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7 章 第 1007 章
芹澤多摩雄震驚到無以復(fù)加,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br> 瀧谷源治結(jié)婚?這是開玩笑還是在開玩笑?就算是他長得帥,可是男人又不是只要帥就能萬事大吉的。再說了,辰川時生這種集團大少爺長得也不差啊!現(xiàn)在時生連個女朋友都沒有,瀧谷源治卻要結(jié)婚了,這聽起來根本就像是一個天方夜譚,完全不現(xiàn)實!</br> 等等!</br> 芹澤多摩雄突然之間想到一個可能性,驚恐的大叫道,“該不會是那個女孩子懷孕了吧?”</br> 他瞪大了眼睛,說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感覺自己找到了真相。</br> 要不然的話,瀧谷源治這家伙去哪里騙來一個女孩子跟他結(jié)婚啊?</br> “咳咳咳——”好不容易平復(fù)了一下的瀧谷源治再一次被芹澤多摩雄這種已經(jīng)開到了宇宙的腦洞給震驚的嗆的不能自已,咳嗽的撕心裂肺。</br> 旁邊的辰川時生也被芹澤多摩雄的腦洞給震驚的愣在了那里。</br> 不會吧?回想起來白天看到對方的時候的印象,他有點兒遲疑,那女孩兒看起來很聰明的樣子,會讓自己陷入這種境況中嗎?</br> “混蛋啊,我沒有要結(jié)婚!”終于從劇烈的咳嗽中緩過來的瀧谷源治崩潰的大叫,“也沒有讓女孩子懷孕!”</br> 他在這兩個人心里面竟然是那么沒有節(jié)操的人嗎?這都什么跟什么啊?</br> “是朋友,是朋友,就是普通的朋友!”瀧谷源治咬牙切齒的解釋,只覺得今天遇到辰川時生這家伙簡直就是一個錯誤,太坑了!</br> 特么的他只是想要安靜的喝個草莓牛奶而已,至于被這么誹謗嗎?還懷孕,我看你們兩個像是要懷孕了!瀧谷源治感覺自己的腦袋上都在憤怒的噴白氣,這兩個人還能更不靠譜一點兒的胡說八道嗎?</br> 他以前是要多蠢,才會把這種笨蛋當成自己最大的敵人?</br> 心態(tài)一直比較穩(wěn)的瀧谷源治這個時候真的感覺有點兒繃不住了,芹澤多摩雄也就算了,辰川時生這家伙,難道也沒有腦子嗎?就算是不相信他,也應(yīng)該相信藤原亞吧?她看起來像是那種會隨隨便便被壞男人給騙走的無腦女孩嗎?</br> 咦咦咦,他剛剛是不是把自己也給罵了?</br> 瀧谷源治疲憊的抹了一把臉,真心覺得自從脫離了高中時代的熱血氛圍之后,他的思想就逐漸跟以往的朋友還有敵人們有壁了,才短短的幾個月時間里面,他就已經(jīng)感覺追不上這些人那天馬行空的想法......</br> “總而言之,我們之間絕對不是那種關(guān)系!”他嚴肅著一張臉說。</br>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么有這種感覺,但是他就是覺得如果沒有把事情給澄清的話,以后會很倒霉。這種感覺來的莫名其妙,卻很根深蒂固,讓他根本沒有辦法忽略這種突如其來的直覺,決定還是要把事情給解釋的清清楚楚,絕對不能造成任何誤會。</br> “呵。”辰川時生看看著瀧谷源治那嚴肅的表情,嗤笑出聲,捏著嗓子喊了一聲,“阿尼桑,這杯也幫我喝掉吧~”</br> 你跟我說這么沖著你撒嬌的女孩子跟你不是那種關(guān)系?你是不是真以為我做完手術(shù)之后就真的瞎掉了?我只是戴一段時間的矯正視力的鏡片不代表眼睛就真的看不到了!就算是一只眼睛看不到了,也還有另外一只眼睛,你這是在糊弄誰呢?</br> 芹澤多摩雄:“......”</br> 瀧谷源治:“......”</br> 兩個人齊齊的打了個冷顫,感覺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br> 尤其是瀧谷源治,簡直渾身寒毛直豎。白天的時候他被米亞的正版喊的有多身體發(fā)酥,晚上的時候聽著辰川時生這個盜版就有多么的渾身發(fā)毛。</br> 這不是在撒嬌,是在要人命!</br> 辰川時生這家伙,是存心謀財害命吧?</br> 芹澤多摩雄感覺也不怎么好,辰川時生的聲音算不上是太過粗豪,但是捏著嗓子學(xué)女人的聲音也是真的別扭又不好聽。特別是這裝腔作勢的調(diào)調(diào),真的都快要讓人吐出來了!</br> 果然,女裝大佬什么的也是有技術(shù)門檻的,一般人沒有辦法做到啊.......</br> 芹澤多摩雄抖了抖,甩掉一身的雞皮疙瘩,“算了,時生,瀧谷的事情不用我們管,早點兒回去睡覺吧!”他齜了齜牙,對辰川時生說。</br> 瀧谷源治這家伙,行事總是出人意料,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都不意外。反正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也沒有多么好,現(xiàn)在最多就是不再像以前那樣劍拔弩張而已,要說什么交情親密的朋友,那真是半點兒都不可能,早點兒洗洗睡了比較好!</br> 至于那個只看臉的女孩子,芹澤多摩雄只能祝她好運了,瀧谷源治這家伙,可不是什么合適的談戀愛對象,他的背景要比普通人復(fù)雜多了。和他在一起,心理承受能力不強的話,大概會哭著逃走吧?</br> 沒跟瀧谷源治交往,也沒有逃走的米亞根本就不知道這三個人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回到家之后不久學(xué)校就開學(xué)了,她要認真的的上課考大學(xué)!</br> 因為要兼顧讀書上課跟在東京之間來回奔波太過忙碌,她甚至錯過了莊司慎吾的又一次挑釁,回到家之后才得知了拓海去跟這個卑鄙的家伙進行了一場死亡膠帶的比賽。</br> “啊啊啊啊——,這家伙真是太討厭了!”米亞得知這件事情之后氣的咬牙切齒,感覺自己當初下手怎么就那么輕?現(xiàn)在十分想要沖過去好好的錘一頓莊司慎吾,結(jié)果卻得知他去了醫(yī)院確定自己沒有問題之后,就不知道去向了。</br> 這直接導(dǎo)致了她根本就找不到人,氣的要死!</br> “算了,算了,這場比賽也不是沒有收獲,我領(lǐng)悟到了一些在平時領(lǐng)悟不到的東西.......”拓海安慰著米亞說。</br> 有些東西是在安全的時候無法領(lǐng)悟的,只有在生死關(guān)頭才會激發(fā)身體里面的那種潛力。莊司慎吾雖然卑鄙,但是在這件事情上面,確實是讓他在一些之前有疑惑的地方得到了答案。</br> 而且這個為了讓他出戰(zhàn)的家伙也受到了教訓(xùn),他心里面的憤怒也就消得差不多干凈了。</br> 當然,最重要的是,避免他妹妹去找莊司慎吾之后再遇到什么危險。</br> 不管怎么樣,她都是一個女孩子,而且從小就身體不好,在體力上有著沒有辦法逾越的劣勢。他怕真的沖突起來她會受到傷害,畢竟不是每次都會有人在她身邊幫忙,萬一要是真的受傷了,那多虧啊?</br> 別忘了阿樹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里面待著呢!</br> 顯然因為那天他回來的太晚沒有見到米亞直接錘莊司慎吾而對這件事有很大的誤會,依然認為自己的妹妹是個小白兔,也不知道要是哪天真的碰到米亞錘人的場面會不會直接被震驚的暈過去?</br> 但不管怎么樣,莊司慎吾還是從藤原家的生活中消失了,之后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倒是拓海,似乎是因為這件事情對賽車更加感興趣了,越來越投入到了這種行為當中。</br> 而隨著時間的過去,米亞也拿到了自己的大學(xué)錄取通知書。</br> 東京大學(xué)的電氣電子科,沒白費她這段時間埋頭猛學(xué)的努力。</br> “太好了!我們以后還能在一個城市里面讀書!”早苗看到米亞的錄取通知書,猛的撲到了她的身上,興奮的說。</br> 雖然她讀的大學(xué)不在文京區(qū),但是目黑區(qū)距離文京區(qū)也不是遠到讓人煩躁,假日里沒有課的時候還是可以來找朋友一起玩。</br> 不過可惜的是,從小學(xué)到中學(xué)再到高中,很多同學(xué)跟朋友都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的分散了。有的留在了群馬,有的去了關(guān)西,有的高中畢業(yè)之后就結(jié)婚嫁人了,到了最后,就只有她跟米亞來到了東京讀大學(xué)。</br> 早苗想到以前關(guān)系很好,即將參加她們婚禮的幾個同學(xué),心情有些沮喪。結(jié)婚以后大家的時間跟精力就會大部分花在家庭上面了呢,以往的親密關(guān)系會慢慢的淡下去吧?</br> 米亞看著早苗沮喪的樣子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br> 高中畢業(yè)就結(jié)婚當家庭主婦這種事情,真是她想都沒有想過的。能理解,但是完全不考慮操作。</br> 而對于這種個人選擇,她也沒有什么立場去進行評價,每個人身處的環(huán)境不同,想法不同,選擇當然也不同。只能希望大家求仁得仁吧。</br> 這件事情并沒有在米亞的生活中留下什么痕跡,她很快就重新進入到了自己的節(jié)奏當中。</br> 之前因為要進行各種考試的關(guān)系,她在東京的這邊的進程落下了很多,現(xiàn)在總算是有時間來把它們完成。</br> 比如說招聘一個店員。</br> 這個店員不但要能夠在平時看店,還需要做一些別的工作。</br> 為了沖擊東京大學(xué),她最近半年多的時間里面完全停止了各種工作,包括制香跟繪制膠帶,現(xiàn)在總算是可以重新開起來了。而且現(xiàn)在她手里面有了資金,可以自己購買小型的印刷機器來進行膠帶印刷,不用再進行委托制作,方便了很多。但同時也對店員的能力有了一些要求,不但要能夠售賣貨品,還要懂得簡單的機器操作,可以印刷裁剪膠帶之類的。</br> 好在,日本流行可愛跟萌文化,想要找到一個對手賬周邊用品感興趣的店員并不是什么太困難的事情,米亞很快就接到了幾個人的詢問,找了個時間在自己的店鋪里面開始了面試。</br> “......平時的工作就是售賣店鋪里面的各種貨品。主要是膠帶跟手賬的周邊,另外因為是注冊的雜貨鋪性質(zhì)店鋪,所以還有一些文化用品跟手工制品之類的東西。不過手工制品這一類的東西不多,都是我自己制作的,數(shù)量很少。”米亞跟兩個店員介紹著工作范圍。</br> 考慮到工作時間的問題,她決定還是找兩個店員來看店,正好一人一天,避免了周末無人看店的情況,也省得只抓著一個人壓榨,搞得人壓力太大。</br> 這種工作方式有的人還是挺喜歡的,上一天休一天,有足夠的時間去忙碌自己的事情,不用每天被拴在工作崗位上也挺好的。</br> 當然,這樣的話,薪資就沒有上整個月那么高。但是米亞許諾她們兩個人可以隨意換班、只要保證每天有人在崗位上就好的條件還是讓兩個人很動心,加上每天早上九點、晚上四點的工作時間范圍,佐知純子跟新室由美就很心動了。</br> 工作時間不多,而是彈性比較大,兩個人完全可以上五天班,休息兩天的假日來進行一個月的工作時間分配。這也讓她們有時間跟機會去做一些別的零工之類的工作賺取更多的收入。</br> 而且說老實話,這家店鋪的業(yè)務(wù)其實并不是很寬廣,不像是很多店鋪那樣售賣的商品高達幾百上千種,基本上都是手賬周邊,少部分的文化用品也是比較高端的那種,處理起來并不困難,算是很輕松了。</br> 所以兩個人幾乎都沒有怎么考慮,就決定了接受這份工作。</br> 等到搞定了合同之后,純子跟由美就開始上班,幫忙整理熟悉店鋪里面的貨物,準備開店。</br> 之前米亞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的完成了膠帶圖案的繪制,也試過了小型印刷機,印出來了一些,現(xiàn)在的工作就是把剩余的膠帶也一起印刷出來,連同進的貨物一起擺到架子上。另外之前這棟房子的主人留下的那些墨塊還有紙張什么的也被一份一份的擺好并標好價格,連同少量的手工制作的香品準備售賣。</br> 搞定了這些之后,米亞就不去管店里面的事情了,準備以后只負責(zé)進行膠帶繪制跟香品制作,偶爾還可以放出一些突然之間來了興趣之后做出來的東西,比如說一些木雕跟石雕一類的,權(quán)當是充實店鋪的品類了。</br> 同時,也把自己開了店鋪的消息掛到了之前網(wǎng)絡(luò)上面,告知之前因為她要沖擊大學(xué)考試而停擺膠帶生意傷心的客戶們。</br> 要說米亞的這些忠實顧客們也是慘,粉哪個膠帶廠牌不好,偏偏粉上她這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小作坊,動不動就搞失蹤斷頓,根本就沒有穩(wěn)定產(chǎn)出這種事。</br> “所以你為什么還要買啊?”櫻庭潤子看著驟然興奮起來的妹妹櫻庭寧寧十分無語。</br> 天天聽她吐槽喜歡的膠帶大觸動不動就鴿,經(jīng)常是好幾個月不出新品,用需要考試的名義來放飛自我不工作,簡直就是天怒人怨、神嫌鬼憎,讓人只想要把她的網(wǎng)絡(luò)鏈接給徹底丟進垃圾桶里面粉碎再也不出現(xiàn)!</br> 結(jié)果呢?</br> 現(xiàn)在這個家伙剛剛在網(wǎng)絡(luò)上面公布了自己在店鋪的地址,她妹妹就立刻興致勃勃的開始翻錢罐子準備去大肆購買了,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那個賣膠帶的家伙到底是有什么魅力讓人這么對她死心塌地?</br> 櫻庭潤子不能理解。</br> 雖然她也很喜歡這些可愛的東西,可是也僅止于此了,不會讓自己過度的沉迷于其中,完全沒有辦法體會到櫻庭寧寧的這種迫切的心情,特別是她還給朋友打了電話,約對方去一起拼購,更是讓櫻庭潤子十分無語。</br> “當然是因為很出色呀~”櫻庭寧寧掛掉了電話之后說,從抽屜里翻出來了自己的那本專門用來收集米亞出品的紙膠帶的本子給姐姐看,“看做工就能看出來非常精細了。在用料上面一點兒都沒有吝嗇,不管是和紙的還是pet的,都制作的非常精心,沒有很多小的膠帶店鋪的那種粗制濫造的感覺,白邊之類的東西在正版膠帶里面也沒有......”</br> 她最喜歡的就是這個膠帶繪制師出品的膠帶了!</br> 因為對方真的是用最認真的心態(tài)來制作膠帶,購買的膠帶當中完全沒有出現(xiàn)任何瑕疵——瑕疵只會在試印的膠帶中出現(xiàn),還會直接做為贈品贈送并不售賣,加上那些繪制的精美的人物、植物還有動物、甜點、景色.......櫻庭寧寧驕傲的對姐姐展示了自己的收藏的價值,“我從她一開始出道的時候就關(guān)注了,收集齊了她的所有作品,這本手賬冊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不是當初的價值了!”</br> 從這個畫師一開始出現(xiàn)的時候,她就有關(guān)注了。</br> 那時候她在那家手賬店鋪里面看到她的作品的第一眼就被俘獲,之后更是一發(fā)不可收拾,在收集她出品的膠帶路途上面越走越遠。直到現(xiàn)在收集到了她出品的所有膠帶,讓這本手賬冊子的價值遠遠超過了它本身應(yīng)該有的價值。</br> “可惜,因為資金問題,我沒有收集到完整的膠帶。”想到一件事,櫻庭寧寧又沮喪了起來。</br> 這個畫師雖然畫工好,也舍得花錢,但她真的是個偏執(zhí)狂啊!</br> 櫻庭寧寧想要流淚,兩米卷的膠帶就不用說了,從來沒有重復(fù)的圖案,這還可以說是畫師的精益求精,不走尋常路,給膠帶愛好者創(chuàng)造福利。可是連十幾米的大卷都沒有重復(fù)的圖案也太糟心了!</br> 一想到因為錢不夠只能跟朋友一起拼一個大卷膠帶的事情,櫻庭寧寧就想要流淚,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這種動不動就搞大長卷的無重復(fù)膠帶是真的很令人心塞啊!就不能偶爾的偷懶一下,讓十幾米的膠帶當中出現(xiàn)幾個循環(huán)嗎?</br> 櫻庭潤子:“.......”</br> 并不能理解寧寧的這種心情,她現(xiàn)在到底是因為喜歡那個畫師而痛苦還是因為那個畫師的性格太糟糕而痛苦?</br> “是因為沒有錢買下所有的膠帶才痛苦啊!”櫻庭寧寧發(fā)出了靈魂的吶喊。</br> 當你明明很喜歡一樣?xùn)|西,但是就是沒有足夠的錢買的時候,那種感覺真是痛苦極了好嗎?</br> 這大概就是為什么這個畫師的出品的膠帶價格為什么會被炒的那么高吧?</br> 因為這種任性的作風(fēng),導(dǎo)致了那些膠帶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被分開拼單的,以至于現(xiàn)在超長循環(huán)的膠帶整卷的價格越來越高了。</br> 唉,有才華的人都是這么任性的嗎?</br> 櫻庭寧寧抱著自己的存錢罐瑟瑟發(fā)抖,開始考慮是不是要賣掉自己收集的其他畫師的手賬冊子來回籠一下資金,好購買更多的新品?</br> 嗯,只能說愛有時候是會消失的,喜新厭舊這種事情,在任何人身上發(fā)生都不會例外。櫻庭寧寧已經(jīng)夠長情的了,能夠這么多年持續(xù)的收集同一個畫師的作品,現(xiàn)在想要賣掉別的畫師的作品也是很正常的事情。</br> 不正常的是同樣身處東京,卻因為祖母安排的相親而煩惱的星川高嶺。</br> 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十多年,曾經(jīng)的那個挺拔的少年也變成了現(xiàn)在的面癱青年,并且面臨著來自于家族的壓力。</br> “你父親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了你跟天音,身為一橋寺的繼承人,你有義務(wù)為家族留下優(yōu)秀的繼承人......”星川云雀坐在孫子的對面,非常冷靜的跟星川高嶺討論著關(guān)于婚姻的問題。</br> 這孩子快要三十歲了,可是他的身邊卻沒有一個合適的妻子來幫忙操持寺廟中的事物,這讓星川云雀感覺十分不開心,希望他能盡早的結(jié)婚并生下下一代的繼承人。</br> 為了這件事,她最近一直都在忙碌,已經(jīng)圈定了幾個目標,準備讓孫子去相親,好早日的定下結(jié)果。</br> 一橋寺需要一個合適的女主人,而她已經(jīng)不再年輕,希望能夠在自己死前為這座寺廟培養(yǎng)出來一個能夠擔當?shù)闷鹬厝蔚呐魅耍拖袷菍O子的母親那樣,扛得起整座寺廟的責(zé)任,延續(xù)家族的傳統(tǒng)。</br> 然而她向來看好的孫子星川高嶺并不打算配合自己的祖母。</br> 大學(xué)讓他不再像是童年跟少年時代那么容易被星川云雀的意見所左右。正如他在大學(xué)期間交往的那些女朋友一樣,他希望自己在婚姻上也能夠自己做主,而不是因為門當戶對娶一個自己并不喜歡的妻子,再生下一個感情淡漠的孩子。</br> 不過這顯然是有些難度,因為星川云雀并不是那種會在這種事情上面聽取別人意見的性格。在她的眼睛中,一橋寺的重要性要遠遠的大于孫子的感情。再說了,感情是可以在婚后再培養(yǎng)的,即使沒有辦法培養(yǎng)也無所謂——善用婚姻的紐帶獲取更多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婚后孫子跟孫媳婦的感情怎么樣并不是她所關(guān)注的,只要沒有搞出來什么問題,她會對孫子在外面的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相信未來的孫媳婦也會贊同。</br> 在星川云雀的這種思想下,星川高嶺不得不接受一場自己并不喜歡的相親,然后發(fā)生了意外。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