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意欲投稿《工人日報》
許彪趕在陳梓林前掀開門簾兒,飯店里真的很暖和,陳梓林進去就聞到了菜香味,熱氣撲面。
飯店不大,里面只擺放四張方木飯桌,嗯,這個飯店不錯,沒有貼“不許無故毆打顧客”,
東邊墻貼了一張很大的“為人民服務(wù)”宣傳畫,畫下面是“發(fā)展經(jīng)濟保障供給”標語。
門口一木柜臺,上面擱著算盤紙筆等雜物,后面一頭戴白衛(wèi)生帽穿著白工作服的中年婦女,
許彪沖那婦女說:“張大姐,是我們單位用餐的人,您趕緊叫服務(wù)員擺圓桌面兒加兩個凳。”
張大姐說:“叫你領(lǐng)導把飯菜錢先結(jié)了。”
許彪嘿了聲:“我們堂堂紅星軋鋼廠,會賴您那點…”
“王八倒立---上面有規(guī)定!”張大姐沒好臉色地說。
陳梓林走到柜臺前,說:“張同志,您算算多少錢票,我一股腦全給您。”
張大姐見陸陸續(xù)續(xù)進來不少人,都是青皮后生,趕緊說:“先前彪子兄弟押了十塊訂金,這里再給十塊錢、二斤四兩肉票,一斤八兩糧票。”
然后對著角落閑著的服務(wù)員喊:“趕緊把圓桌面兒擺兩桌,加兩個凳。”
陳梓林就往外掏錢票,兌換的肉票糧票都是皺巴巴的,顯得是過了好多人的手。
進來的青工們看著陳梓林掏錢票,又驚又喜,難道是組長請下館子?!
許彪見服務(wù)員滾著桌面,忙吆喝:“兄弟們別傻站著,給服務(wù)員同志搭把手啊,今天咱領(lǐng)導請兄弟們下館子,記著點領(lǐng)導的好!”
青工們頓時歡呼起來,紛紛搭手擺桌面兒,又去搬凳子,熱鬧得很。
張大姐認真細致地點完錢票,鎖進抽屜里,才說:“同志,要苕酒不,一斤二兩糧票七毛八,不要酒票。”
苕酒就是農(nóng)民自家用紅薯釀的白酒,有近五十度,大多四十二、三度,入口先甜,但咽后微苦發(fā)澀。
陳梓林想了想,說:“來六斤!”又掏了五塊錢一斤二兩糧票。二十個人人均三兩,意思意思,免得喝醉了鬧事兒。
張大姐接過錢糧票直接裝自己兜里,眉開眼笑地說:“同志,你先去坐,我同志廚房趕緊上菜,苕酒也馬上到。”
許彪看著陳梓林掏錢瀟灑得很,心里也是佩服得緊,哪怕人再有錢舍不得掏,算個屁!
笑嘻嘻地遞了根兩毛三:“組長,這下大出血了!”又連忙擦燃火柴送上。
陳梓林偏著腦袋點燃煙吸了口,笑著說:“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能和兄弟們熱鬧熱鬧,值!”
應該是交過訂金的緣故,菜上得很快,果然是整個的燉雞、燉豬心肺、燉豬蹄兒、大盤鹵豬頭肉、大盤紅燒帶魚、大碗紅燒肉,一盤油炸花生米,沒一個蔬菜,一想也是,成天大白菜土豆的,下館子誰還吃啊!
青工們垂涎欲滴地看著都沒坐,只有兩個老油條坐著的,陳梓林問:“幾點了?”
許彪看看表:“五點五十一”
陳梓林讓個青工去叫王敏他們,就喊:“兄弟們別站著了,都落座,一桌十人!”
一會王敏他們進來,數(shù)數(shù)人頭只缺一個老油條,那就該得他沒口福,看著旁邊臉盆里六瓶苕酒,
陳梓林說:“每人三兩,不許喝多了,免得醉了鬧事兒!不能喝的別勉強,倒酒!”
桌上的酒杯是八錢左右,倒?jié)M酒陳梓林舉杯道:“兄弟們,我當一年組長,多謝大伙捧,工作進行得順順利利,我謝謝大伙,
所以春節(jié)前,我請兄弟們聚餐,希望咱們再接再厲,再建新功!干”
在震耳欲聾的“干”杯聲中,大伙一飲而盡,坐下來就大快朵頤。大伙開懷吃喝,也沒閑聊的,蒙頭吃肉喝酒。
好歹陳梓林一桌的許彪幾個老油條還能矜持點,知道給組長敬酒表達謝意,他們幾個喝酒還聊天,使得倆個青工不敢太放肆。
于是隔壁桌不到二十分鐘就一掃光,尷尬的等著組長他們抿酒吃菜。
陳梓林忙說:“我們加快進度,不然菜都涼了。”說著干了杯中酒,三兩酒下肚真只是潤潤喉,又吃了兩筷子菜,便說飽了。
給這桌遞了煙,陳梓林起身去另外那桌遞煙,也好讓他們趕緊吃。
飯后告別兄弟們,一溜一滑地往家走,才晚上六點二十,遇到個公共澡堂,進去洗了個熱乎澡,酒氣也散了,人也精神了。
走回家打開爐子,燒壺水品茶,外面北風嗚嗚地都起了哨,他抽著煙,準備明天就去把《小白楊》發(fā)表了,他想好了,直接去工人日報找編輯投稿,本身是工人身份嘛。
只要編輯眼睛不瞎水平不低,《小白楊》百分百能發(fā)表在報紙上,至于那三五十塊的詞曲稿費直接請報社給捐了,要是硬不收,就做黨費交,不圖利,圖名氣!
工人日報不用贅敘,全總主辦的、全國發(fā)行的大型報刊,領(lǐng)袖親自題寫的報名,全國發(fā)行200多W份雖然離報紙停刊不到兩年了,但只要在工人日報上發(fā)表了,肯定能在全廠職工聯(lián)歡會上親自演唱。
陳梓林看看有六千多情緒值,嘗試著兌換錄音機,他不確定錄音機要多少錢。
好家伙顯示幾十種各國卡式磁帶錄音機,國產(chǎn)的都很憨粗笨,選了款小日子三羊便攜式卡式收錄機,需要1300點情緒值,乖乖,相當于1300塊?
難道高科技產(chǎn)品一直貴?問系統(tǒng)為何定價1300,系統(tǒng)沉默不語……
算了,急用不講價!兌換出來,就是個塑料殼子的玩意兒。
有個黑色提手,寬約三十公分、高約二十公分、厚度約十公分,機身主打銀灰色,喇叭、按鍵是黑色,還有收音機功能。
摸索一會才學會錄音、播放等功能,于是開始錄制
對著錄音機高歌“一顆呀小白楊,站在哨所旁……”
錄完再聽,嘿,幾乎和記憶中的小白楊一樣,看來學了演唱技巧,歌聲好聽了很多,應該能在快樂驢聲海選晉級!??Qúbu.net
接著對照抄寫的簡譜,對照著用口琴吹奏一次,播放出來,也與記憶中的差不離,妥了,可以送稿!
開開心心地把收錄機丟進空間,按著周小格教的練聲發(fā)進行練習,練習到十二點多還意猶未盡
也許是北風刮得太猛,沒有吵到閻解成來敲窗戶。
瞅著簡譜上的字兒太難看,歪歪斜斜的,原主沒練過字,他也沒練過,所以不堪入目。
反正記心好,兌換本《鋼筆練字貼》,耐心地用薄紙蓋著摹寫正楷字。一筆一劃細心勾畫,把運筆軌跡牢記于心。摹完字帖再臨字帖,以求寫得近似字帖。
得虧陳梓林記憶力強大,所以幾個小時下來,也寫得似模似樣,就是慢了點。
活動活動手腕,再重抄了一次《小白楊》簡譜,這下就好看多了,雖然筆劃略顯生硬,但養(yǎng)眼多了,至少不會被老師罵像蛇爬的,再接再厲又抄寫了四份《小白楊簡譜》,嗯,正楷字進步明顯,還有很大進步空間!
眼瞅快早上七點了,陳梓林刮了胡子,臉色擦了點潤膚膏,精神抖擻地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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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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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