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塞外的將軍哥哥(7)
在七天里,齊楚是非常的認真的教著楊素雪和楊星辰的,而且軍師和楊承偌也時不時來蹭課,這讓齊楚很是無語,這兩個人是完全沒事嗎?閑得慌了天天來聽刺客教導(dǎo)?
他們可是軍人,是群體作戰(zhàn),刺客基本上形單影只,一人抵十人的這種暗.殺本事,他們聽了不覺得不合適嗎?
不過也就幾天之后,齊楚就管他的了。楊承偌還總是在自己的面前刷存在感,隨他去了,不然還不知道他要怎么纏著自己呢。
不過在楊承偌的心里,卻悄悄有了別的小小的心思。
現(xiàn)在這個楊溪,不是以前的妹妹了,一定不是以前的妹妹了。不對,她說過的,她不是妹妹,而且現(xiàn)在的這個人,強大但是又莫名的對自己很特別,冷漠之下皆是溫柔。
他面對自己妹妹的面容,卻又不是自己妹妹的靈魂,楊溪本來長得就不差,是耐看的那種類型。現(xiàn)在又是陌生人的狀態(tài),他不得不多了許多好奇心了。
他沒注意到的是,對一個人好奇可是另外一種感情的開始。但那種感情,絕對不是親情。
七天后,齊楚讓楊承偌帶著楊星辰和楊素雪去購買裝備了,現(xiàn)在該是楊承偌發(fā)揮作用的時候了,經(jīng)過這么久的相處,楊素雪兩個和楊承偌倒是關(guān)系挺好的,這多好啊!
這在齊楚看來就是自家的小孩其樂融融的相處啊,這多不容易啊……
齊楚已經(jīng)在聽風樓里了,坐在主人邀請來的雅間品茶。
這人倒是會挑地方,這茶挺不錯的。她在心里說了一句。而且這地方,入眼皆是雅致,在這里還可以看見京城有名的花池,那地方離這里不近也不遠,現(xiàn)在荷花盛開,看著也賞心悅目。
房間里也都是雅致的,花和花瓶以素色相配,在旁邊添茶的童子也是一身素色的衣裳。
齊楚倒是沒等多久,不一會兒主人就來了。
“楊小姐勿怪,我作為主人讓客人等了許久,可是不厚道了。”玉蘇瑟剛剛走到到門口,看見坐在里面品著茶的楊溪,就說了一句。
齊楚現(xiàn)在也沒有端子清冷的架子,對著玉蘇瑟輕輕的笑了一下。
“不久,剛到罷了。”這是略顯清冷的聲音,卻是從楊溪這個看起來略顯可愛的人嘴里說出的。
玉蘇瑟心頭微微一震,好像變化最大的,就是這個楊溪了。
按照她的消息,楊溪是不可能會休夫的。她性子單純又天真,又喜歡上了林顧軒,所以怎么可能會休夫呢?
“我覺得,還是先讓他們下去的好,免得等一會兒給太子妃惹了麻煩。”齊楚直接就挑明了玉蘇瑟的身份了,她不是很喜歡拐彎抹角的。
玉蘇瑟心里真的震驚了,她確信楊溪沒有見過她,所以不可能認出她,但是這個人認出了!不過玉蘇瑟的表情卻沒有什么變化,這么些年,她也習慣了以不變應(yīng)萬變了。
玉蘇瑟揮了揮手,就讓下人都下去了。
“楊小姐怎知我的身份的?”玉蘇瑟微笑著問到。
心里的心思卻轉(zhuǎn)過千回,如果是有人把她的身份告訴了楊溪,那么,就呵呵了,她上輩子的頂級殺.手不是白做的。
“我不僅知道你是太子妃,尚書府三小姐,玉蘇瑟。”齊楚其實是猜的,在小說里聽風樓的主人也不經(jīng)常出現(xiàn),只是絕不可能是任何一個皇子的勢力,那么除了皇子,還有誰呢?
那當然的穿越者了。但是齊楚不可能直接說她是猜的啊~
“我還知道你,玉蘇瑟。”齊楚放下茶盞,抬頭定定的看著玉蘇瑟。目光明亮清澈。
玉蘇瑟有一瞬間的慌神,好像在這個人的目光下,她的所有秘密都藏不住了。她是穿越者,不過都已經(jīng)穿越好久了,久到她快忘記自己是個穿越者了。
“我沒想到,你活得這么讓我失望啊,玉蘇瑟。”齊楚又再加了一劑猛藥,玉蘇瑟前輩子活得那是非常精彩的,在刺殺與自保之間無數(shù)循環(huán),還能得到頂尖殺手的稱號,同樣是刺客出身的齊楚都有點羨慕了。
可是現(xiàn)在,她把自己活成了什么樣子?居然能容忍男人三妻四妾,一副賢良淑德的樣子,呵呵,妥妥的快要被時代同化了。
玉蘇瑟現(xiàn)在真的慌神了,她已經(jīng)幾年沒有見過血腥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在逐漸損壞她的勇氣和斗志她是知道的,但是卻沒有做抵抗,如果自己面前這個人,真的知道自己的來歷的話,說一句自己活得讓她失望是有資格的。
玉蘇瑟突然有種醒了的感覺。
“你是誰?你不可能是楊溪。”玉蘇瑟蒼白著臉問到。她這幾年根本沒有碰過血腥,功夫退得不知道到哪里了,而刺客最重要的要求就是時時刻刻不能放松警惕。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不得刺客了吧……
“床前明月光。”齊楚突然說了一句詩,這句在玉蘇瑟原本的世界就有的詩歌,但是這個世界沒有。
“疑、疑是地上霜?”玉蘇瑟有點不確定的說到。自己面前這個人,難道跟自己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嗎?
自己在這個地方活了幾年了,有時候突如其來的孤單,感覺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那種孤單感,她有點承受不住了。
“舉頭望明月。”齊楚微笑著看著玉蘇瑟。看來這個女主,還沒有蠢到被古代人徹底的同化。對于能夠迷途知返的人,齊楚一向?qū)捜荨?/p>
“低頭思故鄉(xiāng)吶……”玉蘇瑟看著楊溪臉上這個溫暖的笑容,仿佛是三月的暖陽,一下子就照進了玉蘇瑟心底最深處的秘密,那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那些什么狗屁皇子知道的秘密。
玉蘇瑟突然感覺自己手背涼涼的,低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視線都已經(jīng)模糊了,這是,眼淚?
她慌張的揉了揉眼睛,勉強能看見楊溪那個還是透著溫暖的笑容了,一瞬之間,她忽然有種回到家了的感覺。
齊楚看著有點手足無措的玉蘇瑟,像極了迷路好久剛剛找到了親人的慌張小鹿,起身走近了玉蘇瑟,用衣袖給這個妝都差不多花了的小姑娘擦了擦眼淚,輕摟著她,輕聲說了句:“沒事的,我來了。”
玉蘇瑟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呆了好幾秒。上輩子都沒有人這么跟她說過的,這句話,她從來沒有聽過。
這輩子也沒有人跟她說過,那個所謂的太子跟自己是同類,在黑暗里的,自己出了什么事情基本上都是自己處理,他從來沒有想要給自己解圍的樣子。
在剛開始遇到自己的時候還算可以,后來得到自己之后,轉(zhuǎn)身又找了個白月光。
現(xiàn)在突然聽到了,而且這個人的懷里好溫暖,她給自己擦眼淚的動作也好溫柔,是同鄉(xiāng)啊,這就是同鄉(xiāng)啊,來自同一個地方啊,她現(xiàn)在不再是一個人了。
玉蘇瑟的眼淚就決堤了,摟緊了齊楚的腰,有著微弱的低聲的抽泣,一副害怕眼前人再消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