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賭注
“帝君,老相父是你的老師,你可以不尊重我這個(gè)皇叔,可不能對你的老師無禮,如果皇兄還在世,知道你如此對相父的話,只怕也會(huì)不同意吧。”
鳳卿塵不語,只是一眼,就讓鳳謀遍體生寒。
“本宮見過皇叔。”
鳳謀彎腰作揖,對著虞歌也行了一個(gè)禮。
“帝君今日可有什么地方不尊重皇叔?”
“沒?沒有,帝后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他們在討論的是相父的事,怎么就說到了這一事之上。
“既然沒有,那皇叔貴為鳳氏皇族之人,這話張口就來,是否經(jīng)過考量?若是被有心之人聽去了,怕是會(huì)以為我們皇室不和。”
鳳謀半天說不出話來,只得甩了甩衣袖,站在了一旁。
“相父,帝君尊重您,本宮身為帝后,亦可感受到,還請相父做一公正之人,不要被小人蒙蔽了雙眼,利用了您的正直,將這朝堂與后宮攪和的一團(tuán)亂。”
陸尚書這時(shí)有些不愿意了:“帝后說的小人,莫非是指我下官與譽(yù)王?蒼天可鑒,我與譽(yù)王~”
“那你們是小人嗎?”
“下官們?yōu)槿颂故帲匀徊皇堑酆髮m中的小人。”
“既然不是,那陸大人此時(shí)為何要對號(hào)入座,莫不是你們真的暗中挑唆了老相父什么?”
虞歌能窺人心神,可以清楚的知道那些沒有修為之人的所想,這陸斌神思之外有一層屏障,看來也是練武之人。
“是下官多言了。”
鳳卿塵一直微笑這目視虞歌,他從來沒有懷疑過歌兒的能力,無論那一方面的虞歌,都是鳳卿塵最愛的樣子。
“相父,孤先前說話有些重,但都是實(shí)話,您德高望重,是父帝所尊敬的人,也是孤的老師,正如帝后所說,希望相父不要被一些小人所利用了。”
朝堂之上,陷入了一片沉寂。
良久,一聲嘆息響起。
“帝后深明大義,如此,你上這金鑾大殿的事,我們作為臣子的,也不便再說,可是老臣接下來要說的事,事關(guān)云朝國的未來,還請帝后為了云朝國,放下個(gè)人的恩怨。”
“相父請說。”
虞歌進(jìn)退得當(dāng),在朝堂之上,既不讓帝君失了面子,也給了老相父臺(tái)階下,就算是這些大臣出了宮,也尋不到她今日的錯(cuò)處。
“這皇宮里的昭然郡主有了身孕,后宮女子有孕,本是后宮之事,可是帝君先前立過誓言,云朝國后宮之中,僅有你一人為后,所以這昭然郡主有了身孕的事,也就變得比較隆重了,不僅僅是后宮之事了。”
“帝后如今身子輕,當(dāng)以云朝國的社稷為重,本王也并不是想逼著帝君給那女子一個(gè)封位,只是她腹中的孩子,是我云朝國鳳氏皇族的血脈,理應(yīng)留下,那孩子的名分,也必須給的正統(tǒng)。”
“老相父與譽(yù)王所言不差,若是那昭然真的懷了帝君的孩子,本宮也不是無理取鬧之人,當(dāng)然會(huì)以她腹中孩子為重,只是本宮疑問的是,一個(gè)女子有了身孕,群臣怎么都會(huì)知道?甚至連孩子的生父是誰都知道得如此清楚徹底。”
鳳卿塵那晚是去了蓉顏小筑,不過他并未進(jìn)芳華殿,而是讓手下將醉酒的邱語瑛送回了寢殿之中。
那一晚,別說鳳卿塵沒有碰過邱語瑛,就連鳳卿塵的手下,也沒有對邱語瑛行過不軌之事。
所以邱語瑛腹中的這一胎,來得尤為蹊蹺。
“帝后,除了帝君,后宮之中,可沒有哪位男子敢公然進(jìn)入芳華殿。”
鳳謀搖著頭,屏氣凝神的說道。
“是嗎?”
“自然,皇宮之大,除了帝君,哪里還有人敢未經(jīng)傳召就進(jìn)入芳華殿之中?”
“皇叔對這后宮的規(guī)則,倒是了如指掌。”
“帝后,譽(yù)王所說,也確實(shí)屬實(shí),這一點(diǎn),難以否認(rèn)。”
“本宮沒有否認(rèn),既然如此,諸位大臣敢不敢與本宮打個(gè)賭?”
“打賭?打什么賭?”
朝堂之上,開始響起了竊竊私語的聲音。
鳳卿塵握住虞歌的手,對著她微微一笑,阿離每次的笑容,總是能深深的讓人記住,莫名的讓虞歌覺得心安。
“帝君,帝后所說的這個(gè)?”
“既然各位愛卿想讓孤承認(rèn)這個(gè)孩子,也不是不可,但是這也屬于后宮之事,具體如何做,還是得讓帝后做決定。”
如此,帝君便是默許了這一次的賭約。
“帝后,您想與我們賭什么?”
“我便賭,這邱語瑛腹中的孩子不是帝君的。”
此話一出,朝堂之上的大臣們都開始發(fā)笑,就連那一向嚴(yán)謹(jǐn)?shù)南喔福彩锹冻隽艘荒ㄐθ荨?br/>
帝后畢竟年紀(jì)不大,還有著孩子心性,先前見她說出那些話來,還以為她久經(jīng)世事,知道人情世故,頗有帝后威儀,如此看來,先前的那一幕幕,倒真是他們想多了。
“帝后,你這話未免說得莫名其妙,如今郡主懷有身孕,你怎么能確定那孩子不是帝君的,就算是要滴血認(rèn)親,那也得等她將孩子產(chǎn)下吧?”
“這一次,老臣也認(rèn)為陸尚書說得在理。”
虞歌鳳眉輕挑,嘴角含著笑意。
“既然是賭注,那就肯定是有風(fēng)險(xiǎn)的,不知眾位大臣敢不敢與本宮打這次賭?”
“下官也想看看帝后是如何證明的。”
“本王也頗感興趣。”
“老臣也愿意作陪。”
“微臣也愿意,但憑帝后安排。”
鳳卿塵雖然有疑慮,可卻相信虞歌,歌兒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他要做的,就是無條件的相信她。
“既然是打賭,那就得有賭注,不知道帝后的賭注是什么?”
虞歌微微一笑,攤開雙手:“若是本宮輸了,這帝后的位置,本宮拱手相讓,讓那昭然郡主成為這后宮之人,并且她腹中的孩子,不用等之出生,本宮就為孩子親自賜下封號(hào),若為女子,則是云朝國的長公主,身份尊崇,不分嫡庶,若是男孩,便是我云朝國的太子,如此賭注,不知各位大人可滿意?”
眾位大臣看向帝君,帝后的這個(gè)賭注,可是需要帝君首肯的,如若帝君不點(diǎn)頭,這些都無用。
“帝后說的賭注,孤也贊同。”
就算是歌兒想胡鬧,鳳卿塵也會(huì)由著她胡鬧,大不了到時(shí)候丟下這云朝國,什么帝君之位都不要,與歌兒一起游歷江湖去。
“既然如此,帝后的這賭約可就作數(shù)了。”
“自然,不知道眾位大臣,又能拿出什么樣的賭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