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2 章 第 1112 章
媽蛋,讓你們調(diào)查就調(diào)查出來這種結(jié)果?說好的在她給出的名單范圍之內(nèi)找出來一家沒有狗屁倒灶的事情的學校呢?</br> 偵探社表示他們也很委屈啊,那時候潘海元都已經(jīng)住院了,又不在學校里面,小混混們都偃旗息鼓了能怨誰?</br> 深吸了一口氣,米亞努力的壓制了自己沸騰的腦漿,決定去給家里面安裝一個搏擊設(shè)備。</br> 畢竟是法治社會,總不能遇到事情就想著暴力解決,還是直接上沙袋吧!</br> 樸智秀看著身上直冒黑氣的米亞,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解釋班級里面還有這么一個糟心同學。</br> 米亞學轉(zhuǎn)過來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她很容易就能看出來這妹紙的性格十分成熟獨立,她的未來目標也只有一個,考上一個優(yōu)秀的大學,這樣的人會讓戀愛阻止自己前進的腳步?</br> 她不相信。</br> 而潘海元,樸智秀對這個家伙更熟悉,兩家多年的合作關(guān)系,她可是太了解這位同學的那些破事兒了!</br> 雖然看起來像是放棄了,但是他這么有自尊心的人真的不會再想出來什么方法來試圖引起米亞的注意嗎?他可不是一個會輕易放棄的人啊......</br> 所以看到被丟在沙發(fā)上的雜志才會格外的惱火。“怎么到處都有這家伙的身影?”</br> 他瞪著雜志上面的女人心情十分不爽,活到現(xiàn)在,這是他第一次被女人拒絕,還被拒絕的這么徹底又沒有面子,他的臉都要丟干凈了!</br> “你好像對她很有意見?”同為玩咖的蘇易正敏感的察覺到了不對勁兒。</br> 這本雜志是剛剛被宋宇彬給架走的尹智厚帶來的,上面毫無疑問的是閔瑞賢,只不過這是一張她的單人照,雜志的內(nèi)頁卻有她跟法國的緋聞對象訂婚的消息。以至于尹智厚趁著他跟宋宇彬不注意的時候就自己干掉了一瓶酒,醉的不能再醉,直接被宋宇彬給拖回去了。</br> 但是那本罪魁禍首的雜志卻留了下來。</br> 首爾就那么大,大家都是玩咖,蘇易正的交際圈當然也跟潘海元有重合。只不過相對于神話集團這種頂級的財閥來說,潘海元家的公司要小的多,業(yè)務(wù)沒有交集,人脈交際圈也不是一個,他并不認識閔瑞賢這個早早就離開韓國去法國留學的律師家族的繼承人。</br> 或者說,就算是他真的認識了閔瑞賢,也應該只是認識那個在法國當模特的閔瑞賢,而不是律師事務(wù)所繼承人的閔瑞賢。</br> 那問題來了,一個根本就不認識閔瑞賢真人的家伙為什么會用這么嫌棄的語氣針對她?</br> 已經(jīng)給自己灌了幾杯酒有些暈眩感的潘海元并沒有察覺到蘇易正語氣中的陷阱,只是嗤笑了一聲,“我能對她有什么意見?是她對我有意見才是吧?”</br> 他想不明白自己這么一個大帥哥站在米亞面前,她怎么就能這么無動于衷的拒絕他?至少也要臉紅心跳一下,保留未來發(fā)展的可能性吧?結(jié)果呢?這妹紙真是拒絕的一點兒都不留情面,徹徹底底,完全杜絕了以后發(fā)展的任何可能性,這是一個正常的女孩子能做出來的事情?</br> “聽起來好像怨氣很深的樣子。”蘇易正愈發(fā)肯定了自己的猜測,輕笑一聲,摟住了靠過來的長發(fā)女人的肩膀,繼續(xù)套話,“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要反擊一下嗎?”</br> “怎么反擊?”潘海元又給自己灌了一口酒,撇了撇嘴說,“大家都是同學,我總不能因為她拒絕了我就對她做些什么吧?又不是幼稚的小孩子,去欺負自己喜歡的女孩子。”</br> 而且他也沒有那么喜歡這個新來的轉(zhuǎn)學生,純粹就是因為瞬間的驚艷而引起的沖動,如果當時對方答應了的話,也許可能有以后,但是現(xiàn)在她不是沒答應嗎?那當然就沒有以后了......呃,倒也說不定,誰知道未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也許她以后就看到了他的優(yōu)秀,主動靠近了呢?</br> 潘海元對自己的臉還是很有自信的。</br> 蘇易正不知道他心里面的想法,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他找到了成春香!</br> 接下來為了避免潘海元對此有什么懷疑,他并沒有繼續(xù)在這個話題上面多費唇舌,而是迅速的融入都了酒吧中的氣氛里,跟著大家一起high了起來。</br> 等到第二天他從新任女友的床上醒過來,才開始盤算著要怎么跟那個叫做成春香的女孩子好好溝通一下。</br> “我覺得這件事還是暫時不要告訴俊表。”他跟宋宇彬說,對具俊表的那個暴脾氣和奇葩的腦回路是真的沒有信心。</br> 真的告訴了他的話,他擔心對方會直接沖到那個漂亮又倔強的女孩子面前大吼一聲,“喂,要怎么樣你才愿意跟智厚談戀愛”!</br> 這場面,光是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了,到時候估計他們神話學院的F4就要成為整個首爾的笑話了!</br> 蘇易正不禁打了個冷顫,惡狠狠的在這個畫面上踩了兩腳,才終于感覺舒服了一點兒。</br> 宋宇彬看著他滿臉惡寒的表情,似乎是突然之間具有了一種他心通的能力,也想到了一些不好的畫面,臉色瞬間變得奇怪了起來。</br> “我同意,先去找那個女孩兒問明白她跟閔瑞賢的關(guān)系,然后再告訴智厚。”他猶豫了一下,“俊表的話,等到事情都弄清楚了之后再告訴他好了。”</br> 當了這么多年的兄弟,他對具俊表的了解可是太深刻了,沖動是魔鬼這個形容詞簡直就是為了他量身定做的,真是沒有見過比他更加暴躁的家伙了!</br> 《八一八我那個暴躁的兄弟做過的坑爹事》,宋宇彬覺得自己要是出書的話,絕對是一個暢銷小說的作者,因為素材真是太多了,足以支撐一本幾十萬字數(shù)的書籍,還是不帶圖片的那種。</br> 所以俊表啊,對不起了,你就先暫時不知道這件事吧,智厚不也是跟著你一起享受同樣的待遇嗎?</br> 宋宇彬在心里面安慰著自己,然后跟著蘇易正去了圣德高中堵門。</br> 這次她總不會再直接人間蒸發(fā)了吧?</br> “怎么還不出來?”靠在跑車上的宋宇彬頂著一群男男女女圍觀的眼神半天,也沒見到米亞出來,都開始有點兒懷疑潘海元那個家伙的信息是不是假的,她真的在這里上學嗎?</br> “也許是有什么事情耽誤了,等等再說。”蘇易正微笑著沖著圍觀自己的妹紙們拋了個媚眼兒,小聲的對宋宇彬說,“耐心點兒,我們都找了她這么久了,不差這一點時間。”</br> 還好沒有帶著具俊表一起來,要不然等了這么久沒有等到人,他早就沖進學校里面去逮人了!</br> 蘇易正點了點額頭,抹去了不存在的冷汗,為自己的決定點了個贊。</br> 但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他跟宋宇彬的運氣不夠好,兩個人直接等到了學校的人都走光了,就連圍觀他們的女孩子們也離開了,都沒有等到米亞。</br> “會不會是沒有來上課?”宋宇彬皺著眉頭問。</br> 人都走干凈了還沒出現(xiàn),是沒有來學校吧?</br> “要不我們進去看一看?”蘇易正猶豫了一下,提出了建議。</br> 雖然這是最簡單直接的辦法,但是他直覺的認為這種過于具有攻擊性的行為容易讓對方誤會。</br> 不知道為什么,蘇易正總有一種感覺,最好不要得罪米亞。這種感覺若隱若現(xiàn),讓一向橫向霸道慣了的F4成員之一的他都有點兒猶豫。</br> “啊,她出來了!”宋宇彬剛想要說話,突然見到學校門口走出來一個人,不就是他們想要找的成春香?</br> 但是她現(xiàn)在好像跟之前有點兒不一樣了。</br> 宋宇彬撓了撓頭,忽略了這種奇怪的感覺,喊了一聲,“成春香同學!”</br> 米亞腳步停頓都沒有停頓一下的就從他眼前走過,半點兒眼神都沒有施舍給他和蘇易正。</br> 簡直陰魂不散!</br> 這是米亞心里面的想法。</br> 她完全不能理解這幾個人為什么就那么執(zhí)著的想要從她身上挖出來點兒什么東西?都說過跟閔瑞賢沒有關(guān)系了好嗎?這個身體在被收養(yǎng)之前姓崔,母親姓薛,哪個都不姓閔,能有什么關(guān)系啊?</br> 再說了,這種事情去問當事人才是最好的吧?天天閔瑞賢閔瑞賢的掛在嘴上,怎么不去問閔瑞賢,非要死盯著她不放?難道不知道世界上很多人都長得很像嗎?</br> “喂,成春香!”宋宇彬眉頭一皺,又喊了一聲。</br> 這女孩兒怎么像是沒有聽到他的喊聲一樣?</br> 可惜,米亞是徹底的打定主意完全不搭理這些人,當然不會有任何回應,所以直接在對方攔住了她的時候開口否認,“我不叫成春香,你們找錯人了。”</br> “?”蘇易正聽著她的話,皺緊了眉頭,搞什么鬼?</br> 但是......他看著眼前這個跟閔瑞賢還有成春香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子,好像真的有什么地方不太相同?</br> 宋宇彬之前的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出現(xiàn)了,他認真的打量著米亞,終于發(fā)現(xiàn)了她跟之前的不同。</br> 原本的成春香留著劉海,頭發(fā)也在耳側(cè)編成了兩條發(fā)辮扎了起來,看上去活潑可愛,整個人都有一種十分嬌俏的感覺;但是現(xiàn)在她的劉海已經(jīng)消失不見,露出了光潔的額頭,就連發(fā)型都變成了干凈利落的長馬尾,一下子就從俏皮跳躍到了沉靜,氣質(zhì)完全不同了。</br> 還有手腕上的手表跟手指上的戒指,都是之前的成春香身上沒有的東西。</br> 特別是手表,在這個手機盛行的年代里面,宋宇彬真的很懷疑還有多少時髦的年輕人會帶手表?</br> 還是這種閃爍著冷冰冰光芒的機械表,而不是運動表!</br> 從穿著打扮到展露出來的氣質(zhì),加上對方的那口標準的首爾口音,不但是宋宇彬,就連蘇易正都開始懷疑起來了他們是不是找錯了人?</br> 可是難道世界上真的有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還都集中在了韓國?</br> “請讓一讓,我還有事。”米亞抬手點了點自己的手表,示意對方耽誤到了自己的時間了。</br> “......抱歉。”蘇易正扯了扯嘴角,拉著宋宇彬讓開了道路。</br> 米亞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邁著不疾不徐的腳步離開了這里。</br> “好像就連走路的姿態(tài)都變得不太一樣了......”宋宇彬瞪著米亞離開的背影,喃喃自語的說。</br> 之前的成春香走路的時候都帶著一股天真少女的跳躍感,但是現(xiàn)在他們眼前的女孩子走起路來的時候雖然也姿態(tài)優(yōu)美,體態(tài)輕盈,卻沒有了之前的那種跳躍感。</br> “真的不是一個人?”他閉了閉眼睛,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重新睜開眼睛之后問蘇易正。</br> 不看臉的話,真的是什么地方都不一樣啊!</br> 蘇易正:“.......”</br> 你問我,我問誰?</br> 他跟宋宇彬的想法相同,真的是除了臉長得一樣之外,兩個人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完全就是南轅北轍!</br> 現(xiàn)在怎么辦?兩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個問題了。</br> 雖然都是大家族的孩子,也接受著精英教育,但他們始終還是高中生,也沒有完全的進入社會當中,在處理事情的經(jīng)驗上面根本就沒有辦法跟那些真正的精英比。現(xiàn)在遇到這種奇葩的事情,徹底的沒有了主意。</br> “噗——”愣著愣著,宋宇彬突然笑了起來。</br> “你笑什么?”蘇易正滿臉的莫名其妙,對他的笑容完全沒有辦法理解,現(xiàn)在是笑的時候嗎?</br> 兩張臉變成了張臉了啊!</br> “我只是在想,要是俊表在這里的話會是什么表情。”宋宇彬忍著笑說,“你說他會不會直接被嚇得懵掉了哈哈哈哈哈——”</br> “.......”蘇易正愣了一下,隨即也沒忍住跟著笑了出來,“哈哈哈哈——”</br> 具俊表那家伙,一直都很信怪力亂神的,要是今天真的在現(xiàn)場的話,說不定還真是會被嚇到懵啊哈哈哈哈哈——</br> 半天,兩個瘋狂大笑的人終于緩過來了氣,蘇易正干咳了一聲說,“就是不知道智厚如果知道了又出現(xiàn)了一張閔瑞賢學姐的臉會是什么表情?”</br> 嘲笑完了好兄弟具俊表,蘇易正嘆了一口氣,想起來了這件事情里面的另外一個人,真正的靈魂人物尹智厚。</br> 要是他真的能夠把讀閔智賢的感情轉(zhuǎn)移到別人身上該多好?</br> 但是......這么想著的蘇易正內(nèi)心還是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掙扎著,真的會有這么巧合的事情,連續(xù)出現(xiàn)了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嗎?</br> “也許我們應該去圣德高中的教務(wù)處查詢一下這個學生的資料。”他嘴角緩緩扯出一個笑容對宋宇彬說。</br> 與其在這里發(fā)愣瞎猜,不如去找證據(jù)來進行一下驗證,這總比無憑無據(jù)的隨意猜測要有依據(jù)的多。</br> “好主意!”宋宇彬打了個響指,完全同意,“那么現(xiàn)在,到了你出馬的時候了,蘇少爺!”</br> 他沖著蘇易正挑了挑眉毛,這種事情還是要已經(jīng)打出了名氣的藝術(shù)家出馬啊~</br> 蘇易正懶得理會他的稱呼,直接翻了個白眼兒,邁著自己的大長腿走進了校門。</br> 身為韓國頂級瓷器制作家族中的成員,他現(xiàn)在也算是小有名氣,加上頂著家族的光環(huán),很快他就找了個借口拿到了米亞的資料,中間除了費了點力氣在潘海元的班級所有人的資料中進行翻找之外,沒有受到任何阻礙。</br> “姜米亞......”看著手里面的資料,蘇易正臉上的表情有點兒凝固。</br> 他之前是有猜測過成春香是不是已經(jīng)改名換姓找了個小地方生活,但是從這個入學時間上來開,如果她真的是改過名字的話,那么也應該有‘成春香’存在的痕跡。可是現(xiàn)在這份資料上就真的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個刺眼的姜米亞,以及那跟成春香同學完全不同的出生日期!</br> 如果說改了名字的話還能理解,但是生日的話,這種東西沒有辦法進行更改吧?</br> 嗯,其實也不算是更改,米亞只不過是把當初的領(lǐng)養(yǎng)文件遞到了警察局,把出生日期給改了回去而已。雖然時間只有十天的差別,但確實是把之前錄入人員造成的錯誤給進行了更正。</br> 所以就變成了現(xiàn)在的這個結(jié)果,一個有著跟成春香的出生日期完全不同的姜米亞的出現(xiàn)。</br> 也成功的導致了蘇易正跟宋宇彬的調(diào)查方向直接偏離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br> “現(xiàn)在怎么辦?”宋宇彬抬起頭,滿臉茫然的問蘇易正。</br> 他感覺自己一向轉(zhuǎn)動的很迅速的大腦好像有點兒遲鈍,根本就沒有辦法思考了怎么辦?</br> 從現(xiàn)有證據(jù)來看,這確實是兩個不同的人,那他們現(xiàn)在應該沖著哪個方向著手?跟閔瑞賢長得一模一樣還算是重要的事情嗎?都出現(xiàn)了第二個人了,以后還會不會出現(xiàn)第個人?</br> 突然就覺得患上了偏頭疼了呢!</br> 蘇易正沒有說話。</br> 因為他的腦子也沒有清醒到哪去,明明總是感覺有哪里不對勁兒,但是現(xiàn)實中的證據(jù)卻一直叫囂著是他自己不對勁兒,加上兩個不同的人給他造成的沖擊,他現(xiàn)在感覺思緒一片混亂,根本就思考不了問題!</br> 米亞覺得這是件好事。</br> 離開的時候這兩個人眼睛里面的茫然讓她十分滿意,總算是沒有白費她當初模仿成春香同學的種種行為跟特征。</br> 那時候本來是打算慢慢的進行改變,讓孔月梅女士被潤物細無聲的潛移默化,誰能想到事情最后會變成那樣?</br> 結(jié)果就是當初的成春香跟現(xiàn)在的姜米亞只要仔細的辨認一下,就完全不會把她們兩個當成是一個人!</br> 我演技果然超棒噠~米亞開心的瞇起了眼睛,“嘩啦——”一聲,給自己的浴缸里面倒進去了快要分之一瓶的薰衣草精油,準備好好放松一下自己的神經(jīng)。</br> “.....don'tyoutellmewhatyouthinkthatIcouldbe.....I'mtheothesail......【注1】”</br> 浴室里面輕松跳躍的歌聲輕而易舉的透過打開的窗戶透了出來,讓一直在門前猶豫著是否要敲響米亞家門的金濟夏直接愣住了。</br> “命運由我自己掌控嗎?”他喃喃自語,眼神有些迷茫。</br> 而米亞這時候已經(jīng)跨出浴缸,圍上一條大毛巾,拎著吹風機,跳起了奇怪的舞步。</br> “.....singingfromheartache,fromthepain......seeingthebeautythroughthepain!【注2】”</br> 金濟夏迷茫的眼神逐漸清醒了過來,毫不猶豫的按響了米亞家的門鈴,“叮咚叮咚——”</br> 穿越過淬煉身體的血跟痛,才會見到藏在這背后的美好!</br> “嗯?”已經(jīng)跳到了沙發(fā)上的米亞停下了吹頭發(fā)的動作,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都八點多鐘了,誰會在這個時候敲門啊?</br> 隨手把吹風機丟在一邊,米亞拎起了一把放在玄關(guān)處的刀,走到門口,按下了門鈴的顯示,“金濟夏?”</br> 她看著站在門口的人臉,一臉驚愕,這家伙大晚上的跑她家來敲門是想要做什么?</br> “姜米亞小姐?”金濟夏聽到歌聲消失了,立刻明白了屋子里面的人肯定已經(jīng)聽到了門鈴聲,抬頭沖著門鈴的上方笑了笑,“我有事情想要拜托你,能讓我進去嗎?”</br> 他撩起自己的夾克下的T恤衫,展示了一下自己覆蓋著紗布塊的傷口,“我知道你覺得我是一個很麻煩的人,但是我現(xiàn)在的情況也找不到一個可靠的人來幫忙拆掉縫合線,只能來拜托你幫忙了。請不要拒絕一個可憐人的請求好嗎?”</br> 一邊說,金濟夏還一邊撕開了膠帶,把紗布塊從腹部的傷口上拿了下來,向米亞展示了一下自己沒有拆掉縫合線的傷口。</br> 他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次在心里面贊嘆這位女士的謹慎周到了。</br> 因為米亞不僅僅是給他縫合了傷口,打了消炎針跟破傷風針,就連后續(xù)的護理也一樣都沒有拉下。</br> 打印好的處理傷口的步驟程序,密封的紗布塊、棉簽、消毒液、口服消炎藥、退燒藥被她仔細的裝好標明放在了袋子里面,甚至就連拆線需要的工具,她都準備了一套一起給他帶走,避免了他在縫合之后出現(xiàn)問題跑去醫(yī)院的風險。</br> 除了一個小問題,他不想要自己拆線。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