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暗渡陳倉
楚瀟明面上是派了顏胥來與云朝國的初楓林洽談,實際上暗渡陳倉,還有著其他不軌的勾當。
可鳳卿塵也不是一個容易誆騙的人,之前的他,一直忙于尋找虞歌,再后來,又集中注意力處理朝中的事,才讓血盟有了發(fā)展的機會。
現(xiàn)在他的身邊,還有著虞歌這樣的賢內(nèi)助,楚瀟以為,血盟在云朝國的組織,還是如先前一般的神秘,殊不知,鳳卿塵早就讓九嶺派的那些手下暗中調(diào)查,已經(jīng)慢慢的發(fā)現(xiàn)了這血盟與大炎王朝的一些端倪了。
而血盟的兩位主要成員,還都是死在了虞歌的手上。
但是驅(qū)魔焰這件事,卻被九嶺派的人隱藏得很好,因為血盟的幾位主要成員散布在云朝國的各地,本來是為了更好的掌握云朝國的各個郡都,現(xiàn)如今,卻是讓他們不能顧及到其他成員的處境。
玄武這邊動身去尋找血盟的第四位主要成員赤練火蛇,而這時宮里的虞歌,也是準備著往九原那邊趕。
楚瀟暗度陳倉,可他沒想到的是虞歌與鳳卿塵也是早有準備,雙管齊下,一邊讓初楓林設(shè)法穩(wěn)住大炎王朝的將軍,一邊虞歌又奔赴九原,要將赤練火蛇的事調(diào)查清楚,如果可以的話,虞歌想要在赤練火蛇與其他成員接頭之前,將這赤練火蛇的所有情報都獲取到。
如若是能夠招降,那自然是很不錯,可若是不行,那虞歌也不會心軟,定會早早的為阿離除去這個禍害。
這個赤練火蛇,并不簡單。
她是一個性情火爆的女子,大家都給了她赤練火蛇的稱呼,這個女子的頭發(fā)是天生的火紅色,她的脾氣就如她的頭發(fā)一般火爆。
赤練火蛇的身材很好,但是卻從來沒有哪個男子靠近過她,她年紀尚小,在血盟卻是坐在了第四把交椅的座上,也是一位不容小覷的主。
赤練火蛇一般只在九原活動,其他地方,她基本很少踏足。
虞歌也是希望,這一次自己悄無聲息的去到九原,能夠?qū)⑺慌e拿下。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虞歌這一次連一個九嶺派的人都沒有帶,血盟組織里越是往上,他們的防人之心就越重,九嶺派常年與他們?yōu)閿常灰窃嵋故晒菬捇晁麄兏欢〞徽J出來,而葬夜,也在剛回長安城沒多久就被阿離派去搜查魔盜的下落了。
虞歌剛出了長安城不久,便在與汴京的交界處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當下眼眶一濕,立即下了馬,朝著那束身影就奔了過去。
冥老再一次見到自己的外孫女,心里也是五味雜陳。
他張開了手臂,將虞歌緊緊的擁在懷里,這個孩子,真是讓他擔心壞了。
“祖父,你來了。”
虞歌的鼻子紅紅的,聲音也有些嘶啞。
冥老那雙蒼老的手不停的撫摸著虞歌的秀發(fā),滿是心疼,又有些責怪的說道:“你這個傻孩子,為什么不回魅林,你可知道,我們都被你嚇壞了。”
冥老將虞歌臉上的淚水拭干,看著她有些消瘦的臉,更覺得心疼:“你看,我的歌兒,都消瘦成這個樣子了。”
虞歌破涕為笑:“祖父,歌兒吃得很好,睡得很好,現(xiàn)在之所以氣色不好,是因為大病初愈,顯得有些氣血不足罷了,你懂我的,我無論在哪里,都不會讓自己吃虧。”
冥老聽到這里,更是嘆氣不止。
“祖父,你怎么了?”
“歌兒,你這還沒吃虧嗎?你做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嗎?”
虞歌的聲音有些驚慌,眼神也不自在的閃躲著:“祖父,我這一年多來,不是故意讓你們擔心的,先前我失去了記憶,所以記不住自己的身份,才回不了魅林,我以為只要清心宮處的心蓮不敗,你們應(yīng)該就知道,我是安全的。”
“除開這件事呢?”
“祖父,你這么遠的趕來,難道就只是為了興師問罪嗎?歌兒好久沒見你了,很是想念你。”
冥老看著眼前的虞歌,這的確是自己的孩子,可又不像自己的孩子,這一年多來,自己不知道這個孩子經(jīng)歷了什么,但是這孩子,比以前,開朗多了,說話也不總是透著一股生人勿進的疏離感了。
冥老愛憐的拉起虞歌的手,嘆了口氣道:“老夫真拿你沒辦法。”
虞歌這般一說,冥老縱使有千萬句責怪的話,也實在是問不出口了,比如說,當真這么想念自己的話,為何在記起事情之后,卻不立馬回來報個平安。
再比如,為何私自偷偷的成親,她就真的覺得自己不會同意,不會尊重她的想法嗎?
可是這些話,冥老都沒問,至少歌兒現(xiàn)在眉梢處的笑意,那是不會假的,這個孩子,現(xiàn)如今,過得是真的很幸福。
“歌兒知道,祖父最疼愛我了。”
虞歌的改變,顯而易見,她比之前更愛說話了。
冥老還記得,桃花仙子與那兩個丫頭回魅林的時候,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玉露那小姑娘,一回魅林就將自己鎖在了桃林的藥房里不出來,想必是遇到了什么不順心的事。
而那兩個小丫頭,一個叫如霜,一個叫楊甜的,回來之后,卻是有了很大的改變,因為這兩個丫頭跟過歌兒很長一段時間,所以她們兩個,冥老偶爾也會照看一番。
讓冥老發(fā)現(xiàn)異常的是,那一向不發(fā)半言的呆滯如霜,回到魅林之后,話竟然也比往常多了一些,在她們進屋與另外兩個從洛陽城運回來的丫頭說過幾句話之后,那四個丫頭的神情,都明亮了不少。
覺得事有蹊蹺,冥老便暗暗的調(diào)查了幾日,才發(fā)現(xiàn)了這事情的線索。
這幾個丫頭,口風(fēng)也是夠緊的,這么大的事情,竟然只字不言,想必是受了某個人的意,而這個人,只可能是虞歌。
在冥老的審訊下,那幾個丫頭才十分不情愿的說出了虞歌在云朝國的事,在這期間,那幾個丫頭還扼腕嘆息,覺得自己背叛了主子。
姜還是老的辣,她們也是不知不覺的掉進了冥老設(shè)的圈套。
虞歌不知道的是,在冥老知道她還活著的時候,他的喜悅遠遠的多過了對她的擔憂與責怪。
“對了,祖父,你這一次來,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