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自立教主
“就算舵主到時候成功了,向上面也不好交代啊。”林夕麒嘆道。“只要掌控了涼州,就算那些人進讒言,也不好動舵主大人了吧?是功勞就是功勞。”張源說道。</br> “對,這樣大的功勞可不能被抹殺。”林夕麒說道,“希望舵主大人能夠請來足夠多的高手吧。”</br> “一定可以的。”張源說道。</br> 張源并未在府上多做逗留,他也就是抱怨了一下后,就離開了。</br> 張源這些抱怨,倒是給林夕麒帶來了不少的消息。</br> 至少他知道了這個涼州分舵的舵主去找西域紅蓮教求援兵了。</br> 這件事還得注意了。</br> 從張源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來,這件事應(yīng)該多半能成了。</br> 這樣一來,對付七星宗的高手應(yīng)該是可以到位了。</br> 不過這件事應(yīng)該還沒有這么快,至少也得等到這次龍虎榜爭奪結(jié)束之后吧。</br> 這都是從張源的抱怨中聽出來的。</br> 林夕麒倒也不能全都相信自己的判斷,可現(xiàn)在至少多了不少的消息,他還是要好好利用的。</br> 隨著‘四方商號’和西域那邊的聯(lián)系越來越緊密,王棟的‘天網(wǎng)’也是開始滲透進了西域。</br> 因此西域的一些情況他也了解了不少。</br> 西域并不是指一個國家,那邊有多個小國組成,被大夏這邊統(tǒng)稱為西域。</br> 其中一個叫波斯國的國力不弱,紅蓮教的舊總舵就在波斯國境內(nèi),可具體在哪里,王棟還不曾探查到。</br> 這些大概也只有紅蓮教的一些高層等少數(shù)人才知道了。</br> 畢竟紅蓮教都是隱秘行事,不會這么輕易就暴露。</br> 可林夕麒還是得到了不少有關(guān)西域紅蓮教的消息。</br> 就是現(xiàn)在西域紅蓮教并沒有教主,而大夏這邊的新立了一個教主,只不過這個教主,西域這邊的舊總舵并不承認。</br> 按道理,西域舊總舵才是正宗紅蓮教,大夏現(xiàn)在的紅蓮教只是當年舊總舵中一部分分離出去的人馬建立的。</br> 最后這些年勢力大漲,完全壓過了舊總舵,更是自立了教主,也不大和舊總舵這邊聯(lián)系了,自認為是正統(tǒng)。</br> 大夏這邊的教主及一些圣子,圣女,高手,王棟還無法探查到。</br> 可西域那邊倒是有了不少的收獲。</br> 那就是西域總舵現(xiàn)在不僅是沒有教主,也沒有圣子,總舵中只有一位圣女。</br> 按紅蓮教教中的規(guī)矩,教主的地位最高,其次是圣子。</br> 圣子只有一個,差不多就是下一任教主的人選。</br> 圣女的身份地位也很高,可和圣子相比就差很多。</br> 圣女人數(shù)并不是只有一人,可以有很多人。</br> 一般來說,這些圣女基本上都是圣子的后宮女人。</br> 西域舊總舵中的這位圣女,據(jù)說是前一任教主的孫女,所以身份地位很是不凡,比起以往的那些圣女地位要高不少。</br> 現(xiàn)在西域舊總舵沒有教主和圣子,這位特殊的圣女便是掌權(quán)人了。</br> 看來自己得讓王棟加強多西域的消息探查了。</br> 最好能夠查到西域有什么高手進入涼州。</br> 林夕麒很快便招來了杜伏沖,讓他去通知王棟。</br> 這次龍虎榜爭奪推薦的人選都已經(jīng)定了,七星宗和州牧府決定十天后一起出發(fā)。</br> 這樣就還有二十天時間,抵達京城應(yīng)該能夠提前好幾天,這個時間差不多正好。</br> 在啟程去京城前的十天里,林夕麒這個新任州牧到下面的各大郡縣走了一遍。</br> 這天他來到了三道縣。</br> 他來這里有個借口,那就是想要見見浮云的高手,畢竟七星宗仁江等人去參加龍虎榜爭奪,值得他這個州牧重視一下了。</br> 來了之后,聽說三道縣知縣病了,他也親自過去探視了一番。</br> 若是尋常的知縣,他這個州牧肯定不會如此。</br> 可三道縣當年是后元大軍大敗之地,這個知縣也是有相當大的功勞。</br> 外面的人不知道州牧和三道縣知縣到底談了什么,只知道兩人見了一面。</br> 都是林夕麒同一個人,他只能用這樣的形式來瞞過眾人的探查。</br> 他可不想暴露三道縣知縣不在縣衙的事。</br> 因為三道縣知縣生病,最后陪同州牧的重任就落在了浮云宗代宗主仁江身上了。</br> “大人,您看,那邊就是當年韃子駐扎的大營。”一行人站在城墻上,仁江指著城外遠處給林夕麒介紹道。</br> 仁江已經(jīng)知道眼前這位州牧就是自己小師弟假扮的,不過現(xiàn)在他也當林夕麒是真正的州牧,接待方面是一絲不茍。</br> 就像現(xiàn)在,他給林夕麒介紹著。</br> 這些事其實林夕麒比他更加清楚,可林夕麒也配合著仁江,認真的聽著,這是做樣子給外人看的。</br> “如今的三道縣縣城很是繁華啊。”林夕麒看了城門口一眼,進進出出的人和馬車絡(luò)繹不絕。</br> “這都是林大人的功勞啊。”仁江笑道。</br> “本官可是聽說貴宗也是出了很多的力,整合了三條商道,這邊的商隊經(jīng)過多了,縣城自然也就繁華起來了。”林夕麒笑道。</br> 正當兩人在城墻上說話的時候,林夕麒的臉色微微一動。</br> 他的目光不由看向了城墻下城門口方向,那邊正好進來了一輛馬車,看上去不算太奢華,可也不是尋常的馬車。</br> 應(yīng)該也是非富即貴的馬車。</br> 可對城中的百姓來說,現(xiàn)在這些馬車他們是見怪不怪了。</br> 由于三條山道的繁忙,那些商號的掌控,管事,不少都是坐著這樣的馬車,有不少比這輛馬車還要好上許多。</br> 仁江注意到了林夕麒的變化,他也是看向了那輛馬車。</br> 可他并未看出有什么異樣,只是覺得馬車旁的護衛(wèi)實力有些不凡。</br> 可這樣的護衛(wèi)在三道縣還是常見的,很多都是那些商隊的護衛(wèi)。</br> “大人?”仁江不由問了一聲。</br> “代宗主,這里差不多了,不知道接下來去哪里?”林夕麒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問道。</br> 林夕麒并沒有多說,他剛才似乎看到了一道熟悉的眼神。</br> 當他的目光看向那輛馬車的時候,馬車的車簾子似乎是剛剛被放下的樣子。</br> 雖然不曾看清里面的人,但林夕麒還是瞥見了一雙眼睛,他覺得自己在那里見過。</br> 只不過,他一時間記不起了。</br> “已經(jīng)快到正午了,在下在前面的酒樓已經(jīng)備好酒菜,還請大人能夠賞光。”仁江說道。</br> “那就走吧。”林夕麒點了點頭道。</br> 于是這一大群人便下了城墻,朝前前方一處酒樓過去。</br> “這輛馬車?”當林夕麒走到酒樓門口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輛馬車停在了一旁,正是自己在城門口看到的那輛。</br> (本章完)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