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Chapter57
梁二爺最近有點(diǎn)冷,雖然大佛一直氣場很強(qiáng),但他近兩年收了很多,大多數(shù)時候?qū)θ说模粫`傷到別人,可像最近這樣眼神都很鋒利,好像很久沒有過了。
不是說應(yīng)該人逢喜事精神爽嗎?
怎么梁二爺談個戀愛,跟單身狗一樣怨念深重?
不過,這個二夫人,到底是王大當(dāng)家,還是許大醫(yī)生?
木子社上下最近暗搓搓設(shè)了個賭局:二夫人是誰?開賭開賭,買定離手。
梁見空有所耳聞,心氣正不順呢,打發(fā)了齊了梵去管管,齊了梵也是個直男,哪里管得好這種桃色八卦。
“二爺,前段時間你碼頭那一手,好手筆啊。”夏葵走進(jìn)來,笑道。
梁見空靠在車后座上,抬起眼來:“嗯,怎么說?”
夏葵冷哼一聲:“程狗栽了個大跟頭,他以為在碼頭坑了我們,但沒想到我們反應(yīng)那么快,立刻在他車?yán)锓帕藮|西,他現(xiàn)在跟警察扯不清呢。”
梁見空倒是沒她興奮:“他肯定會找個替死鬼。”
“但也夠他吃一壺了。”夏葵往后頭張望了眼,“許醫(yī)生還沒回來?”
梁見空繃著臉,冷淡道:“她不住在我這。”
夏葵曖昧地反問:“是嗎?”
梁見空抓起身邊一個靠枕就丟過去,夏葵反應(yīng)敏捷地往后一躲:“哎呦,二爺,怎么最近這么容易上火,別生氣啊,我就隨口問問。”
話雖這么說,但她可不像表面這般輕松,梁見空最近有點(diǎn)反常,這可能真的跟許輕言突然不見有關(guān)。許輕言也是夠大膽,一下子沒影了,雖然梁見空說他放她假,搞笑,梁二爺是最講組織紀(jì)律的,一放就是十天半個月,這么好福利,真是學(xué)歷決定命運(yùn)?
想著最近梁見空求娶王玦的謠言四起,梁見空的生日也近在眼前,夏葵有些吃不準(zhǔn),王玦的逼宮有沒有用。
那邊,梁二爺壓根沒把這個謠言放在心上,他正在刷朋友圈呢,這兩天他平均每五分鐘刷一次,刷到Mark以為他手機(jī)網(wǎng)絡(luò)壞了,來問要不要換個WIFI。
可許輕言真的沒有發(fā)任何朋友圈,她這是回國了?
萬年大佛有點(diǎn)喪啊,仔細(xì)想想,他那天語氣有很重嗎,他一般都不太會跟她說重話,那天也是控制了語氣,怎么就氣到離家出走了呢?
這脾氣,換了任何一個老大,能容她?
梁二爺訕訕,打算隨便去看幾個場子,突擊檢查下,找點(diǎn)樂趣。接連走了三個點(diǎn),底下的人聽說梁二爺來了,平時抖威風(fēng)的,在梁見空面前個個噤若寒蟬,點(diǎn)頭哈腰,梁見空跟太上皇巡視民間一般,但還是覺得無趣。
Mark超后視鏡看了眼:“還繼續(xù)嗎?”
梁見空低頭揉著眉心:“去吧。”
車子駛向李家名下的最后一家娛樂會所,還沒到門口,那頭竟然已經(jīng)有人在門口候著了。
“嘖,那幫兔崽子,誰泄露了消息。”梁見空不太滿意地皺起眉頭。
賴冰迎上來恭敬道:“二爺。”
賴冰實(shí)際上距離夏葵、阿豹他們只差一個階級,他并不太看得上高級干部,此人狠,有城府,他在社里就只看得上梁見空。最近,酒哥倒臺,阿豹出事,他算得上是被培養(yǎng)的下一任高級干部,李桐很器重他,梁見空對他也不壞。
梁見空略一點(diǎn)頭:“別在門口站著了,不都準(zhǔn)備好了嗎?”
賴冰也不掩飾自己提前打探到了消息,立即帶著梁見空進(jìn)門。他這里是李家名下最大的娛樂會所,歌舞升平,生意好不熱鬧。一般來說,梁見空不太會親自過問這塊生意,大多是阿豹管著,阿豹出事后,就由齊了梵兼著,但那個愣頭青,好兩次差點(diǎn)跟巡檢的警察干起來。
梁見空靠在沙發(fā)上翻看著賬本,有一搭沒一搭地問著賴冰話,突然,門外有人進(jìn)來,悄悄在賴冰耳邊說了幾句。
“說什么呢?”梁見空懶懶地問了句。
進(jìn)來的小鬼看了眼賴冰的臉色,慌忙說:“二爺,外頭有個女人說……說找您,我們說您不輕易見外人,她就不走,可麻煩了。”
“女人?”梁見空掀起眼皮,一開始沒在意,突然想到什么,馬上問道,“長什么樣?”
小鬼回憶了下,描述道:“瘦瘦的,白白的,挺好看的……”
不等他說完,梁見空已經(jīng)坐直了身體:“帶她進(jìn)來。”說完又不放心,“Mark,你去接一下。”
賴冰眸光一閃,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了。
梁見空站了起來,拿起水杯喝了口,來回踱了幾步,又重新坐下,裝模作樣地翻著賬本,實(shí)際上一個字都沒看進(jìn)去。
門打開的時候,那道身影的出現(xiàn),令周圍所有都黯然失色,她穿著一條淡米色的長袖連衣裙,外頭找了件薄薄的羊絨開衫,頭發(fā)長了些,發(fā)梢若有若無地碰到肩膀,她不緊不慢地走進(jìn)來,每一步都踩著他心跳的節(jié)拍,仿佛通過長長的走廊,走到他心里。
Mark正頗為高興地跟她聊天,后頭跟著的小弟一臉懵逼加震驚。
許輕言素凈安然地站在門口,看著梁見空,他坐在那,身邊圍著不少人,深灰色棉質(zhì)襯衣,襯得他的眉眼越發(fā)冷峻,神色是少有的冷淡,唇邊不見一絲笑意。
這些天他的容顏都會在她腦中不斷復(fù)刻,看到他的瞬間,她的心口還是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隱隱作痛。
梁見空面無表情地?fù)]了揮手:“大冰,你帶人先下去。”
賴冰意味深長地看了看許輕言,沒多啰嗦,招呼小弟全部跟他走了。一群小弟想看,又不敢正眼看許輕言,快要好奇死了。
等他們都走了,許輕言依然站在門口,梁見空依然坐在沙發(fā)上,兩人沉默不語,視線輕輕碰在一起。
還是他先起身,走到許輕言面前,低下頭,她仰起頭,清秀的面龐,纖細(xì)的脖頸,眼神清透而專注,凝視著他。
這眼神,純情得讓人無法抵抗。
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對上這雙眼,繃著的臉漸漸放松:“怎么跑到這里?”
許輕言輕聲道:“我聽小槐說你在這里。”
他并不喜歡她到這種場所:“少來這種地方,怎么沒給我電話。”
她抿唇,看起來有點(diǎn)小糾結(jié):“沒想好怎么說。”
他不由露出點(diǎn)笑意:“現(xiàn)在想好了?”
她看著他的微笑,心臟不受控制地劇烈收縮,是月初嗎,人近在眼前,她卻有點(diǎn)情怯。這么多日子,她就在他面前,他都不愿主動與她相認(rèn),或許有他不得已的理由,在他主動坦白,或者暗示之前,她不能輕易戳破,以免給他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她只能說:“我給你帶了點(diǎn)禮物。算嗎?”
梁見空愣了愣,接過一看,是盒巧克力,再看看許輕言,真是拿她沒辦法:“謝了,進(jìn)來吧。”
兩人一前一后,梁見空到吧臺倒了杯熱水,返回時,許輕言已經(jīng)背對他坐在單人沙發(fā)上。
梁見空往她面前擱下水杯,在她左手邊坐下:“什么時候回來的?”
“周一。”
現(xiàn)在都周四了。
梁二爺不太滿意地微挑眉梢:“你怎么想的,說失聯(lián)就失聯(lián)。”
“沒有失聯(lián),只是你沒聯(lián)系我而已。”
被反將一軍的梁二爺立馬想要找回場子:“你也沒聯(lián)系我。”
許輕言反應(yīng)挺快:“我不清楚你是不是在干重要的事,不好冒然聯(lián)系。”
梁見空多日來的氣悶,被她氣笑了。
兩人都很默契地沒再談起那天爆發(fā)的事。
“最近沒出什么事吧?”
“沒。”梁見空想了想,說,“程然那就說不好了。”
“我問的是你。”
梁見空半直起身:“我沒事,你要不檢查一下?”
許輕言順勢道:“正好,聽說你從來不體檢,我這次回來是想說要幫你做次全身檢查,也好根據(jù)你的情況,補(bǔ)充些藥品。”
梁見空沒料到她會當(dāng)真,只見許輕言已經(jīng)一本正經(jīng)地拿出醫(yī)藥包,戴上醫(yī)護(hù)手套,用眼神示意他躺平。
“等等。”梁見空拿手擋住胸前,“沒必要吧。”
“怎么沒必要?”許輕言拿出醫(yī)生的架勢,“你的身體是在透支,不好好調(diào)理,日后不用程然給
你兩刀,你就自己等著短命吧。”
“你這么看也看不出什么。”
許輕言斜過眼:“你是在質(zhì)疑我嗎?”
梁見空怎么覺得許輕言這一趟出走回來后,對他強(qiáng)勢了不少。他低頭指了指自己的身體,決定讓許輕言知難而退:“你是打算全部都看嗎,你確定?”
許輕言皺眉:“你身上還有哪兒是我沒看過的?”
梁二爺:“……”
梁見空心中五味雜陳,簡直無法相信許輕言能一臉平靜地說出這句話,但人家醫(yī)生都能面不改色,他一尊大佛豈能面紅耳赤。
“好。”梁見空躺下,“來吧。”
反正該看的都看過了,都看過了,那兒真的看過了?
梁見空腦子還在想著這些不可告人的細(xì)節(jié)。
許輕言已經(jīng)著手各種檢查,她例行公事地戴著聽診器檢查了他的脈搏,又替他量了血壓。在抬起他的左手時,她垂眼,他的掌心有數(shù)道傷疤,有新傷也有老傷,不好判斷哪一道是替她擋刀時留下的。
她害怕自己心跳的聲音被梁見空聽到,她太緊張了,就連刀架在脖子上的時候,也沒這么緊張。
梁見空動了動手指:“我的手有問題嗎?”
許輕言不著痕跡地翻過他的手掌,淡淡道:“你手心里的傷是怎么弄的,沒傷到筋骨?”
梁見空不在意道:“噢,這個,不小心玩過火了。”
這些傷痕交錯,深淺不一,若真是不小心玩過火,沒有一點(diǎn)傷到筋骨,是不可能的。
除非,是為了掩蓋某一道傷疤,刻意為之。
許輕言又拿過手電筒,掰正他的臉。
梁見空突然回避了手電筒的光芒,他撐起身子:“我對光線比較敏感。”
“近視嗎?”
“不近。”
許輕言點(diǎn)點(diǎn)頭:“那盡量不要戴隱形眼鏡。”
梁見空瞇起眼:“我沒有戴隱形眼鏡。”
許輕言挑眉:“我以為你戴了黑色美瞳。”
梁見空頓了半秒,目光定在她的臉上,說:“沒有。”
許輕言不甚在意般點(diǎn)點(diǎn)頭:“行,接下來,麻煩撩起上衣。”
梁見空:“今天先到這吧。”
許輕言不為所動:“這里沒人,脫吧。”
梁見空擋住她的手:“許醫(yī)生,我不太喜歡別人近身,這個你應(yīng)該知道。”
“但我是你的醫(yī)生。”
“是,我相信你,所以給了你這個特權(quán),但僅限于,特殊時期特殊救治。”
“你不會是不好意思吧。”
梁見空哼笑一聲:“我會不好意思?”
“那就脫啊,要我?guī)湍銌幔俊?br/>
許輕言假意伸手要去撩他的衣服。
“哥,你今兒個真會跑,讓我一通好找……我去……”李槐猛地抬起手遮住眼睛,“對不起,我走錯門了。”
“滾回來。”梁見空沉沉道。
李槐壓根沒走,嬉皮笑臉地一溜小跑到許輕言身邊:“姐,想死你了。我要的東西幫我買了嗎?”
“嗯,不知道你喜歡什么款式,兩雙都買了。不過,鞋子我放在家里了,明天給你拿到學(xué)校?”
“哪能啊,我去你家拿。我愛死你了,鞋子很重吧?”
“沒事,反正我行李箱空。”
這邊的二哥沒幫忙買鞋,活該被晾著。
梁見空抱著胳膊,冷眼瞧著自家小弟:“李槐,你沒事找我干嘛?”
“什么叫沒事,大事好嗎。”李槐總算記起自己還有個哥,“大后天就是你的生日宴,三姐讓我來問問,你帶女伴嗎?”
話至此,李槐的目光不由飄到許輕言身上:“正好啊,許醫(yī)生回來了,哥,趕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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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二爺:……真的哪哪都看過了?
許醫(yī)生:嗯。
梁二爺:我想靜靜。
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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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澆灌營養(yǎng)液的各位小公主!~
還要感謝支持到現(xiàn)在的全體小公主,不管你們站誰,其實(shí)只要站許醫(yī)生喜歡的人就好啦,開心看文,傷心的別傷心,開心的更開心。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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