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舉起手來!
我撥打的,是陳司令的電話。【11.
云南軍分區(qū)的陳司令。
她和我有過協(xié)議,在我的一些事情上幫忙保密,而我則會給她一些報酬。如果我被三潭市警方逮住了,我是男人的身份肯定會暴露,所以,我就打電話給陳司令,讓她幫我壓下風(fēng)聲。
這是我的賭注了∪起葉竹青,我更信任陳司令幾分。最起碼,陳司令不會在背后搞小動作。
通啊……一定要打通啊……
看著從門口緩緩進來的警車,我心急如焚。
好在,五秒鐘之后,電話終于還是通了。
“什么事?”
幾個月沒有聽到陳司令的聲音,現(xiàn)在聽到,我有些振奮。
“陳司令,還記得我嗎?男人,王勇。”我輕咳了一下,說道。
聽到我的回應(yīng),陳司令那頭頓時沉默了一下。
“是你?你打我電話干什么?”
“我想和你談?wù)勀鞘畟€億的項目。”我深深吸了口氣說道。
說完,我嘆了口氣,胸口的心臟卻是劇烈地跳動著,陳司令能夠幫上我嗎?按照級別來說,陳司令也是部長級的人物,更重要的是她掌握著軍權(quán),雖然我在江南她在云南,但是現(xiàn)在我鬧了這事,也只有向她求救了。
如果陳司令幫不上我,那么,我也只能向葉竹青求救了。
我的話讓陳司令似乎來了點興趣:“怎么突然提這個?是有什么事想讓我?guī)湍惆桑俊?br/>
陳司令也是過來人,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突然半夜打電話找她談曾經(jīng)和她提過的玩笑話似的口頭交易項目,當(dāng)然讓她起疑了。
“被您說中了,”我有些無奈地說道,“一下子說不清吧。我在三潭市,我的人被黑社會的人綁架了,我?guī)巳ゾ龋藳]救成,還鬧出了人命。現(xiàn)在警察要抓我,我想你幫我澄清一下。給三潭市公安廳的人打個電話……我現(xiàn)在能求救的人,也只有陳司令您了……”
“鬧出人命?死了多少人?”
“不知道,死了有三十多個吧我的人給打傷的,我的人也死了十來個……陳司令,我現(xiàn)在能求助的人,也只有您了。”
“死了這么多人?王勇,你闖大禍了。”聽到死了三十多個人,陳司令的話震驚萬分。在戰(zhàn)場上死了幾十個人不算什么,但是在城市里死三十幾個人,那可真的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了。
“鬧出這么大的事,你還指望我怎么擺平,一個電話?”陳司令的聲音里帶著譏諷和氣氛。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您肯定有辦法。”我心急如火,“至少暫時把這件事壓下去,弄成意外事故什么的……陳司令,我只能相信你了!”說完,我匆匆忙忙掛了電話,猶豫了一下后,我還是給葉竹青假冒的鄭成雙發(fā)了一則語音短信,告訴她我為了救人質(zhì),帶人和黑社會打架,雙方都死了人,現(xiàn)在警察要抓我,如果肯幫我,就幫我澄清開脫一下。
對于葉竹青這個變化無常的女人,我實在不想求助她,但是眼下真的是半點辦法也沒有了。
本來如果人質(zhì)救出來的話,我早就可以帶人走了,但是現(xiàn)在傷亡的數(shù)量超出了我的預(yù)計,加上搜查人質(zhì)浪費了太多時間,我想逃脫也來不及了,防暴隊已經(jīng)到來,我只能夠想辦法開脫。
今天的事情鬧得太大,如果不想個辦法擺平的話,恐怕用不了多久,我就得上刑場。
“誰都不許動!”
警車緩緩地從園區(qū)外駛了進來,前面五輛,后方七輛,兩旁的打手紛紛讓開,給這些警車通過。
幾十個防暴警察從車上跳了下來,手持槍械,身穿軍服,對著我們這些帶頭的人物,黑漆漆的槍口對著周圍的人。
“誰都別動!”一位戴著防暴隊隊長肩章的年輕女警隊長走了出來,一頭水手藍的長發(fā)披落而下,如同山間的溪泉,一頂前高后低的警帽,一雙黑色的軍靴,顯示出孤傲冷艷的氣質(zhì)。
“全都散開,不然開槍了!”說著,防暴隊女隊長朝天開了兩槍,怦怦兩陣震耳欲聾的槍聲震得我的耳朵都發(fā)麻,周圍的人全都退了開去,而之后,三輛大型的消防車緩緩地從園區(qū)外駛了進來,消防車上下來了不少的消防員,她們在警察的保護之下,開始朝著人群噴灑高壓水柱,粗大的水柱四處噴濺,驅(qū)散著人群。
在水柱的噴射下,大量的人開始退散逃避,而防暴隊女隊長則是持著槍,緩緩地朝著我,灰天鵝和雀斑女這些一看就是首腦人物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都舉起手來!”
防暴隊的隊長手里拿著槍,身后還跟著五六個持槍的警察,面對這些持槍的女警察,我們?nèi)寂e起了手,高過了頭頂。
“說,你們誰帶的頭?!說!”防暴隊女隊長灼灼目光掃過我們所有人,面對黑壓壓的人群,她卻絲毫不畏懼,看來是個極有膽識的女人。
我和灰天鵝、阿瓦哈衣還有黑寡婦的人全都退了幾步,面面相覷,然后,一致地搖了搖頭。
“灰天鵝,你也在啊。”防暴隊女隊長似乎認(rèn)識灰天鵝,看到灰天鵝,她冷冷一笑,“這里是黑寡婦的地盤,你到這里來了?是想鬧事嗎?”
灰天鵝兩只手舉過頭頂,表情卻依舊輕松優(yōu)雅,保持著一貫的微笑,說道:
“你可別誤會。我今突是來看熱鬧的,我的人可沒動手。你問問其他人,或是旁邊的這幾位。”
“灰天鵝!”
看到灰天鵝這么說,我真忍不住想臭罵她一頓,到了承擔(dān)責(zé)任的時刻,這個女人居然推得一干二凈。要不是她今天來晚了,她肯定都有份。
灰天鵝依舊微笑著看了我一眼,卻什么也沒說。
因為灰天鵝話,防暴隊女隊長把臉轉(zhuǎn)向了我和雀斑女等人,黑漆漆的槍口也是對著我們。
“黑寡婦人呢?”防暴隊女隊長問道。“她的地盤,她自己怎么不出來?”
“黑寡婦,死了。”我冷冷地說道。
被我這么一說,防暴隊女隊長倒是驚訝了,奇異地看著我和一旁的雀斑女:
“死了?黑寡婦死了?怎么死的?”
“不清楚。”我和雀斑女異口同聲地回答。黑寡婦死的時候,在場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她是突然間毒發(fā)身亡的,當(dāng)時我的人壓根就沒對黑寡婦動手,所以就算我腳邊黑寡婦的死跟我無關(guān)人家也一時找不到證據(jù)。
用蠱術(shù)害人的最大好處,就是下蠱后查不到真兇。三圣女的石頭蠱早就已經(jīng)處理了,警察也沒可能找到證據(jù)的。最終只能歸咎到寄生蟲引發(fā)的突發(fā)性死亡而已。這一點,在下手之前我就有過思量,還是有點信心的。
“回答倒是挺一致的嘛。”防暴隊女隊長更是詫異,但是隨即她知道我們在隱瞞實情,“今晚這么多人來,是想干什么?”
“黑寡婦綁架了我的人,我不動手,你們警察能幫我救人嗎?”我很多嘴地說了一句。
“綁架?這么蹩腳的理由?少跟我來這一套!”沒想到我的話反而激怒了女隊長,女隊長怒目圓睜,看著我們道,“你們這些黑道分子無法無天地在這里鬧事,真以為政府治不了你們了!?你們誰謀劃的,都給我老實點站出來,乖乖跟我回局里去!”
說著,防暴隊隊長的槍口,對準(zhǔn)了我的臉。
那一剎,我看到那個漆黑幽深的圓形槍口,就像是一口黑洞一樣對著我。
我舉著手,槍口給我的壓力加上身體的乒和心情的煩躁都讓我站在那里沒有動。
“你們都散了吧。”我轉(zhuǎn)頭,對著阿瓦哈衣她們說道。
“本主大人……”
“一個都別想跑。全都給我回去吧。帶頭下手的,全部抓走!”
“都別動。今天晚上的人,都是我?guī)淼模业娜藳]關(guān)系。”我淡淡地說道,“要抓抓我。或者把我們的人全都抓走。”
防暴隊長看了我身后幾百號人,還有灰天鵝的大票人馬一眼,面色猶豫,傻瓜都知道這么龐大的人數(shù)要抓回警察局是不可能的。
“喲,還跟我們講條件?”女隊長冷笑了一下,然后突然朝著天空中連開了三槍,砰砰砰!周圍的人脖子本能地縮了縮,但是我還是不為所動。其實主要是剛才打得那么激烈,我已經(jīng)有點麻木了。
“打過人的,殺過人的,統(tǒng)統(tǒng)自覺點站出來,都跟我們走!不然一個都別想走!”女隊長的話剛喊出來,園區(qū)的外面,居然又來了幾十輛的警車,忽明忽暗的警車大隊,看得所有人都額頭冒汗。
媽的,今晚真的是大發(f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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