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前衛(wèi)游戲
麥萌經(jīng)營的薔薇酒吧以每月上演的一出“盲女選夫”在業(yè)內(nèi)聞名,贏得了不少忠實客人,尤其受未婚男性和隱婚男性的青睞。</br> 顧名思義,就是讓酒吧駐唱的女演員扮成盲女在眾位來賓里臨時挑選一個男客,拎到后臺“入洞房”。</br> 看起來很前衛(wèi)的游戲,其實每次被選到的男客人都是提前放下去的“托”,一般都是扮演盲女的女演員自己找的朋友,大部分是男女朋友。</br> 可是這個月駐唱的兩個女歌手前后都請假回了老家,麥萌一時著急,只好找駱晴晴幫忙。</br> 這種大膽時尚的游戲,對于帶著孩子剛從來A市不久,還身為一個幼兒園老師的駱晴晴來說,簡直不敢想象。別說是去表演了,就是酒吧,她去過的次數(shù)也屈指可數(shù)。</br> 看著駱晴晴把頭搖成了撥浪鼓,麥萌再三保證化了妝絕對沒人可以認出她,而且這次她只“選夫”,選好之后直接回后臺。至于其他那些喧嘩噱頭的事,交給酒吧的工作人員就行了,只要保證這個游戲不在這個月斷掉就大功告成。</br> 救場如救火,看著一臉焦急的麥萌,駱晴晴只好勉為其難地答應了她。</br> “萌萌,我還是換條裙子吧,這個小旗袍太短了?!贝┮络R前,駱晴晴的眉心處打了一個死死的郁結(jié),前后左右把自己審視了好幾遍,看著剛蓋過大腿根部的裙子,一個勁地搖頭。</br> 白皙的皮膚像是從未經(jīng)受過風雨一樣水嫩,雙眸剪水,唇若含丹。高挑的婀娜身段被身上這件緋色真絲旗袍包裹得更顯凹凸有致,再加上一半束起、一半披散在肩的彎曲卷發(fā),整個人看著就像是從偶像劇里走出來的高貴名媛。</br> “我的姑奶奶啊,”麥萌上前兩只手按住她的肩膀,從上到小把她打量了一番,嘴角浮起頗為滿意的笑:“瞧瞧,瞧瞧,那句話怎么說來著,什么櫻桃素口小蠻腰來著?”</br> 坐在沙發(fā)上看《蠟筆小新》的駱子萱像個小大人一樣嘆了一口氣,視線沒轉(zhuǎn)移卻故意大聲喊道:“是‘櫻桃樊素口,楊柳小蠻腰?!?!”</br> 循聲望去,兩個大人面面相覷。</br> “哎喲喲,還是我們家子萱厲害!來,快讓麥萌阿姨狼吻一個?!丙溍取班忄忄狻崩@到沙發(fā)前,不由分說就捧著小家伙粉嫩的小臉啵了一大口。</br> 旁邊一臉?gòu)尚叩鸟樓缜玎凉种f:“別誤導了孩子,這話可是形容歌舞妓的,怎么能亂用?!?br/>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