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4 章 第 224 章
“殯儀館?”這什么鬼?</br> 接到了霍奇納的電話之后,幾個人同時愣住了,完全摸不著頭腦。</br> “喬治奧康納經(jīng)過簡單的鎮(zhèn)定治療之后已經(jīng)平靜了下來,雖然還有些精神恍惚,但是思考并沒有什么太大問題,他給我們提供了一些線索。”霍奇納一邊拉開車門一邊在電話里面對幾個組員說,準(zhǔn)備前往拉斯維加斯當(dāng)?shù)氐囊凰鶜泝x館。</br> “從那家殯儀館里面逃出來的?”米亞關(guān)上車門,一臉驚嘆。</br> 這位喬治奧康納先生也不是簡單的人物啊。殯儀館這名詞,聽起來就非常恐怖驚悚,是各種血漿片中的常駐存在,通常都是伴隨著各種各樣的boss級別人物而成為一種通關(guān)場所。能夠從這里逃出來,一般人做不到吧?</br> “應(yīng)該是最近死的人太多,所以焚燒爐沒有空,疏忽掉了他。”瑞德推斷,“根據(jù)他自己的說法,是從一堆尸體里面爬出來的,拉斯維加斯前幾天剛剛發(fā)生了一場黑幫火拼,死了不少人,按照區(qū)域劃分的話,正好就是他所在的那家殯儀館。”</br> 并不是所有的美國人都會采取土葬的方式的,火化當(dāng)然也是其中一種,要不然為什么會有尸體焚燒爐這種東西?有需求才會有供應(yīng)啊。</br> 而且拉斯維加斯這地方,犯罪率雖然沒有進入全國前三,但是跟別的國家比較起來,還是遠遠超過的,平時因為犯罪死的人不少,加上因病去世跟各種意外死亡的人士,殯儀館這種生意還是很有市場的。m.</br> “實際上把殯儀館作為犯罪場所并不是電影里面的虛構(gòu),現(xiàn)實中的殯儀館中確實有一些做過不法行為。上個世紀(jì)末的時候就有一家殯儀館爆發(fā)出了震驚全美的案件,為了斂財而對家屬送來火化的尸體進行分割售賣。”瑞德見米亞驚訝,給她科普了一下這種她從未聽說過的犯罪方式。</br> “......這可真是夠過分的了,人都死了,居然還要分尸售賣?”即使是已經(jīng)聽說過并且見過不少聳人聽聞的犯罪事件,米亞依然為這種事情感到震驚。</br> 認(rèn)真的嗎?犯罪買賣都這么饑不擇食了?人都死了,還可能不知道死了多少天了,居然還能分割開來賣掉,買家跟賣家都是有毒的吧?</br> “你知道有些人體器官在限定的死亡時間里面依然可以進行移植,比如說骨頭一類的,它們的時限更長。而且也不是每個購買器官的人都是為了進行移植,那家殯儀館賣掉的可不僅僅是器官跟骨頭,還有腦袋,我想這種東西應(yīng)該是沒有辦法進行移植的。”瑞德說了個冷笑話。</br> 誰特么的會給自己移植一個死人的腦袋啊?又不是在寫科幻小說!</br> “所以我一直很難理解這些購買人體器官的人的心態(tài),單純的購買一只手臂或者是腿跟別的東西到底是為了什么?戀尸癖也不會喜歡這種殘缺的尸塊吧?”米亞是真的沒辦法理解這種心態(tài),她畢竟只是短暫的接受了fbi的必要行為素質(zhì)訓(xùn)練,屬于一只小菜鳥級別的,別說是吉迪恩這種見過不知道多少奇葩案件的老資格fbi了,就連瑞德這種只是進入了fbi兩年的人也沒法比。別忘了bau小組面對的可都是窮兇極惡的罪犯們,大多數(shù)手上都不止有一條人命,米亞在這方面真的是嫩的很。</br> “你這種想法不能說是完全錯誤的,但有點兒不切實際。”瑞德?lián)u搖頭,“并不是每個喜歡搜集尸體的人都有著非常富裕的經(jīng)濟條件,能夠購買一整具的尸體,有一些有這種癖好的人士常常因為經(jīng)濟窘迫,而只能一階段一階段的充實自己的收藏品倉庫,那些可以單獨售賣器官跟肢體的殯儀館給他們提供了正好可以提供這種難得的服務(wù)。這些還是心理沒有那么扭曲的,問題更嚴(yán)重的人可能會直接選擇殺人來充實自己的收藏品倉庫。”</br> “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他們就不擔(dān)心你尸體燒過之后的重量被家屬察覺不對嗎?”難得的,米亞吐了個不過腦子的槽。</br> “完全不擔(dān)心,我之前說過的案例,最高紀(jì)錄是三十八具尸體一起進行焚燒,而且為了節(jié)省足夠的空間跟時間,他們還會直接把這些死者分尸進行焚燒,因為這樣可以有效的利用焚燒爐的空間,不至于浪費掉一些空隙。”瑞德一邊開車一邊說著讓人反胃的話語,完全沒有不舒服的表現(xiàn)。</br> “所以在燒過之后這些人就可以把骨灰給平均分配一下交給家屬?”米亞的白眼簡直都要翻上天了,“女性骨灰重量大概是34磅之間,男性的約為57磅,只要嚴(yán)格按照尸體的性別進行稱量,完全不會出現(xiàn)問題。骨灰又不會說話,更沒有具體特征,家屬根本就認(rèn)不出來,真是一門好生意。”</br> 美利堅的人民可真是夠亂來的了,這種胡亂分配骨灰的事情都能干得出來,真是不怕晚上鬼來敲門啊。</br> “沒錯,就是骨灰平均分配,只要沒有搞錯表格上面的性別,交給家屬的骨灰就不會被發(fā)現(xiàn)有問題。而且就算是搞錯了重量,很多家屬也不會發(fā)現(xiàn)的,你不能指望每個人都讀過醫(yī)科,有這種專業(yè)的常識。”瑞德表示絕大多數(shù)的人根本就不會注意這種問題。</br> 別說是普通人,就算是一個真正的醫(yī)生,恐怕也不一定會注意到這個問題,不僅僅是因為大家對于這種比較冷僻的知識不夠了解,還因為沒人會往那邊想。美利堅雖然犯罪率高發(fā),但是大部分的時候都是發(fā)生在活人身上的,用死人的尸體斂財這種事情真的不多,畢竟比較沒有激情,大部分的連環(huán)殺手跟罪犯是看不上的。</br> “好吧,我服了,我就想要知道這件事情最后是怎么被曝光的?別告訴我死人真的開口說話了,難道是殯儀館的員工最后良心發(fā)現(xiàn)來了個一個揭露?”米亞都無力吐槽了,真是越說越感覺有病的人太多!</br> “實際上不是。那位殯儀館的老板生意越做越大,最后導(dǎo)致了被鄰居投訴而不得不把火化爐從人口密集的地方搬到了人口沒有那么密集的地方。但問題是即使是人煙稀少也還是有人存在的,而且他膽子后來越來越大,燒的尸體越來越多,再次遭到了當(dāng)?shù)鼐用竦耐对V。加上他給經(jīng)營場所登記的是瓷窯而不是火化場,被一位奧辛維斯幸存者給揭發(fā)了。”瑞德否定了米亞的猜測,給出了一個很戲劇性也很令人震驚的答案。</br> 好吧,至少是讓米亞震驚的,這也行?</br> 奧辛維斯她當(dāng)然知道,臭名昭著的納粹集中營,雖然她沒有親眼見過,可是卻聽說過這個可怕的地方,也知道這里曾經(jīng)焚化了多少的受害者。這種地方跑出來的人不可能分不清楚燒瓷器跟燒人肉的味道!</br> “也許我們現(xiàn)在面對的這個殯儀館就是這種性質(zhì)的存在。”瑞德停下了車子說。</br> “人性之惡永遠都是人類無法想象的。”米亞跟著跳下車,輕聲的說。</br> 基因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你永遠都沒辦法知道自己的生命鏈條里面的編碼重點是否存在著一些會決定性格跟行為的秘密,那是一種神的領(lǐng)域,試圖跨越的人都已經(jīng)成為了宇宙的塵埃。</br> “穿上防彈衣。我們從喬治奧康納那里得到了消息,把他帶到這里的人手里面有木倉,而且不能確定這里到底有多少人的存在。”也是剛剛到達這里的霍奇納一邊往身上套著防弓單衣一邊對自己的組員們說。</br> 喬治奧康納真不愧是他那個精明的議員父親跟聰明的植物學(xué)家母親的孩子,即使是讀的教會學(xué)校也沒有掩蓋住他的光芒,從一些小事情里面就能得到足夠的線索,這給他們節(jié)約了不少的時間。</br> “喬治奧康納之前參加了一個聚會,來自于當(dāng)初霸凌他的幾個同學(xué)們,他們想要對以前的行為進行懺悔。”jj在幾個人往身上套防彈衣的間歇說。</br> “那他就去了?”摩根忍不住驚訝,這孩子的腦子是有問題吧?這么容易相信曾經(jīng)欺負過自己的人?</br> “如果換了別人的話可能不會去,但是喬治奧康納不一樣,他是個虔誠的教徒,主張的就是神愛世人。”jj也很無奈。</br> 這關(guān)系到了信仰問題,雖然教會里面有不少的害群之馬,可是也有不少確實心地善良的人,沒有什么組織或者團體是完全一個思想的,總是會有好有壞。就像是fbi,每年都有那么幾個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被送進監(jiān)獄的探員。喬治奧康納上的是教會學(xué)校,里面既有他這種信仰虔誠的的教徒,也有一些不是那么虔誠的學(xué)生,這并不矛盾。</br> “所以呢?”艾米麗好奇的問,喬治奧康納參加了同學(xué)聚會,然后?</br> “所以他在參加完聚會之后被一個同學(xué)送回了家,因為頭疼的關(guān)系還在車上吃了兩片止痛藥。然后就腦子亂成了一團,感覺自己做了一些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瘋狂事情,之后就失去了意識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到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被丟在了一堆尸體里面等著火化。”jj一口氣說完了這位先生自述的情況,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br> 身為一個經(jīng)歷了太多案件的bau小組精英探員,jj自認(rèn)為她對于謊言這種東西還是有鑒別能力的,如果不是頂級的高手比如說cia的某些行動人員跟吉迪恩這種級別的老妖怪,是沒辦法在她面前完美的偽裝的。</br> 所以她當(dāng)然也看出來了這位喬治奧康納先生的說辭里面恐怕也有那么一些不盡不實的東西,特別是在他說自己可能做過一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發(fā)生過的事情的時候,眼神出現(xiàn)了明顯的閃避行為,這就說明他很有可能在這上面說了謊,他很清楚自己當(dāng)時到底做了什么事情。</br> 不過鑒于他的父母當(dāng)時都陪在他的身邊,還有醫(yī)生在旁邊待命,又沒有證據(jù),她跟霍奇納只能暫時先跳過對這位先生的處理,去尋找更加重要的犯罪嫌疑人,凱瑟琳亞當(dāng)斯跟彼得劉易斯。</br> “建在這種地方的殯儀館.......”米亞掃視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表情同樣微妙。</br> 這地方已經(jīng)到了城市的邊界了,放眼望去簡直就是一片荒涼,把殯儀館建筑在這里的人到底是什么心態(tài)?</br> “也許是一個環(huán)保主義者?”瑞德聽米亞說話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br> 至少把殯儀館建在這里就不用擔(dān)心總是被鄰居們投訴了,出門要么就是巖石,要么就是沙漠,這些東西又不能對殯儀館的黑煙跟味道產(chǎn)生反應(yīng),也沒有什么植物被它們荼毒,簡直就是再好不過的地方了。</br> “你怎么不說是個完美的毀尸滅跡的地方?”米亞覺得那位殯儀館主人的性格可能不像是瑞德說的那么環(huán)保,至少這個職業(yè)就絕對不環(huán)保。</br> “注意安全!”穿好了防弓單衣的霍奇納緊皺著眉頭,對自己的小組員說眼神看著的方向主要是瑞德跟米亞。</br> ok!</br> 一堆fbi跟警察包圍了這座殯儀館,沖了進去。</br> “砰”還沒有等到他們找到人,一聲木倉響就出現(xiàn)在這座空曠的建筑里面,米亞靈敏的感覺在這個時候發(fā)揮了作用,頭迅速一偏,那顆子彈幾乎是擦著她的頭發(fā)消失在了身后。</br> “小心!”走在米亞前面的霍奇納揮手把自己的組員給擋在了身后,有埋伏!</br> 米亞就像是一只小鵪鶉一樣,在霍奇納的身后安安靜靜的聽著指揮,但是心中的殺氣卻開始慢慢飆升,她剛剛在轉(zhuǎn)角的地方看到了一雙眼睛,一雙直直的沖著她看過來的充滿了挑釁跟惡意的眼睛。</br> 為什么?她在心里面輕聲問自己。</br> 她看的很清楚,那個一閃而過的眼睛的主人就是凱瑟琳亞當(dāng)斯,她眼睛里面的惡意也不是對著霍奇納的,而是沖著她來的。所以這是為什么?她們之間明明沒有任何交集不是嗎?</br> “你太魯莽了。”彼得劉易斯看著身邊舉著木倉的凱瑟琳亞當(dāng)斯說。</br> 他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逃出這里,而不是引來那些人的注意。</br> “你說過的,我們的經(jīng)驗還不夠,需要磨練自己,還有比這更好的磨練方式嗎?”凱瑟琳舔了舔嘴唇說,眼睛里面閃著兇狠的光。</br> “你討厭那個女人。”相對于年輕的凱瑟琳亞當(dāng)斯,彼得劉易斯雖然年紀(jì)也不夠大,可是卻更加成熟,也更加有經(jīng)驗,他很快就洞穿了凱瑟琳的意圖,她想要殺死那個fbi的探員。</br> “我們說過互不干涉的。”凱瑟琳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了另外一句話。</br> 他們之間只是合作關(guān)系而已,他沒資格對她管的那么多。</br> “我們是互不干涉,但你負責(zé)的事情是造成我們現(xiàn)在處境的原因,你太大意了,幾件成功就讓你膨脹了。”劉易斯陰沉著臉說,手指開始蠢蠢欲動。</br> “如果不是你的藥物出現(xiàn)了問題,我們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處境。”凱瑟琳才不愿意背這口鍋,反唇相譏了回去。</br> “停!”劉易斯皺著眉頭喊了停,“我們現(xiàn)在需要的不是內(nèi)訌。”他示意凱瑟琳不要繼續(xù)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了,趕緊想辦法逃出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br> “ok,休戰(zhàn)。”凱瑟琳聳聳肩,重新舉起了木倉,“我們突圍?”她提出了建議。</br> “不,我們從屋頂走,上面有一駕直升機,只要到了屋頂我們就能離開。”相對于凱瑟琳的沖動,劉易斯的計劃顯然更加周密謹(jǐn)慎。</br> 在最開始進行這項計劃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退路。</br> “啊哈,哈佛大學(xué)的高材生就是不一樣。”凱瑟琳語帶諷刺。</br> “你高興就好。”劉易斯沒有多說話,從抽屜里面掏出來了一把木倉,拉開了門,“你是要跟我一起逃出去還是留在這里干掉那個你看不順眼的女人?”</br> 雖然一個聰明的伙伴不好找,可是也不是不可替代的,最多就是他自己一個人行動的時候有點兒辛苦而已。</br> “當(dāng)然是跟你一起走。”凱瑟琳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我們還有太多的計劃沒有完成不是嗎?”</br> 一邊說,她一邊舉著木倉走出了房間。</br> 在這座殯儀館里面,那些fbi們是沒辦法戰(zhàn)勝他們的!</br> “你看到剛剛那個女人了嗎?”把米亞擋在身后的霍奇納當(dāng)然也看見了凱瑟琳,只不過他看到的只是一個背影。</br> “凱瑟琳亞當(dāng)斯。”米亞點點頭,對方想要殺死她。</br> “注意,嫌疑人有攻擊傾向,手中有熱武器。”霍奇納先是在對講機里面警告了一下同伴,然后才轉(zhuǎn)向了米亞,“你跟在我的后面,小心一些。”</br> 雖然是他的組員,而且米亞的成績在fbi培訓(xùn)基地的時候也非常優(yōu)秀,但是這畢竟是一個沒有經(jīng)過真正實戰(zhàn)的新人,霍奇納對她的安全恨不放心。</br> “我保證。”米亞的表情嚴(yán)肅,跟霍奇納確定。</br> 她還是挺喜歡這位上司的,凡事有著自己的堅持,雖然不喜歡說話整天板著一張臉,但是行動上面卻非常可靠,是很優(yōu)秀的領(lǐng)導(dǎo)者。</br> 所以她愿意給予對方自己的尊重。</br> 但是私底下.......米亞的眼睛顏色開始變深,逐漸冷酷了起來。</br> 想要殺她,問過她的意見了嗎?</br> 凱瑟琳跟劉易斯還是小看了這些fbi跟警察們,他們沒有兩個想象的那么愚蠢。之前連續(xù)的成功讓他們膨脹了,認(rèn)為可以把所有的人都玩弄在手掌里面,可是他們卻忘記了一件事,他們的成功是建立在他人不知情的情況下,而且其中也不是沒有失敗的,喬治奧康納不就是其中的一個?</br> 而現(xiàn)在他們面對的是幾倍于自己的人數(shù),光是靠著兩支木倉,他們不一定能夠逃離這里。</br> “別告訴我你只能做到這些。”凱瑟琳靠在墻壁上面氣喘吁吁的說。</br> 那些警察跟fbi們真是太煩人了!</br> 即使是他們兩個靠著地形的優(yōu)勢給對方造成了一些傷害,可是他們依然像是蝗蟲一樣的堵在各個岔道口,讓他們沒辦法從樓下跑到屋頂。</br> “當(dāng)然不是,只不過這是最好的方式。”劉易斯哼了一聲說。</br> 他當(dāng)然不只是準(zhǔn)備了這么點兒的東西,可是問題在于給別人制造麻煩的時候也等于給自己制造麻煩,一個出口堵死了他們就需要尋找另外的出口到樓上去,這對于被困在這里的兩個人來說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誰知道時間長了他們是不是就完全被困在這里了?</br> 但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讓他不能不動手了,再不動手的話,這里的警察可能會越來越多,想要逃跑就沒有可能了!</br> 所以他拉開了自己的外套,從纏在腰上的袋子里面掏出一枚手木留弓單,拉開撞針丟了出去。</br> “轟”米亞跟霍奇納覺得自己的耳朵轟鳴了一聲,頭上的建筑開始往下掉渣。</br> “是炸弓單?”米亞抹了一把臉,低著頭說,眼睛里面有霍奇納看不見的光。</br> “他們被逼急了。”霍奇納不愧是被私底下叫冰塊的bau組長,面癱保持技術(shù)簡直就是一流的,即使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依然能夠保持住自己的表情絲毫不動搖。</br> “他們似乎是迫切的想要離開這里,可是行動的方向卻不是門口。”米亞若有所思的說。</br> 她的方向感非常好,來之前已經(jīng)看過了這座殯儀館的建筑地圖,對這里的結(jié)構(gòu)很了解。凱瑟琳亞當(dāng)斯和彼得劉易斯的目標(biāo)根本就不是門口。難道這里還有什么他們不知道的密道?米亞忍不住想起來了一些私人建筑里面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沒有報備在圖紙上面的秘密建筑,比如說密道跟夾層之類的,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br> “也許是他們在別的地方準(zhǔn)備了逃離的工具。”霍奇納的眉頭依然緊蹙著,做出了判斷。</br> “凱恩,我們分兩個方向走,堵住他們的出口。”霍奇納做出了決定,“注意自己的安全。”</br> 建筑這座殯儀館的人不知道出于什么樣的心態(tài),把這棟建筑搞得到處都是出口,他們的警力根本就不夠!</br> “我會的,你自己小心。”米亞點點頭,對著霍奇納笑了笑,舉著木倉往另外一個方向去了。</br> 親愛的凱瑟琳亞當(dāng)斯小姐,就讓我們看看誰會先殺死對方吧!</br> 米亞一邊跑,嘴角一邊露出了一個笑容,她的組長可真是一個好人呢</br> 作者有話要說:</br> 霍奇納:感覺組里面出現(xiàn)了兩只鸚鵡</br> 我記得識骨尋蹤里面就有個案子,fbi副局長的女兒移植了一條腿骨,結(jié)果那個骨頭是一個重病患者死亡之后的,后來那個可愛的小女孩兒也死了</br> 然后本章中的殯儀館案例是真實發(fā)生過的事情,殯儀館老板還把死者的金牙什么的也一起薅下來賣掉,受害者的家屬據(jù)說超過5000人,而且這個犯人好像再過兩年就出獄了 ̄ ̄</br> 話說我寫到這里了,沒人看出來凱瑟琳亞當(dāng)斯和彼得劉易斯是誰嗎o╥﹏╥o</br> 專欄求個包養(yǎng),新文早知道作者專欄戳戳戳oo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