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 第 115 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
孕期二
衛(wèi)窈窈細細的胳膊從孟紓丞脖頸上滑落,縮進被窩里,腦袋倚著他寬闊的胸膛,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孟紓丞手掌貼著她柔軟的后背,輕輕地拍:“睡吧。”
衛(wèi)窈窈很快睡去,但孟紓丞卻是一夜未睡,當屋外響起細微的響動,他才驚覺回神,低頭親吻沉睡中的妻子的額頭,猶豫片刻,又撫摸了一下她的腹部,放輕動作,起身出了床帳。
和往常一樣,秦靳舟來到刑部找孟紓丞,卻不見他的身影。
“嘖!他不在宮里,也不在衙門,去哪兒了?”秦靳舟過會兒沒什么大事,便坐在正堂等他,等了一會兒,還不見他回來。
刑部一主事忙回道:“閣老去了東交民巷。”
秦靳舟皺眉道:“他去東交民巷做什么?出了什么大案子了?”
東交民巷就一個官署,太醫(yī)署。
主事支吾,孟閣老不與他們說私事,他們也不敢過問他的行蹤。這會兒正是用午膳的時候,空閑半個時辰,大家都各自做自己的事情,他也是無意得知孟閣老去了太醫(yī)署,他并不知道他是為了公事還是為了辦理私事,他思忖著如何回話,就聽廊下傳來聲音:“孟閣老回來了。”
孟紓丞進來瞧見秦靳舟,對他微微頷首。
秦靳舟站起來,隨他進了他辦事的廳堂,一邊把手中的密函遞給他,一邊問:“太醫(yī)署出了什么事情?”
“不過有一些私事請教李醫(yī)官。”孟紓丞搖頭,卻是和顏悅色道。
太醫(yī)署有不少能人,因而錦衣衛(wèi)也常與他們打交道,所以秦靳舟對太醫(yī)署的醫(yī)官們也算熟悉,李醫(yī)官乃婦科圣手,得了,秦靳舟也不想關心他是為何去太醫(yī)署的了。
孟紓丞心情實在不錯,待他也是從來沒有過的客氣,甚至讓侍從沏了他收藏的一兩值千金的好茶給秦靳舟:“待明年靳舟記得來我府邸吃酒。”
吃什么酒,當然是洗三、滿月、百天的酒席。
秦靳舟嗅著清香撲鼻的茶湯,酸溜溜地說:“孟晞你這是炫耀?是吧?”
孟紓丞不置可否地揚了揚眉,端起茶盞朝他示意,請他品茶。
秦靳舟瞧他那春風得意的模樣,冷哼一聲,恐怕他接到入閣辦事圣旨的那天都沒現在這般得意,他說:“沒想到孟閣老越活越年輕。”
孟紓丞不理會他的嘲諷,神態(tài)平和地笑道:“等日后靳舟做了父親,就能體會到我的感受。”
“你也就只能在我跟前炫耀了。”秦靳舟陰惻惻地道。
孟紓丞不在乎他的挖苦,徐徐說道:“那也得有的炫耀。”
秦靳舟噎了半響,又酸又氣悶,本來兩人半斤對八兩,甚至他還比他年輕幾歲,現在……
他幽幽地嘆了一聲氣,臨走前,要將孟紓丞收藏的茶葉全都搜刮帶走,孟紓丞正高興著,大方地讓侍從打包送到他府上。
這些日子找孟紓丞辦事的人,都察覺到他心情很不錯,很好說話,聽他做事的侍仆們的封賞也比平常多了幾倍。
不過他在衛(wèi)窈窈跟前,還是一如既往的沉穩(wěn)淡然,又加上平日他本就照顧衛(wèi)窈窈更多,萬事妥帖細致,所以在得知衛(wèi)窈窈懷孕的第一日過分緊張之外,其余時候衛(wèi)窈窈也看不出太多異常。
還是她在園子里散步時,無意看見一小廝和旁人炫耀孟紓丞賞給他的一只羊脂玉佩,才知道他做了好些日子的散財菩薩。
衛(wèi)窈窈再一打聽,連前院一個灑掃的婆子都得了賞賜,理由便是掃地掃得干凈。
紅玉幾個在衛(wèi)窈窈身旁偷笑,衛(wèi)窈窈摸摸自己的面頰,沒忍住也笑了出來。
不過孟紓丞這會兒是真的冷靜下來了,聽見衛(wèi)窈窈打趣的話,也不覺得尷尬,只擁著她一起坐在書案后,原先在給她讀書,但讀著讀著,便被她扯開話題,他索性撂下書,與她說閑話,談笑,臉上一直帶著淡淡的笑意,陪著她笑。
其實他也并不是沒有理由無辜封賞銀錢的,她現在摔不得,跌不得,地面掃灑得干凈,對她也安全一些。M.??Qúbu.net
“以后佛龕里不供財神了,就供我們孟閣老。”衛(wèi)窈窈笑嘻嘻地說。
已是暮春,天天逐漸熱起來,她手里拿了一把團扇,掩著半張臉,露出的一雙靈動鮮活的眼睛里全是笑意,瞧著很討人喜歡。
幾日前馮夫人親自去相國寺為她請了一尊主持開過光觀世音菩薩,保佑她平安,衛(wèi)窈窈琢磨著還想請一尊財神,但是房里的侍仆們都很不贊同,說除了商賈人家,很少有在房里供財神的,她便暫時打消了念頭。
孟紓丞笑意僵了片刻,輕咳一聲,無奈地屈指刮了刮她的鼻尖。
衛(wèi)窈窈捂著自己的鼻子,嚷嚷道:“不能點,萬一點塌了,生個塌鼻子的孩子怎么辦?”
孟紓丞動作頓了頓,倒是不知道這個說法,下意識地在腦海中回想,確定沒聽李醫(yī)官說這個言論,問她從何聽來。
衛(wèi)窈窈眼眸轉悠,理所當然地說:“我自己猜的呀!”
孟紓丞又笑。
他的笑一般都是淡淡的,含蓄的笑,很少笑得如此開懷,衛(wèi)窈窈多瞧了兩眼他的俊容,忍不住伸手,手指輕輕地碰了碰他高挺的鼻梁:“像你的鼻子也好看。”
孟紓丞的鼻子生得貴氣,衛(wèi)窈窈捧著他的臉,越看越喜歡,湊過去,親了親他的鼻子。
孟紓丞眸光柔和,靠著椅背,把她往懷里攏了攏。
她現在招惹不得,孟紓丞由著她作亂,手掌一直規(guī)矩地護在她身側。
倚在一起,丁點兒變化都能感知得十分清晰,衛(wèi)窈窈哎呀一聲,團扇又擋住紅撲撲的臉蛋,無辜地瞧著孟紓丞,看起來很不好意思。
偏孟紓丞看破了她眼眸中的狡黠,很是頭疼,只能苦笑,拿起她手里的團扇放到一旁,握著帕子幫她擦擦唇瓣上的水漬,說:“別把自己弄難受了。”
衛(wèi)窈窈也全仗著他不敢碰她,正嘻嘻偷笑著,聞言,口是心非,底氣不足地說:“我才不會呢!”
孟紓丞唇角微彎:“嗯,我會。”
衛(wèi)窈窈反倒老實下來,她心里還是有些憐惜他的,也不舍得欺負他,畢竟老父親也真是不容易呢!
養(yǎng)她就要花很多銀錢,等添了孩子,花銀錢的地方更多了,她也不捉弄他了,安分地靠著他懷里,不過腦袋是一刻不得閑,東想西琢磨。
“要不然佛龕里還是再供財神吧?”衛(wèi)窈窈想了想,與他商量道。
孟紓丞順著她不久前取笑他的話說:“有我還不夠?”
衛(wèi)窈窈抿了抿唇,忍了好半天,還是溢出笑聲:“你說的是,屋里有一個財神老爺就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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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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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