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一章:白九夜你的心太大了
冷凝煙看出眾人的態(tài)度已然發(fā)生了變化,心中更加有了幾分底氣,轉(zhuǎn)頭看向墨靈犀,開口道:“墨靈犀,你以為這就結(jié)束了嗎?誣陷我藍(lán)氏不忠,只是孤氏惡行的九牛一毛而已!”
“夠了,我放你走!”白九夜本能的不想讓冷凝煙繼續(xù)說下去。
冷凝煙對著白九夜冷笑一下:“你主動與我說話的次數(shù)怕是一只手都能數(shù)的過來吧。”
白九夜抿緊嘴唇不再開口,而是有些忐忑得看向墨靈犀。
墨靈犀能感受到白九夜的不安,但是此刻她什么都沒說,只看向冷凝煙開口道:“想說什么,不必賣關(guān)子,想挑撥也要有個好理由!”
冷凝煙哂笑一下:“挑撥?藍(lán)氏與孤氏的仇怨,何用挑撥!本就已經(jīng)是……血海深仇了!”
“當(dāng)年爹爹讓我替孤星兒去死,可孤氏卻恩將仇報,孤念殤命人殺了我們藍(lán)氏全族老弱婦孺一百二十三口,其中就有我的生母,和你的娘親藍(lán)云諾!藍(lán)云諾運氣好,不知道為什么沒死,可我的娘親卻尸骨無存。”
“墨靈犀,如今藍(lán)氏一族就剩我們?nèi)肆耍@還不算血海深仇嗎?究竟是誰背棄忘義,是誰殘害忠良,是誰心狠手辣,墨靈犀,你認(rèn)清你的枕邊人了嗎?”
白九夜緊張的看向墨靈犀,其它人也被事件突然的反轉(zhuǎn)驚的得措手不及。
一直以來都認(rèn)為是藍(lán)氏辜負(fù)了孤氏的信任,可如今看來卻是孤氏辜負(fù)了藍(lán)氏的忠誠。
墨靈犀淡淡開口道:“空口無憑。”
冷凝煙冷笑道:“是啊,必經(jīng)我爹又不像孤念殤那么陰險,怎么會多一條心思留下所謂的證據(jù)呢?”
墨靈犀無言以對,雖然冷凝煙心思惡毒,但是她覺得,這次冷凝煙說的多半是真的。
“你們看那!”唐駿忽然驚呼!
眾人聞聲望去就看到那個通向下面的樓底竟然開始變得模糊了,就好像被一團(tuán)霧籠罩住!
“糟了,這塔莫不是有時辰限制的?”沐云初開口道!
眾人臉色一變!
“你們先上去,我去去就來!”白九夜說完之后看了墨靈犀一眼,見墨靈犀點頭,他才走向樓梯。
其他人則是立刻沿著樓梯離開了落月塔回到大門外。
大約一刻鐘左右,白九夜就上來了,開起來并無任何異常。
墨靈犀急切的迎上去:“怎么樣,找到了嗎?”
白九夜淺笑一下伸手拉住墨靈犀的手,柔聲道:“放心,找到了!”
墨靈犀還想問,白九夜卻開口道:“我們先出去,這里要關(guān)閉了。”
墨靈犀點點頭。
白九夜走到落月塔面前將銅環(huán)大門關(guān)閉,將手上的乾坤化宇圖錦袙重新系在銅環(huán)上。
當(dāng)錦袙系好之后熟悉的吸附感再次襲來。一陣暈眩之后眾人離開了落月塔,然而讓眾人意外的是,他們再次回到外面世界的時候,看到的不是之前的地方,而是孤氏皇陵的入口,那個無字碑下。
“王爺?!”十七的驚呼聲從眾人身后響起。
眾人回頭看去就見到十七遍體鱗傷正被一群人圍在中間。
“白九夜?!”這群人從哪忽然冒出來的,焱荀天驚愕萬分。
他順著冷凝煙留下的一路記號,到這陵墓入口就消失了,在這里他們只看到了十七和他手上的一對紋龍佩。
而十七正是因為守護(hù)紋龍佩才被打受傷!
“救人!”白九夜開口道,眾人立刻飛身加入戰(zhàn)圈。
戰(zhàn)局很快被扭轉(zhuǎn),但是焱荀天帶來的人馬非常多,白九夜一行人也無法完全勝利。只能將人逼退而已。
“焱荀天,帶上你的少主走,今日本王不殺你們!”白九夜示意唐駿將冷凝煙交出去。
冷凝煙和焱荀天都有些意外。
冷凝煙意外白九夜這么好說話,竟然真的不殺她。
而焱荀天則意外白九夜已經(jīng)知道了冷凝煙的身份。
“少主,這……”焱荀天看向冷凝煙想尋求一些答案。
冷凝煙看看白九夜,心中無限的凄楚,她知道,她跟白九夜永遠(yuǎn)不可能了,不僅僅因為白九夜不愛她,更因為她藍(lán)氏女的身份。
孤氏和藍(lán)氏血仇已經(jīng)結(jié)下,若說不共戴天也不為過,這樣的身份……他們?nèi)绾芜€能在一起。
但是……她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
“墨靈犀,你不隨我們走嗎?還有你們,五行木,五行水,你們要違背契約嗎?墨靈犀,別忘了,你也是藍(lán)氏女,當(dāng)年孤氏的惡行罄竹難書,你要為了一己私欲背棄家族嗎?”
白九夜立刻看向墨靈犀,沐云初和游笑天也看向墨靈犀,就連唐駿和十七都有些緊張的等著墨靈犀的答案。
是敵是友似乎只在墨靈犀一念之間。
墨靈犀蹙了蹙眉,開口道:“孤氏罄竹難書,那你冷凝煙又好到哪里去?當(dāng)年大義之人是舅舅藍(lán)風(fēng)承,你一個未出襁褓之人談何大義?反倒看你如今所作所為,當(dāng)真配的上罄竹難書四個字!自古有功過相抵四個字,但是你冷凝煙除了運氣好姓藍(lán),可還有什么其它公德?既然九夜放你走,你就該感恩戴德的離去,別忘了,你手上還有孤念殤一條性命呢,別費心挑撥離間了!”
墨靈犀說完一通話白九夜一行人都松了一口氣。
冷凝煙則是氣的臉色鐵青,甚至不敢再去看白九夜的表情。可她心中仍舊不死心,一心想分開墨靈犀和白九夜。
“墨……”
然而這次還沒等說出口就被白九夜打斷了:“你若不想走,把命留下也不是不行。姑姑欠藍(lán)風(fēng)承的,已經(jīng)用生命償還了。而你一次次加害犀兒的帳,還沒算完!”
冷凝煙和焱荀天齊齊的倒抽一口涼氣,下意識的退后了一步。
尤其是焱荀天,看到此刻一頭銀發(fā)的白九夜,就感覺背后發(fā)寒,這可是讓叱云雷炸響八道的人。他的武功足以匹敵萬軍。若是他拿出寒淵劍,眼下他帶來這伙人,根本不夠他一招。
焱荀天試圖開口勸說兩句,冷凝煙卻忽然大聲:“焱荀天,今天必須帶走墨靈犀,她身上不知有什么寶貝,她收納了孤氏寶藏的所有財富!里面有百萬黑玄鐵盔甲!”
焱荀天眸光一凜,巨大的利益擺在面前時,讓他都來不及分辨真?zhèn)危苯娱_口道:“表小姐,當(dāng)年大小姐也就是你的娘親,她就是被孤念殤和許家兄弟打落山崖的啊!當(dāng)初大小姐就受了孤念殤寶劍的傷才墮入懸崖,那經(jīng)脈寸斷的痛表小姐難道忘了嗎?宮主不眠不休近一個月苦苦尋找大小姐尸骨未果,差點就熬不過去了啊”
說到這里焱荀天似乎真的觸動了當(dāng)年的回憶,聲音也有幾分悲憤顫抖。
想他們堂堂五行軍,忠君愛國,受皇命駐扎鳳雛山坳,卻慘死在鳳雛山背負(fù)著叛徒的臭名,讓他們?nèi)绾胃市模?br/>
“若是這還不足以讓表小姐分清敵我,那墨子安的死和南元信的凌遲,還不能讓你看清身邊的人嗎?!”
什么?!
墨靈犀震驚了,可以說所有人都震驚了!
“你說什么?!”墨靈犀驚呼出聲。
焱荀天趁熱打鐵繼續(xù)說道:“表小姐不信在下可問問你身后的楚王,你們進(jìn)入皇陵之前,他已經(jīng)派人攻打了南疆,開始以助南元信繼承大統(tǒng)為名,后來因為叱云雷炸響,南疆朝堂不再信任夏州的說辭,夏州便把利誘變成威逼,兩軍交戰(zhàn),把南元信一個半大的孩子綁在陣前,南疆一日不投降,他們就在南元信身上剮一刀,此事稍作打聽便便知,在下無謂說謊!”
眾人震驚不已,唐駿首當(dāng)其沖開口駁斥:“你放屁!我三哥不是那樣的人!三哥,你快告訴三嫂,這不可能!”
墨靈犀看向白九夜似乎在求證。
白九夜抿了抿唇,開口道:“我曾下令攻打南疆,以南元信為餌,若南疆拒不臣服,可……可適當(dāng)威脅。”
墨靈犀瞳孔猛地睜大。
白九夜連忙又開口道:“犀兒,兩兵交戰(zhàn),兵行詭道,事情絕對不會像傳言中那么嚴(yán)重,領(lǐng)兵之人是天樞,他……”
墨靈犀沒有理會白九夜的解釋而是看向焱荀天,咬牙問道:“子安是怎么回事?你想好了再說,若有一字虛言,舅舅也救不了你!”墨靈犀拿出金槍指向焱荀天。
焱荀天忽然就有了十分的底氣,迎著墨靈犀的長槍走近一步,開口道:“在下先前對墨子安身份不明,所以下毒以除后患,在下甘愿受表小姐懲罰!但那楚王明知表小姐和墨子安感情非常,還命人將墨子安扣在許府以作要挾,而墨子安就在許府病危,許府眾人不肯請醫(yī)救治,活活病死了墨子安啊!”
墨靈犀倒抽一口涼氣,身形都晃了一下。
“白九夜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我讓瑤光照顧墨子安,你還下了其他命令?!”
白九夜臉色鐵青,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唐駿見狀急得不行,連忙開口道:“三嫂,你別誤會,三哥是讓瑤光帶子安回許府,不過那絕對不是威脅,是怕有人趁戰(zhàn)亂對墨子安不軌啊!”
墨靈犀攥緊了拳頭,即傷心又憤怒的瞪著白九夜:“所以,你從來都是走一步看十步是嗎?在我還試圖挽回孤藍(lán)兩族關(guān)系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開始發(fā)兵擴(kuò)土了啊?!”
“犀兒,你聽我解釋……當(dāng)時我并不知道藍(lán)云承的犧牲……”他去尋找落月塔,必須把所有局勢都掌控在手中才放心。
“夠了,我不想聽,這就是你們孤氏的一貫作風(fēng),事情沒搞清楚也要先一意孤行,寧可你們負(fù)盡天下人,也不肯讓任何一人負(fù)你!”
墨靈犀說完便飛身離去,有些事情她必須去親自看個清楚,查個明白。
白九夜一行人自當(dāng)是跟著墨靈犀一同離開。
冷凝煙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問向焱荀天:“你剛剛說的,可是真的?”
焱荀天點頭道:“自然,少主我們先回去吧,宮主十分想念您!”焱荀天明顯不想多說。
冷凝煙一想到自己忽然多出的一個親爹,心思也復(fù)雜了起來,那個曾經(jīng)親手結(jié)束她性命的男人……真的會很想念她嗎?
——
“犀兒,你聽我解釋!”白九夜不知道第幾次去拉墨靈犀,都被她甩開,只一心趕路。
“犀兒,你不信我?”白九夜有些難過的問道。
墨靈犀冷笑一下:“當(dāng)初孤念殤死的時候,你可曾信過我?若是我沒有在你耳邊說那句話,你又當(dāng)如何?”
白九夜有些憋的透不過氣,一把扣住墨靈犀的雙肩:“犀兒!我們共同經(jīng)歷生死,你還懷疑我對你的心?”
墨靈犀搖搖頭,語氣平淡卻堅定的說道:“不,你對我的心,我從不懷疑,我知道你這里有我……”
墨靈犀點了點白九夜的心口然后繼續(xù)說道:“但是你這里太大了,這里有四方天下,有孤氏仇怨,有皇權(quán)爭斗,我在里面都快尋不到回家的路了……”
墨靈犀撥開白九夜的手繼續(xù)往前走,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白九夜,愛與恨之間,你總要做出一個選擇……”
“那我與藍(lán)風(fēng)承之間,你又如何選擇?”白九夜在墨靈犀身后問道。
墨靈犀停下腳步,沒回頭,也沒有直接回答白九夜的話,只淡淡說道:“這天下人,都喜歡爭個輸贏,而我墨靈犀,偏偏就喜歡爭個對錯!”
——
不眠不休的趕路,八月十五這一日,眾人回到了雪域冰原。
而讓墨靈犀意外的是,此刻的雪域張燈結(jié)彩,十里紅帆,為的卻不是中秋佳節(jié),而是許家大小姐要出嫁了!
“許芯竹要出嫁了?”墨靈犀疑惑,眾人立刻把目光集中到白九夜身上!
就連唐駿和十七都看向白九夜,白九夜氣結(jié),咬牙道:“本王不知!”關(guān)他什么事,他巴不得許芯竹趕緊嫁人!
墨靈犀白了白九夜一眼,大步往城里走去。
白九夜卻因為墨靈犀剛剛那一眼心中歡喜了不少。那似乎是吃醋的眼神。
一路上墨靈犀拼命趕路,基本上不跟他說話,他又無力去解釋什么,因為很多事確實是他的權(quán)宜之計,他無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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