你應(yīng)該出身良好,家資富有,并且有著敏銳的觀察力跟正義感。”歇洛克伸出手去強(qiáng)行把想要遁走的米亞給重新按到了凳子上面。</br> 他緊緊的摁住了米亞的肩膀,整張臉都快要貼上了她的,“第二次見面的時候我驚訝于你的身手利落跟準(zhǔn)確的判斷力,同樣沒有往別的地方想太多。因為我知道我們之間的交集僅止于案件,在你身上耗費(fèi)過多的心思沒有必要,這對我來說毫無意義。”</br> 福爾摩斯先生靠的太近,米亞不自在的往后退了退,差點(diǎn)兒從凳子上翻過去,被歇洛克一把拉了回來,“第三次見面,就是這次,因為相處的時間太長,所以我的違和感要重的多。你確實是一個偽裝的高手,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能夠讓自己換了一張臉的同時還能夠表情自然不僵硬,但是有時候一個人的習(xí)慣并不是那么容易更改,特別是對于一個跟你做了好幾個月鄰居的人來說,想要發(fā)現(xiàn)你的身份需要的只是一個契機(jī).......”</br> 同樣瘦小的身材,熟悉的體重跟觸感,讓他之前一直在迷霧中的思緒瞬間就找到了通往正確方向的路途,要是這樣都不能發(fā)現(xiàn)對方的身份的話,那他也別干這一行了,干脆轉(zhuǎn)職去跟在邁克羅夫特的后面在政府里面度過后半生好了!</br> 歇洛克頭一次痛恨自己的遲鈍跟先入為主,他怎么就沒早一點(diǎn)兒發(fā)現(xiàn)他的鄰居小姐偽裝成為了一個男人呢?</br> “我當(dāng)初還以為你是一個閹伶........”他忍不住吐槽,哪個姑娘會行為舉止這么粗魯啊?</br> 什么?閹伶?米亞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口型跟模模糊糊的聽到的詞語,這家伙居然以為她是閹伶?</br> “歇洛克福爾摩斯,你想死嗎?”怒火瞬間淹沒了她本來想要打死不承認(rèn)的想法,米亞惡狠狠的掐住了偵探先生的脖子,瘋狂搖晃。</br> 閹伶?她哪里像是閹伶了?閹伶有她這么貌美如花嗎?</br> 要是不給這個眼睛長瘸了的家伙點(diǎn)兒教訓(xùn)他就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br> “呃,呃......”歇洛克被她晃的頭昏腦漲,整個人搖搖欲墜,看起來像是隨時能夠去見上帝。</br> “你放開我......”偵探先生感覺不但腦子在晃,就連胃也在翻騰,剛剛喝進(jìn)去的魚湯有種想要往外翻涌的趨勢。</br> “不放!你這個混蛋!”米亞見他這幅死不悔改的樣子簡直氣不打一處來,還閹伶,我讓你變成閹人你信不信!</br> “你再不放我吐你身上了”歇洛克扒著米亞的手,有氣無力的說,鄰居小姐的力氣可真是大,他掰都掰不開。</br> “啊”米亞尖叫一聲,像一只兔子一樣從歇洛克身上蹦了起來,跳的遠(yuǎn)遠(yuǎn)的。</br> 她現(xiàn)在的情況也不好,要是這家伙吐在她身上的話,跟著一起吐還是小事,穿著一身帶著嘔吐味道的衣服才是大事。</br> 被撲倒在地上的歇洛克翻了個身,讓自己面朝下,捂住了嘴巴,沒吐。</br> 開玩笑,他餓了六天的時間了,好不容易吃頓好的容易嗎?堅決不吐!</br> 米亞:你這個騙子!</br> 但是她也是真的累的不想要重新?lián)渖先u晃歇洛克了,繃著神經(jīng)繃了六天的時間,好不容易能夠喘口氣吃點(diǎn)兒東西,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松懈的完全提不起來力氣了。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她不用第三次了,連第二次都不想要動。</br> 別忘了,她可是在忍饑挨餓了六天之后又連續(xù)的開木倉開船,都快要累死了!</br> 歇洛克也沒有好到哪去,這位先生雖然沒有被沉重的舵輪給折騰,可是他可是近距離的面對了火炮后坐力的沖擊,現(xiàn)在耳鳴還沒有消失呢。加上現(xiàn)在吃飽喝足,沒有了生命危險,整個人已經(jīng)完全成了一坨泥,動都不想要動一下了。</br> 很沒有追求的樣子,跟他以前在家里面天天喊著無聊、鋸木頭的勁頭沒法比都快要變成骷髏人干了,還比什么?</br> 所以偵探先生很痛快的直接放松了神經(jīng),吃飽了就睡,順便還可以逃離鄰居小姐的魔掌。</br> 自從那次給維蘭德家的幾個海盜下套之后,他就一直沒有敢小看鄰居小姐的實力,可是現(xiàn)在再想想的話,他還是過于低估了這位女士的能力。</br> 能夠在海盜船上一蹲就是好幾天,每天忍饑挨餓的從來不喊苦,最后還跟他聯(lián)合起來干掉了一群海盜,這種水平,即使是大英帝國的最頂級密探也是做不到的,鄰居小姐的能力簡直高的可以開班授課了!</br> 特別是她的武力值,想到對方那敲海盜腦袋一敲一個準(zhǔn)的兇暴樣子,歇洛克覺得裝死挺好的,他總不能真的跟這位女士打起來吧?</br> 兩個人誰都不想要動,那當(dāng)然是打不起來了。</br> 睡了一覺之后就更打不起來了,有什么可打的?你拆穿了我的身份還是我騙了你一圈兒?</br> 不管是歇洛克還是米亞,兩個人之間其實沒有實質(zhì)上的利益沖突,到目前為止,康斯坦茨道爾頓每次出現(xiàn)都是因為海盜,而且還每次都是被動的拖下水,都是事情找她,而不是她自己找事沒海盜的時候人家姑娘可是天天美滋滋的享受美食音樂跟歌劇,閑著沒事的時候跟著赫德森太太到處逛街,偶爾畫畫帽子的圖紙,前段時間還聽她說要開一家專門售賣各種帽子跟緞帶的店鋪呢!</br> 基本上,這就是一個想要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的人,只要事情不找她,她是絕對不會自己搞事情的。</br> 而對于米亞來說,偵探先生也不是一個愛管閑事的人,他不會閑著沒事去探究別人的隱私,加上跟他住在一棟房子里面能夠借著這位先生的名氣擋掉很多麻煩,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算得上是非常和諧了。</br> 所以睡了一晚上起來之后兩個人都默契的當(dāng)做昨天拆穿身份的事情沒有發(fā)生過,該干什么繼續(xù)干什么。</br> 其中就包括了處理一堆海盜。</br> 除去那些死在了火炮跟木倉下的海盜之外,船上還有五個活下來的海盜,以及七具尸體。</br> “活著的餓上幾天直接丟給雷斯垂德好了,這幾具尸體怎么辦?”米亞支棱著兩條長腿坐在木桶上面,有氣無力的問歇洛克。</br> 之前繃著神經(jīng)好幾天,現(xiàn)在松懈了之后就感覺全身無力,也不知道是因為神經(jīng)的關(guān)系還是因為餓了太久一時之間沒緩過來?</br> “丟到海里面吧,加勒比海的氣候?qū)嵲谑遣贿m合在船上存放尸體。”歇洛克也有氣無力的說。</br> 他跟米亞感覺差不多,明明已經(jīng)吃了東西,但就是覺得身上沒勁兒。</br> 可能是加勒比海的陽光太暖和了,歇洛克這么安慰自己。</br> 這地方的氣候可比倫敦的濕冷冬季讓人舒服多了,讓人想要每天癱在甲板上面曬太陽。</br> 不過對于已經(jīng)死去的海盜的尸體就不是那么友好了,這種溫度下,過不了多長時間這些尸體就該腐爛發(fā)臭了,還是直接丟到海里面去吧。</br> “行吧,你丟?”米亞背靠在船艙上,懶洋洋的說,光明正大的支使著偵探先生。</br> 她就是不想要動!</br> “我丟。”歇洛克無語的看了鄰居小姐一眼,認(rèn)命的拖著海盜的尸體往海里面扔。</br> 今天一早上醒過來,這位可愛的鄰居小姐什么都沒說,直接去廚房用橄欖油炒了一盤腌肉,又煎了魚片煮了燕麥粥,讓他可以在海上享受到一頓味道十分不錯的早餐。所以他還能說什么呢?</br> 唉,明明昨天沒拆穿她的身份之前道爾頓先生還是很樂意跟他并肩戰(zhàn)斗的。</br> 歇洛克一邊搖頭感慨著女人心,海底針,一邊往海里面丟著尸體。</br> 論起跟姑娘們相處的經(jīng)驗,他真的是比華生差的太遠(yuǎn)了,看來回去之后要請教一下他這方面的問題,避免無意之間踩到鄰居小姐的貓尾巴。</br> 等到他把那幾具海盜尸體統(tǒng)統(tǒng)都給丟下了海之后,就見到米亞慢吞吞的拖了一堆的繩子過來。</br> “做什么?”歇洛克好奇的問。</br> “綁海盜。”米亞回答。</br> 這幫子海盜們是經(jīng)年的老手,在逃脫上面可是太厲害了,昨天是因為他們受傷的受傷,遭到重?fù)舻脑獾街負(fù)簦圆艜唤壠饋頍o法反抗。</br> 但是他們之后還要在海上漂上好幾天的時間呢,怎么就能肯定這幫家伙們不會逃出去半夜給他們來個斬首?</br> 米亞自己是在船艙中忍饑挨餓的熬過來的,當(dāng)然也不會對這些兇悍的海盜們放松警惕,所以很干脆的找出來了一堆的繩子準(zhǔn)備給他們來個再加工。</br> “.......你想的可真是周到。”歇洛克無語。</br> 這姑娘確實是夠謹(jǐn)慎的了。</br> “不僅僅周到,我還很有人道主義精神。”米亞咧嘴一笑,又露出了自己的小白牙。</br> 她拽出來一只匕首,又拖過來了一桶朗姆酒,“為了避免他們的木倉傷處化膿發(fā)炎,我還準(zhǔn)備幫他們把子弓單給弄出來。”</br> 米亞一邊說一邊覺得自己身上簡直圣光閃耀,就差按上兩對翅膀扇動兩下來表現(xiàn)自己的善良了。</br> 歇洛克,歇洛克這次不想要說話了。</br> 他之前還想著要把這些海盜們直接丟到海里面去一了百了,后來是考慮到了這些海盜對蘇格蘭場可能還有用處,雷斯垂德好歹也給他扛了不少雷,這才決定把他們留下來。結(jié)果沒想到他的鄰居小姐比他彪悍多了,想要直接在對方身上開洞!</br>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保證他們會安安全全的活著回到倫敦的。”米亞翻了一個非常不淑女的白眼兒,“只要你不要趁機(jī)把他們給丟到海里面。”她補(bǔ)充了一句。</br> 切肉這種事情,她可是專業(yè)的!</br> 歇洛克已經(jīng)無力吐槽,只能轉(zhuǎn)過身蹲下去繼續(xù)捆人。</br> 他算是發(fā)現(xiàn)了,鄰居小姐懟起他來簡直一套一套的,根本就是永無止境。而且她現(xiàn)在的心情貌似十分不美妙,還是不要招惹她比較好。</br> 等到兩個人各自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之后,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中午。</br> “你覺得我們要不要到島上看看情況?我挺好奇的,那些海盜們真的找到了寶藏嗎?還是有別的秘密?”吃過了午飯之后,米亞對歇洛克說。</br> 跨越了一個大洋來到這里,總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就離開吧?那也太憋屈了,好歹他們兩個在船艙里面餓了快要一個禮拜呢。</br> “我傾向于他們找到了一個之前的大海盜留下的寶藏,要是這個海島是別的海盜的聚集地的話現(xiàn)在不會這么平靜。”歇洛克也來了興趣。</br> 雖然他對于寶藏什么的熱情沒有罪犯高,可是既然來都來了,這么近的距離不去看看也說不過去。</br> 反正他們也不差那點(diǎn)兒時間兩個人已經(jīng)打算好了,他們不會直接開船橫跨大西洋,那對于兩個新手來說太不友好了。他們決定開著這艘船到美國,然后從美國做船回到英國,那可比開著海盜船安全多了,也舒服多了。</br> 米亞跟歇洛克都是行動派,說要去島上就去島上,兩個人把船上的最后一艘小船給放下去,劃向了小島。</br> “可惜地圖被那些海盜給帶在身上,已經(jīng)隨著船只沉沒了,否則的話我們能夠得到的信息更多。”米亞慢悠悠的劃著船槳說。</br> “現(xiàn)在我們有實物。”歇洛克看著她那慢吞吞的動作,無奈的也放慢了自己的動作。</br> 他覺得加勒比的陽光不僅影響到了他自己,還影響到了鄰居小姐,她今天做什么都是慢吞吞的,比平時的生活節(jié)拍慢了不止一點(diǎn)兒。</br> “你猜那會是什么?印加的寶藏還是埃及的寶藏?這些可都是著名的黃金圣地。”米亞興致勃勃的說。</br> 她看了幾本這個時代關(guān)于寶藏的書之后就發(fā)現(xiàn)大家好像對埃及還有印加這些曾經(jīng)輝煌過的帝國寶藏十分有興趣,基本上所有的故事都是圍繞著它們展開的。</br> “也許是各種寶石跟金幣還有工藝品也說不定,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rèn),海盜們的審美還是挺多樣性的。”歇洛克聳聳肩說。</br> 誰知道到底是什么呢?也許不是寶藏而是另外一幅地圖也說不定?</br> 作者有話要說:</br> 歇洛克:喉嚨被掐傷了,不想要說話.......</br> 專欄求個包養(yǎng),新文早知道作者專欄戳戳戳oo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