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圓不了的洞房夜
    蘇連城冷哼聲道:“你就繼續(xù)裝吧!你的蛇蝎心腸騙得了我爹,卻騙不了我!當年你做得出那樣的事情來,就應該會想到有今日的后果!”
    楚晶藍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了,在她的印象中她從未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 只是她轉念想,他的心里只有紅顏,只怕是早就不想娶她了,今日里故意說出這樣的話來也不過是為他自己做這些事情找個由頭罷了,她當下淡淡的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蘇大公子竟然在娶我之前就已經(jīng)想好要怎么對付我了,我也無需辯解。”
    蘇連城的嘴角微揚,眼底卻是片冰冷,他湊到她的身畔低低的道:“楚晶藍,以后的日子還長著了,你就慢慢的享受吧!”
    楚晶藍原本對他便不抱任何幻想,可是此時聽到他的話卻依舊難掩失望,她的語氣也冷了三分道:“蘇大公子也是斯文人,欺負我這樣個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蘇連城冷笑道:“你殺人放火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算得上是弱女子嗎?”
    楚晶藍冷冷的道:“殺人放火?蘇大公子,你可當真是會替我找罪名。”
    “楚晶藍,你就繼續(xù)裝吧!今夜你慢慢享受!”蘇連城說罷,轉身便走了出去。
    楚晶藍也不攔他,靜靜的回想蘇連城的話,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當下端坐在那里思考問題,全然沒有留意到屋子里不知何是已被人點燃了根香。
    只是她今日里騰了整日,她的腹中早已片饑餓,卻又礙著規(guī)矩,只能強行忍著。過了約莫半個時辰之后,覺得頭有些暈,她終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便低聲喚道:“圓荷,圓珠!”卻沒有人答應。
    圓荷和圓珠是她的陪嫁丫環(huán),縱然屋子里的人全部退下,她們兩人也會守在她的身邊,她的心里升起抹不好的預感,欲揭開蓋頭探究竟,只是手才伸起來,她便覺得四肢無力,身體軟軟的倒在了床上,她才倒下,個男子便從窗外跳了進來,眼里滿是淫邪的光華朝楚晶藍走了過去。
    安子遷吊兒郎當?shù)暮腿汉蠊酚褌冊谙虾戎疲戮屏顒澗迫Φ牟蛔儤泛酰鷮g天喜地的喜宴當成了狐朋狗友聚會的大好場所,引得眾賓客的側目。
    蘇老爺有些不悅的看了眼安子遷,紈绔就是紈绔,狗肉上不了正席!卻又礙于今日是蘇連城大喜的日子不好發(fā)作,只得由著他去,卻恨不得沒有這個外甥。
    安子遷全然不在乎別人異樣的目光,繼續(xù)醉生夢死的喝著酒,斜眼間見蘇連城出來敬酒,也只是淡淡笑,卻在不經(jīng)意間見到個有些鬼鬼崇崇的身影溜到了后間,那身影甚是陌生,他的眸子微微瞇,借口要如側,不理會那些狐朋狗友的取笑晃晃悠悠的朝內門走去。
    蘇府是世代書香門弟,府內所有的建筑都極為秀美,代代沿襲下來便將整條街都買了下來,是以府院極大,四周是九曲回廊,亭臺樓閣都洽到好處的掩映于綠樹瓊花之中,鵝卵石鋪成的小道曲曲折折的在院子里盤旋,中間是條較為寬敝的大路,供青油馬車行駛,方便府中主子出行,端端是整個杭城最為出眾的府院。
    安子遷兒時和蘇連城甚是親厚,常到蘇府來游玩,是以對蘇府極為熟悉,他只見那人左穿右閃的躍過亭閣,身手極為敏后捷的朝內院走去。
    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在考慮要不要再跟進去,要知道那內院是府中臥房所在,應女眷都在其中,他雖然和蘇家是親戚,也當了紈绔之名,可是這黑夜進去終是多有不便。他不在乎名聲,可是卻不能毀了府中其它女眷的名節(jié),那個鬼鬼崇崇之人不知道是不是府中夫人養(yǎng)在外面小情人,若是撞破了便當真不好了,這般想便欲退出去。
    他欲轉身的時候,卻見那人已直直的朝洞房處走去,他的心里陡然升起諸多懷疑,蘇連城在前院敬酒,這人趁機去洞房做什么?他知道今日的洞房內有許多的丫環(huán)婆子伺候著,這個人去那里做什么?
    安子遷實在是有些好奇,他本不是多管閑事之人,只是想起楚晶藍那張淡然的臉,他的身體已不由自主的就朝洞房走了過去。
    他暗暗告訴自己,只是去看眼罷了,若是那人沒有其它的異常行為,他轉身回來便是。
    安子遷見那人左顧右盼,他怕被發(fā)現(xiàn)忙將身子隱入黑暗之中,卻見那人用舌頭舔了下手指,再用手指輕輕戳破窗戶紙,往里看了眼,便打開窗戶跳了進去。
    安子遷的嘴角泛起抹冷笑,便也順著那人走過的路走了過去,倚在窗戶邊看了眼,卻見洞房里個伺候的丫環(huán)都沒有,只人已滿臉淫笑的抱著楚晶藍,然后伸手揭開了楚晶藍的紅蓋頭,站在他的角度,剛好看到楚晶藍的臉,只見她的頭上依舊戴著厚重的鳳冠,輕施脂粉的臉比起比前所見更多了分動人姿色,嬌嫩的紅唇如若櫻桃般散發(fā)著誘人光澤,雙漂亮的眼睛卻微微閉上,看起來似已昏迷。
    他見到這等情景心里暗暗吃驚,他知道蘇連城對楚晶藍存在些誤會,卻沒有料到蘇連城竟連這等事情也做的出來!兩人才拜完堂,居然就讓人來毀她的名節(jié)!要知道女子的名節(jié)旦被毀,這生只怕都不能抬起頭來做人!
    他不禁替楚晶藍打抱不平來,卻也知道今夜之事若是處理不好,只怕她這生都毀了,可是蘇連城如此待她,日后只怕會有無窮地盡的煩惱。對夫妻整日里相互算計,又哪里來的幸福?
    安子遷想起那日蘇連城曾動過賣妻之心,他不禁微微搖了搖頭,心里已然有了計較,再往屋里看時,卻見那人已將楚晶藍的鳳冠拔下,又將她的喜袍脫了下來,抱著她就欲去親。
    安子遷怒極,把將窗戶推開,極快的跳了進去,低聲斥道:“無恥!”
    那人聽到聲響,嚇了大跳,欲去親楚晶藍紅唇的嘴也改變了方向,他把將楚晶藍放下,揚掌便朝安子遷劈來,安子遷見他那掌劈的掌風凌厲,居然還是個練家子。
    安子遷冷冷笑,身形轉,極快的便轉到那人的身后,揚起掌便劈到那人的腦后,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便重重的倒在地上。
    淡淡的香氣鉆進了安子遷鼻孔,他的眸子里又冷了三分,真沒料到蘇連城竟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他走到床畔輕輕的掐了下楚晶藍人中,她悠悠醒轉,睜開眼睛見是他頓時嚇了大跳,正欲出聲怒斥,他卻已把捂住她的嘴道:“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楚晶藍有些狐疑的看著他,他指了指地上那人道:“你認識他嗎?”
    楚晶藍隱隱猜到了什么,看了那人眼后道:“不認識。”
    安子遷輕輕嘆了口氣道:“你趕緊將衣裳穿好,我將這人帶出去,若是讓人看到只怕”
    他后面的話沒有說,楚晶藍卻已懂得他的意思,低著看見自己的衣裳半敝,當下臉微微紅,慌忙整理衣裳,安子遷忙將頭轉到側。正在此時,伏在地上的那人已經(jīng)醒轉,身子越,便從窗外跳了出去。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陣腳步聲,安子遷大驚,也欲躍出去,卻聽得有人大聲道:“咦,怎么有個男人從洞房里出去了!”
    安子遷聽到這句話后心里百轉千回,欲跳出去的腳也停了下來,扭過頭看了楚晶藍眼,卻見她那雙淡定無波的眸子里滿是無奈,那張嬌美的臉上也充斥著淡淡的哀傷,他咬了咬牙,聽到腳步聲已到門口了了,他把心橫,干脆站在那里不動。
    正在此時,房門被人把推開,蘇連城帶著幾個丫環(huán)婆子走了進來,跟在他身畔的嬌美女子分明就是紅顏,眾人見到屋子里的情景,頓時大吃驚,蘇連城原本已喝的有了三分醉意,此時見到安子遷在洞房里,酒意便醒了,他瞇著眼道:“子遷,你在洞房里做什么?”
    安子遷還未回答,紅顏已睜著雙美麗的眼睛驚道:“少夫人,你的衣裳”她此時已是蘇府的丫環(huán),楚晶藍已和安子遷拜了堂,便是蘇府的女主人了,她便稱楚晶藍為少夫人。
    她不說這句話眾人的目光還只在安子遷的身上,而她這句話說完所有人的目光全往楚晶藍的身上看去,只見她那件大紅的喜袍半敝,雖然已經(jīng)整理過了,卻依舊顯得凌亂不堪;她的蓋頭早已揭下,頭上的鳳冠也已經(jīng)取了下來放在旁邊的小幾上。
    楚晶藍靜靜的坐在那里,看到眾人驚異的眼光,直在思索方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先是莫名其妙的暈倒,醒來看到安子遷,地上還有個陌生的男子,緊接著蘇連城就帶著紅顏走了進來這切也太巧合了些,分明就是有人在暗中操控著切,這個人到底是誰?
    蘇連城幾乎是咬著牙道:“楚晶藍,你個賤人!大婚日居然勾引子遷,你竟然連這種事情也做得出來!”若不是他飽讀詩書,此時只恨不得上去打她幾巴掌,大婚之日就被人戴上綠帽子,當真是奇恥大辱!去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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