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鳳卿塵的謀劃
因為之前早就布置好了,所以虞歌帶著顏胥出來的時候,并沒有出現(xiàn)太多的問題。
可是當(dāng)虞歌到了碧云軒山莊外的時候,卻沒有看到阿離的身影,他們明明約好,今天結(jié)束之后,就在這碧云軒的山莊外面匯合的呀,為什么現(xiàn)在,還沒有見到阿離的身影。
心里有些不安,虞歌便將顏胥先領(lǐng)進(jìn)去了碧云軒。
輕輕的敲了敲門,碧云軒的仆人問了聲是誰,虞歌回了聲之后,那人就把門打開了。
隨后,那主院方向的燈也就亮了起來。
虞歌想著,應(yīng)該是有了身孕的三公主,便立馬對著主院說了一聲:“阿姐,我?guī)说酵庠鹤。闵碜硬槐悖筒挥闷饋砹恕!?br/>
可是朱院的門推開之后,出來的卻是安子儀。
虞歌心里的那不安感,在見到安子儀的時候,更加的濃厚了。
這是怎么回事?
“子儀,你怎么在這里?”
“虞姑娘,你怎么還沒有休息?”
兩人皆是一愣,隨即立馬答道。
“我不就應(yīng)該在這里嗎?出什么事了嗎?”
“我今晚去天牢救人啊,阿離沒有告訴你嗎?”
隨即,兩個人好像意識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虞歌強(qiáng)烈的按住了自己內(nèi)心的慌亂感,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顏胥,又對著安子儀說道:“子儀,你幫我照顧一下胥兒,我去那亂葬崗的后山之處看一看。”
“虞姑娘,我陪你去。”
安子儀說著,就要去換衣服,準(zhǔn)備調(diào)遣士兵,與虞歌一起出去。
可就在這時,內(nèi)屋的燈突然就被打滅了,然后傳來了一陣驚呼聲,因為鳳璃本身就快要生了,所以碧云軒的側(cè)臥里,就有著產(chǎn)婆在等著接生。
聽到里面的動靜,安子儀立馬問了聲:“怎么回事?”
“小侯爺,夫人要生了,如今已經(jīng)開了五指了,能看到孩子的頭毛了。”
事情緊急,虞歌與安子儀連忙進(jìn)屋,鳳璃躺在床上,身下已經(jīng)開始出血了,她的一頭,全部是密密麻麻的細(xì)小汗珠。
“相公,相公,是不是離歌出什么事了?”
鳳璃只有鳳離歌這么一個弟弟,自小也是真心待他,她雖然不想讓安子儀參與到兩國爭斗中,可是真有了事情時,她還是放心不下自己這唯一的弟弟。
鳳璃才問完話,就立馬疼得暈了過去。
“小侯爺,你趕緊出去,夫人現(xiàn)在情況緊急,必須要馬上生產(chǎn)。”
安子儀愣在了原地,還是虞歌拽了拽他,他才反應(yīng)過來,立馬出了房門,記得以前三公主生安鳶的時候,她也沒有疼得這么厲害啊。
可能是圣主突然出事,三公主是他的姐姐,一下氣急攻心,所以才會出現(xiàn)這般模樣。
“子儀,你在這里好生照顧三公主,我先去那后山看看。”
“可是——”
“沒有可是,你好生照顧好她,生產(chǎn)的婦人最脆弱了,她離不開你,你也不該離開她,阿離沒將這件事告訴你,想必也是有他的道理,你就不用去了。”
安子儀看了看從房內(nèi)一盆盆端出來的血水,又看了看那又被痛醒的鳳璃,他的整顆心都被揪了起來。
“那就麻煩虞姑娘了,如果圣主出了什么事,就立馬放這個信號燈聯(lián)系我。”
虞歌接過那煙花彈:“再麻煩小侯爺幫我照看一下胥兒了,我這里有聯(lián)系我魅林族人的信物,若是我回不來,記得讓他們將胥兒帶回魅林,桃花仙子會知道怎么做的。”
“我會的,對不住了,虞姑娘。”
“沒關(guān)系,小侯爺,謝謝你。”
虞歌笑了笑,徑直的往那亂葬崗的后山飛掠而去。
她沒有怪安子儀,也沒有資格怪安子儀,就算換做阿離,若是自己真的在內(nèi)屋生產(chǎn),只怕是天大的事,也不會動搖他在外面守候的決心。
虞歌此刻只能在心里祈禱阿離沒事。
鳳卿塵那樣神機(jī)妙算,算無遺漏的一個人,是絕對不會出事的。
阿離,你答應(yīng)過我的,你一定不會出事。
你還要帶著小瞳的神識回來,還要與我一起看這世上的大好山河,還要教我做許多許多的事。
你說過,你不會騙我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千萬不能出什么事!
安子儀聽著那房屋內(nèi)一陣陣的刺耳的叫聲,終于,過了許久之后,一聲嬰兒的啼哭滑破天空,新生兒的誕生,也有著一些老者的死去。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斷循環(huán),有新的生命力注入,就有著另外的人死去。
安子儀趕忙進(jìn)了屋內(nèi),那接生婆已經(jīng)將孩子洗凈包好:“恭喜侯爺,是一位千金。”
床上的鳳璃伸出了手,安子儀連忙過去握緊,她的全身,現(xiàn)在已然被汗水濕透,那頭發(fā),就那樣緊緊的貼在她的耳畔,我見猶憐。
“相公,離歌呢,離歌出什么事了,如果離歌出事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的,是我的自私,是我的自私害了他。”
“娘子,你先別急,那后山的事,昨晚虞姑娘去看了,他們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昨天晚上也沒有拉響我給她的信號彈,應(yīng)該是沒有事的,你先不要擔(dān)心。”
“相公,是我的錯,是我的錯的,離歌他千里迢迢的來到洛陽,肯定是有著新的部署,可是我就為了我這一點私心,我不想讓他將你扯進(jìn)這兩國之間的對抗之中,所以我求了他,求他不要牽連到你。”
“娘子,你糊涂啊!”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離歌會真的用到你,昨天晚上當(dāng)歌兒回來的時候,問起離歌的時候,我就后悔了,那時候我就后悔了,離歌是我唯一的弟弟,我現(xiàn)在能與你在一起,都是他的籌謀,我不該這樣自私的。”
安子儀看著愛妻剛生產(chǎn)完,卻陷在了深深的自責(zé)之中,雖然心里責(zé)怪她做錯了事,卻是沒有辦法說出半分怪她的話,只能將她抱在懷里,拭去她眼角處的淚水,然后自欺欺人的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
“相公,離歌做事十分有把握,他若是與歌兒約定好了昨天晚上見面的話,就絕不會忍心放她的鴿子,所以他肯定出事了。”
安子儀暗暗的嘆了一口氣,這時,過了一夜,那天邊,已經(jīng)開始亮了,不知道圣主他們,是不是真的出了事?
為什么這么多個時辰,也沒有見到他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