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第 26 章
“......埃及文化?我倒是有個同學對這個很有興趣,我記得他好像還有個妹妹,前幾天正在討論去埃及的事情。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可以把他們介紹給你認識。”兩個人放任馬匹慢慢的踱步,享受假日的悠閑。</br> 老實說,這幾年里面全世界都不怎么太平,戰(zhàn)爭幾乎是結束一場爆發(fā)一場,只不過相對于1918年結束的那場全歐洲大戰(zhàn)來說,這些時不時爆發(fā)的局部小混亂真的算不上是什么。</br> 威廉自己靠著父親留下的人脈跟產(chǎn)業(yè)在戰(zhàn)爭期間大撈特撈,將原本的產(chǎn)業(yè)擴大了好幾倍。但同時的,也讓他私人的時間大打折扣,他媽媽甚至抱怨已經(jīng)超過半年的時間沒有見到兒子了,強行讓這位工作狂先生暫時休了個假。</br> “去埃及?”米亞眼睛一亮,感覺這是個很不錯的主意啊。</br> 老實說,米拉想要搞死她讓自己獨一無二,米亞也煩天天做一些亂七八糟的夢啊!</br> 無邊無際的沙漠,每天坐著不動讓侍女們給她化上幾個小時的妝,前一天跟一個老頭子情意綿綿,后一天就變成了和光頭男纏綿悱惻,總是不停的死啊死的,再這么下去的話她真是感覺自己會神經(jīng)衰弱!</br> 所以米亞迫切的希望能夠解決這種總是在夢里面被強迫‘觀賞’她人人生的生活,那么去到這個夢境的起源地就是最好的方式。</br> 再說了,在掛掉之前她就已經(jīng)轉(zhuǎn)職成為一個旅行家了,還成了網(wǎng)絡上面著名的博主,欣賞世界上各種美麗的風景跟奇跡是她的真愛啊!</br> “你想去?”威廉轉(zhuǎn)頭看米亞,得到了一個肯定的笑容。</br> “你確定我媽媽會同意嗎?”威廉挑了挑眉毛。</br> 他媽媽基本上是把薇薇安當成女兒來養(yǎng)的,怎么會放心她去那么危險的地方?</br> “不用擔心這個問題,我又不是去常年爆發(fā)戰(zhàn)爭的區(qū)域,還是跟著團隊一起去,喬安娜那邊不會有問題的。”米亞眨了眨眼睛。</br> 埃及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在打仗,她是去搞學術的,當然不會往環(huán)境不好的地方跑。</br> 然而很可惜的是,米亞真的低估了喬安娜的固執(zhí)。這位女士因為丈夫是死在戰(zhàn)場上的原因,對這種情況格外的反感,以至于米亞到達埃及的時候都是幾個月之后的事情了。</br> 這直接導致了她到達埃及之后只見到了卡納翰兄妹中的哥哥,還有一個又高又壯看起來就很兇的男人跟另外一個同樣又高又壯看起來就很兇還有一臉紋身長著胡子的的男人。</br> “薇薇安·貝克林?”喬納森·卡納翰皺著眉頭,似乎是在回憶這人到底是誰,妹妹被劫走的事情已經(jīng)讓他現(xiàn)在完全沒有了欣賞美女的心情,難得的正經(jīng)了起來。</br> “威廉·克爾維茨的妹妹。”米亞提醒對方。</br> “哦,威廉,我想起來了。”喬納森拍了拍腦袋,“抱歉,貝克林小姐,我們恐怕暫時不能合作了,我現(xiàn)在得去把我妹妹從那個該死的木乃伊手里面救出來。”</br> 他只能對老同學說聲抱歉了,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真的沒時間去陪著一個小姑娘玩。</br> “木乃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米亞皺眉。</br> 她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什么奇怪的東西,該不會這個世界還有一些超自然生物吧?所以這才是她做那些奇怪的夢的原因?</br> “簡單點兒的說,就是伊芙琳被一個復活的木乃伊抓走了,準備作為復活他情人的祭品,我們現(xiàn)在需要的就是去把她救出來并且拯救世界。”在一堆的武器里面挑挑揀揀往身上戴的瑞克面無表情的說。</br> 現(xiàn)在救出伊芙琳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哪有時間去帶一個身嬌體弱的小姑娘玩?</br> 米亞捂住了腦袋,心里面一口氣罵了十幾個Fuck。</br> 這都是什么事啊!她只是想要做一個探險旅行家而已,居然遇上了這種倒霉到了極點的事情?該說是流年不利嗎?</br> “我想你們需要幫手。”想了想之后,米亞還是決定留下來。</br> 不是她非要作死,而是她總覺得這件事情沒那么簡單,沒準兒還跟她的夢境有關。</br> 這是一種直覺,也是促使她來到埃及的原因,她實在是煩透了天天被卡在別人的殼子里面觀摩別人的人生,這也太操蛋了!</br> 或許這次是她解決這件事情的契機,米亞有種感覺,那個木乃伊應該是這件事情的關鍵,說不定搞死他自己以后就輕松了呢?</br> “小姐,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一直沉默的黑衣胡子男突然開口。</br> 伊莫頓已經(jīng)復活,如果不干掉他的話,世界將會遭到毀滅,這是他們這些守墓人絕對不想要看到的事情。</br> “我會古埃及語,也會用武器,木倉跟冷兵器都會,還會開車開飛機.......相信我,你們會用的上我的。”米亞試圖說服幾個人帶上自己,努力的數(shù)著自己的技能點。</br> “等等,你會開飛機?”歐康納阻止了約翰剛想要開口的拒絕。</br> “當然,卡納翰先生知道,我哥哥的父親是皇家空軍飛行成員,我愛這項運動。”米亞很淡定的說。</br> 這可是真的,老克爾維茨生前確實是皇家空軍的一員,只不過運氣不怎么好,在威廉還小的時候就掛掉了。</br> 不過米亞會開飛機不是因為他,那時候米亞還是個話都不會說的嬰兒呢!之所以點亮了這個技能純粹的因為自己感興趣,誰知道以后她會不會再被空投到什么會用到這種技巧的地方呢?要知道之前她可是去學了劃艇,又給自己的珠子里面塞了小船,有機會的話,完全可以搞上一架飛機的嘛。</br> 再說了,身為一只理科狗,誰還對飛機這種精密的機械沒點兒興趣呢?以前是沒機會,現(xiàn)在有了機會還不趕緊往上沖?雖然是老式的古董機,但有總比沒有好,有了這個基礎,沒準以后就能攀登更高的山峰了呢~</br> “我們或許需要一個備用的飛行員,如果你覺得可以就跟著來吧。”歐康納點點頭,從桌子上面抄起來了一把自動步木倉丟給米亞。</br> 即使是用不上她來開飛機,但是至少能夠多一個人手,這女孩既然聽了事情的發(fā)展經(jīng)過還有膽子跟他們一起去,那么就說明她還是有點兒水平的。</br> “沒問題。”米亞比了個OK的手勢,扛著那只歐康納丟過來的木倉坐進了汽車里面。</br> 然后就真的開著飛機載著三個男人上了天。</br> 本來歐康納是想要找自己的老朋友,曾經(jīng)的英國皇家空軍成員溫斯頓來幫忙的。但很可惜的是,他們來的時間太不巧了,對方已經(jīng)醉倒在了床上,根本就沒辦法爬起來,只是醉醺醺的在歐康納說話的時候不停的點頭。</br> 考慮到這次去救伊芙琳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溫斯頓都已經(jīng)這么大的年紀了,歐康納決定還是不要坑老朋友了。</br> “你知道你這是在欺騙吧?”被強行推上飛機的米亞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br> 這風格......她忍不住想起了自己以前看過的那些好萊塢電影,真是非常英雄主義啊!</br> 米亞嘆了一口氣,開始考慮之后籌集資金賠償這位先生的飛機問題了,總覺得他們這次的下場不會太好。</br> 算了,能活下來再說吧,死了她也沒招,只能對那位溫斯頓先生說對不起了!</br> “如果溫斯頓知道我們要去營救美女,殺死壞蛋,拯救世界的話他會很高興的。”歐康納一臉淡定的坐在飛機上面說。</br> “前提是他真的知道而不是在清醒之后什么都不記得了。”米亞翻了個白眼,吐槽這位拎著重型機木倉的先生。</br> 她也算是服了,對著那么一個已經(jīng)醉的快要不省人事的人,這位居然還能一本正經(jīng)的說出借飛機的要求,更奇葩的是那位先生還真的同意了,難道英國人都是這么隨心所欲的嗎?明明帕特里克不這樣啊!</br> 百思不得其解的米亞決定還是不要太過深入考慮了,這對她的神經(jīng)挑戰(zhàn)性太大,還是干她的活吧!</br> “你還好嗎?”倒是歐康納,吹了個口哨引起了趴在飛機翅膀上的約翰注意力。</br> “你看我這樣算是好嗎?”約翰都快要瘋了!</br> 這簡直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瘋狂的事情了,趴在飛機上面穿越沙漠,認真的嗎?</br> 吹在臉上的炎熱空氣讓他懷疑自己到底是哪來的勇氣跟著一個看起來比他妹妹年紀還小的姑娘飛上天的?</br> 這駕駛水平,她真的沒有問題嗎?</br> 倒是另外一只機翼上的阿德貝因為飛上了天空而感到非常興奮,一個勁兒的東張西望,似乎是在比對著地上跟天空不同視角的樂趣。</br> 可惜這種情況很快就被恐怖的沙塵暴給打斷了。</br> “Shit!我就知道沙漠里面沒有好東西!”米亞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讓飛機上面的三個男人嚇了一跳。</br> 不過考慮到就連開飛機這么不淑女的事情這位小姐都會做,爆粗口什么的,好像也沒那么令人吃驚。</br> “Holy**!”加速飛行之后不小心看了后面一眼的米亞再度爆出了一句升級版的粗口。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