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2 章 第 352 章
還有完沒完了?</br> 米亞看著這位比自己至少高出了一個腦袋的男人,一臉的死氣沉沉的,臉都木掉了。</br> 她都把住處搬到這位的樓上了,怎么還能在外面見到他?這概率是不是有點兒高?</br> 說好的這件案子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的呢?這叫結(jié)束?這人是早就在這里埋伏好了等待著那些海盜的同伙來進(jìn)行后續(xù)的行動吧?</br> 奎恩果然不靠譜啊!</br> 米亞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她跟奎恩的交情沒到那地步還是因為她不是警務(wù)人員所以對方不能泄露消息,這見面的場所也太不友好了。</br> 但.....社交場面話還是要有,她扯了扯嘴角,勉強(qiáng)露出了一個笑容,“晚上好,福爾摩斯先生。”</br> 她其實挺想要在后面加上一句今天天氣不錯,但是考慮到現(xiàn)在天上還飄著毛毛雨呢,她就別廢話那么多了,據(jù)說倫敦的男人禿頭率比英國別的城市更高,大偵探好歹也是為倫敦人民做出了減少犯罪行為的貢獻(xiàn),還是拯救一下這比較容易受傷的發(fā)際線吧。</br> “您是怎么知道屋子外面有人的?”用隨身攜帶的繩子把兩個海盜綁起來了之后,福爾摩斯好奇的問米亞。</br> 他從頭到尾跟進(jìn)了這個案子,又親自跑了一趟利物浦查找這些海盜們的過往才知道了這件事情,這位沒有跟他一起行動的先生是怎么知道的?</br> “我不知道,我只是耳朵比較靈敏。”米亞看著大偵探麻利的動作,真是不想要說什么了,這事沒有她也會平安的解決的,安德森夫人不會受到任何傷害。</br> “福爾摩斯!”正當(dāng)歇洛克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從街道的一側(cè)沖過來了幾個男人壓住了即使是被繩子綁住了依然掙扎不休的海盜。</br> “啊,道爾頓先生也在這里。”雷斯垂德的眼神詭異,像是終于抓住了什么米亞的把柄。</br> “呵呵。”米亞翻了個白眼,都懶得搭理他,這人的眼神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好使。</br> “道爾頓先生幫忙抓住了這兩個人,就是他把他們從窗戶外面打下來了,否則的話我們還不知道這兩個海盜已經(jīng)來到了附近。”歇洛克對雷斯垂德說。</br> 他有點兒奇怪于雷斯垂德對米亞的態(tài)度,這位探長先生對這位好心的先生有些過于不客氣了。</br> “是嗎?”雷斯垂德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裝作忙碌于兩個海盜的事情,轉(zhuǎn)移了自己的視線。</br> “這兩個人是想要來安德森先生家尋找那些沒有被用掉的財物的是嗎?”既然都撞進(jìn)了警察抓捕疑犯現(xiàn)場,那米亞也就沒有客氣,直接的詢問了起來。</br> 她想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br> “沒錯,經(jīng)過審問,之前抓捕的兩個海盜已經(jīng)供出了自己的犯罪行為跟目的,他們就是為了那批財物來的。”歇洛克回答道。</br> 他對這位小個子的道爾頓先生很感興趣,這實在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人,比已經(jīng)被解決了的海盜有意思多了。</br> 歇洛克自己從窗戶上面跳下來過,所以很清楚這種著地需要多強(qiáng)的腿部力量,看雷斯垂德他們沒敢跟著一起跳就知道這有多難。</br> 可是這這位看起來風(fēng)吹就倒的道爾頓先生卻很輕松的從窗戶中跳了下來,跳下來之后還沒有受到什么傷害,這就比較令人驚奇了,難道他是一只貓咪嗎?只有這種身體柔軟又彈跳力驚人的動物才能這么輕松的做出這種動作而毫無后遺癥,他現(xiàn)在的小腿也是隱隱發(fā)麻呢。</br> 他可不是那些什么運動都不做的貴族老爺們,身為一個需要經(jīng)常跟犯人面對面的咨詢偵探,福爾摩斯在擊劍跟拳擊上面的水平都很高,所以才敢孤身一人對上犯罪分子。但道爾頓先生呢?他不露聲色的觀察這位過于瘦削的先生,在心中打出了一個問號。</br> “那么你們找到了那些東西了嗎?”米亞好奇的問。</br> 她還是挺想要知道約翰安德森當(dāng)初到底是貪了人家多少東西,才能讓這幫子海盜們這么窮追不舍,就算是要置他于死地都要把這些東西拿到手?</br> “沒有。”福爾摩斯先生搖搖頭,“這也是我們奇怪的地方,根據(jù)湯姆安德森的說法,約翰安德森應(yīng)該是把那些東西給藏到了這棟房子里面,可是我們卻并沒有找到它們。”</br> 歇洛克也皺起了眉頭。</br> 他對于解答謎題很擅長,但是約翰安德森并沒有留下只言片語說明這些財物的所藏地點,這就讓他有些無從下手了。以至于他跟著一堆的蘇格蘭場工作人員們在騎士橋蹲了好幾天天的時間都沒有找到什么線索他們已經(jīng)把這棟房子所有能夠翻找的地方給翻了個遍,可是卻并沒有找到能夠藏匿財物的地點,那安德森能夠把這些東西給藏到哪里去呢?</br> “沒有?”米亞來了興趣,“你們是否介意我去找找看?”她眼睛亮晶晶的對福爾摩斯說。</br> 半點兒眼神都沒有分給雷斯垂德這個一直看她不順眼的家伙。</br> 反正她已經(jīng)看明白了,只要有大偵探的地方就不用擔(dān)心雷斯垂德的那點兒探長的權(quán)力,這家伙在福爾摩斯面前就是一個紙老虎而已,不用管他,當(dāng)是個工具人就行了。</br> “我想就算是我們介意的話你之后也會通過安德森太太得到這個機(jī)會的。”歇洛克清瘦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br> “啊,您說的對,我確實是這么打算的。”米亞也笑了起來,如果她今天晚上不能通過這些人去找找看那些所謂的寶藏的話,之后也會找機(jī)會從安德森太太哪里打開缺口,這對她來說實在不是一個問題。</br> 于是突然之間投緣起來的米亞跟福爾摩斯就把兩個海盜丟給了蘇格蘭場的人,重新回到了騎士橋的房子里面。</br> 至于雷斯垂德到底是怎么想的,兩個人誰都沒有在意。</br> 這件案子到了這里其實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所有的海盜們已經(jīng)被抓獲。剩下的事情就是寫報告跟上報紙,而無論哪一個都跟福爾摩斯沒有關(guān)系,跟米亞就更沒關(guān)系了,有什么可在意的?</br> 而那些被藏在這棟房子里面的寶藏,不管之前經(jīng)歷了什么,從法律上來說,它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了安德森太太的財產(chǎn)。</br> “怪不得那時候湯姆安德森會勸說安德森太太將這棟房子賣掉,他在這次的事件當(dāng)中所扮演的角色不光彩吧?”兩個人并沒有選擇重新從窗戶爬回房子,而是順著剛剛蘇格蘭場的警探們跑過來的路走回去。</br> 既然海盜都已經(jīng)被抓住了,就別繼續(xù)費力氣了,保持點兒最后的紳士形象吧。</br> “確實不光彩,那些海盜們就是從他的口中得知了約翰安德森的下落,進(jìn)行了突然襲擊,讓他根本就來不及反應(yīng)。否則的話,按照他現(xiàn)在的地位的話,想要讓這些海盜們無法再打攪自己并不是件很困難的事情。”歇洛克點頭承認(rèn)。</br> 通過哪些錢財,安德森已經(jīng)爬到了一個不錯的位置,想要找一些人,甚至是蘇格蘭場的警探們將這些海盜們給抓住并不難,甚至只要他出錢,還有足夠的亡命之徒愿意供他驅(qū)使。</br> 但就是這么樣的一個人,卻被自己的弟弟給坑了一把,死的不明不白的,也是夠憋屈。</br> “他是想要從這些東西里面分得一份?”米亞對于這個消息并沒有什么驚訝之情。</br> 自古財帛動人心,安德森死亡的第二天,這位先生就勸說他的妻子將房子賣掉,態(tài)度又那樣的奇怪,沒有問題才叫奇怪。不過這問題還真是挺嚴(yán)重的,這是當(dāng)初哥哥拿了黑心錢之后沒有分給他導(dǎo)致的怨恨嗎?</br> “沒錯。”歇洛克點了點頭,敲門進(jìn)入了屋子。</br> “福爾摩斯先生!”率先沖過來的是安德森太太,這位女士幾天的時間里面已經(jīng)瘦了一大圈兒,穿著的衣服都有些松垮了。</br> 跟在她后面的是一個高個子的少年,米亞覺得他應(yīng)該就是小安德森。</br> “道爾頓先生?”沖過來的安德森太太看到米亞驚訝了一下,她的鄰居怎么會在這里?</br> “道爾頓先生聽到了海盜爬窗的動靜,幫了大忙。”歇洛克跟安德森太太解釋了一下情況。</br> “太感謝你了,道爾頓先生!”安德森太太的眼角發(fā)紅,要不是考慮到禮貌問題的話,這位女士恐怕就要給米亞一個令人窒息的擁抱了。</br> 她簡直不敢相信要是沒有米亞的提醒自己會落到什么下場,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海盜!想到丈夫還藏匿了他們的財物,安德森夫人就膽戰(zhàn)心驚,要是這些人對著她跟兒子下手怎么辦?</br> 所以對于米亞她真的是非常感激,就是這位紳士揭露了一場針對他們家的陰謀!</br> 還有湯姆安德森,她丈夫的弟弟,如果真相沒有被查清楚的話,這條毒蛇就將一直潛伏在她跟兒子的身邊,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啊?</br> 安德森太太是很想要感謝一番好鄰居道爾頓先生的,但發(fā)生在這棟房子里面的事情拖住了她的腳步,而且根據(jù)楊森太太的說法,她們家先生總是喜歡四處旅行跟訪友,最近沒在家,她這才暫時打消了去感謝這位先生的念頭,但是卻并沒有放棄這種心思。</br> 現(xiàn)在看到她這么激動也是正常的。</br> “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米亞點點頭說。</br> 這沒什么大不了的,安德森太太實在是過于熱情了一些。</br> “那么我們上樓去看看吧。”歇洛克在后面已經(jīng)待得不耐煩了,他對于這些寒暄之類的事情完全沒有興趣,只想要找到那些財物的線索。</br> “啊,已經(jīng)沒事了嗎?我的兄弟還守在窗戶那里。”安德森太太驚呼了一聲。</br> 之前福爾摩斯先生在屋子里面進(jìn)行埋伏的時候她的兄弟也幫了忙,警探們沖出房間之后,她的兄弟們并沒有離開,而是守在了有窗戶的房間里面,避免再有人試圖從外面爬進(jìn)來。</br> “您現(xiàn)在完全安全了,那些海盜已經(jīng)都被抓住,不會對您再造成任何威脅。”歇洛克對她說。</br> 除非是國王陛下簽下特赦令,否則的話,這些海盜們只會被送上絞刑架,他們的尸體沒準(zhǔn)兒還會被懸掛在港口警示世人。</br> “那太好了!”安德森太太拍了拍胸口,隨即有些遲疑的問,“您這是要繼續(xù)尋找那些所謂的寶藏嗎?”</br> 丈夫的事情她已經(jīng)知道了,可是那些寶藏的藏處她真的是一點兒都不知道。</br> “是的,道爾頓先生也是為此而來的,也許他的敏銳會讓我們有一些新的進(jìn)展。”歇洛克覺得既然他們找不到線索的話,那么不如換個人來找,也許就找到了呢?</br> “這樣......”安德森太太看了看米亞,這確實是一個新的方向,最初的時候不就是這位先生那敏銳的觀察力察覺到了湯姆的不對勁兒嗎?</br> “我們檢查了所有的家具,地板還有墻壁,都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得到了安德森太太的允許之后,福爾摩斯對米亞說。</br> 這兩天的時間里面他們除了在這里等待海盜送上門來之外,就是在屋子里面查看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住這么多的東西。</br> 可惜的是,他們連地窖都翻了個遍,還撬起來了一些地板來查看,也依然沒有找出任何東西。</br> “這棟房子的改造是安德森先生一手進(jìn)行操作的,我剛開始的時候以為他會把東西藏在墻壁里面或者是地板下面,但是這種想法是完全錯誤的。”歇洛克用手指抹過窗框,“我甚至一塊一塊的地板敲過去,因為安德森也許會把那些財物給換成黃金保存起來,而地板是一種很好的偽造物,包括家具,柜子的夾層能幫助任何人藏住他們想要的東西。可是沒有,我的推測是錯誤的。”</br> 他看向米亞,坦然的說出了自己沒有辦到的事情。</br> 這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沒有人是萬能的,即使他在推理方面非常自信,可是在這件事情上面,演繹法的用途不大。</br> “那你們尋找的范圍可真是夠廣的了。”米亞聽他說了一堆的疑似藏匿地點,都想要給這幫人點個贊了,居然連床都給反過來了,還有什么是他們沒有做到的?</br> 不過這樣也好,給她排除了不少的無用功。</br> 米亞在幾個房間里面來回走動著,打量著房屋中的情況。</br> 這棟房子比她居住的那棟要大一些,總共有六個房間,還有一個廚房跟兩個盥洗室,在騎士橋中也算是不錯的住處了,除了窗戶有些過于狹窄了之外沒有別的缺點。</br> “你們看過房梁了嗎?”米亞轉(zhuǎn)了一圈兒之后問福爾摩斯。</br> 這可是一個藏東西的好地點,只要挖個洞,再抹上泥,完全沒有問題。</br> “我檢查過了。”福爾摩斯點點頭。雖然他的行為被一堆人都認(rèn)為是異想天開,但是藏東西這種事情要是真的那么容易被人找到的話,還叫什么藏東西?</br> “不但是房梁,就連廚房的爐子跟房子的壁爐我們也檢查過了,沒有。”他還補(bǔ)充了一下。</br> 總而言之,這屋子里面只要是能夠檢查的東西,他們都查了個遍,沒有放過任何地方。</br> 所以雷斯垂德一直懷疑這些所謂的寶藏要么就是早就被安德森給揮霍一空了,根本就不存在,要么就不在這棟房子里面。</br> 但是福爾摩斯對此事持有反對意見,根據(jù)安德森平時的工作作風(fēng)來推斷的話,這是一個謹(jǐn)慎并且多疑的人,他真的會將這么貴重的東西給放到別的地方,遠(yuǎn)離自己的視線嗎?</br> 沒有找到只能說他們的水平還不夠,卻不能說這些東西就一定不在這棟房子里面。</br> “里面沒有的話,你們有沒有想過外面?”轉(zhuǎn)了一圈兒,找出的所有可能藏匿物品的地方都被福爾摩斯否定了之后,米亞摸著下巴對他說。</br> 既然不在屋子里面,那就是在屋子外面?</br> “這里沒有花園,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鄰居的目光之下,我想不到他會把那些東西藏到哪里。”福爾摩斯回答。</br> 這不是那種獨棟的帶花園的別墅,而是聯(lián)排的房屋建筑,這一排的房子都連在一起,出門就是大街,連花園都沒有,怎么埋在外面?</br> “如果你是他的話,你會把東西藏在哪里?”米亞敲了敲墻壁,問了福爾摩斯一句。</br> “會藏在我能隨時拿到的地方。”歇洛克完全沒有猶豫的回答了一句。</br> “那么安德森先生當(dāng)然也不會例外。”米亞看著窗戶突然開口,“能給我拿條繩子來嗎?”她問福爾摩斯。</br> “當(dāng)然。”都不用歇洛克自己動手去拿,一直等在旁邊的拉博拜恩就立刻跑去找了一條繩子放到了米亞的面前。</br> 他是安德森太太的兄弟,現(xiàn)在也指望著能夠找到點兒所謂的寶藏,讓妹妹跟外甥以后的生活好過一點兒,要不然的話,沒有什么收入只靠著妹夫生前的那點兒積蓄,別說是維持著之前的生活了,恐怕就連他外甥能不能繼續(xù)在公學(xué)讀書都是個問題。</br> “我想也許安德森先生可能是擔(dān)心有人不小心進(jìn)入到房間之后會發(fā)現(xiàn)他的小秘密,或者是想著以后賣掉房子會有麻煩,所以將這些秘密放到了外面也說不定。”米亞把繩子丟給了福爾摩斯跟拉博拜恩,示意兩個高個子拉住繩子,然后把繩子在自己的腰上系了幾圈兒,從窗戶跳了出去。</br> 歇洛克:“.......”</br> 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這位道爾頓先生可真是說做就做,完全沒有猶豫的余地跟空間。</br> 不過他就是喜歡跟這樣的人打交道,干脆而不拖泥帶水,又不會自作聰明的做出一些愚蠢的判斷。</br> 要是雷斯垂德也像這位道爾頓先生一樣就好了。他想。</br> 而這邊米亞則是一手拽著繩子,一手拎著剛剛從桌子上面拿的小錘子在安德森先生的臥室外墻壁上輕輕的敲擊著。</br> 安德森絕對不可能把重要東西放在遠(yuǎn)離自己視線的地方,不僅僅是因為他是一個能夠狠得下心來跟海盜交易的人,更因為這個男人的掌控欲極為強(qiáng)大,在寥寥幾次的談話當(dāng)中,這位先生就一直試圖掌控主導(dǎo)地位。更不用說之前福爾摩斯就已經(jīng)說過這個人的行事作風(fēng)問題,所以那些東西一定在騎士橋。</br> 至于屋子里面沒有,想必也是他擔(dān)心這些東西被人發(fā)現(xiàn)跟防患于未然,格外的謹(jǐn)慎。</br> 米亞一邊敲擊著墻壁,一邊漫無邊際的想著,突然一聲略微空洞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朵里面。</br> “我找到了!”她對著窗口的福爾摩斯喊了一聲。</br> “找到了?”歇洛克的腦袋從窗口探了出來。</br> “找到了,很近的距離,你只要伸出手就能夠得到。”米亞撇了撇嘴,虧她還以為這位先生設(shè)置的難度會高一些呢,還打算在窗臺下面找不到就去更高一點兒的地方找找看,結(jié)果沒想到居然會在這么近的距離當(dāng)中。</br> “找把刀給我。”她抬頭說。</br> 既然她都在外面了,那也省的大偵探先生費勁兒了,她直接動手就行了。</br> “給。”一把鋒利的小刀很快就遞到了米亞的手里面。</br> “叮叮叮”米亞用小刀在外墻壁上揮舞著,沒過多久,就陸續(xù)的讓幾塊磚松動了,她將磚塊遞給了上面一直守著的歇洛克,“雖然我不想要用狠毒的心思來揣測人心,但是福爾摩斯,我想我需要一根蠟燭來觀察一下這個孔洞里面的情況。”</br> 藏個東西都能藏到這種地方,這位安德森先生的行事風(fēng)格可是夠謹(jǐn)慎的了,誰知道他會不會在這里面再放點兒什么東西?</br> “順便再給我拿副手套。”她加了一句。</br> 蠟燭跟手套的速度同樣來的很快,“需要我?guī)兔幔俊毙蹇藛枴?lt;/br> “借你的手臂用一下,舉好蠟燭。”米亞將福爾摩斯這位高個子先生的手臂給拉了一下,移動到一個好位置,正好能夠給她鑿開的孔洞照明的地方。</br> “里面有很多個油包。”她看了看說,然后用戴著手套的手把那些油包都給拿了出來。</br> “沒想到東西還挺多。”拽著繩子重新跳回到了屋子里面之后,米亞看著她的戰(zhàn)斗成果說。</br> 半個桌面都擺滿了油包,看來安德森先生藏下的東西不少嘛。</br> 旁邊的安德森夫人則是都已經(jīng)快要暈倒了,全靠自己的兄弟跟兒子的攙扶才沒有直接腿軟倒地。</br> 結(jié)婚十多年的時間,她自認(rèn)為對丈夫已經(jīng)足夠了解,可是去沒有想到丈夫當(dāng)年有一段那么可怕的往事,更是沒有想到丈夫居然會在家里的外墻藏著這么多的東西。</br> “現(xiàn)在我們可以看看那些海盜們執(zhí)著的想要找到的東西是什么了。”米亞看著桌子上面的油包,眨了眨眼睛說。</br> 作者有話要說:</br> 雷斯垂德:感情我成了踏腳石了是吧</br> 另外,福爾摩斯先生可能大概也許,失去了以后藏私房錢的機(jī)會..........</br> 專欄求個包養(yǎng),新文早知道作者專欄戳戳戳oo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