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名正言順
“這樣最好,否則趙炎熾的人過來,我可以不在意,可畢竟在涼州,總是一根刺。”林夕麒說道。</br> “郝大人一定可以成為涼州牧。”王棟說道。</br> “那還得看我們能否擋下赫比琛吧。”林夕麒說道。</br> 要是能夠處理好后元韃子這件事,郝豐這個代字應(yīng)該能夠去掉了。</br> 那些皇子們再想要染指州牧,就得另想辦法了。</br> 比如威逼利誘,讓郝豐投向他們。</br> “那現(xiàn)在可以行使代州牧的權(quán)利了,名正言順。”林夕麒說道。</br> 之前郝豐是仗著浮云宗的支持,才讓其他各個郡守不敢出言反對。</br> 可郝豐依舊是一個郡守,名義上和他們還是平起平坐的,誰也命令不了誰。</br> 現(xiàn)在不同了,郝豐是代州牧,那就是涼州官府的第一人了。</br> “這個,大人,朝廷剛剛下旨,抵達我們涼州恐怕還需要不少時日。”王棟說道。</br> 現(xiàn)在只是朝廷那邊下旨了,涼州這邊接旨還早著啊。</br> 王棟是因為掌管天網(wǎng)才能及時得到消息,像涼州其他各郡郡守肯定不知道這件事的。</br> “無妨,之前郝大人還擔心有些事會過激了一些,現(xiàn)在他的身份馬上就要變了,有些過激的事可以做了,比如暫時派人接管那些不配合各郡的郡守府。你派些人幫郝大人,控制著那些郡守就行,等到旨意到了,再讓郝大人行使代州牧的權(quán)力,剝奪他們的權(quán)力,至少在韃子侵襲期間,這些人還是好好待著比較好。”林夕麒說道。</br> 林夕麒可不想這個時候,還有什么人在后面使絆子。</br> 這些人成事不足敗事有余。</br> “是。”王棟恭聲道。</br> 知道這兩件事之后,林夕麒心情倒是好了不少。</br> 本來林夕麒還想去浮云宗找大師兄。</br> 沒想到仁江倒是主動過來了。</br> 書房中,林夕麒笑問道:“大師兄,看來一切都很順利啊。對了,你們剿滅涼州郡的各大門派是怎么回事?耀日幫和七星宗的關(guān)系是不錯,滅了他也就算了,其他門派不至于吧?”</br> “和韃子勾勾搭搭,再加上我們也得殺雞儆猴,至于其他門派,他們也好不到哪里去。”仁江嘆道。</br> “也是,可不能讓這些門派覺得咱們年紀不大,好欺負。”林夕麒說道。</br> “小師弟,現(xiàn)在的涼州,誰還會拿我們的年紀說事呢?”仁江搖頭笑道。</br> 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江湖中人也對仁江他們的實力有了不少的了解。</br> 現(xiàn)在更是成了涼州的盟主門派,實力是不容置疑的。</br> “大師兄,你來得正好,我正好有件事找你幫忙。”林夕麒說道。</br> “哦,我也找你有事,不過還是你先說吧。”仁江說道。</br> 于是林夕麒將洪尚榮的要求說了一下。</br> “我本來是打算動用浮云宗的弟子,現(xiàn)在看來,其他門派也可以湊出一部分高手,一起深入后元腹地。”林夕麒說道。</br> 聽完林夕麒的話后,仁江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道:“小師弟,給你安排一些人是沒有問題,可你親自去后元那邊,我還是不大放心。”</br> “這次想要正面擊退后元大軍,很難。這要是等他們自己退出涼州,那涼州恐怕是要成為一片廢墟了。到時候不知道會死多少人,這樣的結(jié)果我是不能接受的。所以我還得主動出擊,逼赫比琛撤軍,這才是最佳的選擇。”林夕麒說道。</br> “我理解你的想法。”仁江說道,“要不還是我?guī)巳グ桑?amp;rdquo;</br> “不必,我這個三道縣知縣最多也就是在縣城組織人馬防守,這樣的事我可以交給下面的人,完全沒有問題。所以我還是去后元韃子那邊比較有用。你現(xiàn)在是涼州盟主,到時候各郡縣的守衛(wèi)還得需要你來協(xié)調(diào)一下,幫洪尚榮分擔一些壓力。尤其是我?guī)ё咭慌说那闆r下。”林夕麒說道。m.</br> 仁江想了想,嘆道:“你已經(jīng)決定了,我也不多說了。至于各郡縣的守衛(wèi),那沒問題。現(xiàn)在涼州各大門派受我調(diào)遣,多多少少也能幫上一些忙。”</br> “不是一些忙,是大忙啊。”林夕麒說道,“這些江湖門派以往只是明哲保身,現(xiàn)在能夠聯(lián)手對付后元韃子,就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尤其是對現(xiàn)在的涼州來說。其他各郡的官兵簡直是爛透了,你能指望他們什么?”</br> “是不能指望他們,這次就要指望你們了啊。”仁江說道,“涼州這次什么時候能夠擺脫危機,關(guān)鍵就是你們在后元腹地的行動。”</br> “你放心,我這次一定會給后元韃子一個難忘的教訓。”林夕麒說道。</br> “可別大意,后元韃子那邊的江湖高手也是不計其數(shù),萬事小心。不敵就撤,沒必要死戰(zhàn)。”仁江囑咐道。</br> “大師兄,我會注意的。”林夕麒點頭道。</br> “小師弟,我想問你一件事。”仁江說道。</br> “大師兄,你說。”林夕麒說道。</br> “你可曾聽說江湖中一個叫黃泉教的勢力?”仁江問道。</br> “黃泉教?”林夕麒一臉疑惑道,“沒聽過,大師兄,你這是從哪里聽來的?有這個門派嗎?”</br> 仁江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有沒有這個門派,也不曾聽說過,這才想要問問你。”</br> 于是,仁江將韓康等人的事說了一遍。</br> “哦?對方臨死前的威脅,那多半是沒有騙人。”林夕麒聽完后說道,“由此可見,這個黃泉教的實力肯定不弱。”</br> “至少韓康的實力就不錯,只是不知道韓康在這個所謂的黃泉教中是什么身份,地位是高是低。”仁江說道。</br> 要是能夠知道韓康在黃泉教的地位,那基本上可以推斷出黃泉教的實力了。</br> 如果韓康在黃泉教的地位很高,那這個黃泉教的實力就不算什么了。</br> 如果很低,那就得慎重對待了。</br> “多半不怎么樣。”林夕麒說道,“從他臨死前的口氣聽來,他對黃泉教的實力還是很有信心的。還有就是黃泉教這個門派,我們都不曾聽說過。這樣潛在暗處的門派,一般實力都不會弱到哪里去。”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